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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地响着。它担忧地望着冥思苦想却不得其解的丹奥,它说:“丹奥,你看着我,开始思考,总会想出办法的!”

小白蛇和格莱他们,隔开了一些距离,小心地围着丹奥,望着他们两个。

他们一群小家伙,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和表情,一直坐在那里。可是,好久好久过去了,他们看见,丹奥仍旧坐在那里,眉头锁得越来越紧,树冠的阴影移动,火热的太阳晒到了他的脸上,可是,他一动不动,继续僵硬地坐在那里,手里握着那个锦囊捉,一筹莫展——那答案,仍旧没有出现在丹奥的脑海中。

是啊,“罂粟之花,神剑之王”,这神奇的锦囊捉是吝啬的,它告诉你答案,可是,那只不过是最终的谜底而已,而通向最终谜底的路子,又在哪里呢?眼前,无边无际的一片罂粟花地,罂粟花比昨天开放得更加娇艳灿烂,但是,单凭这美丽的罂粟花,又怎样打开那双头巨鸟的真话之口,又如何使答案通向那谜底的谜底——神剑之王呢?

太阳高高地升起,绛色的、铜黄的、嫣红的、姹紫的、金橙橙的罂粟花,在炽烈的阳光中更加妖媚招摇。那一朵朵艳丽的花仿佛一张张带着骄傲的脸,在询问着——

它们在问丹奥:怎么,你找不到答案吧?哈!

它们在问滴答滴答:怎么,你这来自天上的金星,你又能做些什么?

它们在问格莱:怎么,还不后悔吗,当初为什么那么冲动,要加入到这危险的旅程呢?

它们在问幺罕:怎么,炎热的天气,流了那么多汗,可是,你又能做什么呢?

它们在问宝螺:怎么,还没想家吗?你不想可爱的小弟弟?爸爸和妈妈?他们怎么样了?

它们在问小白蛇:怎么,小家伙,你除了无能为力,还是无能为力吧!

转眼,到了下午,滴答滴答一直悬挂在丹奥的周围,又不能叫丹奥看见自己,心里又很着急,三只胳膊腿走得歪歪斜斜的,也被太阳晒得满脸是汗。小白蛇四只脚都撑不住了,趴在地上,回头一看,见滴答的三只胳膊腿软垮垮的,好像要停止,它眼珠一转,坏主意来了,猛地蹿上来,抱住滴答胳膊腿,哗,给人都拨到零上去了,大笑:“哈哈,从现在起,我们重新开始,腾蛇纪,问题就可以解决了,答案马上就找到啦!”

它就有浑身满满的那乐观的细胞,那一刹那间因为自己精彩的创意乐得手舞足蹈。

滴答滴答看着它,做了个鬼脸:“你再看看!”

小白蛇一看,那三只胳膊腿,照旧回归到原位。

滴答滴答说:“小白蛇你别闹了!”

小白蛇愣了一愣,滴答滴答从来没有用这样一种语气和自己说过话,噢,瞧它那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小白蛇瞅着扭过脸去的滴答滴答,暗暗撇一撇嘴,退回来,继续僵僵地坐着,还是瞥一眼滴答滴答,再瞥一眼,心里就说着刚才罂粟花跟它说的那句话:

怎么,小家伙,你除了无能为力,难道不还是无能为力?你又能做什么呢!哼。

小白蛇觉得,滴答滴答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