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百三十六年七月,一天朝会上。
现在的汉朝,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过清流在朝中奏事了。那些在朝会之中向汉顺帝汇报工作的要么就是中立派,要么就是宦官和外戚们的走狗。
为什么呢?因为那些敢于向外戚和宦官叫嚣的清流们要么被赶出了京城,要么就被罢为了平民,甚至有的官员被残忍的杀害,以至于现在还在朝中的清流之士少的可怜,哪怕还剩那么几个也势单力孤,便是心中有所想法也不敢再和汉顺帝提及了。
对于此种现象,汉顺帝表示很奇怪,不明所以,于是在这一天的朝会上,汉顺帝叫出了张衡,询问他对于现在的朝政有什么想法。
那些紧随着汉顺帝身边的宦官们害怕张衡说他们的坏话,于是一个个都拿凶狠的目光来欻欻张衡,用眼神杀来威胁。
张衡自是不畏惧这些宦官,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说什么汉顺帝都不会采纳,反而会赔掉性命。与其这样,还不如闭口不言。于是张衡只是对汉顺帝敷衍了事便默默退去了。
可哪怕是这样,这些宦官依然对张衡不放心,害怕哪一天这个人会坏了自己的大事。于是这些宦官通过种种手段来诽谤张衡,终于在这个月的末尾将张衡赶出了京城,让他到河间国担任一国之相,意图借河间王之手弄死张衡。
当时的河间王是哪位刘氏宗亲史书未有所表,只说这河间王霸道骄奢,不遵守法度,再加上河间国在河间王的糟糕治理下土豪遍地,黑社会层出不穷,所以法度非常的混乱。
汉顺帝身边的那些宦官们认为,类似于张衡这种极清廉之官到河间国以后早晚会和河间王产生矛盾,进而被河间王所杀,所以才让张衡前去河间国。
但结果却大大出乎这些宦官所料。史书中也没有表张衡是怎么做的。反正就是他到河间国没多长时间,河间王就被张衡收拾得服服帖帖。一个月之内,河间国那些不守法度的豪族和黑社会全都被张衡一锅端掉,整个河间国在瞬时之间上下肃然,百姓们都对张衡的治理称赞有加。
这之后,张衡大力发展河间国的农业和经济,只短短一年时间,河间国便成了全国GDP提升最快的一国。
可朝廷并没有因此提拔张衡。为什么?因为汉顺帝根本就不知道张衡的政绩,他的政绩全都被宦官和宦官的狗腿子们封的死死的。
这之后连续三年的时间里,河间国在张衡的治理下越发繁荣,几乎每一年张衡的政绩都是最好的,但汉顺帝依然不知道,似乎在他的心中已经将这个能臣给忘得一干二净。
三年以后,心灰意冷的张衡上书汉顺帝,请求辞去河间相的职位。而直到这时候汉顺帝才想起汉朝有张衡这么一个人。
好像三年以后的汉顺帝也知道这么继续下去不行了吧,总之不管什么原因汉顺帝没有批准张衡的辞呈,反倒将其调到宫中担任了尚书令一职,但当时汉朝已经乌烟瘴气,张衡就算是担任了尚书令也再没有了什么作为。
算了,不说了,汉朝已经距离灭亡越来越近了,我们还是再将目光瞄回公元一百三十六年吧。
这一年十月,也就是张衡被赶出京城的三个月以后,澧(里)中、溇中、象林蛮皆反对汉朝统治。至于原因,则是当地官府欺压这些少数民族,不但给他们增加税款,还各种欺诈。这些蛮子派人到京城去告御状,但却都被宦官的那些狗腿子挡了回去,所以汉顺帝根本就不知道地方的情况。三蛮在无奈之下只能反叛汉朝的统治,为自己拼得生存和自由。
十二月,白马羌开始袭击汉朝边境,诸羌也在这一时间段蠢蠢欲动,准备瓜分东汉这个大蛋糕。
然而我们的汉顺帝现在在干什么呢?呵呵,他正在疯狂的提拔梁冀呢。
话说自从朝廷的那些清流们一个一个被赶出京师以后,汉顺帝便再无顾忌,遂疯狂提拔梁氏一族,各种任人唯亲。梁冀更是从侍中之位一路升迁(侍中——虎贲中郎将——越骑校尉——步兵校尉——执金吾),一直坐到了执金吾一职。
可就是这样汉顺帝依然不满足,遂于本月再提梁冀为河南尹。
梁冀当上河南尹以后凶狠残暴,为所欲为,只要是他看上的,除了女人以外什么他都要抢夺。
那么问题来了,哪个男人不爱美女,凭梁冀的揍性,他为什么不强抢民女呢?难道是他那方面不行?
非也,主要的原因是梁冀的媳妇——孙寿。
孙寿这女人长得非常美丽妖娆,不管是**还是床下,她的手段都极为高超,所以梁冀被孙寿管的死死的,根本不敢有半点儿不轨之心。
那梁冀的诸多恶行虽然遭至河南百姓的不满,但因为他的背景太硬,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更甚至在朝中的一些官员为了溜须梁氏一族,还在汉顺帝的面前夸赞梁冀,说他怎么怎么有能力,怎么怎么为国为民。而这些,汉顺帝选择全部相信。
当时梁商的门客中有一个叫吕放的人,对于梁冀的为所欲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将这些事全都告诉了梁商。
梁商听闻以后大怒,把梁冀叫到身边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神骂。
梁冀怀恨在心,便买通刺客,将吕放残忍暗杀。
同时,为了不让梁商怀疑这事儿是自己干的,梁冀还提拔了吕放的弟弟吕禹为洛阳令,对他非常非常好,并声称找到了证据,杀死吕放的正是京城的一户大族。因为这一户大族的族长和吕放曾有大仇。吕禹便对此深信不疑,于是直接带人将这族长以及其族人、门客一百余人全部杀死。
此丧尽天良的屠杀行动在当时震惊了整个京城,这完全就是视国家法律于不顾,但因为这后面有梁冀的影子,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由此可见,现在的汉朝已经黑暗到了一种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