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拉底的美学和文艺理论是建立在人本主义基础上的,以人和他所置身的社会为出发点,探讨文艺的本质和文艺创作。他在文艺和现实的关系问题上,持希腊传统的模仿说。但由于记载的不同,在模仿说上有两种显然不同甚至根本对立的观点。根据色诺芬的记载,苏格拉底的模仿再现说是接近现实主义的,但根据柏拉图的《克拉底鲁篇》的记载,倒是接近先验论的,因此是与《大希庇亚篇》中的基本观点是一致的。至于在文艺创作上,根据柏拉图的记载是持灵感说的,因此与《克拉底鲁篇》和《大希庇亚篇》中的观点,也是一致的。由于这些记载的不同,有的人就只承认苏格拉底持灵感说而不接受传统的模仿自然说。这点,在进入正式讨论前要加以说明的。
一 模仿再现自然说
尽管苏格拉底没有将作为美的艺术品的绘画、雕塑、诗歌等与作为一般人工制品的东西区别开来,但是根据色诺芬的记载,他已经就绘画和雕塑的创作,讨论了艺术和现实的关系,在这点上他持传统的模仿自然说,或更确切地说持模仿再现说。色诺芬的记载是简略的,但却表明苏格拉底提出了以下三点值得注意的观点。
第一,艺术模仿再现自然。
苏格拉底意识到他自己的有关技艺的观点,对艺术家可能是有所裨益的,他正是抱着这种观点,同当时雅典的一位名画家帕拉西阿斯进行谈话时指出,绘画正是对他们所看到的事物的表现:
你们绘画师们,总是通过色彩来忠实地描绘那些低的和高的、暗的和明的、硬的和软的、粗糙的和光滑的、新鲜的和古老的(形形色色的事物的)。[71]
这里,苏格拉底将绘画艺术看作是画家对客观存在的可感事物的模仿再现。在他与雕塑家克雷同谈话过程中,进一步申述了他的这种观点。雕塑家雕塑的赛跑家、摔跤家、格斗家的美妙形象,观者看起来最引人入胜的、栩栩如生的神情,是雕塑家通过模仿再现现实塑造出来的:
由于你(指克雷同——引者)使自己的作品酷肖生物的形象。[72]
由于你(指克雷同——引者)随着身体的不同姿态而产生的各部位的下垂或上举,挤拢或分开,紧张或松弛,都描绘得惟妙惟肖,才使它形态逼真,令人深信不疑。[73]
这里,苏格拉底实质上是提出了艺术是再现现实生活的观点。
第二,再现抽象的心理活动。
苏格拉底不但提出艺术是对可感客观事物的模仿再现,还讨论能否模仿再现看不见的对象:艺术家“是不是也描绘心灵的性格,即那种最扣人心弦、最令人喜悦、最为人所憧憬的最可爱的性格呢?还是这种性格是无法描绘的”[74]?画家帕拉西阿斯对此感到惶惑,声称,既不可度量,又没有色彩等的完全看不见的东西是难以描绘的。实际上艺术家是能够描绘出来的,但是画家不能对自身的这种创作实践明确地从理论上加以说明。苏格拉底则根据他自己对艺术创作的深刻理解,对此作出了令人信服的解释:
可以从一个人对于别人的眼色里看出他是喜爱还是仇恨来。[75]
高尚和宽宏,卑鄙和褊狭,节制和清醒,傲慢和无知,不管一个人是静止着,还是活动着,都会通过他们的容貌和举止表现出来。[76]
也就是说,人的内心中的喜、怒、哀、乐,以及其他种种的性格,艺术家可以凭借他的外在容貌举止表现出来。“这样一来,这些也都是可以描绘的了。”[77]
尽管这种解释是简要而朴素的,但重要的是,苏格拉底肯定人的抽象的心理活动,艺术家可以凭借其外在形象而加以再现。
第三,模仿再现过程中的主观能动性。
苏格拉底不仅认为艺术是现实生活的模仿再现,而且还肯定可以再现抽象的心理活动。更可贵的是,他还进一步强调这种模仿再现,不是简单地、被动地再现生活,而是要发挥艺术家的主观能动性:
当你们描绘美的人物形象的时候,由于在一个人的身上不容易在各方面都很完善,你们就从许多人物形象中把那些最美的部分提炼出来,从而使所创造的整个形象显得极其美丽。[78]
这里,苏格拉底实质上提出了文艺创作中的典型化方法,正如鲁迅所说的“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的方法。因此,可以说苏格拉底站在现实主义立场上,第一个提出了典型化的思想。当然他这里对典型化的认识还是极其素朴和简单的。
二 模仿再现理念说
苏格拉底在讨论到命名的原则,即人们究竟是根据什么命名,并赋予名字以意义时声称,原生名字是尽可能表述事物本性的,由此他提出命名是以字母和音节对事物本性的模仿。比如,音乐是以乐音模仿对象,绘画是以颜色模仿对象。
绘画和命名等是一种技艺,因此,有好坏、正确错误之分。首先,绘画和命名一样都是对事物的模仿,绘画用色彩模仿事物,有优劣之分;命名是将事物的共同本质或特性作为意义赋予名字,也有优劣之分。所以他说:“我能像绘画那样将名字赋予对象,正确的赋予可称之为真理,不正确的赋予便是错误。”[79]其次,绘画模仿事物要有合适的色彩和构形,正确的命名则要用合适的字母和音节模仿事物的本性,才能产生好的影像,有好的名字。这些无疑是正确的。
但当进一步探讨到什么是事物的本性时,他又回到《大希庇亚篇》中的先验论观点。他认为绝对美、绝对善等绝对存在,才是事物的真正普遍本性。它们是自身绝对同一,没有变动。真正的美自身才是永恒不变的美,具体的美的事物则是流变的。这种真正的绝对的本性就是可感事物的“理念”。
苏格拉底循此进一步讨论模仿说时,就不再认为包括文艺在内的技艺的制品是模仿可感事物,而是认为凭借可感事物的理念进行创作:
木匠在制作梭子时,他是注视着什么东西的?难道他不是注视着在本性上适合于起到梭子作用的某种东西?……假定正在制作的过程中,梭子被损坏了,他在制作为一只梭子时,将注视着那只损坏了的梭子呢?还是他将着眼于理念,按照理念制作其他的梭子呢?[80]
回答当然是按照梭子的理念去制造可感的、可以用来进行纺织的梭子。并由此推论出,制造其他工具时也同样如此,当发现某种工具是在本性上适合于某种工作时。他必须去发现这种适合于其本性的理念,正像工匠“把适合于使用的本性的梭子的理念,加到木头中去”[81],铁匠将钻子的理念加到铁里去,才制造出可感的实用的钻子来。这里蕴含着木匠、铁匠凭模仿而制造出来的梭子、钻子的理念,先于可感的梭子、钻子。这里他用先验的理念内在说来重新解释传统的模仿自然说。以后在《国家篇》中,柏拉图进一步推进了这种模仿说:木匠在制造每一种用具时,如床、桌或其他东西时,都是模仿、按照那件用具的理念来制造的,而理念本身则不是由工匠制造的。[82]
由此可见,苏格拉底在《克拉底鲁篇》中,正是以《大希庇亚篇》中存在在先的具有客观实在性的“美自身”的理念,来解释包括文学艺术在内的技艺产品的制作的。工匠制作时所模仿的不是可感事物,而是理念,是美自身、善自身。这里他还没有具体讨论木匠的模仿和文艺家的模仿之间的区别,这点,是由柏拉图体现在《国家篇》中的。这种模仿说显然是先验论的。而文艺创作灵感说,正是建立在这种先验论上的。
三 文艺创作——鉴赏灵感说
根据柏拉图《伊安篇》的记载,苏格拉底在文艺创作和鉴赏上持灵感说,在《申辩篇》和《克拉底鲁篇》中,苏格拉底又信奉灵机说和灵魂不朽说。灵感说正是和这两种学说密切相联系的。
在《申辩篇》中,苏格拉底针对美勒托和阿尼图斯指控他蛊惑青年,申辩他之所以热衷于与青年相交往,是出于对神的服役,他本人是神赐给雅典的礼物,像牛虻一样来刺激雅典,使它活跃起来:
有一种神托或“灵异”来到我这里,这就是美勒托在诉状中所讥笑的那个神灵,这种灵异是一种声音,首先是在我小的时候开始来到我这里;它永远是禁止我去做我本来要去做的事情,但从来不命令我去做什么事情。[83]
这种“灵异”是一种超自然的经验[84];它介于神谕的外在的东西与精神的纯粹内在的东西之间,灵机是内在的东西。[85]
根据柏拉图在《克拉底鲁篇》的记载,苏格拉底是将肉体和灵魂截然分割开来的。他声称,肉体是灵魂使用的工具,灵魂是统治肉体的,并在实质上接受“肉体是灵魂的坟墓”的奥菲斯教的观点:
有些人说肉体是灵魂的坟墓,可以认为灵魂埋在我们现在的生命体中;又说肉体是灵魂的指标,因为灵魂给肉体以指令。也许奥菲斯教诗人是这个名字的发明者,在他们看来,灵魂正在遭受惩罚的痛苦。肉体则是禁闭灵魂的围场或监狱。[86]
正由于将灵机说和灵魂不朽说相结合,苏格拉底提出了文艺创作和鉴赏中的灵感说。在《伊安篇》中,柏拉图记载下苏格拉底和当时职业朗诵诗人伊安的一场讨论:诗歌创作和鉴赏是凭灵感还是凭技艺(即知识)。从而成为西方美学史上最早论述灵感说的文献。
原先希腊人流行的传统观念是,诗歌同其他工艺、医术等相仿,是一种技艺。因此,诗人的地位也类似工匠和医生,他们只是以吟咏的方式传授技艺知识。在苏格拉底以前,只有品达罗斯曾断言诗人优于工匠,因为诗人是凭借“天生的才智”,即某种天赋的**进行创作。但是品达罗斯并未就此在理论上进行阐述。
根据柏拉图的记载,苏格拉底在为自己申辩时讲到,德尔斐神谕告知,没有人比他苏格拉底更聪明的了,但他自己则一再声称“自知其无知”。为此他问遍政治家和诗人,以证明自己的无知。结果发现诗人是凭灵感进行创作的:
于是我知道了诗人写诗并不是凭智慧,而是凭一种天才和灵感;他们就像那种占卦或卜课的人似的,说了许多很好的东西,但并不懂得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些诗人,在我看来,情形也就很相像。[87]
这里“灵感”的原意也就是指动词形态的“神灵凭附”。不仅诗人、政治家,而且工匠也不是凭智慧,而是凭灵感进行创作、活动和制作的。这种观点,在《伊安篇》中得到进一步发展。
伊安声称,他尤其能理解和解说荷马的史诗,但谈到赫西奥德和其他诗人的作品,虽然题材和荷马的作品是一样的,却解说不好,甚至顿生倦意要打瞌睡。苏格拉底向伊安指出:他解说荷马的能力不是凭技艺知识,因为要是凭技艺就应该能解说其他一切诗人。作为整体的诗的技艺,同其他任何技艺一样,有同样的研讨方法,可以用来评鉴一切诗人的作品。绘画和雕塑技艺等也同样如此。[88]苏格拉底声称,伊安之所以擅长解说荷马,是由于来自一种神圣的力量,即灵感。它正像欧里庇得斯所说的磁石那样的石头,不仅能吸引铁环,形成一条长的锁链,全部吸引力(即灵感)都来自这块磁石。诗神就像这块磁石,诗神首先给诗人以灵感,然后使其他人分享这种**而被鼓起灵感,从而形成艺术感染的锁链。由此,苏格拉底认为,凡是高明的诗人都不是凭诗艺,而是因为拥有灵感才能创造出优美的诗歌。这种灵感是一种沉溺于**的似醉如痴的情感心理状态,就好像巫师祭酒神狂舞时的迷狂,抒情诗人做诗时的心理也是如此。由此可见,苏格拉底认为艺术作品的创作和鉴赏是受灵感的支配的,不能将它归诸理性知识。灵感是创作艺术时的**,它有强烈的艺术感染魅力,能引起连锁反应。
苏格拉底循此进一步申述道,由于诗人的创作并非凭技艺的规矩,而是依诗神的驱遣,所以他们只能各尽所长,专门创作某一类诗,例如激昂的酒神歌、颂神诗、合唱歌、史诗,或短长格诗等。长于某一种体裁的就不一定长于其他种体裁。要是诗人可以凭技艺的规矩去创作诗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是任何体裁、任何题目都能做。但是诗人之进行创作是作为神的代言人进行的,正如占卜家和预言家一样,被神夺去了他们的平常理智,由神凭附着来向人说话或进行创作的,所以,“诗人只是神的代言人,由神凭附着”。伊安也表示接受苏格拉底的观点:“大诗人们都是受到灵感的神的代言人。”[89]
接着,苏格拉底更进一步申述道,既然诗人是神的代言人,那么朗诵诗人又是诗人的代言人,所以是“代言人的代言人”。当朗诵荷马的诗篇时,陷入迷狂,好像身临诗篇所说的境界,神智不再清醒。因此,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的连环长锁链,诗人是最初一环,朗诵诗人和听众都通过这些环,被神驱遣着朝神意要他们走的那个方向走,从而像锁链那样一个接着一个悬在一起。
对苏格拉底这种凭灵感或神灵凭附解释诗的创作和鉴赏的观点,需要深入地具体分析。过去曾经有人认为它基本上是神秘的、反动的,那就未免简单化了。苏格拉底的灵感说把诗人的创作和人们的鉴赏完全归诸“神灵凭附”,固然是神秘的,但也未必就是反动的。诗人的创作以及人们对一些伟大诗篇的鉴赏过程中引起的**,的确也难以完全凭借理性来加以说明。事实上,苏格拉底除了将灵感说成是“神灵凭附”外,还将灵感解释为一种沉溺于**的似醉如痴的情感心理,这就将诗人创作时的非理性(绝不是反理性)心理活动作出了理性的说明。所以苏格拉底的灵感说,还有值得肯定的一面。
苏格拉底的美学思想,标志着由早期素朴直观的,以自然为主要对象的时期,进入中期凭借理性和辩证方法,以人和社会为主要对象的古典的理性主义美学发展的黄金时期。首先,在美学探讨的对象上,由早期自然哲学家们的以自然为主要对象,转向以人和社会为主要对象,揭开了和智者相对立的人本主义美学的序幕。美学成为其哲学和维护雅典民主政治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其次,在认识论和方法论上,由早期自然哲学家们的素朴直观的美学观,转向凭借理论思维和运用辩证法,逐步建立起理性主义美学体系。最后,由早期自然哲学家们的基本上是素朴的唯物主义美学观占主导,转向先验的客观唯心主义的美学体系。这个体系由苏格拉底开创、由他的学生柏拉图最终完成。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上继续承袭这种先验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但在美学思想上,特别是在文艺理论方面,则在相当程度上清除了他们神秘的非理性因素,确立了基本上是唯物主义的美学体系,从而不仅是这个黄金时期,而且也是整个古代美学的高峰。
[1]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2卷,108页。
[2] 第欧根尼·拉尔修:《著名哲学家的生平和学说》,第2卷第19节。
[3] 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第3卷第5章第3节。
[4] 同上书,第11节。
[5] 第欧根尼·拉尔修:《著名哲学家的生平和学说》,第2卷第18—20节。
[6] 柏拉图:《普罗塔哥拉篇》,361E。
[7] 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第3卷第10章。
[8] 柏拉图:《申辩篇》,29D。
[9] 同上书,30D—31A。
[10] 柏拉图:《申辩篇》,24B。
[11] 第欧根尼·拉尔修:《著名哲学家的生平和学说》,第2卷第43节。
[12] 同上书,第44节。
[13] 泰勒:《苏格拉底其人及其思想》,73页,纽约,1952。
[14] 色诺芬:《苏格拉底在法官前的申辩》,第34节。
[15]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2卷,71~72页。
[16] 关于柏拉图对话的内容归属,及其与苏格拉底的关系等,参见汪子嵩等:《希腊哲学中》,第2卷第6章第4节,以及第13章第2节。
[17] 转引自格思里:《希腊哲学史》,第33卷,356页。
[18] 鲍桑葵:《美学史》,44~45页。
[19] 吉尔伯特等:《美学史》,29页。
[20] 克罗齐:《美学的历史》,4页。
[21] 奥夫相尼科夫:《美学思想史》,19页。
[22] 塔塔科维兹:《古代美学》,100页。
[23]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2卷,62页。
[24] 策勒:《苏格拉底和苏格拉底学派》,89页。
[25] 柏拉图:《克拉底鲁篇》,440A。
[26] 柏拉图:《阿尔基比亚德Ⅰ篇》,128E—129A。
[27] 同上书,129B—130A。
[28] 同上书,132D—133C。
[29] 同上书,133C、131B。
[30] 同上书,134A—135C。
[31] 柏拉图:《克拉底鲁篇》,416。参见鲍桑葵:《美学史》,49页。但鲍桑葵把这种观点归诸柏拉图,我们这里把它归诸苏格拉底。
[32] 柏拉图:《申辩篇》,21A—B
[33] 柏拉图:《泰阿泰德篇》,149B—C。
[34]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987b1—3。
[35] 同上书,1078b27—32。
[36] 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第4卷第5章第12节。
[37] 柏拉图:《大希庇亚篇》,287C。
[38] 同上书,289D。在这篇对话中,提到“eidos”(“理念”)至少有两次(289D4,298B4),提到“auto to”(“自身”)有三次(288A9,289C3,292C9)
[39] 同上书,291D。
[40] 转引自里特尔:《柏拉图哲学精华》,105页,伦敦,1933。
[41] 参见艾伦译释:《柏拉图〈欧绪弗洛篇〉和早期理念论》,105页。
[42] 《希英大辞典》,869页“kallos”词条。
[43] 参见伍德拉夫译释:《柏拉图的〈大希庇亚篇〉》;芬德利:《柏拉图:成文和不成文的学说》;格罗特:《柏拉图及苏格拉底的其他友人》;里特尔:《柏拉图哲学精华》;泰勒:《柏拉图其人及其著作》。
[44]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1013a22、1072a84、1078a31—b5、1091a31、1072b32、1078b1。
[45] 柏拉图:《大希庇亚篇》,287D。
[46] 柏拉图:《大希庇亚篇》,287E。
[47] 同上书,289A。
[48] 同上书,289D。
[49] 同上书,289E。
[50] 同上书,290C。
[51] 柏拉图:《大希庇亚篇》,292D。
[52] 同上书,292E。
[53] 同上书,293E。
[54] 柏拉图:《大希庇亚篇》,296E。
[55] 同上书,297E。
[56] 泰勒:《柏拉图其人及其著作》,33页。
[57] 柏拉图:《吕西斯篇》,216D。
[58] 柏拉图:《会饮篇》,201C。
[59] 柏拉图:《国家篇》,452E。
[60]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1078a33—b5。
[61] 柏拉图:《大希庇亚篇》,303E。
[62] 柏拉图:《大希庇亚篇》,304E。这是苏格拉底引述的一则谚语,据考释系出自梭伦。柏拉图还曾在以下对话中引述过:《克拉底鲁篇》(384B1)、《国家篇》(435C8,497D10)。
[63] 伽达默尔:《对话和辩证法:关于柏拉图的八篇解释学研究论文》,132~133页,耶鲁,1980。
[64] 值得注意的是,柏拉图鉴于在《斐多篇》、《国家篇》中期对话中的,以“分有”为特征的本体论意义上的理念论难以成立,从而在《智者篇》中另行提出了通种论。
[65] 韦德伯格:《柏拉图的数学哲学》,28页,斯德哥尔摩,1955。
[66] 柏拉图:《斐多篇》,100C。
[67] 同上书,101C。
[68] 柏拉图:《高尔吉亚篇》,502C。
[69] 柏拉图:《斐莱布篇》,47D—52A。
[70] 芬德利:《柏拉图:成文和不成文学说》,88页。
[71] 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第1卷第10章第l节。
[72] 同上书,第1卷第10章第7节。
[73] 同上书,第1卷第10章第7节。
[74] 同上书,第3卷第103节。
[75] 同上书,第2卷第10章第4—5节。
[76] 同上书,第2卷第10章第4—5节。
[77] 色诺芬:《回忆苏格拉底》,第2卷第10章第4—5节。
[78] 同上书,第3卷第10章第2节。
[79] 柏拉图:《克拉底鲁篇》,431A—B。
[80] 柏拉图:《克拉底鲁篇》,387A—B。
[81] 同上书,389C。
[82] 柏拉图:《国家篇》,596B。
[83] 柏拉图:《申辩篇》,31D—E。
[84] “企鹅古典丛书”中特里德尼克的译本,就将这篇对话中的“diamonion”英译为“supernatural experience”(“超自然的经验”)。
[85]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2卷,89页。
[86] 柏拉图:《克拉底鲁篇》,400B—C。
[87] 柏拉图:《申辩篇》,22B—C。
[88] 柏拉图:《伊安篇》,532C—533C。
[89] 柏拉图:《伊安篇》,5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