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杨家兄妹终相会(1 / 1)

错负轮回剑 小大毛 3295 字 1个月前

杨秀山不经意抬头之间,见一众越女剑在侧,喜庆道:“端木太守,好,好,好啊!如此,甚好!”

端木仁和也不多说一字半句,笑迎杨秀山入太守府,余下一应琐碎之事,自有府中管家安排一众护院与雉尾锁子甲军士善后。

十里红妆络绎入府,从一座小山已经慢慢堆成了一座大山。

吉时越渐临近了,端木孝和也在一众儿郎簇拥下现身了,一身大红袍先与端木仁和、杨秀山一一毕礼,紧接着又上前去迎杨秀贞。

端木孝和温文尔雅之态,又面若海棠,风度翩翩自是万中无一。

杨秀贞一顶红盖头,袭地一身红,左右一个未及笄的小丫鬟。初眼看来,婀娜多姿也是万中无一。

就在这一个时候,从右边不远处急切嚷嚷着数百骑白羽锁子甲的将校与军士,一路策马狂奔而来。

陈静初看白羽锁子甲,心中骤起一阵莫名的感动,遥想先前的一些往事,一时嗟叹不已。

正当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之间,余等众人却是大吃一惊,端木仁和一脸铁青;杨秀山脸色一阵青又一阵紫;端木孝和见势一斜大红袍,挡在杨秀贞身前如鹰护状。

曹小强摇头道:“不会真是大燕国天王来了吧?啧啧啧,啧啧啧!”

杨秀山见势,一时也不着急踏入太守府,旋即锦袍一扬,马前卒急忙呈回腰刀,随行的数百雉尾锁子甲军士腰刀极速出鞘,往前数步力拒白羽锁子甲军士靠前。

“吁,吁,吁吁,……”

白羽锁子甲的领头一骑,马缰绳极速一拉,坐下高头大白马凌空抬腿六尺有余,而后轰然落地。

来人不是大燕国天王,而是杨秀山、杨秀贞的亲弟弟杨秀水。

杨秀水一身极其奢华的锦绣华衫,唇红而齿白,双颊粉嫩,兰花指轻飘飘一斜,又缓缓放下了马缰绳,一众越女剑大老远就闻出一股极其浓郁的胭脂水粉味道。

曹小强与乌图木实在忍不住一通轻声的“咳咳”,还真没有想到,杨秀水与杨秀山有天壤之别。

杨秀水见杨秀贞还没有踏入太守府门内,一时长舒了一口气息,既然受大燕国天王之命来抢亲,自然得在杨秀贞踏入太守府之前。

要是杨秀贞踏入太守府门内,即可算是端木家的儿媳,大燕国天王又非昔日曹孟德,不好人妻。

况且,大燕国天王心仪的女子,如何能为他人之妻?又好比昔日的曹孟德,对于心仪的女子蔡文姬,无论初为人妻、后为人妻,终归还是他人妻,心仪也只有永远留在心里,那就是一辈子的伤痛。

眼下要效法的便是燕人张飞,既然张飞能抢曹魏夏侯涓为妻,张飞与夏侯涓所生二女,后来皆为蜀国皇后,一时传为美谈。如此,大燕国天王又为何不能抢杨秀贞?

张飞与大燕国天王,都是真真正正的“燕人”,自是燕人,自得有燕人之威,也得有燕人的规矩。

杨秀贞本又为杨秀水的姐姐,似这样的大好差事,杨秀水又怎能让他人代劳?

如今都道:学成文武艺,贺与天王家。又何况是一个姐姐?即使是女儿,那也得照办!

当然,眼下杨秀水年方十六,又何曾有女儿?只是,投奔了大燕国天王,幸得大燕国天王错爱,便是大燕国天王的人了,又因长相俊美,故而食则同案、寝则同室。

杨秀水觉得,要是姐弟同事大燕国天王,必能传为一段佳话。

况且,杨秀水在燕国得不到的爵位,在大燕国得来全不费半点功夫,也算不辱父母一场养育之恩,更不负杨家列祖列宗之名。

而且,大燕国天王心仪杨秀贞已久,杨秀水受大燕国天王错爱,又如何不能为大燕国天王分忧?即是杨家一家人,如何能干两家事?又如何能胳膊肘往外拐?

似杨秀山这般胳膊肘往外拐之徒,确实有辱父母养育之恩,更是有辱杨家列祖列宗之名!

乡民都知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杨秀贞无论嫁与谁,那都是嫁。

杨秀山却偏偏要把杨秀贞嫁与端木家,端木孝和那只是一郡太守的儿子!要是杨秀山把杨秀贞嫁与大燕国天王,不但成全了杨秀水,更是光大杨家门楣!

杨秀水越想就越来气,突然觉得杨秀山就是一个大傻子!杨家在燕国虽为权臣,难道只身前去大燕国谋一条阳光大道,还处处受这一个大傻子的迂腐气,实在也窝火。

杨秀水娇滴滴一通疾呼道:“二姐,先站住,随小弟去大燕国吧!”

杨秀贞已许端木家,有道是烈女不事二夫,自是沉默不语。

杨秀水斜身下马,马前卒旋即前臂撑地、双腿跪下,弓着白羽锁子甲,就似一方结实的案台。

杨秀水锦绣华衫极速一拂,转身坐于马前卒后背,紧接着左右各一个白羽锁子甲将校抬起了大氅,遮住了杨秀水头顶将午的太阳。

杨秀水抬望眼之间,又见一众越女剑立在端木仁和身后,骤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焦虑,旋即右边袖子一扬,当起了宫中摇曳的扇子。

之后,又急切与杨秀山道:“圣人有云:智者乐水、仁者乐山。杨秀山,如今各为其主。你我兄弟一场,但愿能做智者之心!”

杨秀山腰刀一横,怒火直冲九天,紧接着三步上前,大骂道:“老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如今男人都成水性!”

“秀水,秀水,秀水!这还真是人如其名,爹呀,娘呀!在天之灵就看一看你们的小儿子吧!”

“杨家有此水性男子如落花,水性杨花的男人,简直奇耻大辱!”

“……”

杨秀水袖子一扬,极速止住了杨秀山的话茬子,急切又道:“哟,哟,哟。我都还没有发火,你倒还先发火了!也罢,也罢,你是杨家嫡长子,拉的屎,也都是香的!”

“不过呀,有一句话,我可得先撩在这儿。如今,我已经是大燕国天王的人了,今天你要对我动粗,那就是与大燕国天王动粗!”

“杨秀山,你可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燕国的权臣,在大燕国面前,它根本就不值一提!”

“……”

杨秀山一时气得脸红脖子粗,腰刀“咻”的出鞘,杀气渐浓。

杨秀水并没有一丝畏惧之色,毕竟身后有大燕国天王。

毕竟,在孟婆江北之地,“八大天王”并世争雄,大燕国天王的势力自是数一数二;至于燕国天王的势力嘛,是倒着数的数一数二。

这就是天壤之别!

杨秀水呶嘴,瞥了一眼躲在端木孝和身后的杨秀贞,又轻蔑的盯住杨秀山道:“今日,本是二姐的大喜之日。就让二姐随小弟去大燕国完婚,何其美哉!大燕国天王有多少个夜晚,梦中都在呼喊二姐的名字。我这一个当弟弟的,又怎么忍心大燕国天王受此等相思之苦?”

“杨秀山,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别忘记了,大燕国与燕国虽为同姓同宗的兄弟之国,有道是: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八大天王’并世争雄,最后必将终于大燕国。”

“……”

杨秀山一时恼怒至极,眼下北山关已属燕国,杨秀水已为大燕国之人,领大燕军闯入燕地,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亲兄弟,也得明算账,要不然,如何与燕国天王交差?又如何保证燕国万民安危?

杨秀山眼珠子一沉,眼下又是杨秀贞的大喜之日,要是喜事顷刻之间变丧事,于杨家来说,确实也是一件不幸之事。况且,又有一众越女剑在侧,要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杨秀山思索之间,又佯装大怒道:“杨秀水,兄弟一场,我这一个当大哥的不与你计较!今日秀贞出嫁,也是杨家人的大喜之日。要是你还姓杨,得先对住列祖列宗!”

“杨秀水,领军闯入燕地,燕国又岂是白羽锁子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也得先掂量掂量!”

“……”

杨秀水不为所动,一时也难得与杨秀山多费口舌,径直袖子极速一扬,数个虎背熊腰的白羽锁子甲军士奔涌上前,要抢杨秀贞。

杨秀山身为杨秀贞的大哥,又是燕国的权臣,又岂容杨秀水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放肆!

杨秀山右手一扬,数十个虎背熊腰的雉尾锁子甲军士腰刀一闪,挡住了白羽锁子甲军士的前路。

当、当当、当当当,……

白羽锁子甲军士率先动手,也率先出刀了。转眼之间,昙花一现,各自锁子甲上斜插着一树又一树怒放的海棠花枝。

就片刻功夫,雉鸡锁子甲军士就是白羽锁子甲军士手下败将。

杨秀山大吃一惊,看来杨秀水有备而来。这一些送亲而来的雉尾锁子甲军士,平时也算骁勇,居然败了!大怒道:“白羽锁子甲,胆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第569章 杨家兄妹急相煎··书·15huang··荒··网··免··费··下··载

白羽锁子甲军士只听杨秀水军令,无论杨秀山如何大怒,又如何阻止,最终都会无济于事。

白羽锁子甲军士撇开了雉尾锁子甲军士,顷刻之间又上前三步。

就在这一个时候,步惊忠右手一扬,太守府雉尾锁子甲军士一涌上前,围住太守府前一众人等。

杨秀水衣袖一扬,轻拭额头,缓缓开口道:“今日,是咱家老杨家的家事,与北山关将校无关。”

“倘若掺和其中,北山关即使离大燕国路途遥远,大燕国遣一军南下,再屠城而去,易如反掌!”

“……”

端木仁和大吃一惊,孟婆江北之地“八大天王”并世争雄,这一些年来,确实有过这样的不少先列,万不可让北山关步其后尘。

不然,先前所为都将前功尽弃。

端木仁和右手一扬,急忙散去了一众太守府雉尾锁子甲军士,旋即大踏步上前,与杨秀水道:“杨大人,杨大人呐!这一门亲事,老夫也是千难万难啊!即是杨家家事,家事又如何拖延到大喜之日!”

杨秀水眉头一皱,先瞥了一眼端木仁和,冷冷道:“啧啧啧,啧啧啧。你倒怪起我来了?下国之臣,居然如此无礼上国之使。大燕国天王的使臣,就这样不好使了吗?”

端木仁和一脸茫然,如置身云里雾里,急切道:“杨大人,杨大人呐。你就别拿老夫寻开心了!要是大燕国天王的使臣,那节符呢?”

杨秀水狡黠一笑,左手指着已经和端木孝和十指紧扣的杨秀贞,悠悠说道:“她,就是大燕国天王的节符。我即为大燕国天王的使臣,自然就得持节符入大燕国!”

端木仁和一时气得哑口无言。

杨秀山腰刀一旋,撇开了端木仁和,旋即又立在数个白羽锁子甲身前,厉声大喝道:“杨秀水,即是家事,那就别掺和无辜者进来。今天想要抢走秀贞,要么你把命留下,要么你从我身上踏过去,……”

杨秀水眉头一皱佯装大怒,摇头道:“哟,哟,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真没想到,真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也好,也好啊!”

“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杨秀山,要是你死了!我岂不是又成老杨家唯一继承者了吗?如此一来,燕国也好,大燕国也罢,该有的爵位,通通都是我杨秀水一个人的!”

“好,好极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亲者不亲,自古有之;骨肉相残,自古有人;老杨家又不是始作俑者,不算丢人,那就来吧!”

“……”

杨秀水言未毕,右手一扬,上前数个白羽锁子甲将校,腰刀极速出鞘,与杨秀山杀气腾腾的奔来。

杨秀山见势,怒目圆睁道:“杨秀水,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杨秀水先白了一眼杨秀山,又一次轻拭额头的汗渍,之后轻摇衣袖,冷冷道:“杨秀山,不是我这一个当弟弟的说你,你就是一个大傻子!至于弟弟我嘛,身边的将校与军士,不说以一敌百,以一敌十不在话下。这么勇武的军士,正好有用武之地,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杨秀山闻言气得牙痒痒,旋即腰刀一收一旋之间,左边全力一劈白羽锁子军士、右边全力一劈白羽锁子甲军士,白羽锁子甲军士前后躲闪之间,居然无一人中刀!

杨秀水在一旁看得尴尬,厉声大骂道:“埋汰旮旯,杨秀山,咱们老杨家的杨家刀法呢?使出来呀,快使出来呀,你快使出来呀,就你这劈刀的样子,还不如大燕国刚入营的兔崽子!丢,丢,丢人!”

杨秀山一时更为无地自容,身为兄长,又如何能使杨家刀法伤人呢?况且,眼下大燕国与燕国又非敌对之邦,倘若真使杨家刀法杀了白羽锁子甲军士,大燕国与燕国交恶,一定会成为燕国的罪人。

杨秀山没有理会杨秀水,毕竟杨秀水才十六岁,还算一个涉世不深的孩子,有一些不能与人说道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便直说。

有道是:长兄为父。原本方才之言只想多吓唬一回杨秀水。

有一些事情,还得压在心底,为老杨家,也是为杨秀水。毕竟,打断了骨头,确实都还连着筋。

就在杨秀山无地自容而埋头之际,左右各一个白羽锁子甲将校的腰刀出其不意,架在了杨秀山的脖子上;紧接着又上前两个白羽锁子甲将校,腰刀架在了杨秀山的脖子上,四把腰刀一个“井”字。

白羽锁子甲将校盯紧杨秀水,只听杨秀水一声号令;只要杨秀水一声号令,杨秀山必定人头落地。

紧随杨秀山而来的雉尾锁子甲将校与军士见状,一涌上前来救杨秀山,皆被白羽锁子甲军士杀退。

确实,白羽锁子甲军士以一敌十不假,以一敌百也不为过。

杨秀水虽然只领来数百白羽锁子甲,所谓:兵在精,不在多。临行之前,都是经过反复挑选的!

“杨大人,杨大人,杨大人,末将/属下,已经尽力了,……”

“不关你们的事,这都不关你们的事,都退下,通通都退下!……”

“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夫,……我,……这,……”

“尔等都退下,通通都退下,这不关端木太守之事,……”

“……”

雉尾锁子甲无言,只得伤痕累累的斜持腰刀,后退了数步。

白羽锁子甲军士腰刀相护,旋即就围住杨秀山,抬望眼之间,又对杨秀水一通疾呼道:“杨大人,杀不杀?杀不杀?杀不杀?……”

“杀不杀?杀不杀?……”

“杀不杀?……”

“……”

此时此刻,“杀与不杀”如风扫落叶般入杨秀水之耳,杨秀水也完全没有想到杨秀山就这么容易被擒住了。

可是在小时候,从来就没有一次胜过杨秀山,一时沉思之间也琢磨着,究竟要不要杀杨秀山。

毕竟,只要拿下了杨秀山,抢杨秀贞自是易如反掌。

不过,想到年幼时受的委屈,像杨秀山这一个大傻子,确实就该杀!不杀,不足以安慰幼时之恨;不杀,不足以立大燕国天王之威。

况且,为大燕国天王抢亲,无非是为扬名立万。

似此,即使眼下一次刀杀死了杨秀山,死有余辜那也只算是大义灭亲;只要抢到了杨秀贞与大燕国天王完婚,自是君子成人之美。

如此一来,老杨家在大燕国也将声名鹊起。

一家姐弟同事大燕国天王,扬名立万又光宗耀祖,何乐而不为?

死一个杨秀山,值得!

杨秀水面往一边,衣袖一扬,冷冷道:“兄弟一场,给他一次痛快吧!杀吧,杀吧,杀了他吧!……”

杨秀贞见势,疾声大呼道:“住手,住手,快住手!不许杀大哥,不许杀我大哥!杨秀水,你要杀了大哥,二姐今天就死给你看,……”

说时迟那时快,杨秀贞早就挣脱了端木孝和的双手,左手一支点翠簪指着红盖头下的左边太阳穴;右手一支绒花簪指着右边太阳穴。

白羽锁子甲将校与军士不得不盯紧杨秀水,要是杨秀贞自戳太阳穴毙命,杀了杨秀山也是白杀!

如此一来,办砸了差事不说,还会激怒燕国,实在不可取。

杨秀水一时极其恼怒,旋即站起来,又坐下去;之后又站起来,而后又坐下去;紧接着来回踱步之间就像是热锅中的一只蚂蚁。

扑通!

杨秀水跪地,哭丧一张脸,而后疾呼道:“二姐,弟弟这也是为你好!你怎么像个大傻子一样呢?一根筋,一根筋,全是一根筋!”

“二姐,你就不能成全一回弟弟吗?二姐,你就不能为弟弟着想一回吗?二姐,二姐,……”

杨秀贞恼怒至极,急忙打断杨秀水的话茬子,急切道:“住口!堂堂男儿膝下有黄金!似你所为,于老杨家而言,真是奇耻大辱!”

杨秀水从杨秀贞口中又一次听到了“奇耻大辱”,一时恼怒至极,眉头一皱,双颊狰狞,怒目圆睁道:“一个个都是:为老不尊、以老卖老!我杨秀水,这一辈子,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居然有这样的大哥,居然有这样的二姐!”

“二姐,你要一簪子戳进了脑门,可是你自找的!就算你两簪子戳进了脑门,今天,弟弟我也要抢你回去,与大燕国天王完婚,……”

“……”

杨秀贞闻言五内俱焚,父母双双去得早,幼时对杨秀水太过于溺爱,才有今日之祸,撕裂着声音,怒斥道:“杨秀水,你,你,你就是一个小王八蛋!……”

突然,从左边的人群身后,骤起了一阵口哨声与欢呼声。

“哪咕叻,哪咕叻,……”

“拉基阿路,拉基阿路,……”

“……”

紧接着,又从人群后分出一行头戴狼皮帽的魏国军士,领头者虎背熊腰,锦帽貂裘,双臂绑着蝎子腕刀,右手紧握牛角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