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无水在听闻那青年的话后也是为之一楞,她此刻霍然明了。为何自家的院落离奇的换了模样,为何本该尘埃满地的房子却是焕然一新,为何应该空空如也的房中却冒出十几个青年,这一切的一切很简单,因为影刀流太史家霸占了她家的房屋。
“这是我的家……”
舒无水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缓缓的走上前,缓缓的抬头,目光缓缓的落在了为首青年的脸上,然后以冰冷至极的声音说道:“太史录,我需要一个解释,你们为何称这里是你们影刀流的剑馆!”
被称为太史录的青年先是一怔,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舒无水后,脸上露出了惊异之色,不过,他的嘴角却是冷冷一笑,道:“我流剑术家族只剩你一人,一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未免有些太奢侈了吧!而我影刀流剑术之下人员众多,剑馆更是紧张难奈,所以我们就搬来了这里练剑!”
听了太史录的话,洛野等人也是恍然。他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家的地方不够用,而舒无水家人全都死了,孤身一人的舒无水又不经常住在这里。舒无水站着茅坑不拉屎,太史录家自然就将此地拿来用了!
很明显,太史家是仗着其天下第二的身份地位强压舒无水家,并想要占去舒无水的家。
“滚!立即给我滚!”
舒无水的脸色阴沉不定,怒火更是从心而生。
太史录和他身后的弟子们在听闻舒无水的话后毫无动容,反而冷笑起来。
太史录阴笑道:“大婶,我见你年长尊重你才好声与你言论,而你却不知好歹!每五十年一次的剑道大会已经来临,你我流剑术只剩你一人,你有把握稳住第十名的位置?呵呵!不是我小瞧你,仅凭你的实力连最后一名都排不上!所以呢……我太史家只是提前占用一下我们家的地方,因为这里很快就成我们太史家的了!我影刀流剑术这次定拿第一名!天下第一定是我太史家!”
说完,太史录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他身后的子弟也跟着大笑。
太史录敢说拿天下第一的狂言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夺刀流剑术家无后,上一届的冠军公良封也是年老已衰,能不能出战还是问题,身为第二名的影刀流剑术就有很大的希望夺得第一名,所以太史家才会如此狂妄在比赛结果还未出现时就率先抢占舒无水的家。
舒无水的手紧紧的握住刀柄,腰间的刀似乎是感应到主人的愤怒竟是轻轻的震动起来,像是迫不急的的出来挥杀。然而,舒无水在深吸几口气后,只是淡淡的道:“滚……”
“笑话!”
太史录完全不把舒无水放在眼里,他看了看洛野等人脸色冷了下来,说道:“你身后的那群草包和你都对我没用威胁!我还是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快些离开吧!”
“妈的!竟然如此嚣张!老子看不下去了!”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南宫御前看着舒无水想要发怒却又发不出来的抑郁,南宫御前大喊一声冲了出来。
“噌!”
刀鞘脱手,一柄冷艳长刀暴露在空气中,明亮的刀刃反射着寒光。
“燎花女:瘦腰!”
南宫御前长刀一横,刀气轰然暴涨,只见一米来场的刀顷刻变为了三米之长,森森的刀气应时流露出来。
太史录和他身后的弟子都是脸色惨白,这一刀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小觑,其力量毋庸置疑!
“住手!”
舒无水大喝一声,南宫御前的刀在临近太史录的身子时愕然停止。
也在南宫御前的刀停止的刹那,太史录的身上的衣物在骤然间化为了齑粉,那恐怖的刀气还未攻击到太史录就造成了这等威力,那若是击中他呢?恐怕太史录和他身后的弟子都会拦腰斩断吧!
“干什么!我可是帮你出气哎!”南宫御前回头不满的道。
“不用……”舒无水摇摇头,看向南宫御前的眼神顿时变得柔和了几分,随后对太史录冷声道:“没了夺刀流剑术,还有我我流剑术!你影刀流剑术休想夺得第一!还有……今日之仇我记下了,不想死赶紧滚开!不然,我定让你们身首异处!”
“走!快走!”
太史录这回再也不敢造次,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他身后的弟子更是深深的畏缩起来,十几人如同狗一般的蜷着尾巴跑开了。
“哎,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对劲哦,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太史录等人走后,南宫御前悄悄凑到舒无水旁边,坏笑道。
“找死!”舒无水的眼神立即恢复了冰冷,脸颊却是有一抹淡淡的微红,只见,她手中一动,竟然抽出刀要砍南宫御前,而南宫御前早有先见之明的跑开了。
*
“爹!爹!爹——”
太史录捂着下体连连嚎叫的跑回了家中,刚一入院门就听到了太史儒的爆喝声。“喊什么!不好好练剑跟个娘们一样乱叫!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窝囊的儿子!”
“爹!我流剑术的舒无水回来了!”太史录走入院中后,看到了正在练剑的太史儒。
太史儒并未应答,而是抽刀快速的劈砍起身前的木桩来,他手中的木剑快得的如同影子一般根本看不到他出手,短短几秒后,太史儒转过身子道:“舒无水那丫头回来又怎样?嗯?你的衣服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赤身**!这成何体统!”
“不仅舒无水回来了,她还带了一群人,这群人中有一个用剑高手,只是剑风就将我的衣服击碎了……”
太史录刚刚说完,太史儒就满是震惊的道:“什么!舒无水竟然认识这等高手!”
太史儒的声音如雷一般翻滚,震得太史录和其他弟子都是不由得缩了缩,而太史儒身后的木桩却是应声坍塌了下来。
“爹,你的剑术……”
太史录瞪大着眼睛满是不可思议,他身后的弟子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一根木桩切断很是平常,南宫御前的一剑足以将其轰成粉末,若是将木桩切成薄薄的木片就需要很强的剑术了,必须要做到刀法快捷而准确并需要非常强的力量,但是木桩被切成千上万个如蝉翼一般薄的木片并每片的薄厚均匀而相同……
这就是一种境界了!
太史儒笑而不语。
片刻后,太史儒对太史录说道:“你能否看的出向你攻击的人的刀法出自何处?”
太史录对于那一剑印象很是深刻,脑海中甚至重复着南宫御前的那一剑。
“啊!”
太史录如临其境竟然惊呼出声。
“想起来了?”太史儒听太史录的惊呼,眉头一皱,说道。
太史录摇摇头,道:“仅仅一招我看不出出自哪个流派……”
太史儒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道:“舒无水这次回来应该是为了五十年一次的天下第一剑术大会而来!虽然她的家族已灭,但是她却找到了强力的外援,若是外援在比赛中夺得了很好的成绩,这对她而言也是只有利而无弊!”
“爹的意思是说,她的外援会成为我们夺得第一的阻碍?”太史录闻言心中一惊,忙问。
“哼!”太史儒冷冷一笑,“他会撼动的了我的位置?那怎么可能!对于爹的实力你还担心什么!”
“对!对!爹的实力与他不是一个境界!”太史录笑了笑,说道。
太史录说话间竟然忘记了身上一丝不挂,太史儒看到后,顿时怒道:“你怎么还不快回去穿上衣服!少给我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