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越女剑万念皆空(1 / 1)

错负轮回剑 小大毛 3277 字 1个月前

有道是:求速死、抗浊世。既然慕容雨菲求死,天底下那里有如此奇葩的要求,慕容雨菲想死那就先一剑劈了她。

如今,越女剑能成全慕容姐妹也当是成人之美,就当是结束了在百合楼中纸醉金迷的日子。

陈静越女剑再一次从左手张驰而下,正当从慕容雨菲头顶直劈而下之际,一道锦绣绫罗的身影极速闪过,一双玉手已然捉紧了剑锋。

此时此刻,越女剑身重万钧,剑锋尖骤染海棠。

一滴,两滴,三滴,……

鲜血滴落越急,陈静心胸绷直越紧。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一边急切而又惊呼道:“贺兰云青妹妹,贺兰云青妹妹,这都是为什么呀?这究竟都是为什么呀?”

“方才话不由衷之言如风过耳,一字一句也都听得明白。慕容姐妹从未把你当成一家人,你又如何阻拦了静静小姐姐我,啊?”

“贺兰云青妹妹,你说,你快说呀?这究竟都是为什么呀?你这究竟都是为了什么呀?”

“……”

贺兰云青一脸镇定,眉宇之间如风过冈的气息不惊不慌、不恼不怒,缓缓张口说道:“静静小姐姐,都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你又何必再为难她们、为难你自己!”

“静静小姐姐,亡的已经亡了;伤的已经伤了;逃的已经逃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退一步,山高路远。强扭的瓜虽然能解你一时口舌之快,终究还是不甜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各安天命,以慰慕容大王之名!”

“……”

陈静内心深处冲动不已,但是一听到“不如放手各安天命”之际,一时五内俱焚却又身心疲惫!

说到底,曾经燕王府慕容一家人之情在慕容姐妹眼中**然无存,形同陌路确实也该放手了。

情到浓时自转薄,爱到深处自招黑。陈静的多情在慕容姐妹眼里薄如烟雾,更是一文不值。

诚如贺兰云青方才所言,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她爹姓慕容、她娘姓虞丘,从来不同父又不同母,又如何能成为一家人?

倘若义结金兰,并未有一起拜天地、烧黄纸那都是不作数的。况且,义结金兰还有反目的时候。

如今,曾经慕容一家人的八个孩子已经安然在世,当初慕容太白白鸟城所托已然达成。

至于八个孩子的身后事,那就得八个孩子自家的天定缘分了。

况且,慕容太白确实该当为八个孩子还活着而欣慰,虽说救得了一次,谁又还能救得了一世?

江湖中都道:救急不救穷。

眼下,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薄情寡义“穷困”如此,也当撒手了。

陈静只是阵阵心痛,一阵好似剜心的疼痛,比一万条虫子啃噬了心脏还痛,比万箭穿心还痛百倍。

正是:强按牛头不喝水。越去为慕容姐妹周全万一,还越被慕容姐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贺兰云青双手滴血直下不止,一边又悠悠说道:“静静小姐姐,你都放下了吧。人各有命,你有你的江湖天涯,我有我的声色犬马!”

“静静小姐姐,你该听过儒生有一句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本不该来百合楼,以后也不用再来百合楼了。这一切都是命!”

“静静小姐姐,贺兰云青妹妹愿你在纵横江湖的日子里:周围尽是良人相伴,吃不愁、穿不愁,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做最好的自己。”

“静静小姐姐,如今天定缘分如此,该当放手了。再这样下去,‘慕容大王’在天之灵都将泪流不止!”

“……”

贺兰云青情凄意切,陈静一时找不着一个字眼来反驳贺兰云青,回想十年前在白鸟塘胡杨木身后畏畏缩缩的贺兰云青真的长大了。

陈静沸腾的心中急剧一怔又一嗔之间,左手“精明穴”极速又一闪脉动,越女剑剑身重似万钧。

陈静越女剑再一次五指一松,万念皆空而落,“哐当”一声落入泥沙堆积之地,剑尖撞击了一块又一块石头渣滓,泛起一阵空灵。

“贺兰云青妹妹,……”

“静静小姐姐,……”

四目相撞,泪光跳跃。

这才是慕容一家人,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慕容一家人。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把陈静看得比纸还薄,贺兰云青把陈静看得比天还高。

陈静嗔怒之际,旋即取下面纱斗笠,轻轻取下面纱左右一拉,一分为二,极速拉住贺兰云青滴血的双手,一边缓缓拭去了血迹,一边又在手掌心缓缓系上了蝴蝶结。

贺兰云青两只蝴蝶在手,白花花的翅膀染了海棠红,似两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向往花团锦簇之地。

“贺兰云青妹妹!”

“静静小姐姐!”

四目相视,含情脉脉。

贺兰云青缓缓弓下了身子,拾起了越女剑,一边掏出了袖子里的一方胭脂丝绢,一绺又一绺、一端又一端,一面又一面,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了斑驳血迹。

越女剑寒光渐暖,剑影中跳跃的火光那就是一个个温暖的小脸。

贺兰云青又缓缓上前拾回越女剑鞘,左右一撑极速入鞘,接着又横剑在陈静眼前三尺,幽幽道:“静静小姐姐。从今仗剑江湖天涯,云青犹念声色犬马,各自珍重!”

陈静见贺兰云青心意已决,看来也并不愿意与陈静离开百合楼,低头之间双手毕恭毕敬接过越女剑,一边又缓缓说道:“好妹妹,贺兰云青好妹妹,珍重。倘若有万急之处,孟婆江南可去老王镖局、孟婆江北可去‘十山八寨’。”

贺兰云青摇了一摇头,字字珠玑道:“静静小姐姐,贺兰云青妹妹我那里也不去。百合楼如今又是贺兰云青妹妹我的一家人咯。”

“静静小姐姐,贺兰云青妹妹不希望被人叫做‘三姓败家奴’,贺兰云青本为‘十二甲子’一部之姓,先随慕容大王,今随妈妈桑。”

“静静小姐姐,‘一门分三宗、三姓败家奴’至少不会发生在贺兰云青妹妹我身上。你说,对吧?”

“……”

正当陈静接过贺兰云青手中越女剑之后,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起身前后扶正了妈妈桑盘膝而坐。

妈妈桑眼珠一转,旋即又拉了一拉慕容姐妹锦绣绫罗,接着两人会意又一起扑通跪在陈静跟前。

慕容秋霞耷拉了脑袋抬不起头来,一边悠悠说道:“静静小姐姐,都是妹妹的错,都是妹妹的错啦。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一点儿不假,希望静静小姐姐不要记在心里。你是姐姐,我们都是妹妹,姐姐要担当妹妹的不是。”

慕容雨菲耷拉了脑袋,低沉了声音附和道:“秋霞姐姐说的极是。静静小姐姐,都是妹妹的错;静静小姐姐,都是妹妹的错啦。这一切都是妹妹们的错啦,有道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

陈静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又似打翻了五味杂陈,酸得能掉牙、苦得能揪心、辣得能流泪、涩得能闭眼、甜得能发腻!

是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

佛曰:众生皆苦。陈静何尝又不是一个苦到至极的人。

陈静一时又心软了,回想燕王府时慕容太白的嫣切,完全没把曾经的陈静当成一个小孩子,就这一份情该当原谅了慕容姐妹。

儒生皆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陈静低眉之间又瞅了一眼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旋即又长叹一声道:“哎。罢了,罢了,罢了。如今建康城中之变,不知还要出多大的乱子。想那苏、扬二州万民之苦,谁又能为他们做主呢?”

“幽嫣谷墨家之名,在活生生的人命面前确实何其渺小。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慕容秋霞妹妹、慕容雨菲妹妹,贺兰云青妹妹,既然都不愿意离开百合楼,静静小姐姐我也明白当初公主之苦、公主之痛了!”

“……”

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抬头张望,眼中似有泪光,旋即又嘶哑了声音、急促了呼吸。

“静静小姐姐,天下之大,除了百合楼难有一处容身之地。”

“秋霞姐姐说的极是。如今天下还是乱糟糟的,表面上歌舞升平的繁华,背后还是无穷无尽的罪恶。谁又能给百合楼给不了的一切!”

“……”

妈妈桑猛烈的拉了一回慕容雨菲,一边又急切说道:“姑娘,妈妈桑我还得拜谢你不杀之恩。妈妈桑以后定当好生照顾她们!”

“这一些家丁偷懒,如今死就死了吧!百合楼不差银子,能用银子摆平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

“来呀,安排!都给姑娘磕三个响头。是姑娘宅心仁厚放了大家一马,不,是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放了大家一马,大家磕吧!”

妈妈桑大呼之际,卢贵领了这一间屋子里的家丁齐齐跪地,抬头撞地“咚咚”骤响,惊吓了猪舍中的一排又一排大黑猪“汩汩”叫唤。

第210章 妈妈桑再道前因 当l前l小l说l由l书l荒l网l免l费l提l供l下l载

磕头声如春夜响闷雷,芳心犹似霓裳舞羽衣。陈静先是一惊,接着如山崩地裂一怔,之后厉声大喝道:“你们都当本谷主是什么人了?本谷主一不是官府、二不是恶霸、三不是各位家中长辈!”

“你们都听好了,倘若再不起来,一剑封喉准没商量!百合楼已经亡了这么一些人了,看样子也不在乎多亡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妈妈桑,本谷主说的对吗?”

“……”

妈妈桑缓缓起身,接着又左摇右摆了腰肢,丝绢重重一掷,旋即又幽幽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你们都快起来吧!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让大家都起来咯!”

卢贵领了百合楼家丁缓缓起身立在一旁不语,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缓缓靠在了妈妈桑左右,贺兰云青凝视陈静有许些不舍!

陈静一时好奇:百合楼与御史台如何扯上干系,申屠力夫为何又总藏身在百合楼确实一个谜。

陈静旋即又轻蔑的瞅了一眼妈妈桑,急切问道:“妈妈桑,百合楼与御史台、百合楼与白莲社,……”

妈妈桑一脸闪过一丝尴尬,而后打断话茬子急切说道:“谷主,谷主,我说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呐,百合楼与白莲社好似听起来有干系,实则全无半点瓜葛!”

“百合楼是‘百合’、是百事皆可和好、万人皆可心满意合的地方,歌舞升平的日子自然百事可合!儒生门说得极好:礼之用、和为贵。”

“百合楼是周公之礼上好去处,还省了一应繁琐,孟婆江南北的万千男儿们可都爱着呢!”

“听说白莲社结社之初,白莲以心似莲花为意。白莲又如何能和风尘之地混为一堂呢?姑娘,大家都是女人,明人也并未说一句暗话。”

“至于御史台,那姑娘更是无端念想多余了。如今天底下的男人,谁个不是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更有甚者还惦记着别人盘中餐!”

“那一些当官来百合楼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咯。自古以来达官显贵都是这样玩的,又何况小官小吏呢,只要往百合楼使银子来者不拒!”

“或许说天底下的男人俗气,男女之事确实也俗气。要是没有咱们百合楼的胭脂水粉气息,世俗的气息又如何能让男人们俗气呢?”

“……”

妈妈桑越说越来劲,更如春日里的飞花飘悠不停,倘若不打断妈妈桑的话,不知何时是尽头。

陈静越女剑鞘身前一横,也不想再听这一些乱嚼舌根的话,旋即说道:“够了,够了。本谷主姑且再信你一次,倘若百合楼与白莲社还有暗中来往,幽嫣谷墨家与白莲社的恩怨必定会再算上百合楼!”

妈妈桑眼斜眉歪之际,一边又半弓了身子,一边又左摇右摆了腰肢、轻拂了丝绢极速一收,抬头轻笑道:“谷主说的极是。况且,这天底下的白莲社弟子虽然‘唯恐天下不乱’,但是正经的白莲社弟子也少有来百合楼的。谷主你且放心,以后这一些少有的白莲社弟子敢来百合楼,家丁定将他们赶出去!”

“妈妈桑我在此与谷主保证:从今以后,百合楼禁止白莲社弟子入内,谷主可要周全百合楼哟!”

“……”

陈静一时皱眉,又一次上了妈妈桑的当,旋即说道:“幽嫣谷墨家是江湖正派,秉承‘天志’之道。岂能沦落为百合楼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由头?幽嫣谷墨家弟子不是百合楼中的家丁、更不是御史台!”

妈妈桑自知言语有失,旋即又左摇右摆了腰肢,丝绢重重一掷,一袭浓郁的花香入鼻。

“谷主,谷主,幽嫣谷墨家的第一百代谷主,你多虑了。幽嫣谷墨家怎么可能会是百合楼家丁呢?又怎么可能会是御史台呢?”

“百合楼自是百合楼,御史台自是御史台,幽嫣谷墨家自是幽嫣谷墨家,你们幽嫣谷墨家已有千年之久,可是不得了呐!”

“幽嫣谷墨家之名,无人能出其右,也无人敢诋毁一字半句,岂是百合楼与御史台相提并论的?”

“……”

陈静越女剑鞘上前一尺,旋即又道:“百合楼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女人的腰,夺命的刀。想本谷主堂堂正正的一个女儿家,确实也不当在百合楼久留。”

“慕容秋霞妹妹,慕容雨菲妹妹,贺兰云青妹妹,珍重!”

陈静把剑抱拳之际,一式“移形换影”白影闪过,极速离开了这一间屋子,猪舍中的大黑猪归于宁静。

妈妈桑在这一间屋子伫立了小半炷香的时辰,妈妈桑并未动,这一些家丁也并未敢移步。

妈妈桑料定陈静已经走远,旋即丝绢重重一掷,极速左摇右摆了一回腰肢,双手猛然插腰,厉声大喝道:“来呀,安排!来呀,安排!如今三朵金花吃百合楼的、喝百合楼的、穿百合楼的,折了这么多银子,妈妈桑我痛心无比!”

“虽然说能用银子摆平的事儿都不是事,但是白花花的银子就是妈妈桑我的命!只要百合楼的银子,就是要了妈妈桑我的老命!”

“妈妈桑我在建康城中待了这么一些年,要取妈妈桑我的人头,一个字:难;两个字:万难;三个字:不可能。”

“……”

妈妈桑一脸阴沉,家丁旋即围上前捉紧了慕容秋霞、慕容雨菲、贺兰云青,就似老鹰捉小鸡!

贺兰云青站直了腰板没说一字半句,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在家丁大手中挣扎了一回,旋即又在挣扎中极速跪在妈妈桑跟前。

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一时梨花带雨,低头之间突然骤生了一丝悔意,要是刚才随陈静一同离开了百合楼就不会有眼下这般破事。

只是,世上本没有后悔药,陈静已然走远。正如方才口口声声所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慕容秋霞一边抱住妈妈桑左腿,一边急切哀嚎道:“妈妈桑,妈妈桑,方才都已经按照事先约定的计策行事了呀!只是,只是横生了许多枝节,怪不着咱们呀!”

慕容雨菲一边抱住妈妈桑右腿,一边急切附和道:“秋霞姐姐说的极是。妈妈桑,妈妈桑,咱们都按事先约定的计策行事了!出了这么多意外,咱们最后不都没伤一丝一毫,也都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妈妈桑怒目圆睁,左手极速拿回了右手中飞扬的丝绢,“啪啪”,慕容雨菲着了重重一巴掌,慕容秋霞又着了重重一巴掌。

妈妈桑破口大骂道:“真是两个没用的东西,这一点小事都让你们办砸了。要是当初在‘精明穴’上多使一点力,家丁就死不了这么多、申屠道长也不至于逃走!”

妈妈桑上气不接下气,胸中怒火翻滚如暴雨后的孟婆江波,胸中的心脏急剧跳动如拍案的游鱼。

妈妈桑又盯紧了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丝绢回手一缠,指住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鼻子厉声又道:“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你们说该怎么办?白白折了这么多银子,你们说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慕容秋霞一边抽泣,一边轻抚了双颊,缓缓拭泪说道:“妈妈桑息怒,妈妈桑息怒,百合楼中白折了的所有银子,咱们挣回来即好!”

慕容雨菲急切之间,一边拭泪一边说道:“妈妈桑,秋霞姐姐说的极是。咱们往客人酒食中再多加一倍五石散,让这一些客人更加飘飘欲仙,自然出手就更阔绰了。”

妈妈桑恼怒之际,长舒了一口气,大骂道:“两个没用的东西,就按你们说的办!要是再把事情办砸了,看妈妈桑我怎么收拾你们!”

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全身首饰撞地声骤起,好似暴雨如注。

妈妈桑白了一眼跟前的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又指住贺兰云青鼻子接着大骂道:“你这一个多事的东西!让你多事,妈妈桑我不罚你难以服众,今后谁都敢忤逆了!”

“来呀,安排!原本猪笼不是为你准备的,如今就让你白住一回!倘若以后再有忤逆,看妈妈桑我怎么收拾你,收拾你们!”

两个家丁极速抬过来了猪笼,用力把贺兰云青塞进猪笼,旋即又抬进一间有大黑猪在旁的猪舍,之后仰头立在一旁。

妈妈桑缓缓立在猪舍外边,一边指住贺兰云青大骂道:“没用的东西,你这就是自取其辱!妈妈桑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只要惹了百合楼妈妈桑我不高兴,就是惹了御史台不高兴、更是惹了白莲社不高兴!完美世界,百合楼就是真真正正的完美世界!”

贺兰云青没有顶嘴,也没有忧伤,径直在猪笼中蜷缩了锦绣绫罗,嘶哑嘀咕道:“地水火风,大慈大悲;地水火风,大慈大悲;地水火风,大慈大悲;……”

妈妈桑一脸铁青,旋即左摇右摆了身子,丝绢又重重一掷,厉声骂道:“大慈大悲你个鬼,三天之后出来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