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

——赵一曼

誓志为人不为家，跨江渡海走天涯。

男儿若是全都好，女子缘何分外差？

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

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

——赵一曼《滨江述怀》

赵一曼（1905~1936），女，原名李坤泰，又名李一超，字淑宁，四川宜宾人，人称李姐。著名抗日民族英雄，爱国女诗人。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6年8月2日，被敌人残忍杀害，时年31岁。

“神灵”前的忏悔

在近代中国波涛汹涌、奔流不止的历史长河中，人们所耳熟能详的，或许只是夺人耳目的惊涛骇浪，那些不起眼的细微浪花在灰暗的礁岩缝隙中无力地翻卷着，低吟着，似乎是在向人们诉说着什么。遗忘往事无疑是对人类历史的亵渎，是一种罪过。

它们永远不会因为自己的微小而被流逝的岁月无情地冲刷掉，因为它们是历史真相的根基。它们将以永远鲜活的生命形态，毫无保留地向人们展示着过往的一切。

在抚顺日本战犯管理所，曾经发生过令人感受至深的一幕：他，大野泰治——昔日的战争恶魔，双手高高地捧着一页纸片。面对着它，他郑重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以颤抖的声音说道：“我一直崇敬赵女士，她是真正的中国女子。作为一名军人我愿意把最标准的军礼献给我心目中的英雄，作为一个人，我愿意下跪求得赵女士灵魂的宽恕！”言语间无不透露出他发自内心的忏悔。

这位非同一般的赵女士便是伟大的民族英雄——赵一曼，而这页纸则是当年大野泰治恳求她为自己写字以作的留念，他一直把这页视之为“圣物”的纸片带在身边，现在他便把这页纸上交给了管理所。

就是这么一位普通清瘦的女子，以自己高度的精神品质和超强的意志力，彻底战胜了邪恶的魔鬼。她让貌似强大的恶魔无时无刻不感到恐惧，即便是再凶残的，最终也无不折服在她的膝下。因为在他们眼里，赵一曼已不仅仅只是一种肉体的存在，更是一种具有超强威慑力的象征性的“神灵”。

凝视着赵一曼女士的照片，很难想象眼前这位如此清秀文雅，浑身散发着大家闺秀书卷气质的年轻女子，是如何承受住那些泯灭人性如禽兽般的敌人在她身上疯狂地滥用各种酷刑的。想必一定是革命信念以及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一直激励着她所保持的高度的精神品质及难以想象的忍耐力吧。

赵一曼，她以女人特有的坚强和对革命的无比忠贞承受住了最大的侮辱与磨难，她就是以这种非凡气质向世人展示了中国共产党的坚不可摧，证明了中国革命的伟大。

让我们一起深切缅怀她吧！

革命烈火的萌芽

1905年10月27日，在四川省宜宾县北部白杨嘴村一个封建地主家庭里，赵一曼出生了。她是父母所生的八个子女中的小女儿。

赵一曼8岁进入私塾上学，她乖巧懂事，聪明好学，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有一次，在与比她大的学姐们闲谈时，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一定要读书，从小学读到中学，再读到大学，不光在中国读，还要留洋呢！”此后，这便成了学姐们取笑她的把柄，远远地看见赵一曼过来，便都齐声叫喊着：“留洋生来了！留洋生来了！”但赵一曼却不愠不怒，依然笑吟吟的，同时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勤奋学习，实现自己的志向给她们瞧瞧！

赵一曼10岁那年，一向被封建礼教所缚束的母亲，要求她裹脚、穿耳洞。赵一曼不从，无论她母亲如何规劝，都无济于事，即便动手打她。就这样，赵一曼一次又一次地反抗着，时间久了，她母亲也没脾气了，只好妥协。终于，赵一曼彻底摆脱了女性世代都得裹脚打耳洞的封建礼教枷锁。

五四运动时期，赵一曼又在小学校长的引导下接受了进步思想，开始反抗封建礼教，谋求妇女解放，冲破封建地主家庭束缚和剥削阶级思想的羁绊。由此，她的眼界扩大了，思想也获得了很大的进步。同时，她寻求真理的欲望也一天比一天强烈了起来。

很不幸的是，赵一曼这种“破茧成蝶”的渴望，受到因封建思想腐蚀已无可救药的哥嫂极力压制。当哥嫂知道她阅读革命书刊的事，暴跳如雷，在她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焚烧书刊，砸烂文具。赵一曼愤怒地指责哥哥的无礼行为。哥哥却蛮横地说：“我是一家之主，有权管你，再不听话，还可以打你！”赵一曼抗争着说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学习！”

这件事并没有使赵一曼产生一丁点的退却的意思，反而更加激发了她求知、学习新思想的欲望。于是，她把所有书刊的投递点转到亲友家里，并且采取更隐蔽的方式去读书。有一次，母亲想找她，但家里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最后，打开厕所门，发现她正在里面聚精会神地看书呢。随后她又以《被兄嫂剥夺了求学权利的我》为题写了一篇三千多字的文章，发表在《妇女周刊》上，引起了强烈反响。她在文章中写道：“我自生长在这黑暗的家庭十数载以来，并没有见过丝毫的光亮，阎王似的家长哥哥，死死的把我关在那铁围城中，受那黑暗之苦。”“我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急想挺身起来，实行解放，自去读书。奈何家长哥哥专横，不承认我们女子是人，更不愿送我读书……请全世界的姊妹们和女权运动者，帮我设法，看我如何才能逃脱这个地狱家庭，如何才能完全独立？”

此时的赵一曼渴望求知，渴望新思想，渴望革命的迫切心情由此可见。

许多热血青年读了她的这篇文章，都很同情她，纷纷给她回信，期盼她能早日脱离苦海。赵一曼对这个家也是深恶痛绝了。不久后，在一个静悄悄的夜晚，她趁机逃出了这个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家，不！应该是逃出让她备受煎熬与折磨的牢狱。从这一刻起，她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如同挣脱束缚的鸟儿尽情地翱翔在自己理想的天空中！

很快，她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

年团，顺利地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当然，赵一曼的革命活动越是频繁，封建卫道者对她就越是仇恨。

轰轰烈烈的学生时代

到了宜宾之后，赵一曼仍没放下学业，一有时间，便抓紧时间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她顺利地考上了宜宾女子中学，在一年级第三班读书。在学校中，她热情活泼，开朗自信，主动与同学们交流，积极传播革命思想，号召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同封建帝制、外来列强作斗争。

在女子中学，受封建制度枷锁桎梏的同学很多，赵一曼爽朗大方地走到她们面前询问道：“你们都裹脚、打耳洞了吗？”同学们沉默不语，表示默认。随即她让同学们看她的耳朵和脚。她就是以这种现身说法，身体力行地给大家说明封建礼教的罪恶，进行反封建主义的宣传。还有一次，在宿舍里休息时，赵一曼向同学们问道：“你们的婚姻都是由父母包办吗？”大家都羞红了脸，低着头，默不做声。她便直言不讳地大声说：“我们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控在自己手里，不应任由他人摆布！我们要从封建礼教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争取自由解放！”

听了赵一曼的一番话，同学们都热烈响应。从此，大家都对她另眼相看，认为她的思想独特，非同一般。

就这样，她如同一块具有强烈吸引力的磁石一般，紧紧地吸引着周围的同学。与此同时，革命思想如火如荼地在同学中迅速地传播开来，赵一曼在同学中的威信也是与日俱增。很快，她当选为女中学生会常委兼交际股股长。

此时，五卅运动正在全国汹涌澎湃地开展着。当得知大奸商李伯衡所贩运的英国煤油正要由英国籍货轮从重庆运往宜宾，赵一曼积极响应党的指示，组织共青团员带领全校同学涌到龙王庙码头，不一会儿，两千多人便把码头挤得满满的。

天空中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油船逆浪而上，江边响起了怒吼：“坚决反对帝国主义侵略，不准‘仇油’（洋油）上岸！”油船顽固地驶向码头，同学们愤怒了，雨点般的石头纷纷砸向油船，油船被迫抛锚。赵一曼冒着大雨，领着大家喊口号、抛石头。

雨下了三天三夜，他们也在那守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诡计多端的李伯衡企图把“仇油”偷运上岸。赵一曼慷慨激昂地对码头上的工人，进行了滔滔不绝的演说。终于，工人们觉悟了，他们的爱国情怀被激发出来。他们立马掉头转向，把手中的油桶纷纷扔进江里。一时间，江面上泛起了团团浪花，许多油桶在江中翻滚着，向东漂去。

此时，老奸巨猾的李伯衡害怕了，他一面派人给学生说好话，一面又不惜花巨款请求城防司令派人过来镇压学生。没过多久，便传来了“砰砰砰”的枪声，反动军举着枪过来了。

面对反动军的猖狂，赵一曼登上高坎，大声疾呼道：“同学们，这是我们正义的爱国行动，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她带领同学们喊起了口号，两千多人的吼声震慑了反动军。

赵一曼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开始演讲：“现在帝国主义勾结城防司令，想用枪和刺刀恐吓我们，我们能被吓倒吗？不能！”

反动军头子拿着手枪跑到赵一曼面前，恶狠狠地嚷道：“闭嘴！闭嘴！”

赵一曼挺着胸脯，理直气壮地说：“是正义的话我们就要说！你们为什么要干涉我们正义的爱国行动？”反动军头子被问得哑口无言，随之便溜之大吉了。

之后不久，其他同志传来消息：“岸上的谈判代表团被扣留了，看护旗帜的同学被打了！守护‘仇油’的同学被逮捕了！”赵一曼听后气得脸色发白，她组织学生到处做演讲、贴宣传海报，带领同学去请愿。同时，党团领导通电全国，呼吁全省，前来支援。最终，在全国的强大压力下，被逮捕拘留的代表和学生获得了自由，“仇油”也被低价拍卖。这一次，他们的爱国斗争获得了初步胜利，大大鼓舞了学生们的士气，提高了学生们与封建势力作斗争的勇气。同学们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只有赵一曼神情严肃。因为她心里清楚，以后的路还很长，到处充满了凶险，必须时刻准备着。

1926年11月，赵一曼考入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并且加入总队政治女生大队。在军校里，她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格，每天加强训练，刻苦学习。终于，她因过度劳累而导致肺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不久，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爆发。当听到蒋介石叛变的消息，赵一曼不顾病痛，奋不顾身地参加了学校的独立师，开赴前线展开与叛军夏斗寅的战斗。后来，她应组织要求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在那里，她与共产党员陈达邦志趣相投，终成眷属。

一段时间后，赵一曼的肺病加重，并且已有身孕。党组织出于她身体健康的考虑，让她转移去上海。1928年冬，赵一曼回到上海。没过多久，她在一位好心的搬运工人家里的半间棚子内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宁儿。

考虑到自己工作的特殊性，赵一曼不得不狠下心来把孩子送到亲戚那去抚养。此次分别，也成了他们母子俩今生今世的诀别。

战场上的“红枪白马”

九一八事变后，赵一曼被党组织派往哈尔滨从事抗日斗争。担任哈尔滨总工会代理书记的她，领导了1933年春的哈尔滨电车工人大罢工，取得了胜利。并且，她还与抗日游击负责人孙玉久合作，秘密组织了队伍，给海伦县地区的伪自卫团以猛烈地打击，对哈北地区的抗日斗争起到了有力的推动作用。

更令人感动的是，赵一曼不仅仅只是身体力行地带领大家去斗争，还把自己同黑恶势力作斗争的爱国主义情怀毫无保留地铺洒在自己创作的文学作品上。这无疑从根本上对广大人民群众起到了很好的教育作用，大大提高了人们的思想觉悟。读了赵一曼气势磅礴并且充满革命豪情的作品，人们无不深受鼓舞，精神为之振奋，强烈的救国救民爱国主义思想不禁油然而生。她曾写过一首题为《滨江抒怀》的旧体诗，诗文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她甘愿驰骋疆场，为国鞠躬尽瘁的豪迈精神以及强烈的誓死报国的爱国主义情怀

。

1934年7月，赵一曼应组织要求，来到了哈尔滨东南山区的珠河，担任中共珠河中心县委委员及妇女会负责人。在此期间，赵一曼积极发动群众同敌人展开游击斗争。她克服种种困难，深入到人民群众中，带领抗日妇女会积极响应党的号召，不顾自身安危前去支援抗日游击队。

有一次，赵一曼的脖子上长了一块疮，再加上肺病这个旧疾，身体越来越虚弱，便到抗联医院疗养。名为疗养，实际每天她总是帮助护士们照顾伤员，帮他们清洗、缝补衣服、煮饭、喂药，偶尔还给他们做政治工作，讲解当前战斗形势。

次年春，她又来到滨绥铁道北侯林乡一带，积极发动群众进行抗日斗争。在此，她组织起一支农民自卫队。在她的带领下，这支队伍愈战愈强，之后发展成游击连，最后又编入了第三军一师二团。赵一曼便带领着二团，留在了根据地，开展游击战争。此时的根据地已遭敌人破坏，生活异常艰辛。但赵一曼和战士们并没感到丝毫的恐惧，他们整天以苦为乐，生活得很充实。赵一曼非常疼爱战士们，亲手为他们缝补衣物，还讲革命故事给他们听，鼓舞战士们的斗志。战士们都很爱戴她，亲切地叫她“我们的女政委”。

永不低头的钢铁战士

1935的冬天格外的冷，赵一曼面对前来“讨伐”的日军，奋不顾身地冲在队伍的最前头。在率领部队突围后，她领着几个人殿后。在与敌人的激烈交战中，赵一曼左腕不幸负伤。在寒冷的夜里，她和几名战士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转移到山脚下的一家农舍。

很快，特务便探知到了这里，几天后，“讨伐”队便来了，包围了整个破败的农舍。面对敌人的喊话和围困，赵一曼不作应答举枪回击。随着敌人的疯狂射击，赵一曼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了。突然，敌人的一颗子弹射了过来，准确地打进了赵一曼的左大腿骨。顷刻间鲜血直流，赵一曼随即昏厥，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殷红的鲜血滴在了洁白的雪上，发出刺眼的光芒。

“讨伐”队用一辆牛车押运着赵一曼。在被运往县城的途中，殷红的鲜血从她腿上的伤口中不停地流淌着，棉絮红了，又暗了。到了街市上，她狠狠地咬紧牙关，忍着伤口的剧痛，高高抬着头，面对着街上的群众，**饱满地高喊着：“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推翻满洲国！”

日寇大野泰治决定亲自审问赵一曼，因为他如豺狼般敏锐的嗅觉感觉到赵一曼一定是一位很有分量的共产党员。他想在赵一曼死撑之前，掏出些有价值的东西。

在审讯室里，大野泰治不断地用鞭子抽打赵一曼手腕上的伤口，并用皮鞋踢她的腹部、**和脸。面对敌人的威胁劝诱和酷刑，赵一曼毫不为之所动，表现出了一个共产党员应有的坚强意志和誓死抗日的决心。痛得几次昏了过去，赵一曼仍坚定地说：“我的目的，我的主义，我的信念，就是反满抗日。”她始终坚贞不屈，没有吐露任何实情。

后因赵一曼腿部伤势严重，生命垂危，日军未得到重要口供，不得不将她送到哈尔滨省立医院监视治疗。在这期间，一名有民族感的看守警察与一名年仅17岁的女护士被赵一曼强烈的爱国精神彻底感化，激发出了爱国心，决定帮助赵一曼逃出苦海。一个星期日的夜里，营救行动展开。结果，在准备奔往抗日游击区的途中不幸被后面追捕的日军追上，赵一曼再次落入日军的魔掌。

这次被带回哈尔滨后，凶残的日军开始变本加厉地对赵一曼滥用各种酷刑：钉竹签是钉满十指，再拔出来，用更长更粗的签子继续钉；灌辣椒水是掺着小米和汽油一起灌，而且是热辣椒水和凉汽油交替着往赵一曼的鼻子和喉咙里灌；烙铁是直接摁在**上……泯灭人性的日军甚至将一般强壮男子都无法忍受的酷刑——剥肋骨，用到了她身上，妄图从她口中获取情报。结果，这一切都不能动摇赵一曼坚守党的秘密的决心。

面对敌人的疯狂折磨，赵一曼宁死不屈，表现出了大无畏的革命精神。她对敌人怒斥道：“你们这些强盗，可以让整个村子化为瓦砾，可以把人剁成肉泥，可你们消灭不了共产党的信仰！”面对如此坚定的赵一曼，敌人无计可施，只好作罢。

烈火中获得永生

日军知道再如何努力也无法从赵一曼的口中得到有用的情报，便决定把她送回珠河县处死“示众”。

赵一曼被押上去珠河县的火车。她深知自己时间不多了，但她的心情却极为平静。她想起了远在四川的儿子，便向押送的警察要了纸和笔，写了一封催人泪下的遗书给儿子：“宁儿！母亲对于你没有能尽到教育的责任，实在是遗憾的事情。母亲因为坚决地做了反满抗日的斗争，今天已经到了牺牲的前夕了。希望你，宁儿啊！赶快成人，来安慰你地下的母亲！在你长大成人之后，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牺牲的！”

在赶往刑场的马车上，赵一曼仍然不忘鼓舞人民的抗日信心，她情绪激昂地唱起了《红旗歌》：民众的旗，血红的旗……高高举起呀！血红旗帜，誓不胜战，终不放手……

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天空，几只乌鸦凄凉地叫了几声，飞走了。就这样，人民的好女儿，大英雄——赵一曼，壮烈牺牲了。她惊天地泣鬼神，感动了无数热血青年。用31岁年轻的生命火炬，将革命的圣火永远传递着！

新中国诞生后，人民为了永久纪念赵一曼，便把她曾经战斗过的一条主要街道“山街”改名为“一曼大街”。朱德元帅还为赵一曼题写了“革命英雄赵一曼烈士永垂不朽”的题词。还有，著名学者郭沫若先生也在1962年4月9日为纪念和歌颂赵一曼题写了充满革命**的诗章：

蜀中巾帼富英雄，石柱犹存良玉踪。

四海今歌赵一曼，万民永记女先锋。

青春换得江山壮，碧血染将天地红。

东北西南齐仰首，珠河亿载漾东风。

赵一曼以自己的死永葆了自己的青春，同时也永葆了革命的青春！

赵一曼，她的名字将永垂不朽，她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