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再到绝处逢生地(1 / 1)

错负轮回剑 小大毛 3295 字 1个月前

气势如虹,刀剑如梦。

花木兰无影刀法使了十几个回合之后,才缓缓停了下来,一边又温文尔雅问道:“小谷主,你可看明白了?无影刀法,刀剑如是!”

陈静确实看出了一些名堂,“无影刀法”比幽嫣谷墨家的所有剑法招式简洁明了而又更为直截了当,旋即又追问道:“花前辈,诚如你言‘无招胜有招’,可听姥姥说上一代幽嫣谷墨家弟子大战五斗米道孙秀,越女剑法招式并未有一处不妥啊?”

花木兰婉儿轻笑道:“小谷主,这幽嫣谷墨家弟子与白莲社弟子前后之间的恩怨,解铃还须系铃人。时机一到,你自会明白了!”

“你我有缘,花某人今日只为指点一二‘无影刀法’,他日还得仰仗小谷主替花某人治服‘飞石散玉功’,余者皆是天意,自当万事随缘了!”

“……”

陈静一时听得云里雾里,本想开口再追问一次,转念一想却又全然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了。

陈静毕恭毕敬接过越女剑,就如大漠沙雪,更似烟波无痕,旋即一式“移形换影”,越女剑极速左突右进、右突左进之际,全然忘记了基础剑招:没了平剑、没了截剑、没了撩剑、没了挑剑,……

陈静突然觉得,飞扬的越女剑就似一根芦苇,又似一根曾经独孤老太婆使过的枝丫棍子。

陈静越使越得劲、越使越觉得身轻如燕,越女剑下飞花环绕了绿叶、绿叶缠绵了飞花,纷纷扬扬再次而下,又见一场花雪叶雨。

花木兰看得剑招兴致之处,倒也没少喝彩声,就连花狐貂也都趴在地上一边晒了温温太阳、一边还“吱吱”欢喜不停。

直到太阳偏头西下,陈静这才尽兴收了越女剑入鞘,抬眼之间找寻花木兰,却发现花木兰已经在草庐中端坐,静候陈静入席了。

也是啊,从燕王府一路杀奔出来,肚子确实也太饿了。

虽然,陈静不太清楚花木兰有何妙手回春之术治了伤,但自古神奇之人自有神器之物,自然不愿与外人说道,那就更不能明言了。

花木兰幽幽又道:“小谷主,花某草庐之中,也无奇珍异食。只有一些花花草草的清汤菜羹,但愿能大快朵颐,以解腹中之饥!”

陈静谢过花木兰,拉过一只竹椅,也便窸窸窣窣的吃起来。木桌子上的一应菜食,全无一肉,五颜六色倒也让人看着胃口大增。

“嗝,嗝嗝,……”

陈静终于吃饱了,从孟婆郡城隍庙后井得救以来,这一桌菜食还是最合口味的一次,美食佳肴下肚倍显耳聪目明、心胸宽广!

花木兰与陈静又一道撤去了桌子,一道在草庐中谈天说地,总觉得时间太快,满月已经偏西了。

花木兰笑道:“小谷主,天色已晚,早一些休息。你要记住:庐中一日、坊间十年!”

陈静一脸疑惑,追问道:“花前辈,今日不是正月十五吗?如何庐中一日,又如何坊间十年?”

花木兰笑而不语,捉了花狐貂在怀,轻抚了一回貂尾,沉思了片刻,又道:“或许那就是小谷主你一人的正月十五吧!此地本为花某人的‘行营’,小谷主不便长留!”

陈静脱口而出道:“静静知道,这是花前辈‘独善其身’之处,静静天明一早还得去追那一群孩子!”

陈静又与花木兰讨教了一回剑法招式,夜深才各自睡去。

待陈静再一次醒来,天已微微明了,旋即一身素衣素衫素袍,戴上素纱斗笠刚步入草庐大院,花木兰与花狐貂已经四目相望。

“幽嫣谷墨家弟子陈静,多谢花前辈救命周全万一,此番道别,不知何时才能与花前辈再见了!”

“有缘再见!”

“吱吱!”

陈静把剑抱拳又道:“花前辈,有缘再见。后会有期了!”

陈静极速从草庐大院中步出了小道行走八步,猛然扭头,草庐外两扇木匾各外醒目:庐中一日清风妙花雨,坊间十年大浪喜淘沙。

陈静急步之间,耳边突然又回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生死两忘是江湖,燕掠晨曦过茅庐。犹作春泥独孤处,还看今朝比鸿鹄。”

陈静就只沉思一个眨眼功夫,再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置身于曾经路过“半道而亡”的那一条索道上,只是眼下这一条索道麻绳粗壮如青竹、绳上木板厚实如青砖,索道下依然云雾缭绕不见渊底,但是抬眼张望入眸,“半道而亡”已经变为规规矩矩的朱砂大字“伴道斋芒”。

陈静使劲又捏了一回手臂,还是很疼,并不是在做白日梦。

此时此刻,陈静唯一只想早一刻去“十山八寨”找到独孤老太婆,问一问究竟这都发生了什么事!

陈静又不得不加快了步子,小心翼翼的过了这一条索道,没走多远又是那熟悉的一湾山谷绿林。

莫非,柔然人郁久闾阿史那还在林中等待陈静?又或者郁久闾阿史那集结了“十山八寨”的江湖高手在此劫杀陈静报仇?

陈静立于山谷大道正中,越女剑一横,厉声喝道:“有人吗?别装神弄鬼了,都快滚出来吧!”

没有回音,也没有回应!

没有飞鸟,也没有走兽!

陈静缓缓上前八步,扭头跳入眼中的一座墓碑文字格外引人注目且勃然大怒,墓碑上书: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陈静之墓。

“我死了?我什么时候死的?”

“埋汰旮旯,是谁在咒我死?”

“……”

陈静旋即又大呼道:“今儿,真的没人在此拦路抢劫了吗?那本谷主就正大光明的走过去了哟!”

没有回音,还是没有人应!

没有飞鸟,还是没有走兽!

陈静极速收好越女剑,急步穿过这一湾山谷绿林,又越过三条林泉山涧,穿过五片墨绿松林,在一片开阔之地总算看见了一家野店。

野店一绺炊烟缭绕直上,一个老妇人就是掌柜,店小二一旁有气无力的擦了抹布、哈欠连连。

陈静急步上前,抱拳毕恭毕敬问道:“大娘。请问昨天有八个孩子、两个大汉从这里过去了吗?”

老妇人瞅了一眼陈静,鄙视嘀咕道:“这都三天没开张了,一个毛贼都没有从这里路过。还那里来的八个孩子和两个大汉?”

陈静一路从“伴道斋芒”行来,也没见有一条羊肠岔路,只此一条大道,按理说完全不应该啊!

陈静旋即又追问道:“大娘,昨天和八个孩子和两个大汉在峡谷边分手道别。那两个大汉是燕国‘十二甲子’勇士,那八个孩子是天鹅城燕王府中的孩子,你真的没有见到她们吗?可这明明就只一条道啊!”

老妇人仰头一笑,一副万分嫌弃的样子与陈静不屑说道:“姑娘,你是没有睡醒吧?燕国都被魏国灭了十年!如今,这孟婆江北都是魏国的天下,至于十年前这一条路上的事,老婆子我怎么会知道?”

“老婆子我只知道,我家男人卢九天在白鸟城已经死了十年。留下这一个不争气的小儿子,在这一条路上挣一两个小钱糊口,命苦啊!”

“……”

陈静一时懵了,难道真如昨夜花木兰所说:庐中一日,坊间十年。倘若真是如此,那还不被慕容家的几个孩子恨之入骨了?

只是,陈静听到卢九天这一个名字的时候,心中十分不安,旋即又追问道:“大娘,大娘,你家相公莫非就是白莲社‘八大金刚’之一的幽州双剑鬼见愁:卢九天?”

老妇人一时来了兴致,双手捉住陈静素纱,让陈静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哗哗”满上一盏热茶,满脸笑容追问道:“姑娘,我说姑娘啦,你说你也认识我家男人卢九天?难道你也是白莲社弟子?”

“姑娘,看你穿的一身雪白,倒也像极了一朵白莲花。只是啊,什么时候白莲社开始收女弟子了?老婆子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啊?”

“如今,白莲社社长杨恩,可是了不得啊!不但会无声之雷合了天罡地煞阵,还会什么‘风卷残云’,还有‘排山倒海’,可厉害了!”

“白莲社杨社长说,大破之后是大立,完美世界就要来了。老婆子我也真希望完美世界能早一点来,挣这几个辛苦钱,免得被这一个不成气的儿子拿去‘十山八寨’赌了。”

“……”

陈静无语至极,低沉嘶哑缓缓说道:“大娘,你家相公卢九天,很可能是我杀的哟?幽嫣谷墨家弟子与白莲社之仇不共戴天!这,……”

老妇人半嗔半怒,茶盏桌上用力一拍,四溅了热茶,一脸阴沉大骂道:“你这一个姑娘,看你长得貌美如花,真可惜脑子已经傻了!”

“老婆子我信你一个鬼哟!十年前你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如何能杀我家男人卢九天?”

“况且,幽嫣谷墨家谷主已经死了,郁久闾阿史那说是他杀死的,山谷绿林中就是坟墓!”

第131章 独行侠勇闯赌坊··书·15huang··荒··网··免··费··下··载

“姑娘,还是喝一口热茶,醒醒脑子吧!老婆子我虽然不曾读书,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想得明白。你想要糊我,那是好难的哦!”

“姑娘,我说姑娘啦,这一路过往行人有几斤几两,想要逃过老婆子我的眼珠子,也是好难的哦!”

“……”

陈静眉头紧锁、双颊发烫、欲言又止,既然老妇人都这样说了,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沉思之间缓缓抿了一口热茶,绕开话茬子又追问道:“大娘,大娘,请问‘十山八寨’独孤老婆婆家怎么走?”

老妇人正在犹豫之际,店小二哈欠连连、有气无力、半讥半讽说道:“呵,独孤信他家?不过,在‘十山八寨’赌坊里,少不了独孤信那一个常客,那家伙就好这一口呢!”

“这一条道往东,再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说不一定,独孤信还在那儿,那一个家伙七天七夜不下赌坊,精神可嘉无人能敌呐!”

“马拉个巴子的,这几天尽输给他了,待寻一个黄道吉日,再把输出去的银子通通都赢回来!”

“……”

老妇人张口大骂道:“马拉个巴子的,贵贵儿,你要是敢再去赌一次,老婆子我就死给你看!”

店小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老妇人道:“娘,我卢贵儿又不是被吓大的,你要死给我看?这么多年来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你才舍不得死呢!”

老妇人怒目圆睁,旋即反驳大骂道:“马拉个巴子的,我呸!真是有辱‘燕人’大名,将来有一天,可千万不要落魄成为‘阉人’!”

“老婆子我不知道这是那一辈子遭的冤孽,遇见一个总是不顾家的男人、一个总惹人来气的儿子!”

“……”

陈静一时插不上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正起身道别之际,从大道后驼马铃铛声骤起,后面跟来了一路风尘仆仆的行商。

老妇人眉舒眼笑张弛之间,一副笑容可掬而又和蔼的样子,让陈静心中温暖如春日里的太阳。

“姑娘,我说姑娘啦,老婆子我得谢谢你啊。过去三天都没开张,这不,生意不就来了吗?”

陈静笑而不语,拜谢之后待行商步入野店之际已然匆匆离去。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以后,一片陈旧的阁楼木屋映入眼前,有一进一出、两进两出、三进三出。周围少不了各种茅草屋,有的盖野草、有的盖秸秆、有的盖树皮!

皂旗招摇,呼声潮动!

陈静素纱斗笠轻轻一压,疾步进了赌坊,一股浓烈的酒气夹杂了汗臭味飘悠骤然入鼻。

“咳咳,咳咳,……”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见陈静咳嗽前来赌坊,一同眉飞色舞、伸手上前来捉素纱素袍,大笑道:“这是那儿来的小姑娘,长得还有模有样的,不知道用起来爽不爽!”

“小姑娘,爷几个虽然是粗人,但是怜香惜玉的手法,多着呐!”

“……”

陈静越女剑极速一横,素纱斗笠轻轻一抬,大骂道:“我呸!不知道是本姑娘的剑粗,还是尔等长得五大三粗,试试便知!”

“哟嚯,这一个小姑娘,还真是带劲啊。众位大老爷们儿,要不要捉了她用一回?天天在堵坊,咱们换一个花样玩玩,也当解解闷!”

“也是,都晦气了一个月,牌九之风一点儿也不顺!这倒好,救苦救难的女菩萨,或许正当解救你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啊,哈哈!”

“……”

说时迟那时快,十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歪嘴滴了哈喇子,油腻的大手上前就来捉陈静的胳膊。

陈静抬望眼之间,双腿一沉凌空一跃,一道白色身影闪过,白色靴子在近身大汉肚子上连环一踢又轻轻一点,旋转如风两圈半,飞身跃上赌坊高处的一根房梁上。

这一群大汉心急了!

“马拉个巴子的,还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难怪能过卢家野店,不然也没命到‘十山八寨’赌坊了!”

“大老爷们儿,谁先捉住她,谁就第一个用!规矩不能乱了!‘十山八寨’的规矩:有钱输光了才能走、有娘们儿用过了才能放!”

“亮家伙,上,快上,捉了她!好久都没用过年轻小姑娘了,众位爷们,可要舍得一身剐啊!”

“……”

刷、刷,……

这一群大汉腰刀林立,目光猥琐闪烁如鼠,在这一群大汉眼里,陈静就是一只迷途的小羊羔。

“快,叉她下来!”

数把鱼叉刺如弓弩长箭,直射陈静脚下房梁。陈静越女剑出鞘一道剑气直下,鱼叉刺化为两截、三截、四截,落地“哐当”有声。

陈静悠悠笑道:“四海漂泊本无根,天涯相逢君莫问。本想坊中寻一人,奈何尔等动刀兵!诸位,还是好好想一想每一天吃饭的家伙,明天还在不在脖子上!”

“你究竟是何人?胆敢孤身一人在‘十山八寨’赌坊里撒野,不怕我们当家的把你大卸八块吗?”

“好说,好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陈静是也,倘若不怕死的,就来吧!”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幽嫣谷墨家已经覆灭多年了,十年前那一个小谷主,已经被我们当家的杀死了。正因为我们当家的杀了小谷主,白莲社资助我们当家的才有了这一处赌坊!”

“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意外之中的意外收获啊!既然是郁久闾阿史那手下的小喽啰,那本姑娘老账新账一起都给结账了!”

“哟嚯,这一个小姑娘还如此大言不惭,当家的‘飞石散玉功’可是那啥‘错负轮回剑’的克星,待捉了你,一定把你用一个踏实,哈哈!”

“……”

陈静一时明了,这柔然人郁久闾阿史那都与白莲社勾结,看来这一个郁久闾阿史那今天非死不可。

“移形换影!”

“错负轮回剑,第五式,云雨巫山枉断肠!……”

陈静纵身一跃,一道极速的白色身影从房梁直下大汉身后,没有花哨的剑招,越女剑轻轻一提,一道剑气猛然近身,那一个大汉旋即一道寒光一分为二,一绺昙花射去另外一个大汉一脸海棠红!

惊恐,绝望!

这一群大汉眉目狰狞,突然骤起一个声音回**道:“鬼啊,鬼啊,鬼啊!活见鬼了,大白天见鬼了!十年前的鬼,回来索命了!……”

“鬼啊,鬼啊,鬼啊!当家的,快出来杀鬼救命了啊!……”

“……”

陈静哭笑不得,在草庐中换上的这一身行头,倒也妙不可言,半嗔半怒之际,旋即又幽幽笑道:“诸位大老爷们,大白天的你们见过如此好看的女鬼吗?方才,你们说什么来着,有胆敢再说一次吗?”

这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惊魂未定,腰刀失去了气势,软绵绵的退后了五步、六步,七步,……

陈静越女剑上一绺海棠红滴滴如露水落地,气势如虹大骂道:“郁久闾阿史那,给本姑娘滚出来!”

“这是那里来的雏,居然这么没大没小,郁久闾阿史那的大名,岂是你能随便大呼小叫的?”

赌坊里骤起一阵抑扬顿挫而又熟悉的声音,陈静知道这就是郁久闾阿史那,不过听这一个声音,郁久闾阿史那功夫又渐进了不少。

声音过处,一道灰旧的影子落在五大三粗的大汉跟前,郁久闾阿史那确实又苍老了许多!

陈静面纱斗笠一抬,笑道:“郁久闾阿史那,你看本姑娘是谁,今日本姑娘定要取你狗命,更是受人之托,破你‘飞石散玉功’!”

郁久闾阿史那瞅了一眼陈静,十分面生,毕竟十年前的幽嫣谷墨家小谷主是一个小妮子,如今素纱素袍的陈静是一个大姑娘。

郁久闾阿史那右手捉了一撮小胡子,仰头大笑道:“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小谷主早在十年前就被老夫九节鞭一鞭杀死了。江湖中也早有传闻,也早就有了定论,我郁久闾阿史那的大名满天下,还得仰仗那死去的小谷主啊!”

“你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姑娘,还敢再一次妄称是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谷主,当今天下真是沽名钓誉之辈何其多!”

“也罢,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老夫,这就送你一程,倘若再杀一个幽嫣谷墨家谷主,说不定我郁久闾阿史那大名更是如雷贯耳直上九重天,哈哈,……”

“……”

陈静微微一笑,不逞口舌之能,幽幽说道:“本姑娘受花木兰前辈所托,定要治服‘飞石散玉功’,郁久闾阿史那,休得猖狂!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郁久闾阿史那回头又与五大三粗的汉子嘲笑道:“你们看一看,你们都听一听,这一个大姑娘不但是沽名钓誉,还是一个大傻子!”

“还说什么花木兰?花木兰几十年前就被冯太后一杯毒酒赐死了,以死人之口堵活人之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