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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是前院搬来还没几年的破落旗人子弟,好像是姓那,叫那正白。
那正白最近这半年,跟阎解和于莉一家子的关系很好。
要说那正白在院里有个谈得来的邻居,还只有阎解成一家子了。
虽然那正白遗传了他爹的游手好闲。
但除了物质方面的琐碎小事之外,那正白在院里是很挺阎解成和于莉的。
上次阎解成出差,贾张氏和于莉闹矛盾,多亏了那正白和他老婆索冬给于莉撑腰。
后来几次只要开会,那正白和索冬就一定站在阎解成这边。
索冬和秦淮茹一样,也曾类似于寡妇。
曾经索家可是大家族,索家在被抄家后,她就被婆家以怕被她娘家连累为由,将她给休了。
但两个人的性格不同。
索冬生性好强,不贪不占。
虽然她也后悔她当初的选择,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和如今的于莉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也比不上秦淮茹的精明。
与其羡慕,不如过好自己一家,也不再有大小姐的脾气了,不过,她跟于莉认识很早。
因此她和于莉的关系虽然很好,但并不出格。
阎解成曾经虽然小气抠门,性格还有些懦弱,不敢跟老爹阎埠贵明着叫板。
但他不是小心眼嫉妒的人,这才让何雨柱暗地里成就了如今的他。
阎解成自始自终都很看不惯活着时候的贾东旭。
因此从没在乎过曾经向自己抛媚眼的秦淮茹。
索冬以前经常跟着于莉到隔壁胡同的好友家串门,还能时不时的跟着吃点东西。
而那正白远攻近交,和邻居阎解成处的不错,和一大爷处的也不错。
那正白受索冬一再的教育,已经改了性子,他已经在玻璃厂上工了,他尤其是赞赏于莉的性格,至少在院里还算是个正常人了。
因此爱屋及乌,见何雨柱一直损三大爷阎埠贵,就出声制止。
心想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车轮子绝对是你偷的。
棒梗是偷摸能手,你本身就是他的师父。
出了气就行了,你倒没完没了的损起来了。
何雨柱被那正白一喊,嘿嘿笑道:“好好好!那爷说的是,我不该问,不该问!唉,走吧,咱上工去!”
何雨柱跟那正白一路去上班了,阎埠贵气得够呛。
这一次去学堂,得走路了。
在学堂门口,刚好遇到了冉秋叶。
冉秋叶好奇问道:“阎老师,您今天怎么没骑自行车呢?”
阎埠贵抿抿嘴,无奈道:“嗐!我们院进贼了,自行车前轮被人偷了!”
“天呐,还有这种事?只偷的前轮吗?”冉秋叶早就知道了此事,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心里对何雨柱那是又高看了几分。
阎埠贵叹气道:“是啊,后轮锁着呢,那贼把车搬到了外面,卸一个轮子走了。”
冉秋叶不禁摇头,嗔骂道,“这贼还真是个笨贼。”
阎埠贵心中突然一动,“诶?是啊!真是个笨贼,都把我的自行车搬出去了,怎么不扛走呢?真跟傻柱说得那样,不是真心要偷我的车,就是报复我的?”
冉秋叶故作惊讶问道:“谁跟你说的?傻柱是那个何雨柱吗?”
阎埠贵支吾道:“对啊,就是他。”
冉秋叶冰雪聪明,前天槐花跟她说了何雨柱托阎埠贵给自己介绍的事。
又听槐花说何雨柱送了两大包好东西呢,可惜都被阎埠贵给扣下了。
现在想一想,何雨柱做的好呢,就该报复呢。
见阎埠贵垂头丧气,不禁劝道:“阎老师,估计是您和谁有了些矛盾,您回想回想,去跟人家道个歉,不然下次还可能会丢东西,主要吧,我感觉收了人家的东西,不管成不成都要替人办事,不然东西就不能收,虽然那人的报复方式不对,但毕竟是咱先错的。”
冉秋叶说完走开,留下呆滞的阎埠贵。
突然间他一拍大腿。
“嘿!傻柱!我说今天他怎么那么幸灾乐祸呢!不行!我现在就去玻璃厂里去找他去!”
当当当……
刚准备迈步,上课得钟声响了。
阎埠贵想了想,只能硬憋着一股气去上课。
一切就等晚上找何雨柱算账。
可这一天他根本没心思教学。
竟琢磨起何雨柱偷车轮的事,最后钻了牛角尖。
心想何雨柱怎么能知道我收礼没办事?
知道我把两袋子东西都掂进家的只有那正白和儿子阎解成,而何雨柱找我帮忙之前是先找的阎解成。
难道是阎解成见何雨柱给我送东西,他眼红?后悔没有帮何雨柱?
最后竟然把这事通过那正白那小子告诉了傻柱?
九成九就是这样!
今天早上何雨柱和那正白还有阎解成这小兔崽子一起去上工,就像是结成的盟友一样。
嘿!
这个阎解成,他还是我儿子吗?还有这个破落八旗子弟那正白,这心眼太坏了!
上次挑拨我家阎解成和于莉,弄得我再也收不回饭钱。
现在又给傻柱告密,害得我丢个车轮子。
不行!
与其去找傻柱那个犯浑的人理论,不如去找那正白说道说道。
我没得罪你啊,你怎么老算计我?学的阎解成?
也不对啊,阎解成是我大儿子,他没那本事……
三大爷阎埠贵生性算计,又爱猜疑。
自从上次收于莉工钱不得,反把阎解成的工钱给丢了后,他怎么看那正白都像是挑拨大儿大儿媳的人。
那正白和索冬只要去阎解成家玩。
他准以为又是在背后算计自己。
自己作为一家之主。
对于五个孩子的影响力,还不如那正白呢。
这让阎埠贵更加从心里抵触那正白,以至于他排除了何雨柱。
这一次他满腹狐疑,又一次怪到了那正白身上。
那正白早上明明是帮他说话,制止了何雨柱幸灾乐祸。
他却以为那正白和何雨柱是合伙的,是在打暗号。
智子疑邻,也比不过他。
下午一下工,阎埠贵紧赶慢赶的跑回家。
进大院先进了那正白家。
一看于莉正和索冬坐屋里说话呢。
阎埠贵心里更是生气,心想于莉回家也不说帮你婆婆做饭,就知道往那正白家跑,到饭点再回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姓那呢!
那正白在厨房做饭,见阎埠贵火急火燎的过来。
笑问道:“三大爷,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吗?”
阎埠贵怒气冲冲,但又不敢在旗人子弟的那正白面前大喊。
颤颤巍巍的指着那正白道:“那正白啊那正白,那爷,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
那正白一头雾水,“诶?您这话哪跟哪啊?我也没做对不起您的事啊?”
“你你,你拉倒吧,这事我都不好意思在院里喊,你说说,上次阎解成于莉跟我闹翻,直接不上交工钱,还有这次我丢自行车前轮的事,是不是你在幕后操纵的?”
那正白一脸的问号,“三大爷,您这都听谁说的?我真是闭门家中坐,罪从天上来,这挨得着吗?再者说了,我那家虽然破败了,但好歹也曾是书香世家,我会做那种事?”
于莉听到了公爹的话,气得起身过来道:“公公!你咋这么糊涂?这种事连捕风捉影都算不上,你怎么就能冤枉人呢?”
阎埠贵摆手道:“什么冤枉人,我心里清楚着呢!那爷那正白,你说,你是不是见我把何雨柱送得两袋东西都拿回家了?”
那正白点头,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不禁失笑道:“对啊,难道看一下也有罪?”
“你你,你是不是告诉傻柱,说我没给他介绍冉秋叶的事了?”
那正白摊了摊手,无奈道:“我是看在阎解成和于莉的面子上,不跟您一般见识,算了我也不生气,今个这事啊,好办的很,把傻柱叫过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大爷易中海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掂着个车轮子。
“他三大爷啊,车轮子找到了,你人呢?”
一大爷找三大爷,在那边没找到,听到那正白家有动静就寻了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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