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丘穆陵泰闪人影(1 / 1)

错负轮回剑 小大毛 3301 字 1个月前

“酒肉穿肠剑,第一招,一醉酒中花!姓王的,你这就是来找死!”

慕容川东眉头紧锁之际,软剑左右游离张驰晃悠之间,突然就这么轻飘飘的上下一带又一挺,蝉翼坚硬如长矛尖枪,杀气腾腾。

王僧虔锦绣华衫旋即一拂,金丝青鞘长剑回身反手又一式截剑,两道剑锋相撞相接之处骤起一阵电光火石之音,之后剑锋与剑尖前后不离如游龙盘旋左右。

当,当当,当当当!

嘭,嘭嘭,嘭嘭嘭!

王僧虔与慕容川东两剑相向,小木屋中的这一群人自知手下功夫不及慕容川东、也不及王僧虔,旋即各自兵器斜持缓缓靠后数十步,在这一方天色越暗、火光越明的小木屋中亮出了一大片天地。

毕竟,慕容川东为慕容太白与贺兰佳琦的儿子,更是曾经幽嫣谷墨家大弟子与二弟子的儿子,这一套酒肉穿肠剑自然无人能使。

至于王僧虔,虽然只是老王镖局少主王光明的养子,但是老王镖局终归一天都会是王僧虔的。

这一些年来,王光明也在重寻老王镖局第一镖师,王僧虔作为继承者也在江湖中游走多年。

王僧虔金丝青鞘长剑剑法与幽嫣谷墨家剑招相去甚远,慕容川东软剑一直,王僧虔长剑一绕;慕容川东软剑一挑,王僧虔长剑一拨,两个身影左右游离之际,慕容川东分不开身影再使酒肉穿肠剑其它招式,只得眼疾手快见招拆招。

慕容川东见王僧虔始终不离软剑左右三尺,离身软剑太近,软剑根本处于下风占不着半点便宜。

王僧虔心知肚明,原本只是想教训一回慕容川东的桀骜之气,也并不会真的一剑刺伤慕容川东。

好歹,慕容川东是第一‘燕人’慕容太白的儿子,王僧虔怎么会刻意去为难慕容太白的儿子呢?

王僧虔只想以剑招胜过慕容川东以打消其锐气,使其少一些目中无人,也少一些不脚踏实地。

“姓王的,今日算什么回事?你我各为其主,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难道大水要冲了龙王庙?”

“小子,终于知道你这剑上功夫是井水了?还想龙王庙?怕只是路边破落的城隍庙吧!”

“……”

正当慕容川东与王僧虔大战游离了身影,陈静入耳“城隍庙”三个字不觉心中一怔,缓缓回过神来。

陈静回想从城隍庙一路行来,安静的日子确实极少,不让人心安的日子确实极多,眼前这一场打斗本来就可以避免,又何必为了口舌之争再多生一次恩怨呢?

容人之短处,安己之心扉。这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上乘功夫,还记得半老徐娘说过,得用冷眼。

现在细细想来,半老徐娘说的确实很对:只有用冷眼,才能用心去看这一个世界、用心去听这一个世界,无论世代洪流如何,都逃不过江湖中的人“心”所向。

又或者说,冷眼即是武德、武德即是冷眼。仇恨迷眼蒙蔽了双眼自然就是无德,无德自然也就看不见世间的一切真善美。

陈静面纱斗笠缓缓抬头一扬,旋即右手张驰一伸,一边是慕容氏一家人、一边是江南王家一家人,一家人本就不当说两家话。

“世子,王公子,都住手,你们都住手,你们这样打下去,算怎么一回事?难道非想要亲者仇?”

“都别打了。世子,今日算我陈静来错了地方,待明日去百合楼救出了慕容秋霞、慕容雨菲、贺兰云青之后,你等好自为之吧!”

“王公子,你也住手。可别忘记了在少主面前保证过的话。倘若越女剑斩下一绺青丝,你当如何?”

“……”

王僧虔金丝青鞘长剑往后虚晃一收,旋即又一个极速的后空翻闪去了三步之外,接着倒提长剑瞅了一眼陈静越女剑做拔剑状。

王僧虔右手一伸,眉头紧锁、鬓发一噘,张口急切就道:“谷主,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收剑就是了,我王僧虔收剑就是了!”

慕容川东见闪去了王僧虔,手中软剑也不便再一次攻杀上前,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更是打不过见好就收更是万全之策。

小木屋中的这一群人,旋即又大声疾呼道:“世子万岁,‘慕容大王’万岁,大燕国万万岁!”

“世子万岁,‘慕容大王’万岁,大燕国万万岁!……”

“……”

慕容川东一时收好软剑,旋即双手一扬,仰头大笑道:“老王镖局王公子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还真是大开眼界!”

王僧虔扭头轻蔑的瞥了一眼慕容川东,半嗔半笑却又未再说一字半句,只是长剑入鞘缓缓回身。

就在此时,突然在小木屋上房骤起了一阵极度嫌弃的嘲笑道:“一群鸡鸣狗盗的鼠辈,还想复国?燕国都已经亡了十年,‘燕人’之心已死了十年,如何又能再复国?”

小木屋中火把齐聚,闪过一个夜行衣蒙面的汉子,手中一把弯刀映了跳跃越明的火光。

“孟婆江南也有魏人?魏人狼皮帽,你究竟是何人?……”

“杀千刀、剐万刀的魏人,有种你下来,磨磨叽叽像个女人!……”

“魏人狼皮帽,最无信义。如今刺探军情竟然都来到了孟婆江南,必定没有安一丝好心,大家捉住杀了他,永绝后患。……”

“……”

就在这一群人大呼小叫之际,屋檐上的黑影一闪,侧身贴在了瓦台上,旋即又一阵更为猛烈的嘲笑道:“似尔等鸡鸣狗盗之徒,还大言不惭复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慕容川东一脸刀刻,旋即往声音过处疾呼喊道:“来者何人?既然有胆来此,为何又无胆藏于瓦台上,莫不成当梁上君子习惯了?”

小木屋上空一阵左右空翻的声音,看样子是想躲避小木屋中的弓弩与长兵器,旋即又道:“好说,好说。丘穆陵泰是也,本将军受冯太后差遣,特来寻尔等忤逆之辈。”

“冯太后说了,只要慕容一族逃窜的后人胆敢踏入魏地一步,准保过不了北山关,必定断子绝孙!”

“前番,拓拔子推谋反忤逆不成,本将军已经接管了北山关。尔等想要从北山关过去,难咯!”

“……”

陈静初听得这一个名字,自是十分耳熟,这一个丘穆陵泰应该就是冯太后身边的亲信将军了。

毕竟,当年拓拔子推与白莲社合谋白鸟城时,柔然人大举进攻魏都平城,丘穆陵泰与丘穆陵良二位将军确实功不可没。

如果丘穆陵泰接管了北山关,那“十山八寨”看来又非安稳之地,陈静心中生出了一阵不祥之感!

公良全忠旋即身子一跃,左右各持双戟,凌空往后又一点,虚晃一戟闪去声音响处,“扑通”扎了一个大窟窿,瓦台落地不止。

“休言过不过得了北山关,今夜必定让你葬身此处,该死的魏人!”

公良全忠大呼之际,身子趁凌空扎瓦台之间旋即又是三个空翻一**,接上了屋梁又一戳,瓦台旋即又如暴雨梨花落地。

“我戳,我戳,我戳你下来!”

公良全忠大怒攻杀之际,这一群人只是呆若木鸡站立一旁,都当只是看戏的局外人,火光躲开了纷纷落地的瓦台退去十步之外。

丘穆陵泰在瓦台上继续空翻躲闪之际,张口大骂道:“公良小儿,丧家之犬还苟活于此,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碍了别人的狗眼!”

公良全忠双戟左右攻击之间,这一方小木屋的瓦台与屋梁摇摇欲坠,旋即脱口而出反驳大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丘穆陵泰,你有种就下来大战三百回合,‘燕人’之名岂是浪得虚名!”

丘穆陵泰过孟婆江本寻这一些燕国后人伺机刺杀,但今日不但瞅见有幽嫣谷墨家谷主,还有老王镖局王僧虔,如此这般心知肚明,有多大的能耐才穿多大的牛皮靴。

丘穆陵泰也是实在人,惹不起的人自然还是躲得起,在瓦台上继续空翻之际又反驳大骂道:“马拉个巴子,丧家之犬就是丧家之犬,没种的是你公良全忠小儿吧!“

“想我‘黄金八部’之丘穆陵泰受冯太后赏赐早已妻妾成群,怎么会没种呢?要说没种,后继无人的确实应该就是你公良全忠小儿!”

“……”

公良全忠大怒之际,旋即双戟凌空猛烈如泰山压顶又一戳,瓦台又掉下了一大片,小木屋顷刻之间便要坍塌在这一方荒草地中。

陈静身子极速一沉,越女剑一挥,凌空一道平剑剑气直下,小木屋“咕嘎咕嘎”之间轰然倒地。

扑通、哗啦、窸窸窣窣,……

刀光剑影映了火光,照出倒塌的小木屋外,**起的尘灰与碎裂瓦台如烟之间,一道乌黑的影子又一闪,跃去荒草丛中消失了身影。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捉住了它,大卸八块,为万千燕国大小将士报仇雪恨!”

“杀,杀,杀!”

第171章 一家人不欢而散ゾ下ゾ载ゾ电ゾ子ゾ书ゾ就ゾ上ゾ书%荒%网

火光飘逸,刀剑游离。

这一群人如决堤江波直涌入荒草丛中,火光“噼噼啪啪”亲近荒草叶子,旋即骤起一股又一股青烟。

刀劈剑砍了荒草,呼声追逐了闪影,但是顷刻之间又从草丛中折返回了倒塌的小木屋前。

这一群人,虽然人多势众也没能寻着丘穆陵泰的踪迹与身影,丘穆陵泰是真的逃走了!

慕容川东一脸狰狞,旋即又大骂不止道:“是谁,是谁,是谁,他娘的是谁把魏人带过来的!……”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外人倘若乱我燕人者,必定杀无赦;燕人倘若乱我燕人者,亦是杀无赦!……”

正当慕容川东大喝之际,原本小木屋前的一群人目光如炬,就似一把把剔骨尖刀盯住陈静三人。

确实,陈静不是燕人;王僧虔也不是燕人;公良全忠虽然一心一意为燕人,但是已经被小木屋前的这一群燕人又当成了局外人。

“除了公良全忠,在这里还能有谁?就是公良全忠,说不一定是公良全忠故意领丘穆陵泰来的,……”

“对啊,如今公良全忠行走于孟婆江南北,估计早就和魏人狼皮帽沆瀣一气了,该当杀无赦!……”

“公良全忠,你老实交代,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念你十年前护世子九死一生,饶你一个全尸!……”

“……”

王僧虔虽然不是燕人,但是看见慕容川东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又瞅见小木屋前这一群尖酸刻薄之徒,摇头之间全是声声叹气。

有道是:脸上横肉是狠人,两腮无肉不可交。老祖宗说了上千年的话语,最后必定不会错的!

王僧虔自然以为: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慕容川东,眼下就有多少个相同的慕容川东。

自古又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有与慕容川东相近相亲的人,才能融进这一群人心之中。

王僧虔如今行走江湖已有一些年份,从来也没想过要融入慕容川东这一群人中,也更不可能融入慕容川东这一群人中掺和燕人复国。

王僧虔旋即金丝青鞘长剑又一比划,缓缓锦绣华衫上前三步,厉声大喝道:“你们这一些人,真是让我王僧虔又长了一回见识。要不是今日随谷主来此,我王僧虔还真是瞎眼来此乌烟瘴气之地、更不屑与你等乌合之众近身三尺!”

“倘若在江湖中遇见尔等无耻之徒、宵小之辈,定劈了尔等早晚吃饭喝酒、乱嚼舌根的脑袋!”

“还说什么‘燕人’之后,就如宫中侍者‘阉人’有何区别?完全一模一样,都不是惊天立地的男人!”

“……”

王僧虔言语激烈之间,小木屋前的这一群人在瞠目结舌之际,怒火中烧却又完全无处发泄。

毕竟,这一群人手中蠢蠢欲动的兵器根本不是王僧虔的对手。打不过,自然没有人愿意上前送死!

王僧虔也顾不得这一群人,也不顾慕容川东的颜面,言语之间也只是盯住公良全忠一脸的失落。

慕容川东脱口而出大骂道:“姓王的,难道还想大战一场?要战,我慕容川东又何曾怕过谁?”

王僧虔心中一颤,慕容川东不是怕谁,应该是怕得要死,像慕容川东这般狡黠必定成不了大事,必定会淹没在历史洪流中。

再复燕国,那只是一厢情愿的白日梦罢了。

正当王僧虔上前三步之际,陈静心中一阵轻叹,牵挂太多来此却成了多余,如今既然多余,又何必再节外生枝呢?

“王公子,不可,万万不可。既然世子一心复国走他的阳光道,咱们还是自走咱们的独木桥吧!”

“世子,慕容太白相托,今日已经了了。如今,你已长大为人,自当有取有舍而后有得有失。今番一见,还望顾念燕王府旧情!”

“……”

正当陈静言语之际,王僧虔又仗剑回身,慕容川东脸上又浮过一阵诡异而又短暂的窃笑。

公良全忠早已收好双戟,旋即毕恭毕敬抱拳,半弓了身子与慕容川东说道:“世子,听我一言。丘穆陵泰确实不是我领来的!如今,世子皆以为是我公良全忠的错,公良全忠愿意接受世子任何处罚!”

“公良全忠如今只愿世子:复国必成、燕国当兴。杀不尽的燕国人、灭不亡的‘燕人’心!”

“……”

这一群人如风中的冰挂子沉默了一个眨眼的功夫之后,旋即各自手中的兵器举过头顶三尺,齐声大呼道:“世子万岁,‘慕容大王’万岁,大燕国万万岁。……”

“世子,杀了公良全忠!既然公良全忠要以死明志,那就成全了公良全忠,以全‘燕人’之名!”

“对,世子,杀了公良全忠,咱们没有逼他。既然他自愿,只要杀死了他,‘全忠’之名正合其意!”

“……”

骤起的人声如潮,旋即刀枪剑戟在火光中又缓缓上前了三步,陈静实在忍无可忍,张口大骂道:“你们都是一群大混蛋!”

如潮的人声戛然而止,这一群人眉目旋即刀刻如山。但是,这一群人盯住陈静手中紧握的越女剑,一时敢怒不敢言,鸦雀无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陈静心中全然明白,不能再和这一群人待下去了,倘若再待一时半刻,越女剑早晚会出鞘一剑劈下几个人头。

陈静眼中旋即一阵热涌,仰头之间又透过面纱斗笠,旋即又是一阵长叹,眼前这一群燕国后人以及慕容川东是越来越生分了。

王僧虔一时也忍无可忍,旋即张口又道:“你们想杀公良全忠,还得问一问老王镖局答应不答应!”

“虽然,公良全忠不是老王镖局的第一镖师,但是这么多年来与老王镖局的第一镖师无异!”

“倘若尔等再为难公良全忠就是为难老王镖局,为难老王镖局就是为难江南王家,孰轻孰重,不用我王僧虔细说了吧!”

“如今,尔等还在孟婆江南之地就全无信义,复国还未成功就开始兔死狗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公良全忠仰头一声长叹,旋即又道:“王公子,你不要说了。王公子,你都不要说了!都是我公良全忠一个人的错,既然诸位燕人已经开始嫌弃我公良全忠碍眼,那从今往后自然在诸位面前少露脸。”

这一群人中又骤起了一阵尖刻的声音,旋即如浪拍碎了堤岸,不但伤了公良全忠的心,也伤了陈静的心,王僧虔更是心中生恨!

“公良全忠,你滚,你滚,你快滚,有多远就滚多远!……”

“对,公良全忠,你要死也千万死远一点,可别脏了咱们堂堂正正的‘燕人’之名。……”

“公良全忠,贼匹夫,愧对当年慕容大王,更愧对‘十二甲子’,还愧对死去的万千燕国大小将士。……”

“……”

公良全忠扭头低沉了声音,相迎陈静道:“谷主,咱们还是走吧!既然不受燕国后人待见,又何必再念念不忘燕王府旧情呢?”

陈静一时无语,都说:情到深处是薄情、情到尽头是寡义。这一次又被世间老人说中了。

既然慕容川东十年未见,骤然之间都变成了薄情寡义之人。倘若再念及燕王府旧情,必定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陈静仰头幽幽叹息道:“向来人生苦短,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念念不忘!想我念念不忘旧情,只可惜别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咯。”

“燕王府烟火,孟婆江清欢。人各有志,退一步海阔天空。公良全忠,王公子,咱们还是走吧!”

“……”

陈静心中奔溃似决堤的大河,浑浊的河水奔流直下,幽嫣谷墨家弟子的死,太不值得了!

不值得,又能奈天何?

陈静掩面捂嘴率先一道白影,闪出了这一方荒草之地。身后紧跟了公良全忠与王僧虔三步一回头、六步两回头、九步三回头。

“哈哈,哈哈,哈哈。世子,你看他们逃跑的那一副落魄相!……”

“对啊,咱们‘燕人’中不需要公良全忠这样的二心人,也不需要幽嫣谷墨家谷主这样的祸害,更不需要老王镖局这样的旁观者!……”

“世子万岁,‘慕容大王’万岁,大燕国万万岁。……”

“……”

小木屋前的火光渐渐暗淡下去了光影,小木屋前的呼喊之声也渐渐的远去了嘈切。

陈静心中骤生一股万念皆空之悲,回想燕王府中慕容太白接风洗尘时的音容笑貌,又实在放心不下慕容一家人,特别是百合楼中的慕容秋霞、慕容玉菲、贺兰云青。

陈静回到老王镖局之后,一夜无眠,辗转反侧之间真希望能在梦中能再见到那一个漂亮姐姐。

只可惜,十年前已经被公良孝忠银针除梦了。陈静心中一颤,难道当初真的做错了?

陈静闭目等天明,待头遍鸡鸣之际,已然起身守在了窗心。

陈静透过窗台上的铜镜,嘀咕道:一定要救她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