然,石门巍峨如山,任凭他攻伐,就是屹立不倒,反震力太强了。
不过,叶辰也不是闹着玩儿,一刀又一刀。
少司命看的心颤,叶辰何等的战力,竟也破不了这石门,可见它的坚固。
轰!哐当!
石门晃**,却依旧巍峨不倒,反震力越发强横,饶是叶辰肉躯也受创,险被震翻,一刀未砍坏,一刀却把自己砍的血骨淋漓。
少司命咬牙,也抡动仙剑,斩出了璀璨剑芒。
奈何,她亦破不开石门,只有一层层的裂缝,蔓延出去,一寸寸的崩碎。
“搞什么鬼。”叶辰一屁股坐下了,捂着淌流血的胳膊,一脸的不信邪,又取了神弓,对着石门便是九箭齐发。
噗!噗!噗!
鲜血喷薄,九支金色的箭矢,皆插入石门。
这一番攻伐,总算有作用了,能听闻石门被洞穿。
少司命见状,急忙提剑助战,一剑劈出一条沟壑,叶辰也未闲着,又补了一箭,石门终是被破开。
两人争先恐后窜入,而后便定格了,望着四方,一脸意味深长。
此乃一片浩瀚的空间,足有上万丈方圆,一株棵苍劲古松拔地而起,一株株古老老树,郁郁葱葱,遮了星辉月华,每一颗都硕大无比,枝干笔直如剑,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果实。
这些,都不算啥,更诡异的是,那些古松和树上结着的果实,竟都染着绿光,仔细聆听,还有缥缈而凄厉的呜嚎,自四面八方传来。
叶辰看的挑眉,那果实虽绿油油的,但他却能嗅出,其内藏着恶毒的诅咒。
“那是啥。”少司命小声问道。
“不知。”叶辰摸了摸下巴,望向了一方,那里有一座石台,上面摆放着一座棺椁,其内,躺着一具骷髅,或者说是一具枯骨,死相甚惨烈,眉心有一块紫色印记,栩栩如生,像是被雷霆劈出的痕迹。
叶辰不敢妄自猜测,一步跨越了过去,伸手抚摸,那紫色印记,极其玄奥,他从未见过,更不认识,不晓得是何寓意,也不晓得是否危险,不确定是福是祸,便绝不贸然触碰。
“我说,咱还是退出吧!”少司命挽了衣衫袖口,也跟了过来,“一尊活着的骷髅,谁晓得其内有没有恶魔,万一…….。”
“有些东西,必须亲自验证,譬如……这具骷髅的主人,到底是死是活,还有,那紫色印记,是否代表着某种寓意,亦或者,其内蕴含着什么秘辛。”
“你……。”
“别说话,待老夫瞧清楚了,我自会退。”
“我……。”
少司命话未完,便见叶辰盘膝坐了下来,闭目窥看,眉心刻出了轮回印记,专注的盯着骷髅印记,似隐若现的能望见其中,有一缕缕灰尘飘飞,那是残留在骷髅印记的一丝精元,很是微弱,却难逃叶辰眼睛。
蓦然间,他豁的开阖了眸,一语平凡。
他这突兀的一语,惊醒了少司命,正要询问,却闻咔嚓声响起,那座巍峨的石门,竟炸成了粉末,化作漫天烟雾消散。
再看石门外,已有人影浮现。
乃两个老僵尸,一男一女,男的身形高大威猛,体魄魁梧健壮,浑身笼暮着金光,如一座丰碑伫立,气势滔天;女子则婀娜多姿,身披红霞衣裙,风韵十足,一张脸颊娇艳如花。
他二人,皆蒙着白布,遮着容颜,如若游魂野鬼,缓慢的走进冥渊,踏在草木上,一步一摇曳。
“你……你俩谁呀!”叶辰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少司命,这才又望看着那两位老者,他俩之所以蒙着白布,多半是怕人认出,也得亏叶大少见过不少怪物,不然,多半还真认不出。
少司命也侧首,扫看着那两位老者,许是因隔得距离远,她也只看了个背影,不知为何,总觉这两位,身上有一抹熟悉感。
“你认得?”叶辰侧眸问道,他之话,惹的少司命收了眸,转移了注意力。
“我……我认识吗?”少司命摇头,她真未见过,不晓得那是何等的存在,竟连她,也未曾见过。
“莫说你未见过,吾也没见过。”叶辰耸肩道。
“你们,是何人。”少司命皱眉道。
那两位老者并未答话,只顾行路,步履蹒跚,一路跌跌撞撞,似失了魂,一句话不讲,一双幽暗的眸,空洞而毫无波澜。
叶辰和少司命皆皱眉,静静跟随,并非惧怕那两个老者,而是在思索两人的来历。
可惜,那两位老者并未言语,只埋首前行,一步一摇曳,恍惚间,他俩仿佛又变回了孩童时代,稚嫩而懵懂,对世界充满新奇,对这世间的一切,也都带着敬畏,如梦幻泡影。
“他们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叶辰喃喃道。
“不可能,他们有呼吸,他们有血脉波动,他们……不是傻子。”少司命轻语道。
叶辰没搭理她,继续跟随,一路上,遇见了诸多的墓碑,一个挨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有古老沧桑,更有磅礴恢弘,皆是葬在这里的天师,各个神情痛苦,死状惨不忍睹。
不由得,叶辰抬眸,遥看了一眼虚无,这里葬的人太多了,几乎聚集了诸天的所有巅峰境天师,至于再高的,他就没见到。
他未再看,收了目光,继续向前,不忘凝视着那一具具枯寂的尸骸。
可他这一观,颇觉诧异,那些枯骨的眉心处,都烙着一样的印记,与骷髅印记一般无二:一抹紫色。
“这……。”
他疑惑,少司命也一样,也想看看这印记代表何寓意,可奈何,她未能望穿。
嗡!
两人沉默时,一阵嗡隆顿起。
旋即,一座巨山便显化在了他俩面前,其庞大无边,巍峨如海洋,压塌了一片片山林,滚滚的气息,碾的山河尽毁。
少司命下意识仰眸,怔怔的望着山巅,能见一个漆黑的漩涡,漩涡中,悬着一口乌黑的古井,古井黝黑冰冷,其内还有电闪雷鸣。
叶辰眸中也有迷茫,亦是怔怔望着那口古井,好似,在哪见过这口古井,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怎会如此。”两人喃喃低语,眸中皆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