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七章 嬗变(1 / 1)

一月十五,礼拜三。农历腊月初一。

进入腊月,京都就要开始准备过年了。

今年年初的周三非常神奇。元旦,腊八,立春,大年夜都在周三。当然其中还有杜家‘自己的情人节’,正月十四。

上午十点。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梅花牌’手表X5。”

杜守义看着空间里的手表,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头了。上礼拜刚签到了五块‘欧米伽’,今天又来了‘梅花’,系统这是什么意思呢?

想了大半天后,杜守义下午取出了块梅花,上完发条后戴到了手上,无论系统是什么用意,总要试试才能知道。

下班回家路上龚小北注意到了。

“你戴表了?”

“梅花,还行吧?...妈蛋,又停了!”

杜守义只显摆了一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个多小时里他已经折腾七八回了,时间没看过几次,手表消磁倒玩得挺溜。

龚小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提建议道:“要不你换个手试试?”

杜守义有些小小的沮丧,道:“换了,没用。”

现在他真不知道自己感觉对不对,也许系统就只是财大气粗,没什么用意呢?

晚上娄小娥又来蹭饭了,随着离开那一天日渐临近,现在要抓紧时间完成最后的收尾工作。

所有歌曲要完成编曲和记忆,如果路上手稿丢失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经济学,国际形势等等也要把最后的内容讲完,时间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你怎么戴手表了?”

“坏的。”杜守义看了看手腕,不出所料,手表又停了。

“哦,对了。送你和熊明一对手表吧,就当我和小北送你们的新春礼物。”杜守义说着从门后的挎包里拿出了两只小盒。

娄小娥看到那一对金表,顿时喜欢上了:“欧米伽?谢谢啦。”

杜守义看着她喜滋滋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娄小娥可不会假模假式的来上一句,‘矮油,这么好看的手表啊?谢谢啦。伦家可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哟?’真要这么说就生分了。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她和熊明都是一样的货色,而杜守义就吃这一套。

正在想着,一旁的水开了。

“我来。”

杜守义招呼了一句向炉子走去,下意识的把武装色包裹在手上。在握住铁壶把的一瞬间,一道闪电从他心中划过:‘武装色’?隔绝热量,是不是也可以隔绝磁场?...

经过一晚的摸索和思考,杜守义终于明白了系统奖励手表的用意:那是为了训练他对‘武装色’细致入微的控制!

武装色应用到书法上会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笔力’,杜守义在‘现实入梦’那晚试过,如果附着霸气,会笔笔带着‘入木三分’的奥义。

现实很美好,也很‘残酷’。武装色输出稍多就会造成破坏,直接就把纸‘写碎’了。所以在实验完入木三分后,杜守义再没有在练字时用过它,纸这种载体完全承受不住霸气。

但是这一晚,他找到了一个新思路:他要把武装色练‘细’。就像把一个面团变成一条条龙须面一样,稳定、持续的不断向笔尖输送。而‘手表们’就是背负着这个使命而来的。

如果用武装色保护整块手表,输出量依然过大,没有应用在书法上的价值。杜守义研究了一晚,找到了训练的办法:只保护手表里的游丝。

游丝细若发丝,却是手表里最重要的部件,因为手表动力全由这一卷游丝提供。游丝受磁后彼此粘连,失去动力,手表自然就停了下来。

杜守义现在要训练自己,把武装色调整到正好护住那一根游丝,却不影响其他部件。

一旦做到了,他的字里行间自然而然会融入霸气笔意,这会推动他超越所有前辈,甚至是王羲之!

黎明时分,杜守义走出房间,仰望着稀疏的星空。他以前从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有可能超越王羲之!

王羲之,赵孟頫的笔意一点点的在增加,但他知道,即使到了百分百又怎样?他终究不是王羲之。

彼此所处时代、所受教育、生活习惯、审美意趣都大不相同,笔意当然不可能一样。或者换个说法,那些笔意姓王姓赵,未必姓杜。

但带着霸气的笔意不一样,它姓杜,而且只姓杜。他,是这世间超绝的独一份!...

杜守义在这一晚完成了一场嬗变,在‘护佑身边人’以外,他又找到了第二个人生目标:攀登最高峰。他要穷极一生去书法最顶峰看看,看看那里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壮丽风景。

黎明过去,很快来到了上午,今天是一月十六日,礼拜四了。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王羲之’笔意+2%。”

看着空间里的金色毛笔,杜守义忽然有些突发奇想:‘谁说笔意加到百分百就一定要停?系统会不会百分之二百,三百这样的给他添加下去?

真要那样就好玩了,若干年后,他会比王羲之还王羲之?’想到这儿杜守义笑了...

到了晚上,杜守义拿出了一首‘新歌’,《因为单身的缘故》。

“因为单身的缘故

日子过得比较素

...”

杜守义能想起这首歌是因为里面有句歌词,‘至少我能决定怎么进,怎么出’。他现在是‘碎片化时间’管理大师,一放松下来可以马上进入临帖状态,而一旦有事,随时能自如退出。

而娄小娥对其中另一句歌词颇有感觉。

“迎风起舞,让月光爱抚,我为王在自己的国度。”

她轻声念了两遍,忽然看向杜守义道:“以后公司就叫‘国王’吧?”

杜守义想了想道:“女王,女王音乐,Queen Music。”

娄小娥笑了,道:“谢谢。”

她以为杜守义是在‘成全’她,其实杜守义知道,渔村人就吃这一套,‘女王’比‘国王’更吃香。

误会归误会,对公司由娄小娥全权运作这一点,杜守义没有任何异议。天高皇帝远,有异议他也管不着。

“女王音乐”的名字就在这一晚敲定了,过程简单而平淡。日后,在场的三个都想不起了具体日子,只记得那是由一首歌引发的...

就在后院讨论‘女王音乐’的时候,中院的棒梗正在灯下写着他的‘日记’。

贾张氏见了劝道:“明儿再写吧,早点睡觉。”

“就差一点,再有几个字就写完了。”

“你师叔也真是。才二年级能认几个字啊?就天天让你写这写那的。”

杜守义收来的旧书里有大量的《儿童文艺》,《安徒生童话》之类。渐渐的,棒梗喜欢上了这些故事。杜守义见他对文字有兴趣,索性给他布置了个任务:每天写日记。

说是日记,其实写什么都可以,记事、故事、甚至诗歌都行。

字数不拘多少。有感觉就多写点,没感觉一二十个字也行。实在不行拿本三字经,‘人之初’是怎么理解的?‘性本善’是怎么理解的?一句话就成。

日后的名教授、大作家贾棒梗回忆起这一段日子时笑谈道:“那时候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世界。发发牢骚,写写师叔坏话都没关系,写得好还有奖励。呵呵,真的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