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六连击!”
洛野自知眼前的苍天啸并非泛泛之辈,也不敢大意,上来便用鬼灯六连击直截了当的攻击。
苍天啸看着洛野,嘴角轻轻的笑了,似不屑,似讥笑,对于洛野的攻击躲也不躲。
“他为何不躲?”洛野心中一惊。
苍天啸的举动让洛野一时不知所措,微微愣神后,也不再多虑,左手快速出拳。
“啪——”
快如燎原之势的鬼灯,竟然只被苍天啸轻轻一拍手臂就改变了方向。
“你想不想知道你这拳打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滋味?”苍天啸若无其事的说着,手掌一变,顺势抓住洛野的手臂,折返一回,左臂便实实在在的打在了洛野的胸膛之上。
“轰——”
鬼灯打在胸膛的刹那,仿佛一头大象全力冲撞在胸口,气血、呼吸,甚至是心跳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那沉闷剧烈的感觉似乎只有吐出鲜血才会痛快。
血液还未出口,第二击已来临,虽然洛野感觉不到疼痛,可是胸膛在第二拳打击下已变形,胸膛深深塌陷了下去。
第三击……第四击……第五击……第六击……
每一击,身体都或大或小的塌陷下去,六连击后,洛野远远的飞出了十多米,若不是斗气炼体强化了他的身体,此时此刻,想必他会死在自己的得意斗技之下。
“洛野!”澹台都门担忧的大叫一声,欲要上前,却又停止了下来,“不行,我不能过去!我过去只会让他分心……”
苍天啸扫了一眼洛野,讥嘲的一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口中道:“怎么样?被自己的招数打中的滋味如何?”
洛野动了动,胸膛似乎断了几根肋骨,庆幸的是他感觉不到疼,头微微转了过来,似是虚弱的看着苍天啸,呸了一声,道:“少得意忘形了……这对我来说,不值一提!“
此时,洛野仿佛筋脉寸断根本用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双臂软得打哆嗦,刚起身一些,却再次趴了下去。
“哼哼,年轻人,有句话叫知难而退,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勇往直前的!”苍天啸已走近洛野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归顺于我,做我的弟子,之前的种种我一概不究!还会悉心教导你,让你的潜力更大化的发挥出来!怎样?这个条件还不错吧!”
洛野大骂道:“混账你个混账!别白日做梦了,想都别想,即使死我也不会归顺于你!”
人通常在这种生死之际,都会抛去尊严荣辱,只要能够活下去,什么都可以答应,苍天啸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洛野却一根筋,只要执拗住的事情,死也不会改变。
他不会为了苟且偷生而去归顺那些给过他屈辱的人!
苍天啸脸色一变,眼中闪过狠历之色,用脚踩在洛野的头上,冷声道:“既然如此……那留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抬起脚,斗气凝聚在脚上,向着洛野的脖子猛踩而下。
“不要!”澹台都门的心沉了下去,张口狂呼。
苍天啸对澹台都门的叫喊全然不顾,嘴角挂着狞笑,执意要取洛野性命,就在脚落在洛野脖子的那片刻间,洛野急速翻身而转,向外翻出两米。
一声闷响后,苍天啸的脚如同柱子似的深深埋入土中,想要拔出却宛如下面有一张嘴深深的咬住了他的腿,根本不能拔出丝毫。
“不好!”
苍天啸脸色一下散去了血色,之前的狞笑和自傲也在刹那间消失殆尽,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将他包围,似乎这一脚迈入了地狱的边缘……
苍天啸一转头,眼睛瞪得老大,嘴唇也惨白无血色。
“不到最后,永远都不能贸然下结论,现在……是你输了!”
洛野的目光安静的看着苍天啸,没有之前的那种狠历,没有那么冰冷,却犹如审判官在审判一个人的罪刑一样,只是那么随意简单。洛野一抬左手,一个巨大的暗红色圆球聚集在拳头上,比之前的要大好多。
这才算真正的鬼灯!
量变产生质变的结果!
“鬼灯:八连击!”
两米的距离,对于洛野来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对于苍天啸来说也是一眨眼的功法,可他这一眨眼的功法却犹如时间放慢了那么长,洛野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的站在原处,一时间都忘记了反抗……
“不……”
苍天啸惊恐万状的脸逐渐消失在鬼灯的微光里。
鬼灯一击接一击的打在苍天啸的胸膛,并随着这一击又一击抛飞了出去,最后贯穿而过,暗红色的斗气光柱转瞬即逝,淡淡的暗红色的斗气烟霭飘散在空中,久久不散。
苍天啸的情况与林中虎大致相似,都是对自己的实力过度自信,而有恃无恐,目空一切,这也使洛野有机可趁。
“呼……呼……”
洛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望着苍天啸一动不动的身子,轻轻的笑了,看着自己的左臂,道:“八连击又是一个极限了……左臂又不能用了!”
洛野身体得到强化后,左臂的极限达到了八连击,也渐渐显露出来鬼灯的真正威力。
“赢了?”澹台都门不敢相信,“太快了吧……霸门门主的实力不止如此,怎么会这样轻易的让他打败了……真不敢相信!”话落,澹台都门又向苍天啸的身体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
“多虑了吧……”澹台都门苦笑着摇摇头,向洛野走去,忽的,一道影子从她眼前穿过,后背顿时发毛,瞪大着眼睛看向苍天啸的地方,“啊!”
澹台都门惊呼出声,又转头看向洛野那边,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嘴巴微微的长大着,“他…他…没死……”
然而,下一刻,澹台都门的嘴巴张得更大了,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起来。
苍天啸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长刀,而那长刀已穿过了洛野的胸膛,他讥笑着重复着洛野之前的话:“不到最后,永远都不能贸然下结论,现在……是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