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李越根本无暇闪躲,只好持剑硬拼,法则之剑挡在身前,勉强阻挡住幽冥豹这击。
幽冥豹的爪子抓在法则之剑上,李越身形坠落在地上,幽冥豹趁机抓在李越的左臂上,瞬间便鲜血四溅,染红了他身前的地面,触目惊心的伤口显现出来。
李越只得分离将它推开,然后退到安全的位置。
紧接着幽冥豹眼神狰狞,露出尖锐的獠牙,它张开血盆大口,吐出数颗黑芒闪烁的暗器射向李越。
李越眼眸微凝,法则之剑轻颤,一缕缕剑气迸射而出,轰在黑芒上。
幽冥豹愤怒的嘶吼,硕大的眸子充斥着暴戾的凶芒,在它的北部凝结出黑色的翅膀,它疯狂地挥舞双翼,试图再次冲上前撕咬李越。
但是,每次它都被李越轻易避开,根本无法伤害到李越分毫。
李越抓准时机,削在幽冥豹尾巴上的鳞片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幽冥豹痛苦嚎叫,身躯摇晃了数下。
看到此状,李越乘胜追击,继续攻伐幽冥豹,幽冥豹惊惧之余,竟然转过身逃跑。
幽冥豹一边奔跑,一边发出悲凉的嘶吼声,像是在召唤同伴般,李越眉头紧锁,这畜牲怎么这么狡诈,竟然还知道去搬救兵。
“不行!绝对不能让它把援兵招回来!”李越眼中掠过狠厉的精芒,如果放走幽冥豹的话,那么今天自己肯定要死在这里。
想罢李越脚下用力,整个人爆射而出,速度快若闪电,几步踏出就已经追赶上幽冥豹,手握法则之剑朝其脑袋斩去。
幽冥豹见势不妙,急忙停止奔跑,身体往侧边滚去,堪堪躲过致命的剑芒,可它依旧没有摆脱李越的追杀。
李越纵身跃起,从幽冥豹身上跳起来,法则之剑猛烈挥砍在幽冥豹背脊骨上,顿时坚韧无比的兽皮被划破,血肉直接翻腾过来。
幽冥豹惨叫连连哀鸣阵阵,庞大的身躯翻滚跌倒在地,巨大的翅膀胡乱拍打。
突然,幽冥豹发现李越并未继续攻击,反而站立在原处,冷笑着看着自己,幽冥豹心头升起危险的预感。
“嗷呜……”幽冥豹低沉的咆哮了一声,身影闪动直扑李越而来。
“哼,找死!”李越嘴角微微扬起,右腿弯曲蓄力,随即猛然弹出,踢在幽冥豹腹部,幽冥豹闷哼一声,庞大的身躯被踢飞出去,摔在地上。
“你以为我会傻乎乎的跟你近战?”李越脸色冰寒,身上弥漫着浓郁的杀意。
李越一直防备的并非是幽冥豹的利齿,而是幽冥豹背脊上的剧毒,幽冥豹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必然含有剧毒。
这些域外妖魔,几乎和商量好似的,每个都的准备点毒气毒液什么的,留做在对抗敌人时,攻其不备专用。
李越手指鸿蒙帝君,奋力劈砍在幽冥豹背脊骨上,顿时鲜血横流而出,幽冥豹痛呼嘶吼着,它挣扎爬起来,身上满是伤痕,遍体鲜血淋漓。
令人作呕的恶臭也变得更加刺鼻难闻,它眼中怒火中烧,神情愤怒至极却又无计可施。
幽冥豹很清楚,自己与眼前这名人族,在实力方面差距太远,如果再战下去的话必死无疑,于是它转身就欲逃跑。
李越怎么可能给它这个机会,当即纵身跃在它的前方,法则之剑化为白芒,瞬息斩在幽冥豹身上,直接把幽冥豹的两条前肢斩断。
幽冥豹凄惨哀嚎,庞大的身躯轰隆的摔在地上。
转身朝着幽冥豹吐出黑色雾气,李越抬剑挡在胸前,顿时剧痛传遍全身,他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忍着剧痛朝幽冥豹冲去。
哪怕李越中毒受伤也不足以威胁到他的性命,幽冥豹前肢已被斩断,受伤特别严重,即使选择逃遁,不过转身便被李越追上。
李越虽然拥有法则护盾保护身体,但是那股剧痛实在令人无法承受。
他仰天长啸,发泄内心的疼痛,然后迅速冲到幽冥豹的面前,锋利的法则之剑毫不留情的插入幽冥豹的脖颈中。
幽冥豹发出凄厉的哀嚎,奋力挣扎。
李越拔出法则之剑,顿时鲜血如柱,他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刚才的一切仿佛做梦一样,让他不由得有些神情恍惚,那是幽豹的毒素所导致的。
他望着幽冥豹渐渐僵硬的尸首,不禁松了口气,终于解决掉这头孽畜了。
幽冥豹的血腥味很重,李越不敢多待,急忙收拾好战场,然后悄然离开,生怕被其它妖兽或者武修者察觉。
李越一路狂奔,来到山林外围,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他盘膝坐在树荫下闭目疗伤,刚才那头幽冥豹的偷袭令得他受创颇重,如果换成别的七转仙尊,恐怕早丧命在幽冥豹的血盆大口下了。
幸好李越拥有鸿蒙耀天甲和法则之力的防护,因此受创程度较小,才有这足够的精力去与之对抗。
李越取出愈凝丹吞服了下去,立刻运转《黄帝内经》,炼化药力治愈体内伤势,并且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半晌过后李越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但是消耗的灵气还没恢复,不过之前那种神情恍惚的感觉已然消散。
李越抬起头望向天空,此刻阳光洒落下来,驱逐了森林深处阴霾,照亮了这片天地。
他将混沌神矛取出,然后催动它的效果,李越身上立刻附着了层混沌之灵,并且在他的身体上显现出不规则的纹路,彻底掩盖了他的气息。
现在他要进入域外妖魔的群体中,借此打探更多关于域外妖魔的信息,并且从中得到回武神塔的方法。
接着李越站起身子,来到片水潭旁,望着水中仔细观察半晌,发现在混沌神矛的作用下,自己身上的纹路似乎逐渐变得更深了。
隐约透着紫色,而且纹路交错,组合成了副神秘莫测的图案,想必这应该是幽冥界的域外妖魔独有的鉴别方法。
在做完所有准备过后,李越便向着远方走去,他也不知道该去向何方,只能漫无目的的进行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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