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回家马上和娄小娥说了搬家的事儿。今天如何怂的,他一个字都没好意思提。能说自己一大老爷们儿,被杜守义眼神吓着了吗?不能!
娄小娥一听不愿意了,她现在和龚小北处得好着呢,搬哪门子家啊?
“大茂,怎么想到搬家了?你是不是想问爸要房子啊?”
听了这话许大茂当场无语。他在娄家可是‘铁骨铮铮骨气男’的人设,怎么能这么猜他呢?
想了想他道:“我也就这么一说。这院里熊孩子太多,我怕吵到你。”
娄小娥听了心里甜甜的,道:“不吵,我也喜欢孩子,贾家那个小当就很可爱。”
“那我们就抓紧生一个?”...
许大茂还是想着要搬家,可现在搬家哪有那么简单的?‘四合院’是达官贵人造的,比起普通大杂院的逼仄可好了不止一点。让他吃亏换房他可不愿意,可同样的好房哪有那么好找啊?
杜守义不知道许大茂要换房,不过即使许大茂搬了,他也会把他揪回来。自己圈养的宠物,能让你随便跑了?
第二天上午,杜守义正在临帖。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人民币二十元。”
‘果然,好处没有白得的。’
上个月签到了三万零八百块以后,杜守义就有预感:系统一定会找回点平衡。果然,这个月只有二十了。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几个月,要是来上个一两年,那他的日子真要算计着过了。
好在空间里还有四百多,这个月只有做衣服这项额外开销,只要不太浪,混过去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的杜守义已经完全忘了口袋里只有四块钱,还要约姑娘看电影的感觉了。
这礼拜天,杜守义带着龚小北和杜守桂去了趟‘谦祥益’。谁家的布谁来做,一事不烦二主。
八大祥经过改造后,‘瑞蚨祥’和‘谦祥益’的字号都还保留着。只是各地分店各自独立。它们分属各省市商委,和总店已经没有从属关系了。
比如京都瑞蚨祥和天津瑞蚨祥就是两个不相关的独立单位。瑞、谦这两个同宗兄弟斗了半辈子,现在都消停了。
“您这料可少见。”老裁缝拿着布料赞叹道。“这是我们谦祥益出去的好东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您放心交给我们吧,我亲自上手,一定要让您三位满意喽。”
有了他这话,杜守义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钱无所谓,他就怕这布被不识货的二把刀给糟蹋喽。现在既然人家老师傅认得,那就没问题了。
高支棉适合贴身穿,除了衬衫,睡衣之外还真没什么好做得。杜守义连裤衩都想用这个布,但他没敢提,怕老师傅当场翻脸。
在老师傅量尺寸的时候,今天的签到奖励来了。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Butterfly’乒乓球拍X5”
‘Butterfly’就是‘蝴蝶牌’,它是张继科,张怡宁,孔令辉等等国手的御用品牌。
对系统来说,宇宙的中心就是京都,京都以外都是‘外地’。东京纽约和上海没有多大区别,所以没奖励上海的‘红双喜’球拍也不奇怪。
六一年可以说是‘国球登基年’。
前年,中国男女乒分获了世锦赛团体第四,这对相对落后的种花体育界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没想到,今年更了不得!中国男女乒分获世锦赛男女团冠军。从此,乒乓真正成为‘国球’。
签到球拍后杜守义随口问了下,龚小北和杜守桂对乒乓都没什么兴趣。看来这几块乒乓板又要便宜两个小舅子了。至于杜守义自己,他有‘一运动就会死’的病,没办法,打不了乒乓。
做完了衣服守桂直接回学校去了。杜守义和小北两个又来到了大院宁家。
杜守义平时没少挤兑何雨柱,但换了他自己,也是每个礼拜天往丈母娘家跑。不过他不用干活,宁家也没活可干。每天吃食堂,连蜂窝煤都不用多买。
到了大院,杜守义给了两个小舅子一人一块球拍。
宁建国也就算了,他现在痴迷武道,准备去找七龙珠。这两块球拍可把宁伟给乐坏了,拿了球拍后,当时就窜的没影了。
部队大院球桌好找,食堂两张桌子一拼就行。现在就有不少孩子在那儿玩呢。
宁伟拿了球板疯玩了一下午,而宁建国则和杜守义对练了一下午。等晚上吃饭时,这两兄弟像饿狼似的,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让一桌人心直跳。
宁建国不亏是‘杀手之王’的哥哥,在体术上很有天份。而且他自己也吃得了苦,肯琢磨,这样的学生谁都喜欢。
不过这好像离‘文艺兵’越来越远,现在他要走‘侦察兵’路线了。这让杜守义有些小小的纠结。
就像钟跃民,他要是没遇上父亲的老部下,还不知道要在山沟里蹉跎多少年呢。宁建国会有那个运气吗?
从大院出来后,杜守义没急着回家。龚小北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慢慢的散着步,往回走。
从杜守义上了晚班后两人的作息就错开了,感觉总有些怪怪的。明明在同一个厂,同一个四合院,却忽然聚少离多起来,心里总是不那么踏实。
今天的路上很安静,夜色也正好,走着走着杜守义忽然想起了一首歌来: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
自‘山无棱,天地合’之后,文字言情中能堂堂皇皇的直白和勇决已经不多见了。
‘捏一个你,塑一个我’这类,那是调情,不是勇决。而《死了都要爱》,有些现代版的‘山无棱’的意思,能直取人心,披肝沥胆。
很长时间以来,一直到七八十年代,中国文化是耻于说‘爱’的。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如果说‘我愿意’是颗炸弹的话,‘死了都要爱’就是颗原子弹。
‘我愿意’已经炸塌了龚小北的心防,‘死了都要爱’更是把她整颗心,整个人都炸了个稀巴烂。
龚小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的车,回的家。她只记得自己坐在自行车后座,紧紧搂着杜守义,满心希望时间就静止在那一瞬间。
杜守义撩得有些过了,今晚两人都差点失身。不过便宜占尽后,他还是在关键时刻控制住了。到了漏静更阑,溜回自己的南房后,他琢磨着余味过了很久。
从后世而来的他很明白,‘撩’的究极奥义不在于‘得到’,而在于‘得不到’,或者‘别得到’。日后演‘爱情动作片’的时间还很长,着什么急呢?
而且今时不比以后,现在这个时代,婚前行为是很严重的‘错误’,真到那一步,小北会‘羞愧’的。
喜欢让人放肆,而真爱就需要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