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至少是零下三十多度……大家起……起来吧,跑……跑,我看看表是几……几点了。”是杨军医的声音。顿一顿,他又说,“5点50多了,再坚持坚持,熬到7……7点多……就可以出发了。” 我们都从睡袋里爬出来。任上尉带着我们跑步。 饥饿、风雪、高山缺氧紧紧攫住了我们,但我们只有这样慢慢地跑下去,再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