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转眼到了五月中旬。院里的金鱼都开始下崽了。缸底的水草叶子上你要仔细看,能看到一片片晶莹的小鱼卵。为了这棒梗还得了院里长辈们一顿大大的表扬。
现在胡同里多了大大小小五六个鱼缸,都是四合院里掀起来的这一股风。每天孩子们成群结队去捞鱼虫,也是他们的一种乐趣。
棒梗在养鱼方面是有‘家传’的。贾东旭不仅留下了一整套家伙什,还有两大本养鱼日记。其中最早的一篇写成的时候,秦淮茹还没嫁到四合院呢。
棒梗不认字,秦淮茹每天晚上忙完了就给他念几页,棒梗和小当乖乖听着。渐渐的,贾张氏作妖也越来越少了...
到了五月十三,礼拜天早上。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稻香村’粽子X200。”
杜守义起身查了查日历,下月六号才是端午节,系统这次‘起的’够早的。
老京都人吃粽子喜甜不喜咸。黄米的,江米黄米一比一混合成的二米粽都挺受欢迎。这跟江南纯糯米粽的喜好不太一样。
不过这一切和杜守义关系都不大,能让他感兴趣的甜食不多。
他对俄式西餐也不太感兴趣,太油太糙。不过今天他得去一趟老莫了。龚小北约了顾玲一家三口到‘老莫’开开洋荤,带上杜守义,杜守桂正好六个人。
杜守义前世去过几次‘老莫’,故地重游还是让他感到了一种震撼。老莫里那种威严华丽的‘宫廷’感,几十年如一,让他恍惚之间宛若隔世一般。这是第二个和他前世记忆重叠的地方,第一个是什刹海的冰场。
老莫的经理认出了龚小北,亲自过来领位。
“您好,这次又要麻烦您了。”龚小北客气道。
“您太客气了,请问您今天有预定吗?”
“这个行吗?”龚小北取出了两张餐券。上回她们就是这样闯进来的。
“当然。”经理扫了一眼,然后将六个人领到了一张大桌前。
坐定之后,杜守义看宁建国有些紧张,开玩笑道:“建国,你说这刀叉是银的吗?要不咱带回家吧?我数一二三,你就往兜里装。”
龚小北轻轻拍了他一下道:“建国,不许听他的。你们两个都不学好。”
宁建国苦笑道:“我还什么都没答应呢,是姐夫他自己说的。”
杜守义笑了,轻声道:“拿刀叉是开玩笑的,你和你姐换个位置坐我身边。待会你就跟着我做。西餐没什么复杂的,你一看就会。”
“哎。”宁建国如释重负的答应着,他第一次来老莫,还真怕露怯。....
就在一大家人其乐融融享受大餐的时候。一周前刚来过老莫的冉秋叶却感到有些紧张。
她的生理周期在每月上旬,一直都很固定,但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了,该来的却一直没来。
虽然还没有医生诊断,但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无知少女,自己心里早已有了五六分怀疑:
“怀孕了?!时间就是劳动节那晚的那场‘告别赛’?!...”
她这辈子原准备就这么一个人过了,可老天偏偏给她送来个孩子。她现在都不知道这该算是‘惊喜’还是‘惊吓’了。
时间还早,她还要再等一下,要是到了下旬还没什么动静,她就要开始考虑‘以后’了。毕竟她早已考虑明白,完全没打算再结婚,哪怕复婚也不要。
礼拜二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美元50000。”
看到这份奖励,杜守义有些傻眼了。
五万美圆?那是什么概念?
人=民币兑美元比价,从五十年代末开始一直到七十年代末,一直维持着1:2.24。可以说是这个年代最稳定的货币。五万美圆相当于十一万多人=民币。
杜守义的年工资三百五十块,十一万他不吃不喝要干三百多年,系统到底想要干什么?
金额太大,还是美元。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根本不知道风会从哪个方向吹过来...
到了下午,何雨柱来找他了。
“守义,身边有钱没有?”
“要多少?”
“秋叶他爸住院了,我也不知道要多少。”
“我先给你拿二百,不够再说。”
何雨柱一愣,“这么多?”
他原来只想借个三五十备急就行,没想到杜守义一下拿出了两百块。
杜守义没理他,回办公室一趟,取了个信封出来塞给他道:“有事就言语,我在家等你消息。”
“行。知道了。”何雨柱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杜守义有些疑惑起来:这笔美元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吧?...
何雨柱刚过晚饭就回来了,那二百块钱也没用着,他又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了。
“怎么回事?”杜守义问道。
“唉,老毛病了,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听说国外倒是能治,可现在就只能熬着了。医生说平安活个三五年还是可以的。”
杜守义听完脑子嗡了一下,心道:八成和这事儿沾边了!
他想了想问道:“那没想过送国外试试?”
何雨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能送得了?再说了,钱呢?资本主义的医生心都黑着呢!”
杜守义不说话了,这件事他还要再考虑一下....
时间到了星期五上午,系统签到了三张从渔村启德机场起飞,降落灯塔国纽约的机票。时间是今年十月十五号。
杜守义很讨厌这种失去控制,被逼着干事的感觉。他想万事不管,把机票兑换了得了。
冉秋叶都已经是个路人了,她爹的死活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不过等不满平息下来再想想,他又觉得有些奥妙了。
系统绝无可能害他,可现在这样催着他,想要拉扯一把冉家到底为什么呢?目的地是灯塔国,难道灯塔国有什么值得去的理由?
离起飞还有五个月,时间上并不算宽裕。本着对系统的无条件信任,杜守义决定出手了。
下班后他对龚小北道:“我们去找一趟冉秋叶吧,我有点事想和她谈谈。”
龚小北疑惑的看了他五秒,同样本着无条件的信任,点头同意了。
冉秋叶的父亲是高级知识分子,挺文雅的一个人,现在看着气色有些萎靡。
杜守义没有和他多聊,寒暄几句后,他和龚小北到了冉秋叶自己的屋子。
到了小屋他没有废话,直接拿出五沓绿油油的美圆和三张机票放到了桌上。
他已经想明白一条,那就是:想不明白就别想,交给系统去想就完了。连宇宙第四级文明这种东西都拿得出的系统在身边,他还浪费那个脑细胞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