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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下意识的把药方往身后藏。
秦淮茹先声夺人,立即质问道:“许大茂,你藏什么呢?”
许大茂头一歪,眼一瞥,“你,你管得着吗?秦淮茹,你来干什么,你不好好的上工去了吗?”
“我?哼,我肚子疼,来做女人病的检查,你管啊?”
“那,那你见到我吓成那样,你觉得你说的是真的吗?”
“切!我是被你一惊一乍给吓的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来干什么呢?京茹知道吗?”
许大茂不乐意道:“唉?秦淮茹,我家的事要你管?”
秦淮茹不屑道:“许大茂,别给我在这横,我警告你啊,有事不能瞒着我妹妹!”
许大茂立即转笑脸道:“怎么会呢,我这就是京茹催着让来的,但是你不能告诉傻柱和其他人尤其是阎解成于莉啊。”
“哼,看我心情!”
“别啊,秦姐姐,我亲姐姐,行不?别告诉那三人,他们准看我笑话, 咱们才是亲戚啊我!”
“嘿!现在知道咱们是亲戚了,上次怎么说的?让京茹少去我家, 不跟我多说话?”
“哪有啊, 误会, 误会了大姐,你今晚看我表现, 好吧?”
“没时间跟你啰嗦!”秦淮茹转了笑脸,扭身离开。
许大茂赶紧拿起药方查看,还好没揉坏。
总算松了一口气。
心想真是倒霉催的, 越是躲着人,越能遇到熟人。
你秦淮茹早不来看病,晚不吃药,偏偏跟我撞一起!
等会结果出来再看。
真要是我的问题, 今天晚上得破财了,不然秦淮茹肯定给京茹透气。
许大茂这边担心,秦淮茹却是一点也不放心上。
刚一遇到许大茂的时候,她是吓了一跳, 但随即就平复了心情。
几句轻描淡写的话, 把药物持续避孕说成了女人病的检查。
她面不改色,完全不担心许大茂乱说。
要说心理素质这方面, 秦淮茹比许大茂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不大会的时间, 秦淮茹检查完没有不适, 没有炎症。
大夫立即给她上了一种能长时间避孕的药,是纯中药,并开了些消炎药, 嘱咐了近期一些的注意事项。
秦淮茹就这样悄悄的上了药, 独自返回家中。
与此同时。
许大茂正满面愁容的坐在诊室里,听着大夫给他‘判刑’。
“年轻人, 从诊治的结果上来看,你的身体好好的,也看不出有什么毛病,但是有可能是体气不畅不通……”
“那……那,那好治吗?”
“以药堂目前的水平来看, 做不了进一步的检查判断, 治疗你这种疾病的话, 基本还是采取文治疗法, 不过治愈率很低,要么你就去找洋人试试看看。”
“洋……洋鬼子?您饶了我吧,不去,我就信老祖宗留下来的,那有多低呢?”
“呃……你不要去刻意了解,会增加你的心理负担,总之低得很。”
“那大夫,传统疗法该怎么治疗呢?”
“就是喝中药呀,我先给你开几剂中药,你回去熬了喝喝看,如果……”
大夫后面说的话,许大茂已经听不到心里了。
此时他是万念俱灰,这个治愈率低得很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清楚。
可以理解为自己不孕不育。
许大茂拿着大夫开的详细药方,浑浑噩噩的离开了百草堂。
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拿药, 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出了百草堂就把药方撕碎扔了。
“这样也好,以后去给人唱戏搭台,我就能放开的来,不用担心那些个小姑娘们会怀孕!”
“哼!生多了有什么好处?一天到晚家里乱糟糟的!”
“这样好, 我这样清净!”
……
许大茂一边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一边骑着自行车回去。
但自我安慰的话说的太多,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反而嫉妒起林祯来。
“生生生!你咋那么能生!都被你生完算了!”
“唉……这特么都哪跟哪?我许大茂竟然要没后?”
“不行!我还得去治!治愈率低又不是没有,我怎么把药方给撕了啊?”
许大茂一个急刹车停下,往后面看了看。
已经离开琉璃厂很远了,再折回去不像话,气得照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
“算了,找白大夫去问问,他会号脉,开药方应该不难!”
许大茂没有立即回厂,而是一路骑行,很快就来到白嘉实的诊所。
探头一看,里面刚好没病人,就白嘉实一人在。
许大茂赶紧进去,把检查的结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夫。
白嘉实皱眉道:“百草堂的人,他们没给你开药吗?”
许大茂不好意思说药方被自己气得撕碎了。
尴尬道:“我没让大夫开, 说是先回家自个养养,但走到半路想到您了, 你的药房离家近, 不如让你开呢。”
“那行吧,我先给你号下脉,这个症状得长时间慢慢调,不是三两个月乃至半年就能好的。”
“没事!反正离得近,您不给别人乱说就行。”
“放心,我绝对会为你保密,即便和其他大夫讨论起这种病症,也不会说是你,甚至不会说是周围院里的人。”
“那行,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白嘉实又给许大茂把了把脉,心中更对那个高人更加的好奇。
“许大茂,有病不瞒医,切记不要讳疾忌医啊,你得给我说实话,上次你差点全身脱臼,是被人打的了吧?”
许大茂一听,尴尬的笑道:“怎么会?”
白嘉实无奈的摇头一笑。
“我自幼学医,祖上的百草堂已经传了几百年了,祖上的医术精湛,都是给皇上看病的,虽然传到我这一辈我离开了白家而且我学艺不精愧对先人,但你当天的情况我还是能看出原因的,那是一个精通正骨手法的高人所为,我已经挑明要问你了,希望你不要再隐瞒。”
许大茂十分为难,赶紧朝门外看了看。
白嘉实道:“你放心,我就是问问,不告诉别人的。”
许大茂这才小声道:“确实是被人打的了,怪我办事不利索,但是具体是谁,我真不敢说,您别打听了,我宁愿不看这病了。”
白嘉实劝道:“好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打听不是为别的,是想和他探讨医术,当初给你把脉的也是这个人吧?”
许大茂赶紧摇头:“不是不是,那是另一个人瞎说的,这个我不瞒你,真不是一个人。”
要说这许大茂放烟雾弹,满口胡言的本领,确实很老套。
白嘉实大夫还真被他糊弄过去了。
“好吧,这事以后咱们慢慢再聊,我给你开六七天的药,你去药铺按方子抓,记住,这六七天禁**啊。”
白嘉实的小诊所不是大药铺,平时治头疼发热的药不少,但给许大茂开的药方在这里抓不齐。
许大茂接过药方,高兴道:“行,我记下了,您这才是会瞧病的真大夫,比那个业余的强多了,那人让我不要顾忌的一天犁三次地,腰都快累断了!”
“那人是谁?是你们院里和玻璃厂里的吗?”
“啊?不,不是,我去乡下唱戏时认识的一糟老头,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就见过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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