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第五刀仓皇而至上(1 / 1)

错负轮回剑 小大毛 3216 字 1个月前

“妈妈桑,妈妈桑,你就放宽心好了。如此这般,让三朵金花受一点儿委屈也好!免得老想着百合楼外的天地,如此一来,也能一心一意为百合楼中买卖着想咯。”

妈妈桑白了一眼卢贵,又瞅了一眼惊吓过度的女孩儿,旋即厉声大喝道:“瞧你们那一副窝囊样儿,眼睛都放明亮一点,通通都精神一点!百合楼中死人又不是第一次见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女孩儿失魂落魄之间又是瞠目结舌,缓缓整理受了过度惊吓的衣带与头饰,缓缓眉飞色舞了笑脸,客人们也似赶集一般**起来。

妈妈桑旋即又对卢贵微微轻笑道:“你说,这样对待三朵金花,另外两朵金花又三天不能见客。那百合楼这三天来的买卖,不就少了许多愿意多使银子的客人吗?”

卢贵低头弯腰之间摆手道:“妈妈桑,妈妈桑,此言差矣。明面上五朵金花三天都不能见客,但更能激起来百合楼中客人的念想。”

“就好似一锭金子,放在手心上人人都觉得无非就是一锭金子,但是放在衣带里鼓鼓的样子,我想人人对这一锭金子念想更旺!”

“兵法上说‘能而示之不能’,对于来百合楼中的客人那就是‘欲将取之、必先予之’,以‘能而示之不能’来予之百合楼中的客人、最后必取百合楼中客人的银子,买卖与兵家战场上必争之地何其相似!”

“妈妈桑,既然百合楼是长年买卖,不必在乎三两日的银子得失,而要在乎长久之计,这就算是百合楼中的一点奇特买卖之道吧!”

“……”

妈妈桑好似听明白了卢贵的道理,一怒又一嗔,又轻轻戳了一回卢贵的脑门道:“哼,你这一个吊人胃口的小东西,讨喜又讨打!又是你那死鬼的爹爹,幽州双剑鬼见愁卢九天教你的道道吧?”

“罢了,罢了,罢了,它年没能得到的东西,如今全然自来百合楼相助,妈妈桑我也算是瞑目了。卢贵,既然妈妈桑当你是一家人,你可得全心全意为百合楼!妈妈桑吃香的、喝辣的也少不了你的!”

卢贵自然欢喜,旋即又毕恭毕敬笑道:“妈妈桑,你请放宽心,百合楼中五朵金花都与咱们卢家人有关,自然要‘送佛送到西’!”

“五朵金花,生是百合楼的人,死也是百合楼的鬼!待会儿,卢贵再去开导一回五朵金花就是咯。”

妈妈桑频频得意点头之间,百合楼中的护院从楼上跑上又跑下,自然是收拾那一间屋子的惨状。

王光明与陈静奔回老王镖局之际,一边极速安排王僧虔与公良全忠歇息养伤,而后又与张三与李四聚于一堂愤愤道:“这一次,要不是路遇亲王殿下回建康城,王僧虔与公良全忠必然命丧百合楼!”

“幸好我王某人从来都不与人交恶,交友广阔从来对人也都是千般恩、万般好,亲王殿下这一次出手倒也帮了老王镖局一个大忙。”

“张三哥,待会儿你去选一些上好的奇珍异宝送去刘府,以报今日亲王殿下出手搭救之恩。”

“欠人恩情的事,我王某人如芒刺在背好不自在。宁教天下人欠我王某人的恩情,也休教我王某人欠天下人的恩情。”

张三抱拳得令而去之际,李四又在一旁问道:“少主,如今这一局咱们和百合楼以及御史台已经撕破了脸面,眼下之计该当如何?”

王光明轻抚了一回鬓发,而后轻声说道:“李四哥,你去朝廷中咱们经常走动的那一些达官显贵府上去走一趟。即使御史台一手遮天黑白不分,但咱们江南王家不似其它名门大族,谭中天想要对付咱们江南王家,还得看他牙口硬不硬!”

“另外,再备一份大礼去陆府走一走,咱们老王镖局第一任镖师之子夏侯子兰看能不能提前来老王镖局,如今老王镖局正是用人之际又逢危难之时更需一等一的高手。”

李四抱拳得令而去之际,陈静透过面纱斗笠轻问道:“少主,如何这么多年来,你们才寻着夏侯兰的儿子夏侯子兰?陆府与老王镖局同在东府镇,如今还这么近,……”

王光明面色骤起一阵尴尬,而后又轻摇了一回青色折扇,一声长叹一阵闷雷,悠悠说道:“谷主,说来我王某人惭愧至极啊!老王镖局确实与陆府只隔了一条大巷子,可这,可这不都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呐!”

“老王镖局第一任镖师夏侯兰的儿子藏身在陆府谁又会知道?孟婆江南北几十年来的战乱,当年夏侯兰,哎,哎,哎,不说也罢了!”

“十年前白莲社右护法申屠力夫都能藏身百合楼中,夏侯子兰又如何不能藏身在东府镇陆府中?”

“要不是陆家员外识得岁月无情剑法招式,无意间瞅见夏侯子兰用扁担做长剑使岁月无情剑剑法,谁又能想到一个陆府中下人尽然是大名鼎鼎夏侯兰的儿子!”

“这不,陆员外才私下与我王某人告知了这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况且咱们老王镖局确实需要夏侯子兰这样一等一的高手。倘若早一日找到夏侯子兰,老王镖局更强!”

“也罢,也罢,也罢。这一切都是缘分呐。早一刻不发现,晚一刻不发现,找到夏侯子兰正当其时,也是天佑老王镖局啊!”

“……”

陈静瞅见王光明一脸沉醉的样子,心中确实也喜悦万分。

毕竟,王僧虔与公良全忠一时半会儿确实帮不上老王镖局的忙,曾经信誓旦旦说要不离陈静半步的王僧虔如今却离陈静不止半步!

陈静在孟婆郡幽嫣谷的时候,也曾听陈旭嫦说过一些支离破碎的往事,对岁月无情剑也有耳闻。

陈静实在没忍住,况且王光明说过江南王家一家人,自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追问道:“少主,岁月无情剑与越女剑法相比如何?”

王光明瞅了一眼陈静手中越女剑,一边又扇了三回折扇,旋即仰头大笑道:“谷主,夏侯子兰家祖传的岁月无情剑法与幽嫣谷墨家越女剑法时间相差实在太远了。”

“岁月无情剑无非是百年来自创的一套剑法,而幽嫣谷墨家越女剑法,有上千年之久了吧!”

“幽嫣谷墨家剑法,数百年来以越女剑法名扬天下。可是幽嫣谷墨家剑法又不止越女剑,而且越女剑法之中又有比如什么雪月风花剑、酒肉穿肠剑等等。”

“既然谷主为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自然知道幽嫣谷墨家第一代谷主之名,自然也知道为什么要取名为幽嫣谷墨家。”

“岁月无情剑剑法与谷主的错负轮回剑法相去甚远。据说岁月无情剑剑法只有夏侯兰血亲后人才能使出该有的威力,就好比谷主的错负轮回剑剑法只能由谷主一人能使,这大概就是天意了吧。”

陈静身为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自然知道幽嫣谷墨家极其久远的历史渊源,但又想起离开百合楼时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撕心裂肺的呼救之声,更有妈妈桑大怒之际说要关猪笼吃猪食,这就是有辱慕容太白“慕容大王”之名!

遥想幽嫣谷墨家大弟子慕容太白、二弟子贺兰佳琦、三弟子虞丘凌薇在燕王府对陈静毕恭毕敬,又回想曾经的四弟子刘一腾、六弟子刘一跃的冷眼,五弟子刘一虎还未谋面估计也是一样,心中不由得再一次颤抖,好似慕容一家人在眼前缓缓招手,不去百合楼中救出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实在不能心安。

陈静越女剑一横,而后缓缓说道:“少主,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不能不救。以我之见,白天在百合楼大战了一场,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再入百合楼一定要救出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也正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百合楼一个措手不及!”

王光明轻抚了一回鬓发,而后又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杀百合楼一次回马枪,确实一条好计。”

“既然谷主要去救人,如今王僧虔与公良全忠不能同行相护,那我王某人就随谷主走一遭吧。”

“既然是杀百合楼一次回马枪,倘若人去多了反而不美。但愿李四哥能早一日接回夏侯子兰坐镇老王镖局,也当是万全之策了。”

陈静一时明了,回想王光明青色折扇飞镖针影两次出手,脚下功夫也当不错,有王光明相护自然救出慕容姐妹那是易如反掌。

陈静旋即抱拳谢道:“多谢少主成全。待今夜救出了慕容姐妹,让她们过孟婆江北之地去‘十山八寨’找慕容兰西,如此万全!”

王光明旋即折扇答道:“谷主放心,这一些小事,交与老王镖局下人们来做便可,不必挂念!”

这时候一个下人领了第五刀仓皇而至,旋即扑通跪地哀求道:“少主,谷主,救救我!”

第190章 苦御史台已久矣ゾ下ゾ载ゾ电ゾ子ゾ书ゾ就ゾ上ゾ书%荒%网

王光明张嘴大吃一惊,旋即离坐三步上前扶正第五刀,急切如骤雨追问道:“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大将军府变为这般模样?”

第五刀一脸哀愁,眼光闪烁之间拳头紧握对空重重一击,而后又是一声长叹一阵闷雷。

陈静虽然与孟婆江南官府中人少有来往,但是方才谭中天确实说过要让第五刀回府等待赏赐。

原本以为谭中天会借刘一龙之口,用高官厚禄收买第五刀为御史台效命。看来,谭中天又骗了第五刀,谭中天确实一手遮天了。

王光明与下人凌空一拂手,堂中一应丫鬟全部极速撤去,而后又安抚一脸茫然的第五刀坐下。

“第五刀,你且细细说来。大将军府眼下都出了什么事?你要我等救你,你又想我等如何救你?”

王光明急切之间又第五刀满上了一盏江南佛手铁观音,温温的茶水旋即就倾入了第五刀的肚子。

第五刀旋即衣襟一挥,极速擦了一回嘴角,长叹了一口浓郁的江南佛手铁观音气息,缓缓说道:“少主,谷主,实不相瞒。方才末将也猜着是谭中天那王八蛋杀死了陈大将军。苦于求生故而未能一语点破谭中天的嘴脸。送入陈大将军尸身回府之后,末将出府又去寻外出游玩的大将军之弟陈显达。”

“待末将寻着陈显达回府之际,御史台大小差役已经守住了大将军府门,‘十二飞鹰’又捉大将军府中家眷去了御史台,看样子大将军府中家眷全无一人能活命。”

“这不,末将灵机一动托人把陈显达急送出了东府镇,往末将一位远在江州的亲戚家中安顿去了,眼下应该已经出了建康城。”

“少主,谷主,如今大将军府都是御史台的鹰犬,末将也不准备回大将军府了,回大将军府就是自投罗网找死,求少主指一条大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第五刀再一次拜谢之际,王光明又道:“天下苦御史台已久矣!”

王光明离坐再一次扶正了第五刀,缓缓与第五刀“哗啦、哗啦”满上了又一盏江南佛手铁观音,旋即说道:“天下苦御史台久矣,天下苦御史台已久矣,天下苦御史台已久矣啊!第五刀,你做得很对!为陈大将军府中留下了一承血脉,我王某人也敬重你是一条汉子!”

“想我王某人不曾朝廷为官,与官场中人来往也不少。江州司马与我王某人也算投缘,我王某人即刻飞鸽传书与江州司马,江州司马定当接应陈显达安然入江州,陈显达安身之处有老王镖局担着!”

陈静突然眼中有光,急切之间又道:“嗨,万事皆是缘呀,想我刚入建康城不久,先是遇见了谢氏神算子,说建康城中会有一场血雨腥风,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而后又遇见了祖冲之,祖冲之为江州司马所请,看来这一切的安排也都是天意,天意啦!”

王光明与第五刀眼中有光,王光明旋即又道:“既然祖冲之也在江州司马府上,陈显达无忧也!”

王光明旋即又与下人一挥手,旋即又道:“与江州司马,以及祖冲之一同飞鸽传书,让他们二位接应并好生关照陈显达,不能让陈显达落入御史台鹰犬之手!”

下人抱拳得令而去,王光明又瞅了一眼第五刀,心中顿时生了许多爱意,旋即又道:“第五刀,去处倒也有一个好去处,只是你这巡城统领的差事怕是保不住了。”

第五刀旋即轻轻的放下茶盏,一边毕恭毕敬道:“少主,大将军府都完了,巡城统领的差事末将自然也做不得了。但求留在建康城中,倘若少主有差遣绝不推辞!”

王光明沉思之间又道:“我孙王俭在神机营正好缺你这样的人手。虽然王俭是我王某人之孙,那也是江南王家辈分使然。你也不要觉得这是在欺负你的名声,先去当一个小兵小卒也正好避一避风头!”

第五刀感激涕零,急切之间说道:“末将多谢少主成全,神机营为建康城北边的门户,御史台与神机营这一些年还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末将即使去神机营当一个伙夫也无一字半句的怨言!”

王光明旋即起身去了这一间屋子角落案台上,接着捉笔疾书如行云流水极速滑过,一折之后再一次对折,旋即递与第五刀道:“事不宜迟,赶快去神机营!”

第五刀大礼拜别,盔甲撞击之声如巨石落地,而后又一阵急促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了身影。

“少主,如此看来,御史台已经对付了大将军府,必定还会对付大将军府麾下的那一些将校。况且方才在百合楼中刘一腾与谭中天互不相让,这一回去百合楼救人应该不会有御史台的人来多事了吧!”

王光明青色折扇一摇,仰头轻笑道:“如此说来,今夜去百合楼一趟必定得胜而归了。既然如此,那我王某人还得准备一身夜行衣,更能在百合楼中神不知、鬼不觉!”

“略略略,略略略,……”

正当陈静难得一笑之际,又一个下人急切上前来报:“启禀少主,亲王二殿下刘一虎求见!”

陈静一阵心喜,没想到曾经的幽嫣谷墨家五弟子刘一虎会来老王镖局,确实也还很好奇。

王光明锦绣华衫一拂,大手一扬急切道:“快请,快请,快快有请啊,怎么能让亲王二殿下侯着呢?”

陈静见王光明正了一正衣冠,也缓缓立身,也很想见一见曾经的幽嫣谷墨家五弟子刘一虎。

“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老王哥哥呐,天下苦御史台久矣!倘若再不来找老王哥哥商议商议,只怕这刘氏的天下民心尽失呐!……”

先声而未见人,老王镖局下人身后极速上前来一个锦绣华衫、玉带银冠,左手银丝银鞘长剑、右挂双鱼玉斗的英俊公子。

初眼看来,刘一虎与刘一腾有九分的相似,只是青春年华比刘一腾风度翩翩了许多。

刘一虎见一身白影的陈静,好似口误一惊,旋即又右手二指在王光明与陈静之间来回晃悠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这?……”

王光明青色折扇急忙一止,也在百合楼中见识了刘一腾与陈静的冷眼相对,旋即把手一扬笑道:“二虎子,勿惊,勿惊。老王镖局今日也正好与御史台杠上了,老王镖局怎么能少得了江湖中人呢?这位是江湖中新出道的纯依香儿女侠!”

陈静自知王光明是不想让刘一虎再一次冷眼相对,况且刘一虎曾经虽为幽嫣谷墨家五弟子,但仅仅只是互晓其名而已。

纯依香儿女侠,这一个名字也确实不错,陈静欣然接受。其实,即使不接受最后还得接受!毕竟,总比四眼相恨尴尬强了许多。

刘一虎旋即银丝银鞘长剑抱拳对陈静隔空一扬,虽然心存疑惑,但眼前御史台之事更为紧急。

刘一虎自寻了一方案台坐下,看这一副光景,刘一腾与刘一虎都是老王镖局的坐上常客。

下人极速上了一盏江南佛手铁观音,刘一虎满饮一口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本王数月以来巡视孟婆江南州郡,完全和御史台说得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呐!”

“天下苦御史台久矣,御史台谭中天红口白牙,确实颠倒黑白,一手遮天会害苦了天下万民!”

王光明一惊,旋即又一喜,这一番大实话能从亲王口中说出来,实在不易,更难能可贵!

王光明一边轻把茶盏,一边又佯装不明故意问道:“二虎子,那你说一说,这孟婆江南的州郡如何不一样了,又如何个不一样法?”

刘一虎极速又咽了一口江南佛手铁观音,旋即又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呐,天下苦御史台久矣!御史台御史大夫谭中天他就是一个大混蛋,这样的人怎么能执掌国之公器御史台?本王都开始怀疑谭中天是不是孟婆江南之人了?”

王光明轻放下了茶盏,半倾了身子悠悠说道:“谭中天十年前一夜之间从无名之辈被陛下钦点为御史大夫,不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二虎子之言,莫非是信不过台城宫中陛下?君无戏言,那可是二虎子的皇兄啊!虽然二虎子与我王某人相亲相近,但是有一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免生无妄横祸!”

刘一虎又吐了一口江南佛手铁观音浓郁的香味,急切说道:“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啦。本王没把你当外人,这才一吐为快!恨不得一剑劈死了御史台那一群杂碎!”

“老王哥哥,老王哥哥啦。前一些日子在苏、扬二州,万民与大户都住在水深火热之中,本王估计离揭竿为旗、斩木为兵也快了。”

“虽然这十年来白莲社没有之前那么猖獗,这都有赖魏国郦道元重创了白莲社元气。倘若白莲社借机再一次起事,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