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们回家(下)(1 / 1)

商人自然是无功而返,但是他这番行动的确起到了相应的作用,棋鬼不惜暴露自己在人间的真身,**裸的暴露于青天之下,当然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对于商人来说,棋鬼老儿一朝露出真身,撕去伪装,他就能轻易找到他的所在。

商人自然就是先前李重霄识海之内的布衣神秘人,总是戏谑的说道,自己也是要吃饭的,他在这天下之大,何处都曾卖过刀枪棍棒,他不争朝堂,不争江湖,他这么些年来,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找寻合刀离字诀,这是牢牢刻印在他心上的一个使命一般的东西。

他早就忘记了自己从何而来,要往何去,但却从未迷失在历史悠悠的长河之中,他一直在追寻一个叫做意义的东西,直到最近百年,他开始意识到这个世界有些变化在渐渐地发生。

这变化缓慢,却真实存在,他说不上来,他的存在或许是见证历史,又或许是继续书写历史,这样才赋予了他永久的生命。

棋鬼又是何时存在的呢?他这样想着,却记不起曾经的种种,他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江湖人,见证了一个又一个承时代气运的天命之子,但他们或许霸气侧露,或许智谋过人,但无一都最后归于平庸,成为江湖烟尘中的一缕,从来没有逃出这个世界的循环。

但是棋鬼不一样,他突然想起来一句调笑的话,“流水的天命,铁打的棋鬼。”后来一想,似乎就是自己不知道多少年前提起的,棋鬼就是这样,一直在商人的对面,看似遥不可及,但是又不断地,不依不饶的搅动着这个不时会沉寂下去的江湖。

他自云间缓缓漫步,如同自天上下凡的仙人,自人间游戏一番,他却浑然不知,也不再去寻棋鬼躲去了何处,他知道棋鬼并不是畏惧他的一杆长枪,明明就是早已超脱尘世的大能,又有何种高低可以分别,他只不过是不想与自己纠缠而已。

不过商人也已满足,他想自己已经表达的足够清楚,少年身后的是他,那么他就不能再次亲自出手,当然商人也阻拦不料他去摆弄他那一盘破烂棋子,毕竟是天上的宝贝,便随他去,不知为何,商人有些无条件的相信那个面容可爱的少年。

他的身形在云海间隐去,群山都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又一桩魔神。

不过为什么要说又呢?

群峰之间尽是深深的峡谷,皆是纵横曲折,似乎曾经有河流趟过此处,留下了不知多少道纵深的沟壑一般,让这山脉变得复杂无比。

透过弯弯的一道狭隘的峡谷,露出的是一片小小的平原,这处阡陌交纵的笑平原上少有人家,但却依然还是有住户存在,他们小团小团的聚在一起,没有形成小村落,只能算是几家可以有个照应罢了。

外人想象不到,峰间那么凶险的深峡间,还能有一处桃源般的土地。

一个佝偻老翁在远处渐渐行进,向着那几处有着炊烟的人家走去,屋外有几个孩子打闹追逐,老柳树枝条不断垂下,形成了一大片的阴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那里伴着马扎,轻摇蒲扇,躲着这有些毒辣的太阳。

这才三四月,这片地方温度就升了起来,让人们有些措手不及。

老翁不捧酒壶,只捧棋篓,慢慢走着,看起来有些不稳当。

他这是在回家,路上跟人们打着招呼,大家也都热情的招呼着,拉着老翁尝尝刚出锅的汤面,老翁笑着摇头,轻拍孩子的小脑袋,笑着说:“老伯下次再在城里给你带小玩意,这次走的匆忙,没有带。”

小男孩虎头虎脑,但也是懂事,嗯了一声,便大声向着老翁道别。

他踏入自家院子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栓,轻轻一甩,看起来有些沉重的棋篓便悠悠飞至屋中,像是变戏法一般,孩子看了肯定要眼冒精光。

他回到屋内,有些吃力的坐下,捧起茶壶,轻嘬了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是下一刻,随着他盘起的右腿落下,一股震响自屋内房砖间响起,一股裂纹自他脚下传递出去。

奇妙的、突兀的形成了一副三百六十一子棋盘。

他轻轻咳了两声,手下意识捂住嘴巴,却感到一阵甘甜,“你果然还是杀心沉重,为了杀我便一击轰出数十年的积蓄,只是为了伤我一丝?”

摊开掌间,几滴鲜血现于掌心。

他轻叹一声,又捏起几子,斟酌着下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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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三个人和一条小狼,已经踏上了归途,纵然队伍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但是终究还是启程了。

李重霄刻完碑文,那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的气势,皆是一泄而空,昏昏沉沉,又是睡去,李重阳自然的想要将他背起,却发现自己此刻的后背着实有些狰狞,便又去找了一套合身的农人穿的衣服,套在了身上,收拾了一下屋内的东西,将儿子架在了身后,缓缓起身。

李重阳这时才真正有机会仔细看看自己素未谋面的儿子,但是看见他那精致的面庞,不住的让他想起自己的白黎,又是一阵惘然。

“师傅,我们这就是要直接走回去吗?”魏青疑惑道,他比较习惯于叫李重阳一个师傅,虽然只有很小的时候他们才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是给魏青留下的印象却不小。

“都这么多年了,还叫师傅,叫叔。”李重阳本在镇外的那条宽阔的道路上慢慢走着,听到魏青的声音,便笑着回头说道。

魏青有些惶恐,他知道这是叔在告诉他不要见外,但是魏青自骨子里对于李重阳的尊敬还是有些让他不自在。

“咱们一直都是一家人,找个时间,我会拜托师傅,许你入我家。”李重阳话语间还是那么温和,让人感觉到很舒适。

这句话却让魏青诚惶诚恐,但是却真得出乎了他的意料,“叔,这……”

“不必多言,黎儿此前便与我说过,下次回家便……”他本来还显得有些轻松的语气,却突然卡住。

“是啊,回家吧。”不再多言。

天色晚了,一家人更应该团聚不是?

第64章 从一把剑开始(上)百度搜索 15书[荒]网获取更多小说

戒律宗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宗门,明明可纳百川,却独独由佛门中人来当那宗门领袖,明明功法五花八门,却没有一篇留下传世。

很多人不知道林青玄与戒律宗的关系,更何况戒律宗后来被人生生打成了魔宗,更没有人会将那领衔江湖不知多少年的剑神与这江湖余孽联系在一起。

但林清玄确确实实年轻时,便在戒律宗练剑,不知莲心有没有给过年轻时的林清玄一些指点,但是知情者皆是将林清玄的异军突起,大部分归结于那个神秘的戒律宗宗主。

后来莲心大师消失了,林清玄也不知所踪,戒律宗遭一劫难,自然便被随意隐去。

在这处已经再次郁郁葱葱起来的山川,三个人的小宗派,自给自足的过着小日子。

但是前段时间,大概几个月前,宗门之中,最小的那个小姑娘,正式要求开始练剑,而宗主也尽了宗主的的一份力量,开始悉心教导着小姑娘。

几日前,小姑娘的母亲病倒了,在这片平静的小天地里,激起了不知多少层涟漪。

“娘,张嘴,啊~”小姑娘像模像样的学着小姨的手法,在那里给母亲喂药,精致的小瓷碗在小姑娘手中端的还算稳当,一勺勺清苦的汤药,被她送入了母亲的口中。

林雪一直在笑,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虚弱,面色有些红润,看不出什么隐疾,但是事实便是,她的暗伤已经压制不住,前段时间的寒霜,勾起了伤痛的引子,一股脑爆发出来,直接击倒了她。

她自己是清楚的,林无泪也清楚,蒙在鼓里的只有小姑娘林竹一个人,大家一直骗她说是偶染风寒,些许时日便可以好转,而林雪也是如此表现的,只不过这段平稳的日子,已经加上了一个期限。

那年的青丝僧已经做到了人们可以想象得到的极致,甚至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在那翻手一刀便是一山一河的合刀面前,江湖联军不得不停下数月,他撑起了一道宛若横跨在她们面前的天门,肉身以为阵基,立地便成一阵,坐化至成佛,林无泪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姐夫,对自己的师尊有什么抱怨。

她只恨自己当时太过愚笨,没有第一时间护好林雪母子,被一个默默无闻的江湖小卒给钻了空闲,林雪刚刚产下一子,便遭遇了近乎致命的创伤,更何况那人还注入了不知哪里寻来的毒。

一个小人物就那样死去,但是他生前还认为自己做到了惊天动地的事情,脸上的笑,让林无泪就算将他分尸,也无法彻底抹去那一瞬的阴影。

林雪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就这样撑住了八年,八年的江湖风雨,将她们轻轻掩盖,小姑娘从襁褓中跳出,成了一个玲珑可爱的少女,逐渐的学习着如何在这个变得可怕的世界中生存。

其实普通人家并不会对这世界产生什么恐惧的心理,他们生活在江湖外,便在江湖外勤勤恳恳,生老病死。

而生于江湖,便有无数的丝线牵连住不管是婴儿还是老者,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的确残忍了些,但是这也是命。

“无泪,以后,小竹子就拜托了。”林竹已经退出林雪养病的小屋,林无泪让她先去练剑,自己要帮她母亲疗养一番。

然而就在林竹离开走远之后,林雪却突然整个人如同垮掉一般,语气低落至谷底,却还是强颜欢笑的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感觉,我快撑不下去了,虽然这样感觉自己很不负责。”她说着还咯咯的笑了起来,但是这笑声之中,林无泪根本无法听出一点点高兴的可能。

“姐姐,你先不要说话了,我这里还有余下的一些药丹,应该对于暗疾有些作用。”林无泪强忍着泪水,从怀中摸出几枚金黄的丹药,小巧却飘散着淡淡的药香。

林雪只是答道:“不必再浪费了,我对自己清楚地很,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撑下去的力气了,能看到小竹子的一点点长大,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我家的小和尚,最后匆匆没来得及看几眼,不过我走之后,肯定会跟他说起,小竹子有多懂事,有多玲珑剔透。”林雪怜眼瞧着自己妹妹的脸庞,吃力抬起小臂,轻轻触碰了一下眼角,拭去了几点泪珠。

然而林无泪悄悄把头埋下,将那近在咫尺的玉手轻轻一揽,拦在怀中,不舍放下,泪花印在朴素却是林雪亲手刺绣的床褥之上,先是成了泪迹,转眼又消失不见。

门外小姑娘屏息着,嘴巴大大鼓起,抱着一杆有些显得历尽风霜的青竹剑,悄悄蹲在屋旁门外,也将头轻轻埋下,随后又抬起,蹑手蹑脚的逃离此处,跑向她平日里练剑的那处岸边。

她学着小姨平日里的起手拔剑,嘴巴鼓起的一气还未呼出,随着一剑青涩而坚定的挥出,剑挑青云落,水起两岸间,这次不像往常出剑之时,那软绵无力的剑招,让人忍俊不禁。

她相当认真,相当难过,她只好跑到此处,来宣泄心中的悲伤,“凭什么,爱我的人,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小姑娘抽泣道。

一股层层叠叠的不可轻易查探的波动自她的出剑,缓缓传开。

面前的溪流本是一条有些湍急,河鱼虾蟹游戏于其间的瀑流小河,剑出剑起剑落,剑气自青竹而生,气贯长虹,将这面前的小河给灌注至炸开了锅,几根河面凭空升起的水龙卷,连绵不断,冲向了数十米的高空,河鱼掀翻一空,连着河水都开始断流。

林无泪赶忙跑了出来,如临大敌,以为又是什么圣地之人,找到了他们这处隐蔽的住处。

却只是看到一个不算高挑,却也有些美人雏形的少女,立于自高空飘落的水流之中,河水如同雨水,打湿了她的面庞与衣衫,她却抬头仰望着上方,看着高高盘起的水柱,微鼓的两颊渐渐变小,她吐了一口浊气,也是一股苦闷。

转眼便是笑盈盈的迎向了林无泪的方向,装作先前刚刚退出小屋的样子,吐了下小舌头,感觉有些害羞。

林无泪却呆住了,“苍龙衔珠玉,一剑起苍龙……”

像是想起了什么许久未见的东西,林无泪看着小姑娘手中紧握的青竹剑,一时语塞,却更是怅惘。

第65章 从一把剑开始(中)··书·15huang··荒··网··免··费··下··载

入了关内,大汉的样貌便会一点点的呈现在人们的面前,不像关外的荒凉景象,关内走入之后第一城,便是凉城,一座链接关内关外的商都,凉城人热情好客,也精于买卖,家家户户大都在凉城的商街上有着自家的门头,以此为乐,以此为生。

凉城之内最出名的还是有一条满是酒楼客栈的街道,多数过路之人,不管是出关还是入关,都会在此住上一晚,暂作休整,酒楼客栈价格也公道的很,毕竟从来不缺少过往之人,也就不缺那点靠宰客赚得的微弱利润。

一间名为客来的酒楼,不怎么起眼,却依然人满为患,因为近些日子有大人物要来到此地,各路人士,鱼龙混杂于凉城之中,想要亲眼见识一下来者的风采。

当然来到此处的大都还是江湖人士,寻常百姓哪有这个兴趣,对一个来自西域的佛子有什么兴趣。

“啥?佛子?能吃吗?”

“佛子就是说佛祖的亲儿子那种存在……应该是吧。”

“影响我卖炊饼了吗?”

“应该有不少江湖上的那些神仙会来到此地,到时候你大可卖你的炊饼,只要大侠仙子那种存在,不嫌弃你那张黑脸的话。”

“噫,乖乖,那还是去瞅瞅……”

当然,还是有些人瞧见了里面的商机,提上自己的小扁担,小推车,赶往最繁华的那段街道,准备趁这时狠狠赚他一番,不过这毕竟也是少数,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是少。

常人觉得这些江湖事事与自己无关,到时候门窗掩起,能少惹事便少惹事,但是江湖中人却密切的关注此事,因为来人是那名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月氏佛子,他今日便要入关,去往南方的普陀,与那普陀僧人有一场旷世论法。

声称要以一人辩大汉一朝之佛的这个佛子,自然是引来了无数的关注,不是因为他的这番口出狂言,而是因为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普陀寺应了下来,并且还派寺内的讲经老僧空明僧,带领弟子,亲自前往关内凉城外,接引佛子入关。

西域原本在大汉的江湖人士眼中,往往是一片贫瘠之地,再者便是一群神神道道的和尚,不男不女的肉身菩萨之类的东西,因为来到关内的西域人的确少之又少,一般都是西域诸国的本国的佛门中人来到中原传道受业。

当然,一般都不受待见,因为那些僧人信奉双休,信奉涅槃,信奉享乐,实在是与人们眼中的那些面容慈祥,苦行讲经的大汉的和尚的形象有些出入,而且有些妖僧一类的存在,更是让人敬而远之。

正值这日正午,城门处重兵看守,今日的城门处不允许随意出入,要想要出入凉城,便要经过层层的审核,所以一般不那么紧急的人,都没有去再惹这个麻烦。

此处是秦王的辖地,天机阁自然早已知会了秦王,为了防止这西域的不速之客乱来,秦王亲自分亲兵前往凉城看管,凉城的守将今日无事可做,便静静的守在一旁,看今日的场子,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你说,他娘的一个西边来的和尚,怎么能有这么大阵仗?”这凉城的守将一脸不屑,待在城门处的守阁,和身边一群偏将下属喝着烈酒,就着小菜。

秦王完全接管了今日此城的安防,那么他们这是朝廷官派的守将,也省个心,出了什么是有王爷顶着,他们就是看个热闹。

其实热闹都不愿意看。

主将名为吕仲,在这个风沙侵袭的凉城,呆了已有十年之久,朝廷信任他,也是因为十多年前,他追随者一名年轻人,打了一场旷世的胜仗,受了重伤,便从军中退了下来,朝廷也为了安抚,便把他放在这么个看似边城,其实并没有什么战事的商城。

也没有什么不服气,手下的人便接受了这么个天降的主将,大家在这样一个虽然艰苦,却悠闲无比的地方,没什么大怨气,非要跟来者作对。

更因为他曾经是一名霍家的骑将,众人更是佩服不已,十年过去,他没有变的憔悴,甚至还胖了一些,如今跟手下人也是熟络的不行,今日便在此歇息。

秦王派来的亲兵以及侍卫将此事看得十分重要,一刻都未曾来到城墙上的阁楼中休息一番,也是让吕仲一行人摸不着头脑。

“老吕,你是真的没有听说啊。”一个有些岁数的老一些的偏将,在那里边剥着花生,便往嘴里扔,悠悠说道。

“听说什么?”一旁的几个年轻点的小将也是好奇的很,他们的确对这种江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看似有什么了不得的传闻,他们似乎还没有听说过。

他又是不慌不忙的啄了一口小酒,一股浓烈的酒香散入肺腑之中,让他也提了一些兴致。

“你他娘的快点的,装什么装。”吕仲笑骂道,他最看不下去就是老头的臭屁的样子,总是喜欢吊人胃口,不过别说,他的消息一般都灵通的很。

“且听我老刘给你娓娓道来~”他清了清嗓子,的确臭屁的很。

“那佛子出生之时,正直那月氏国大旱无雨,他们那里本就贫瘠无雨,再加上连年无雨,能够苟活下去的农人已经不多了。”

“没了粮食,便要大批从我们关内买入,月氏这种虽然比其他那些豆大点的小国要大不少,但是财力还是差得很,更何况他们大量的财力物力都投入到了佛门之中,哪有什么闲钱再去买粮食。”

“百姓不满,也是闹到了国主那里,国主毫无办法,一个国家就要这么被天灾打倒在地,人们求神问佛,却完全得不到回应。”

“后来月氏的国师,也就是他们的佛门领袖,在皇宫城门之前,对众人许下诺言,十日之内,必有神佛降世,降下神雨,以救苍生。”

“后来呢?”一堆人挤在一起,在那里问道,看来完全被自称是老刘的这个偏将军的故事给吸引住了。

“别急,别急。”老刘还是示意稍安勿躁。

“后来十日之约到了,人们并没有看到雨落下,却传来了噩耗,国师已经坐化。”

“人们都以为,这成名已久的国师,欺骗了众人之后,畏于人们的追责以及失信的打击,悄悄地自杀了。”

“然而后来的事情发展让人们完全无法再去指责国师。”

“月氏都城内的长生寺,也就是国师坐化的寺庙,有一个婴儿自天上降下,落于寺内的菩提树前。”

“那就是那个佛子?就这样?”吕仲有些眼角抖动,他以为是多么惊人的故事,又是什么九天神使下凡,又是什么菩萨降世,这也没有汉的江湖传那么神乎其神呢。

“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老刘鄙视的看了一眼吕仲,不再搭理。

“婴儿降世,便开始啼哭,但是这一啼哭,仿佛全月氏的信佛之人都同时听到了这声啼哭。”

“雨来了,人们欢呼雀跃。”

“但是最恐怖的是,月氏国内号称千百寺庙的不计其数的得道高僧,都纷纷坐化涅槃。”

“他们留下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

“佛祖回来了,佛国便近了。”

“那佛子,可能便是佛祖转世。”老刘细嘬一口小酒,有些沧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