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不动心的境界(1 / 1)

君子之学,务求在己而已。毁誉荣辱之来,非独不以动其心,且资之以为切磋砥砺之地。

王阳明认为,一个有抱负、有君子修养的人学习的根本目的在于提升自己。面对外来的各种毁誉荣辱,不但不要被它们影响自己内心的安定,还要将它们作为磨炼自己品性、提升自己素质的工具。王阳明正是因为达到了不动心的境界,才能在毁誉参半的生活中活出自我的精彩。

正德十一年(1516)七月,王阳明以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的身份,巡抚南安、赣州、汀州、漳州等地。他的同事王思舆对季本说道:“王阳明此行,必定会建立极大的事功。”季本好奇地问:“你是凭借什么如此说呢?”王思舆感叹地说:“我用各种言语试探,根本无法触动他啊!”果然,事实证明王思舆的判断是正确的。

面对人生中诸多的毁誉荣辱,大可不必视之为洪水猛兽,而是以一种坦然自若的心情去对待,并借此来修炼自己的心灵,达到不动心的境界,以获得优游自在的人生。

世间的事纷至沓来,只有做到不动心,才能得到真正超然物外的洒脱。王阳明认为,心的本体,原本就是不动的。心不动,即便有三千烦恼丝缠身,亦能恬静自如。生活的智者总是懂得在忙碌的生活之外,存一颗闲静淡泊之心,寄寓灵魂。虽在忙碌中身体劳累,但因为时时有着一颗清静、洒脱而无求的心,便很容易找到自己的快乐。

苏轼是古代名士,既有很深的文学造诣,又兼容了儒、释、道三家关于生命哲理的阐释,但即使这样,他也不能真正领悟到心定的境界。

苏轼被贬谪到江北瓜洲时,和金山寺的和尚佛印相交甚多,常常在一起参禅礼佛,谈经论道,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一天,苏轼作了一首五言诗: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他再三吟诵,觉得其中含义深刻,颇得禅家智慧之大成。苏轼觉得佛印看到这首诗一定会大为赞赏,于是很想立刻把这首诗交给佛印,但苦于公务缠身,只好派了一个小书童将诗稿送过江去请佛印品鉴。

书童说明来意之后将诗稿交给了佛印禅师,佛印看过之后,微微一笑,提笔在原稿的背面写了几个字,然后让书童带回。

苏轼满心欢喜地打开了信封,只是先惊后怒。原来佛印只在宣纸背面写了两个字:“狗屁!”苏轼既生气又不解,坐立不安,索性搁下手中的事情,吩咐书童备船再次过江。

哪知苏轼的船刚刚靠岸,就看见佛印禅师已经等候在岸边。苏轼怒不可遏地对佛印说:“和尚,你我相交甚好,为何要这般侮辱我呢?”

佛印笑吟吟地说:“此话怎讲?我怎么会侮辱居士呢?”

苏轼将诗稿拿出来,指着背面的“狗屁”二字给佛印看,质问原因。

佛印接过来,指着苏轼的诗问道:“居士不是自称‘八风吹不动’吗?那怎么一个‘屁’就过江来了呢?”

苏轼顿时明白了佛印的意思,满脸羞愧。

在世间操劳一生,却能心安身安,着实是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这需要我们持一颗清静的心,带着**去生活,不生是非分别,不起憎爱怨亲,才能够安稳如山,自在如风。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王阳明认为,大凡终日烦恼的人,实际上并不是遭遇了多大的不幸,而是自己的良知被蒙蔽,因而对生活的认识存在着片面性,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而已。想要恢复自己的良知,达到不动心的境界,就要磨炼自己,用心做好每一件事情,不轻起怒心、喜心、恶心、私心,不使心有一丝一毫的偏倚,保持心体的中正平和,自然能感受到生活中的快乐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