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码仔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抢先把她的疑惑说了出来。
然后又说道,“我们赌场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借的,他是什么情况,我们都知道,借给他一千金魂币,已经是赌场看在他是贵族的身份上了。”
“剩下的钱,那都是魔狼团烈枭大人借的,所以你只需要偿还我们赌场三千金魂币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叶泠泠又不可思议看向烈枭,“我父亲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会问你借钱?”
赌场有信誉在,会坑人,但是会给你留一条裤衩。
而魔狼团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恶名叶泠泠是早就知道的,不仅坑人,还会要你的命!
在佣兵工会里,许多找他们的人都吃了大亏。
比如雇佣价钱不一,开始说的多少,到了任务结束,又找理由强行加钱,你要是不同意,就会找你麻烦。
又比如发现好东西时强行以低价购买。
还有各种各样的不人道的事情。
总之,他们就是一个恶霸团伙,要不是碍于他们是第一雇佣团,实力强大,恐怕早有人将他们除之而后快了。
烈枭却是得意一笑,说道,“你父亲是不认识我,但是他认识我的手下啊,我有个手下也喜欢赌,然后他俩就混在一起了。你父亲借的钱,都是从他身上借的,所以我收债没问题吧?”
叶天成从烈枭身上借的钱其实不多,只有两千金魂币,但剩下的八千却都是利息。
当然,这可不是一天就借这么多的,而是烈枭故意安排的人,都是一笔一笔借出去的,直到今天,本金和利息巨额累积起来,他才收网。
也就是说,他对叶泠泠打主意是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叶泠泠的面色无比的难堪,她愤怒又痛苦的看着地上那个喝的烂醉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什么可以堕落到这种地步。
败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就算了,竟然还借高利贷来赌。
滥赌成性,嗜酒如命,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摊上这么一个父亲!
“钱我会还的,现在我只有一千金魂币,剩下的我会逐步归还给你们。”
叶泠泠内心深深的无助。
这种日子,她不知道何时才是一个头。
但烈枭却是不屑一笑,“逐步归还?”
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站起身,朝着叶泠泠走去,“你怎么个逐步归还法?一个月还一次,还是一天还一次?你觉得你每天又能赚多少钱?光靠任务赚的那些钱,你连利息都不够,你怎么归还?”
嘲笑之意尽显。
“那你想要怎么样,你们明知道他没有钱还给他这么高的利息,难道你们就不是故意的吗?”叶泠泠质问道。
烈枭却直接承认了,“是我故意的又如何,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是不愿意借钱,我还能强行借给他不成吗?”
叶泠泠紧咬着牙齿,紫色的眸子里是冰冷至极的寒光,“我不想和你扯这么多,一句话,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哈哈,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烈枭大笑一声,然后更加的靠近了叶泠泠,盯着她那双刺骨而又无助的眸子,一字一句说道,“很简单,用你的人来交换。”
“你痴人说梦!”
烈枭得意的退后两步,摊了摊手,然后又重新坐了下来,“我是不是做梦全凭你说了算,只要你愿意,我就不是做梦。你要是不愿意……不,你会愿意的。”
烈枭眉眼一抬,又继续说道,“今天是你父亲借款的最后还款期限,按照借据上的条件,他今天还不了钱,那就剁掉一只手。明天还还不了钱,就再剁掉他的一只脚。”
“你觉得你有逐步还钱的条件吗?”
这话一出,叶泠泠脸上顿时浮现一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不还钱,叶天成就会死在这里。
还钱,她又没钱,只能用身体去交换!
她很想这样一走了之,因为在她的从小到大的世界里,叶天成根本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从她记事起,叶天成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一身的酒气,那个家有他没他都是一个样。
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叶天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具有血脉联系的人了。
她不知何时平静了下来,看着那个瘫如烂泥的男人,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眼中是一把绝望的刀刃。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叶泠泠深吸一口气。
“什么要求?”烈枭脸上顿时忍不住的激动。
他知道叶泠泠肯定会答应,但是当她真的答应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你以后不准再给他借钱,并且整个天斗大赌场也不能再给他借钱。”
“没问题!”
烈枭痛快的答应。
叶天成本来就是他用来得到叶泠泠的一个工具,现在叶泠泠已经被他得到了,那自然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再把钱借给一个还不了钱的赌鬼,傻子才会去做。
至于大赌场这边,更不会借钱给叶天成了。
家里穷的比乞丐还要穷,借钱给他,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
烈枭激动的站起身,然后朝着叶泠泠走去,他的脸上爬满了得意的笑以及炽热的色欲。
他伸出那张粗糙的手,朝着叶泠泠的面纱摘去,至今为止,他都还没有见过叶泠泠的真正模样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如传闻中说的那么漂亮。
叶泠泠眼中厌恶,忍不住想要后退,但叶天成睡梦中的吱唔声,让她忍住了伫立在原地。
烈枭眼中的贪婪之色尽显无疑,看着叶泠泠害怕又无法反抗的样子,他心里的变态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燥热难耐。
叶泠泠也是绝望万分。
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叶泠泠的面纱之时,一道锐利的破空声响起,一个金色的东西打在了烈枭的手上,让他的动作霎时停了下来。
烈枭面显怒色,看到掉落在地上的一枚金魂币,又看向门口走进来的一个男人,他冷声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