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假面女郎(一)(1 / 1)

逸笔神心 白地 1243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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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看到这里,才知道在宾馆所得的玉石印章原来名叫“天授铭牌”,这是凡心在进入故宫博物馆非公众部分后,在一本唐末宋初的孤本秘史上看见的,记载中自然带入了很多神话传说,比如李世民化身为龙,以及“天授铭牌”的典故等等,先不说化身为龙的故事,单是一块“铭牌”如何能够领导整个世界呢?难道真的如金庸“倚天屠龙记”中“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要知道那是小说,更何况最后还是回归到逻辑范畴,真正号令天下的是兵法和正义,而非刀本身,从这个意义上讲,还具备现实xing和可cāo作xing,而现在这块“天授铭牌”是要号令的世界而非天下,这概念所包容的范围不知道要比前者大了多少倍,所包罗的对象已经不仅限于人类本身,还包括花鸟虫鱼等等,这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的。当然,化身为龙在凡心看来要么是那些人都眼睛花了,要么就是在编写这个历史的时候,经过了人为的篡改,就象现在很多玄幻小说一样,仅仅为了增加小说的可读xing和新颖xing而置读者的智商于不顾。

另外就是“玄武门事变”本身还充满蹊跷。照常理来说,对整个皇宫最熟悉的莫过于李渊和太子李建成,这二人都是长期呆在长安,如果要说皇宫内布置了什么机关暗道的话,那最有可能就是他们两人设置的。显然,在事变发生的前夜,李世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部署军队和埋伏的可能,那么那支突如其来的人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不成真的是真龙天子召唤下来的天兵天将?这显然是历史上的一大荒谬。

看完整个藏书,凡心能够找到和自己目前有关的,就仅仅是“天授铭牌”的故事而已,与自己的身份之谜完全找不到一丝有联系的地方。至于自己手中这块“大唐贞观”印章是否就是真的“天授铭牌”,凡心是持怀疑态度的,毕竟“天授铭牌”本身就是一个虚无飘渺的神话,更何况自己的运气向来没有这么好呢。

离开故宫博物馆时,凡心显得有些失落,自己想尽办法,在花了近八千万的代价后,终于找到这么一个机会进来,却可以说是一无所获,尽管知道这枚印章有可能就是“天授铭牌”,可那毕竟只是一种秘史xing质,找不到相关资料作为佐证,而自己又不可能回到唐朝去查探,何况自己初次接触印章时也不如传说中李世民一样化身为龙。

“看来这枚印章应该不是给自己的吧!”

凡心这样自嘲。

不过凡心并非是很计较得失的人,没过两天也就彻底敞开了自己的心胸,既然有“天”注定,自己又何苦要计较呢,一切尽力就可以了,但求个自我安心而已。

……

社会就是这样,总是不允许有任何真正的私秘xing存在,总有那么一些颇具神通的人氏能够获得一些原本不应该获得的东西,比如某某公司老板名字、私人电话号码、住宅地址等等,甚至连发个短信的内容也能查得一清二楚,让人不胜其烦。由于画展上再次成为舆论焦点,于是逐渐就有人通过多种渠道找到了凡心的资料和联系方式,当然,在资料上来说,他们获得的仍然是凡心的笔名而已,不过起码他们获知原来这个神奇的广告人、睿智的画家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终于凡心被人抓住机会,邀请参加只有富人们才能玩的一次高级化妆晚会,白地夫妻也在被邀之列,好歹在他们家亲爱的极力“劝说”下,凡心答应了参加晚会。

晚会上人还真不少,凡心自己都觉得怎么突然间就从地下冒出来这么多的富翁,要知道外界还拼命在为大部分人群买不起房而争论不休,这里却在玩弄一掷千金的游戏。社会的事情确实很难说得清楚,未必真的天生就有命运之说,“天”说你富贵,你就应该富贵么?至少凡心知道,尽管自己目前还真算是富人行列,可从内心里来讲,自己还是来自大西南的一个农村孩子而已,这个“本”是绝对不应该忘记的,否则就失去了做人的真正含义。

整个晚会人头攒动,男的或高档休闲服,或标准西洋晚礼服;女的纷纷坦胸露背,争相敞开自己美好的身体供大家欣赏。凡心并不懂得如何在这样的环境里娱乐休闲,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时响起的舞曲让他感觉太阳穴痛得难受。白地和他们家亲爱的早已经不知道晃到哪里去了,反正是化妆晚会,凡心也很难分辨出谁是谁。凡心偶尔会想,倘若白地在花差花差的时候遇上的正好是自己的妻子,哪又该如何呢?

一个上半张脸戴着粉紫sè羽毛面具的女郎款款向凡心走来,手里端着一杯白葡萄酒,看样子并没怎么喝。

“先生,可以邀请你跳个舞吗?”

凡心耸了耸肩,示意对方自己并不会跳舞。不过凡心隐隐觉得自己对这个女郎很熟悉,特别是那隐藏在面具yin影里的眼神和声音让凡心内心突然颤抖了几下,脑海里冒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但一时并不能想起来是谁。

“我们好象认识?”

凡心试探着问。

“在这样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是认识的,难道不是吗?”

女郎很巧妙的闭开话题,象很多明星一样搪塞了过去。

不过女郎并没有另择舞伴,而是和凡心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凡心相信对方和自己一样,并不怎么适应这样的环境,因为女郎不时的用自己的葱葱玉指按着太阳穴。

“你不常参加这样的聚会吧?”

凡心很随意地问了一下。

女郎用嘴唇亲亲沾了一下葡萄酒,很坦白的告诉凡心这是第一次。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凡心笑了笑。

“看得出来,我们都不适应这样的氛围。”

“你是做什么的呢?”

尽管这样的场合问这样的问题显得有些幼稚,可凡心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一则没有什么话题,再则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人是有意靠近的。

谁知道女郎的回答却让凡心大吃一惊。

“我不过是个小护士而已。你是做广告的吧?据说还是个画家呢!”

“你认识我?”

这话问得本就很奇怪,凡心并不认为自己鼻子上的那块白sè能够掩盖什么,可自己在媒体面前一般都是以化妆后的样子出现,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呢?难道对方是自己的客户?可自己又并没有什么医院的客户存在。除非她是在说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