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一日,星期四。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中级‘几何学’。”
今天是杜守义的生日,等了一会儿后他没有等来一天中的第二次签到。记得去年生日系统给他一天签到了两次,看来那只是配合着龚小北和聋奶奶给他送上份生日惊喜,并不是系统惯例。
去年生日,杜守义签到了‘代数’技能,而今年是‘几何’,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两份生日礼物。
杜守义是一个摆脱了低级趣味的人。不过下载技能后他还是唱了起来:“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这是每次得到数学技能后的必唱曲目。
中级技能相当于研究生水平,虽然说无敌还为时过早,但对于老牌学渣杜守义来说,那就是‘无敌’、就是‘膨胀’。在数学上能有这水平,让他有了种‘我能打十个’的飘飘感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回到前世的高中时代,和那些学霸同学们愉快的聊聊天,然后再轻描淡写地来上一句:我也是学霸,代几双霸,你们可以叫我‘霸霸’!
杜守义的这次生日没有大操大办,一大‘家’子人安安静静地挤在聋奶奶屋里,吃了碗‘一兰’拉面,配菜是‘马莲肉’。
龚小北原本想请假回去亲手做,但被杜守义阻止了。她一提前回家那全院的人都得知道,到时候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了。
吃完面,杜守义凑到一大爷和何雨柱旁边,道:“有件事我不太拿的准,您二位帮我分析分析。
是这样,这两天出诊,我不是去了胡同里不少院子吗?我发现咱们胡同大多是造了几十上百年的老房子了,有的房还行,可有的就太破了。
这眼瞧着天渐渐热了,要是来几场大雨出了问题可怎么得了?我琢磨着能不能撺掇着街道和厂里组织一下学LF,把这些破房给修一修,补一补?您二位帮我参谋参谋,这闲事该不该管?”
何雨柱第一个点头道:“管啊?这是好事儿!”
一大爷更了解杜守义,他直接问到:“你想怎么管?”
杜守义笑了,道:“我准备和街道提一提,接下来不是五一节和青年节吗?街道事先统计好有几处房子需要修补,各是什么项目,需要多少材料,人工等等。
然后和厂里申请一下,按照项目在青工里组织上几个‘小组’,趁着五一,五四这几天突击一下,把这些活儿利落干完了。至于材料,我想找娄小娥化下缘。”
何雨柱听了,奇道:“娄小娥她能干吗?”
“问题应该不大。就是些木头、水泥、瓦片什么的,数量也不是很多,我估摸着几百块钱左右吧。上回诊所她就说要出钱,我没要,这回要算上她了。”
趁着一大爷还在思考的时候,杜守义道:“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风头太盛。您瞧,刚开个诊所,现在又要张罗着给街坊修房子,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要干嘛呢。”
“所以你就想着我们俩帮你出这个头?”
杜守义图穷匕现,道:“让二大爷去张罗这事怎么样?街道,厂里他都能说上话,正好也让他过过官瘾。”
何雨柱第一个有意见了,道:“他能行吗?二大爷也就耍耍嘴皮子行。”
一大爷不高兴了,“不许这么说你二大爷。”
“得得,我错了。”
杜守义乘势说道:“再给他配几个助手,刘光天、闫解成、秦淮茹都算上。三个臭皮匠不还顶个诸葛亮吗?”
秦淮茹在一旁笑道:“啊?这里还有我的事呢?”
一大爷明白他的意思了,笑道:“你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就是这个意思!”杜守义笑道:“嫂子您负责后勤,刘光福,闫解旷,闫解放,棒梗都别闲着,您到时候指派他们端茶递水。”.....
当晚,一大爷带着杜守义去找了二大爷,三大爷也被叫来旁听了会议。杜守义的计划中没三大爷的份,臭=老=九要低调些,千万别想着冒头。
三大爷一开始还老大不高兴,不过看到一大爷和杜守义本人都不参与,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完全领会了精神后,二大爷立马去找了街道王大妈。
接下来的事杜守义依然脱不了身,他还有两件事要去做。一是要负责到娄小娥那儿募捐。这件事简单,就是一句话的事。二是等明天他还要找杨厂长谈一谈,给二大爷争取个‘名分’。
二大爷是个官迷,为了‘做官’,几年后他不惜腆着脸向李主任毛遂自荐。可他的实际水平如何呢?呵呵,不说许大茂,他连何雨柱,聋奶奶都玩不过。官品呢?那就更‘呵呵呵’了。
有些人以为自己是个天生骑手,所缺的只是一匹马。对这样的人你劝、拦都没用,最好是给他一匹马让他自己试试,不颠两下摔两下他是不知道屁股疼的。换个角度,你给他找匹马,总比他自个儿去找头猪骑要强吧?
二大爷为了做官投靠李主任,这是他的一个历史污点,想想都让人觉得寒碜。这要是搁一年多前,杜守义不会去管,原来世界里也没出现什么‘悲剧’结果。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二大爷的两个儿子和杜守义走得越来越近。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刘光天的份上,杜守义也不能坐视那些事再发生了。趁着现在杨厂长,邓科长都在,就算捅了篓子也不至于太大。这也是他反复考虑了好几天才下的决定。
忙活了一晚后杜守义回到了小北屋,龚小北和娄小娥已经等了他挺长时间了。
娄小娥见了他就嘲笑道:“事儿爹?你回来了?”
杜守义一摊手,无奈道:“事儿爹就事儿爹吧,这回又没忍住,还把你拖进来了。”
娄小娥笑道:“没事儿,需要我拿多少?”
“现在还不好说,要等过两天街道和房管所出预估单,不过你这儿上限定在三百,要是不够我来,怎么样?”
娄小娥大气的很,道:“我拿一千。”
杜守义刚想说不用,但转念一想,道:“那就拿一千,要是有剩下的我换成米面干粮,到了七八月份再以你的名义拿出来。”
娄小娥一愣神,问道:“七八月份怎么了?”
对‘金主’没什么可隐瞒的,杜守义推说有权威气象学家预测,然后把今年可能会发生大暴雨的情况说了一下。
“怪不得你要组织修房呢,刚才小北和我说了我都觉得纳闷,你怎么真开始爱管闲事了?”
“唉,有时候‘知道’还真不如‘不知道’,知道了不做,良心上过不去啊!”
“那我再多拿点吧?”
“不用,市面上物资供应还是能保证的,我准备点干粮是给那些家里实在有困难的救救急,也就局限在南锣。好了,闲话说完,开始上课。”
杜守义强行终止了话题,这件事他不想多讨论了。
与此同时在一大爷屋里,一大爷正和三大爷一起喝着小酒,他在替杜守义善后。
三大爷确实有些怨气,他说道:“老易,你说这回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好歹我也是这院里的三大爷吧?”
“我、守义、小北、傻柱,不都没参加吗?我们还是轧钢厂的人呢?”
三大爷一愣,道:“你是说...这是给老刘挖的坑?”
“别瞎说,守义不是那样的人。”
一大爷白了三大爷一眼继续道:“跟你说件事儿吧,年头里厂里要提我做车间副主任,可守义劝我别接。厂里好几次要给他提干,他也都拒绝了。你琢磨琢磨,那是什么意思?”
三大爷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不明白。”
一大爷压低了声音道:“那就是说别蹦跶,老老实实待着就行。”
三大爷想了一下道:“不对,那怎么让老刘挑头呢?”
“老刘他就是个官迷,不撞南墙不回头。你是吗?”
这么一说三大爷乐了,道:“我当然不是。”
“那就对了。”一大爷给三大爷倒上了酒,接着道:“守义虽然还是个孩子,可他太聪明了,我们看不透的事他都能看透,这一点你和他接触的少,可能还不太清楚。
有一条,他对你们老闫家怎么样,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们老闫家,还有老刘家他都会照顾着,不会去坑害。有想不明白的,你只要瞧瞧他是怎么对待你们两家孩子的就行。”
“那是!”
听到这里,三大爷也不由得重重点了点头。不说其他人,单他家里的老三,得杜守义的恩惠可谓大了去了,说都说不清。
一大爷叹了口气,继续道:“还有件事也和你说道说道吧,让你看看守义是什么样的为人。
你知道吗?今天是守义十八岁的生日。十八岁啊?哪家孩子不好好办一办的?可他呢?只吃了碗面,面碗刚撂下就开始操心胡同里的事。别说他还是个孩子,你瞧见有几个领导能做到这样的?唉,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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