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生算是明白了。
戴秋叶骗他说,戴家人一开始有多为难,都是假的。
这样看来,分明是戴春叶先和翁裴予搞到了一块,然后翁裴予又看上了年轻纯真的戴秋叶,想要娶戴秋叶为妻。
很可能戴家人给戴秋叶施加了很大的压力,恩威并施,才导致戴秋叶不得不答应嫁给翁裴予。
而戴秋叶之所以瞒骗,徐长生想,那丫头应该是不想看到他对戴家人动手吧。
“呵呵。”
徐长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他没戴春叶想的那么多。
他从寒国回来,之所以先来姑苏城,是因为女儿在这里,他要带上豆丁一起去长安。
至于彭仲莱...倒确实是像戴春叶所说,他就算要对游褚之死负责,责任也是很小很小。
徐长生要杀他,是顺手而杀之。
哪里有戴春叶想的那样,直接把徐长生想成了一个失去理智的复仇者?
不过嘛。
徐长生就坐在房间的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要自己给他舔鞋子的翁裴予,这男人满腔的不可一世,那股天老大我老二的狂傲,几乎要溢出来了。
“每个人这辈子所能承载的力量是不一样的,这力量,包括权势、暴力、财富。”
徐长生轻轻拍走翁裴予抬到自己面前的脚,拍拍胸口,微笑道:“承载的意思,是心要不为所动。”
“如果巨大的力量能迷失你的理智,那证明你接不住这股力量,它迟早会驱使你走向灭亡。”
“所以翁裴予,你的岳父和父亲不过是做主了姑苏城这一亩三分地,就让你不知天高地厚了么?”
轰!
翁裴予冰冷张扬的双眸,一股戾气爆发出来。
戴春叶紧张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徐长生怎么能这么跟翁裴予说话?
戴春叶太了解翁裴予了。
这男人霸道得近乎神经质,眼中容不得一根刺,心胸极其狭隘!
有天夜里,她和翁裴予正云雨到一半,一只老鼠从床尾爬过,惊扰了翁裴予,翁裴予能拔枪把老鼠打得稀烂。
出大事了!
如果打起来,翁裴予怎么够徐长生杀?
戴春叶一时间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待会该怎么阻止徐长生!
翁裴予是她戴家的靠山,可千万不能死在徐长生这个穷途末路的疯子手里!
“小杂碎,你想怎么死?”
翁裴予双手插兜,脸上浮起残忍的狞笑:“我有个想法,我把你四肢砍了,将你浸在酒罐里绝望地感受生命最后的流逝,你觉得如何?”
徐长生皱眉看看他,好像看一个小丑一样。
就在这时,一道舒缓的音乐响了起来。
戴春叶如闻仙音,浑身一松,忙道:“翁少,婚礼开始了,您该上台致辞了!”
翁裴予收起狞笑,淡淡道:“杨叔。”
嗖嗖嗖!
十几道人影如鬼魅般出现。
其中一个中年人俯首道:“翁少。”
翁裴予指着徐长生说:“把这条小狗看在这里。”
“婚礼结束后,我亲自来砍断他四肢,做成人彘。”
杨叔立即道:“明白!”
翁裴予转身离开,在门口突然顿住,生杀予夺道:“还有戴春叶,也在这等着。”
“反正我玩腻了,和他一块死吧。”
“晚点我亲自送他俩上路。”
戴春叶面色煞白:“翁少!我,我对您绝无二心啊!”
“但我看你很害怕我和这小子起冲突嘛。”翁裴予微笑道:“你既然这么护着他,我肯定要送你去死的,戴家嘛,我正好收入囊中,你那个妹妹,我也笑纳了。”
“不过,我是真心喜欢戴秋叶。”
“她绝色纯真,是你这种奴性浪荡的女人没法比的。”
“哈哈!”
“要不然我也不会娶她为妻了。”
翁裴予说完就走了。
戴春叶崩溃了。
她没想到翁裴予狠到这种程度。
如今翁裴予势大无敌,她只是想大树底下好乘凉,靠着翁裴予,戴家在姑苏城就能发展壮大,有错吗?
“徐长生,你为什么要回来!”
戴春叶崩溃地朝徐长生大吼大叫:“你把我害惨了!你他妈的要把我害死了!你老老实实的在国外永远不回来不行吗!?”sDしCΗxWΖ.℃ō
那杨叔十几人面色一变!!
徐长生?
这个名字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管这个少年是不是那个徐长生,他们也不敢赌,不敢冒险!
因此,十几人第一时间就要逃走!
“景程。”
徐长生喊道。
嘭!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站在房间门口。
两手张开,一拍掌!
一道压迫感十足的雷电之墙,就堵住了杨叔十几人的去路。
叶景程淡淡道:“我老师让你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