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后记(1 / 1)

《西方美学通史》(七卷本)在蒋孔阳先生的主持下,经过我们这个写作群体近十年的共同奋斗和努力,终于全部完稿了。

回想起九年前,当我们申报的《西方美学通史》(多卷本)刚刚被国家社科基金批准列为“八五”重点科研项目之际,我们在兴奋之余,也感到了肩上的沉重压力和负担。因为这么大规模的西方美学史著,不但国内没有出过,就是西方至今也还没有出过(鲍桑葵的《美学史》、库恩和吉尔伯特的《美学史》等无论在时间跨度上、篇幅上、规模上均不大)。但是既然已立了项,那我们只能背水一战,一定要完成它,而且一定要力争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它。

现在看来,从时间上说,我们基本上是按时完成,还略有提前,因为当初我

们申报时就计划跨两个五年计划,争取1999年年底全部完成;从数量上看,我们也“超额”了,因为原计划写六卷,每卷平均三四十万字,而现在已扩至七卷,每卷字数少则四十余万,多的达七八十万,平均在六十万字以上;关键是“质”,我们虽然是尽心尽力了,但限于时间和水平,能否达到较高的水平和质量,还有待于专家与广大读者评判。

就我们自己而言,为提高本书的学术质量,在以下三方面作了较大的努力:

第一,我们尽可能多地搜集、发掘、掌握第一手的资料,特别是外文原著的资料,尽量做到全书各卷资料翔实可靠。如第一、第三卷都发掘了一些过去被忽视的美学思想资料;尤其是第二卷中世纪至文艺复兴时期国内已有的译文资料甚少,本卷作者搜集了大量资料,全卷有一半以上的资料为国内第一次译出;第四卷康德美学的全部引文都或据原文重新译过,或是新发现的材料,席勒的不少引文亦均是新译过来的;第五卷俄、德美学中亦有相当部分材料是该卷作者新译过来的。由于掌握了较丰富的第一手材料,我们在勾勒西方美学各个时期的历史发展时,心里比较有底,不至于被某些片断资料所误导。

第二,我们努力遵循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和实事求是的精神,对西方美学史上各个时期的思潮、流派、代表人物的学说、观点尽量作出客观、公正的分析和评价。我们注意从美学史的实际出发,既不简单化地到处套用唯物、唯心的标签并据此作出肯定、否定的评价,也不回避美学史上客观存在的心、物之争,对于有关美学家的成就则不以心、物划线,而以其学说的原创性和历史贡献为依据。我们也注意按照唯物史观的原理,不是孤立地叙述美学史的发展,而是将各时期的美学演进放置于那个时代思想文化和社会经济政治发展的大背景下加以考察,以便能正确勾勒和揭示西方美学发展的基本轨迹和内在规律。

第三,我们比较注意了解、吸收国内外学术界已有的研究成果,特别是最新的成果,以充实我们的思想,开阔我们的视野,努力用当代的意识观照、反思美学历史,以求有新的发现和体会。比如我们以现代眼光研究德国古典美学,就对从康德到黑格尔的美学历史有了一些新的看法:在撰写20世纪美学史时,我们特别请两位青年学者增写了一编“当代前沿思潮”,主要写20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学的最新发展,一直写到20世纪90年代后期,几乎与历史同步,以使我们的《西方美学史》更富有新意。

至于我们上述这些努力是否达到了预期目的,还有待读者来检验。

本书由于历史跨度长、内容极为丰富复杂,所以采取由主编统筹、组织、协调,分卷负责的方法,即在主编统筹设计、规定总的体例与各卷的历史期限后,每一分卷邀请比较熟悉该卷内容的有关专家执笔撰写,并负主要责任。本书第一卷(古希腊罗马美学)与第三卷(十七十八世纪美学)由上海社科院哲学所范明生研究员执笔;第二卷(中世纪文艺复兴美学)由上海社科院哲学所陆扬研究员执笔;第四卷(德国古典美学)由黑龙江社科院文学所曹俊峰研究员、复旦大学中文系朱立元教授、华中师大中文系张玉能教授执笔;第五卷(十九世纪美学)由张玉能教授、复旦大学中文系张德兴教授、朱立元教授、陆扬研究员执笔;第六、七卷(二十世纪美学)由朱立元教授、张德兴教授等同志主要执笔,还有几位青年学者参加了部分章节的编写工作。最后由主编统看全书稿子,在各卷之间作若干调整、协调、润色、统一的工作。由于各卷作者不同.本书只能在历史时代衔接、重要思潮的承续、大的体例和结构布局上保持基本统一,而各卷之间乃至一卷中不同作者所撰部分之间文字语言风格的差异则难以完全统一,只能请读者原谅了。

本卷作者说明

本卷的写作有两点需要说明。

第一点,本卷第一、二编的写作。在许多地方吸收了由汪子嵩师主持,浙江大学哲学系陈村富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姚介厚研究员和本卷作者一起参加写作的《希腊哲学史》第一、二卷的成果。遗憾的是,当时专门讨论亚里士多德的第三卷尚在写作中,所以本卷第八章没有机会吸收其成果。唯其中第一节,依然有机会吸收子嵩师和本卷作者共同写作的该卷的“绪论”(“亚里士多德——智慧的探索者”)的成果。因此,要向子嵩师等深致谢意。

第二点,译文问题。本书大量引用了国内前辈学者们的成果。其中有些还是本卷作者在清华大学和北京大学求学时的业师,如罗念生、缪灵珠、苗力田、汪子嵩、王太庆师(以受业先后为序)等。没有这些前辈学者们的丰硕成果,本卷是不可能以目前的面目出现的。但由于体例、译名等的统一,在引用时都未注出是他们的成果,而径直标注标准页码。这里要向他们致谢并致深深的敬意。深感遗憾的是,本卷在写作过程中,虽有机会拜读王太庆师根据希腊语原文,并广泛吸收英、德、法学者们的成果译出的部分柏拉图对话篇手稿,由于尚未正式出版,加之作者手头没有该稿,所以在写作时没有机会引用。

作者

1999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