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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肠子悔青了,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泄了口气,一下子就瘫坐在凳子上。
此时她心中对于不切实际的幻想都死心了,心也凉透了。
原来阎解成不是刀子嘴豆腐心,而是真得没帮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幻想的。
自从丈夫贾东旭去世后,秦淮茹曾经四处给空**的心找寄托,她为了孩子她是刚烈的。
何雨柱是她养的大鱼,李大撇子是她上班时周旋的老色鬼,那几个领导都是她吊着虫。
其实,这几个她都看不上。
不管车间还是院里,她所能接触到最满意的人,就是突然开了窍牛逼起来的阎解成。
再加上阎解成曾经偷偷向她提过亲。
在潜意识下,秦淮茹撇开了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何雨柱,想把阎解成当成她未来的寄托。
也只有阎解成是她心中完美的人选,人缘好工作好,有前途,孩子跟着他也不会受苦,毕竟他很疼爱于莉和阎成文。
总之,阎解成杠杠的。
一个三十来岁守寡的人,她也曾经在心中幻想过自己美好的生活。
如果不是时代与贞洁牌坊的原因,她绝对不会甘愿守寡。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阎解成并不对她动心。
从当初她誓守贞洁,拒绝提亲开始,阎解成就关上了面朝她的那扇窗户,人家真的长大了。
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这个打击不亚于知道贾东旭受工伤的那次打击来的小。
秦淮茹有气无力的看向阎解成。
阎解成没有看她,而是冷冷盯着何雨柱。
何雨柱假装左右为难,他知道阎解成和善后协巡局里的那些狗东西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真叫一个铁。
阎解成一句话,韩会办绝对能带人过来调查。
自己包庇袒护棒梗的事,一下就能暴露。
到时候儿子棒梗就会被坐实了偷窃的罪名。
就算还是个孩子,不至于蹲号子,但报告了学堂后,影响一点也不小。
以后在学堂被同学张嘴闭嘴的喊小偷,一个正常人也得疯了。
这件事既然自己要袒护了,就一定要袒护到底。
可是这一顿打,棒梗不得恨自己一辈子啊?
棒梗长这么大没被谁打过一次,被宠着长到了十六岁。
贾东旭活着的时候,棒梗即便犯错也没挨过父母的打。
这没不是爹的爹了,我这亲爹打一顿算是干什么的?
可是不打的话,阎解成这小子不罢休。
真把善后协巡局的那些个狗腿子请来?
唉!
这事怎么这么头疼,何雨柱扶额,“我算是被你阎解成将死军了!”
何雨柱想了想,怎么着自己都是落不是,那就打呗,老子打儿子那还不是天经地义么,于是他赔笑道:“阎解成,不至于吧,非要我打孩子?你要是真想给阎成文出气,让孩子打几下手心不就行了?”
阎解成冷冷一笑,“傻柱,你比我大了好几岁的,你可别怪我,怪就怪你爱偏袒孩子,爱背锅,这次你必须给我打,不打的话,我现在就让人去善后协巡局找人,刘光福,骑我的自行车去善后协巡局去请人!”
“好嘞!”
刘光福一跃而起,转身就要往车棚跑。
何雨柱赶紧喊住:“我打,我打!刘光福你给我站住!”
一大爷易中海铁青着脸,“阎解成,你太较真了,孩子乱说话,你你……至于……”
“闭嘴!”
阎解成立即打断了易中海的话,“一大爷,你希望棒梗长大了成为什么样的人,是希望他长大了就去大狱里蹲着?”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希望他好!”
“那你就别拦着,我的好老哥贾东旭不在了,临终前虽然没有拉着我的手托妻付子,毕竟我那时候还小,但如今我长大了而且我还是叔叔辈的,我有责任教育孩子,小树不修不直溜,玉不琢不成器,必须打,贾家没有管教孩子的男人了,院里还有!这个因为管教孩子而落下无情、较真、狠心的骂名,我阎解成,背了!”
阎解成这段慷慨激昂的说辞,直接把一大娘给感动哭了。
“阎解成是真正的变了啊!”
何雨水也感动的眼圈泛红。
二大娘挑起了大拇指,“这孩子啊就得打,你看我家二小子和三小子,那就是打大的,真听话!”
二大爷刘海中点头,佩服道:“以后再打光福光辉之前,我也得先讲讲大道理,这真能服人!”
三大爷阎埠贵也点头,“老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那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三大娘感慨道:“我家阎解成这是用心良苦,是个男人了!”
于莉道:“那是!您没看阎成文,那么懂事都是阎成管教出来的!”
棒梗这一顿打是跑不掉了。
易中海忍不住点头,他是真得佩服。
佩服阎解成的歪理正说,假装的大义凛然。
心想难怪我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他比我还能往自己脸上贴金,比我还能赢取好名声!
阎解成呀阎解成,你哪是为棒梗好,明明就是为了出口气!
棒梗被淮茹和老嫂子宠溺,哪是你一顿打就能打好的?
只要淮茹和老嫂子继续宠惯,柱子继续纵容,你就是再打十顿,棒梗他也好不了!
你还偏偏让柱子去打,你居心不善!
你你……偏偏你还落个好名声,可怜我的大孙子,这下要遭罪了!
真是没天理!
贾张氏一看这大会的局面,根本不是自己一顿闹能掌控的。
三个大爷都点头,三个大娘和聋老太太也点头。
院里的人都说阎解成的好。
还有一个证人刘掌柜的在边上。
自己突然间又有了被善后协巡局抓走关号子里的感觉了。
闹是不敢闹了,只能赶紧跑到门口,伸开双臂,岔开双脚,堵着门摆了大字,死活不让阎成文进屋。
“小兔崽子别进我家!别进我家!”
阎解成见状一挥手,“光福光辉、恩科锐子、把张大娘给我架走!”
这四个愣头青才不管你什么贾张氏赵王氏。
他们现在总想着时不时的跟阎解成学个三拳两脚,平时在朋友前卖弄。
阎解成发话,就是领导的命令。
当即四个人就各司其职,岁数大的刘光福和阎恩科抬腿,岁数小的刘光辉阎锐抬胳膊。
直接把贾张氏架到了边上。
贾张氏的撒泼劲没了,哭天抢地的喊道:“没天理了!还有没有天理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几个小东西你们做啥,放开我啊!”
棒梗被阎成文拽了出来。
硬是往后撤腚,“阎解成,你放开我!”
“放开你?棒梗,你诬陷我儿子偷东西,就得挨打,”
秦淮茹这个时候也没话说了,阎解成把亡夫贾东旭都搬出来了,棒梗必须受到教训。
“傻柱给你了,你愣什么呢?打啊!”
今天的棒梗必须挨打,毕竟他偷东西是不会收手的。
如果这次他诬陷人的事不了了之,以后还会接着诬陷。
何雨柱装作无奈样儿。
下了狠心。
反正是为了孩子好,打吧!谁叫他是自己的亲儿子呢。
“小子,你要是不疼,你就别喊,你要是疼,你就大声喊叫,否则那你可就没救了,懂了吗?”何雨柱给棒梗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砰砰”两下,棒梗瞬间就狂喊狂叫了起来。
“傻柱傻叔啊!你凭什么打我?你算老几啊你打我,你放开我……”
“嘿!兔崽子你喊我什么?讨打,我打!”
何雨柱心里乐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听懂了他的话,不过么,被这么叫傻柱,面子上着实下不来,当着全院的面被棒梗喊傻柱,手上忍不住又重了三分力。
“啊……傻柱啊!傻叔啊你饶了我吧!……啊,傻柱,你真打我那你就该死!我恨你!恨你!我恨你-!!!”
呵呵,小兔崽子,演戏还挺在行啊,都有台词,要是你来个“1,2,3,……”当台词,那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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