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是现在这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的过去，所以没办法告诉你关于玛德琳的具体经历，只是知道她和乌托邦存在很大的分歧。”

猩红堡的某个观景台上，梅森通过跨世界联络给老艾玛报了个平安，顺便将之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在眼前的光学投影中，梅森的“老妈”穿着一身比小姑娘还开放的比基尼正在享受阳光浴，身旁还有个新交的男朋友在帮她切开西瓜。

看那家伙傻呆呆只会露出最迷人笑容的样子肯定是被艾玛心控了。

啧，在找仆人这一方面，这些心灵力量使用者们真是花样百出。面对梅森的汇报，带着太阳镜遮住半张脸的白皇后并不十分高兴，她拉长声音面无表情的说：

“所以你这没良心的臭孩子在遭遇危险把妈妈吓个半死之后告诉我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你把你失散多年的妹妹亲手掐死了，而且还掐死了大概十三次？

你觉得这亲人相残的消息能让我高兴的起来吗？”

“我只是例行公事的汇报，艾玛，不要要求太多。玛德琳跑了或许是件好事，让你不必承受丧女之痛。

但如果我再遇到她是不会过放过她的，她的种种行为代表着她已经习惯了破坏与毁灭，或许是人格层面存在某种缺陷，总之，我觉得她已经快要进入‘黑凤凰’的程度了。

你是变种人，你知道一旦那种情况出现我也别无选择。”

梅森撑着下巴反驳到：

“再说了，是谁之前说只把我当成她的小宝贝来着？这怎么听到红皇后的消息之后就开始埋怨我？

难道当初你和斯科特准备领养的孩子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吗？”

“牙尖嘴利！有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

艾玛很不爽的呵斥道：

“我只是……怎么说呢？玛德琳毕竟身份特殊，你知道咱们故乡的琴·格蕾早早的就因为化身黑凤凰的遭遇死掉了吧？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想要拿到她的X基因样本可不容易，所以，我现在很怀疑玛德琳的诞生可能和我的前男友有关。

那小丫头或许是斯科特难忘旧情所以找人克隆出来的婴儿，打算以此给我一个‘惊喜’也说不定呢。

这一点从她的序列号和你紧挨着就能看出来端倪。

虽然斯科特早就死了，但毕竟还是一份情谊在我心中，我的意思是，如果不麻烦你的话，下次和她见面时在互相掐死对方以示礼貌之前，最好能抽出点时间和她聊一聊。”

说到这里，艾玛摘下了太阳镜，露出了因为哭泣而弄得红彤彤的眼睛，她对光学投影另一边的梅森认真的说：

“玛德琳想要拉拢你进入她的大家庭，还主动向你坦白了她的身世，这或许存在利用的成分，但我相信在她心中你的地位绝对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是个机会。

这意味着她也可以成为你的助力，孩子。

你要做的事情需要的助力越多越好，即便是虚与委蛇的表面朋友，也比多出一个需要担心的敌人好多了吧？

你信我，我在这方面的感觉一向精准，找个机会和你的妹妹谈一谈。”

“如果有机会的话。”

梅森没有直接拒绝，他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对眼前正在享受假期的白皇后说：

“你和黑蝠王的离婚程序走到哪一步了？现在已经真的不可挽回了吗？你看，虽然和你们接触不多，但我觉得他作为养父除了不喜欢说话之外其实挺合格的。”

“你还有脸提他？”

艾玛的语气一下子愤怒起来，她挥着手尖叫说：

“你还记得之前世界战争时，群星会那个该死的‘主宰’和被他操纵的那一群异人大军吗？”

“记得呀。”

梅森眨着眼睛说：

“那家伙被卡姐盯上，死的老惨了，不过卡姐下手有点狠连带着把被心控的年轻版的黑蝠王也干掉了。

老王还为此专门跑去帮忙解放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族人，这是好事，他重新拥有了心灵的寄托按道理说也不会那么丧气了嘛。”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老东西暗地里偷偷和另一个世界刚失去老公的美杜莎搞在一起了？我严重怀疑那就是卡珊德拉故意多砍了一刀。

你那卡姐本来就是个十足的乐子人。”

白皇后气不打一处来的骂到：

“我就说他一个走路都喘气的老头子最近怎么一下子感觉年轻了好多，还神出鬼没的，某天便找机会跟踪了一下他。

结果当场抓奸！

差点没气死我，要不是老洛根拦着，我当场就要给他们两好看！离婚程序还没走完呢就玩这么花，那老东西还真是人老心不老。

这从来都只有老娘甩男人的份，哪有男人敢给我劈腿？

你不用劝了。

我和他玩完了，过几天就给你带个年轻多金又潇洒的帅后爸回去，说起来，你好像对布鲁斯·韦恩很有好感的样子。

要不妈妈再努力一下？

猫女和塔利亚什么的都是随手可以打发的角色，这一点都不难。”

“你最好别这么做。”

梅森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冷了下来，丢下一句狠话便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的沙滩上，艾玛诧异的看着眼前光幕消散，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好像开的太过火了。

但同时心里也有点窃喜。

因为这激烈的反应代表着小梅森终于开始接受她了，如果梅森不在意她的话，以那孩子的性格，像这种事他根本不会生气反而会笑着调侃几句。

“唉，真遗憾。”

白皇后舒舒服服的躺回椅子上，她身旁的男仆殷勤的递来西瓜，但艾玛只是瞥了他一眼，又伸出手摸了摸这张酷似镭射眼斯科特的小鲜肉的脸。

如果艾玛没看错，这应该是镭射眼在这个世界的时空异位体，她可是花了好久甚至走了正义联盟的渠道才找到他的。

她说：

“本来想多玩几天再续前缘，但我的乖儿子生气啦，所以，咱们的缘分就只好到此为止了，小可爱，你该回家了。

忘了阿姨吧，找个好女孩好好生活。

去吧。”

她摆了摆手，被心控的帅哥茫然转身。

在走出十几步后突然清醒过来，左右看了看随后一阵恶寒，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只剩下了哼着歌的艾玛在阳光下继续享受自己难得的假期。

另一边，梅森正在办公室的窗户边吐着烟圈，但冷不防一个黑影从高处跳下正落在这城堡窗户的边缘。

重新换上了猫女制服的赛琳娜大姐姐舒展着身体，看着郁闷的梅森，她说：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梅森小弟弟生气了？要我去帮你教训他吗？”

“可以啊。”

梅森瞥了她一眼，说：

“你最好把老爷看好了，我老妈盯上他了，布鲁斯这难以解释的女人缘还真是好，我怀疑艾玛已经有了一套对付你的完整计划。

说不定那天晚上你就会被心控洗脑，忘掉布鲁斯，离开哥谭，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了。”

“你把白皇后想的太仁慈了吧？你以为她会像她对你那么温柔的对待我吗？”

猫女撇了撇嘴，坐在梅森身旁的窗户上，她说：

“如果是艾玛的恶劣性格，大概率会把我对布鲁斯的爱完全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你猜她会选谁？

所以啊，梅森，我劝你别这么乐观。”

赛琳娜伸手在梅森的鼻梁上弹了弹，说：

“阿姨我可不想已经一把年纪了，还要和哈莉与奎茵斗智斗勇的把你吃到嘴里，虽然我知道我一定能做到。

但以那两个疯美人的作风，我真这么做了大概率要被灌上水泥丢进哥谭港，或者在某次任务时遭遇时空风暴，被某个银发女郎丢进太阳里毁尸灭迹。

你还有脸说布鲁斯的桃花运好，我看你的也不差。

今晚有空吗？

咱们两一起去偷听两个布鲁斯·韦恩之间的秘密交谈吧？我都打听清楚了，他们两要在今晚九点于猩红堡的南部塔楼密谈。

我毫不怀疑灰蝙蝠会向布鲁斯询问关于你的事情。”

“我没空，今晚要提审犯人。”

梅森看了一眼自己的时间表，说：

“那些被俘虏的征服者克隆人是个麻烦，我必须在离开这里之前搞定这件事。”

“哦，对了，你多了个听起来很麻烦的妹妹。”

猫女有些遗憾的耸了耸肩，她其实还挺喜欢和梅森一起秘密行动，这会又拍了拍梅森的肩膀，安慰道：

“别多想，你看你现在，从孤儿有了妈妈，又多了个妹妹，虽然都不是亲的，但你这处境放在几年前布鲁斯晚上做梦都想要。

虽然去不了，但你也能通过监控器偷听他们的谈话嘛。

不管是我身上的监控器，还是布鲁斯身上的，你总有办法搞到你想要的消息。最后有件事要告诉你，达米安刚才对我提出了一个想法。

他说要不把灰蝙蝠和正义女王的孩子带回奥斯本塔交给托马斯和玛莎抚养……”

赛琳娜活动了一下手指，对陷入思考的梅森说：

“这个提议听起来很离谱，但仔细想想确实有可操作性，领主世界和咱们之前的盟友世界可都不一样。

他们和咱们没那么深刻的羁绊，他们有很高的自主权而且你也说了，他们已经暗地里筹划入侵其他世界的危险办法来避免自己世界的消亡。

这已经差不多和群星会是一个层次的战略了。

想要真让彼此互信，光有一份协议意义不大，虽然交换重要人物这一招也只是锦上添花，但考虑到托马斯和玛莎以及那个孩子的身份，这样的安排确实有通过的可能。

而且我注意到领主世界的各位似乎对这种仪式性的东西还挺看重，你看领主超人和正义女王的联姻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

“但质子交换是双方的。”

梅森摩挲着下巴，看着赛琳娜，说：

“要不你留在这边，发挥你惊人的魅力，看看能不能和灰蝙蝠发生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最好把他迷的不要不要的，把他从正义女王那里抢回来。

三巨头之间的关系老是这么乱可不太好。”

“顺便给你老妈和布鲁斯创造机会，对吧？”

猫女伸手在梅森肩膀锤了一下，两人在下一瞬都笑了起来，不过笑完之后，梅森的表情认真起来，他说：

“让达米安和小乔留在这，而且这重要人物的交换也不必持续太久，到第四次冲击结束后就可以了。

这事我来和他们谈……嗯，看来今晚有必要和你一起去偷听一下老爷和灰蝙蝠之间关于我的交谈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件事我们得商量商量。

关于领主世界的那些超级罪犯。”

“考虑他们干嘛？”

猫女诧异的说：

“我听哈莉之前给我吹牛说，那世界的罪犯不都被大超切掉了前额叶变成乖宝宝了吗？据说领主世界的阿卡姆疯人院可是整个世界最安全环境最好的精神病研究中心，最少在战前是这样。”

“没错，他们是被切除了前额叶变成了傻乎乎的小可爱们。”

梅森活动着手指，说：

“但这么点小问题在神奇的炼金术面前并非不能解决的缺陷，你想想，一支完全由超级反派组成的队伍可以在一场冲突中爆发出多么强大的破坏力？

他们是反派。

他们不需要考虑道德的束缚，就如世界战争中末日军团为术士阵营发挥出的效用，那些不能交给正义联盟和复仇者们去做的事就可以由这些人渣来执行。

正好卢瑟放过了老卢瑟，而老太爷和玛莎也离开了哥谭，或许我们应该给他们找一点事做。”

“这个想法不错啊！”

赛琳娜眼前一亮，说：

“一直给你干黑活的丧钟军团正合适接收这些家伙，让老太爷空降那里当首领，两个卢瑟给他做智囊，两个丧钟当指挥官。

玛莎在幕后遥控，再加上老卢瑟的末日军团的底子，你几乎是凭空变出了一支足以媲美正义联盟的机动力量。

最妙的是，他们是反派，所以我们不需要为他们的生命安全和心理健康付更多责任。

可以多次使用的优秀廉价炮灰。

哇，梅森，你这小家伙的思维越来越偏向于实用主义了，这放在几个月前可真不像是你能做出的事。”

“我其实一直都这样，只是之前要顾忌到影响，但人总是要成长的。”

梅森摇头说：

“我或许也该给自己做一个阴阳虎符咒，和哈莉那样把善良和邪恶的我分离出来，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再多出一份人力。”

“不许！”

猫女立刻伸手捂住了梅森的嘴巴，大姐姐盯着他，很认真的说：

“我们不需要一个过于善良的小宝宝梅森，或者一个过于恶毒的会把所有人都当成玩物的K军团总帅。

现在的梅森就挺好的，独一无二的梅森才是属于我们的首领。

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就是个提议。”

梅森耸了耸肩，看了看时间，说：

“那你先去准备吧，他们在晚上九点见面，咱们八点半出发，看看二桶和芭芭拉有没有兴趣一起？”

“二桶？呵呵。”

猫女大人露出神秘的笑容，又做了个不那么得体的姿势，对梅森神神秘秘的说：

“二桶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塔利亚’，你还是别去打扰他了，至于芭芭拉，我刚才看到她正在和你那台机械椅子吵架呢。

还是别带他们了，就咱们两去。

就当是与曾经心动过的老阿姨一起约个会嘛，我想哈莉和奎茵也不会吃醋的。”

“你这样说总显得我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关系。”

梅森吐槽道：

“但实际上我们两之间清白的和纸一样，我还得忙一会，想要说服正义领主们移交那些已经‘无害化’的超级恶棍也是个难题。

我得好好想想该用什么样的说法。

唔，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看上了邻居家已经不要的垃圾，虽然邻居可能也很愿意给你，但总要考虑到双方日后相处的面子问题。

得想个办法站着把这些垃圾捡了。

不过即便是想当正义领主们的垃圾桶也总要有个正当理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