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说鲁汉,在边境线上和500士卒汇合之后,心中担忧妮娜的安危就弃了马车轻装简从顺着来路往回打听消息,对于鲁汉来说,无论局势发生了怎样的剧变,他都不是很在乎,就算是古斯塔夫遇刺身亡,也不过是心中略感遗憾罢了。
鲁汉本来就没想过要以荷尔斯坦因为根据地,要以新教盟军为班底争霸天下!逐鹿天下本来就不是他的梦乡,他真要想争霸天下,早在穿越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设法回到古代明朝去了,如何还会逗留在欧洲?
争霸天下,直接统治整个欧洲鲁汉是真没兴趣,不过睡遍欧洲所有王室的王后公主,然后让他的儿子和女儿纷纷继位统治欧洲,他倒是很感兴趣。那才是爷们应该干也喜欢干的事情,不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妮娜,鲁汉这会儿只怕早就成了巴黎的卡萨诺瓦了,在21世纪尝够了战争艰难的鲁汉才不愿意回到古代继续过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他的理想只有一个,那就是尽情地玩女人,好好地享受生活,打打杀杀的他可真是厌倦了。
在进入帝国国境之后,鲁汉发现了一个非常微妙的现象,一夜之间整个帝国的局势已经大变样了,费迪南二世出人意料地下诏宣布新教领地的民众享有宗教信仰的自由,这等于是变相地承认了新教在罗马帝国中北部地区的地位。
此举虽然遭到了罗马教皇的竭力反对,却得到了帝国中北部地区的新教诸候的欢迎,帝国和天主教阵营矛盾激化,联盟处于分裂的边缘,但帝国中北部地区的新教诸候却全面倒向了费迪南二世。
瓦伦斯坦的这一举措,无疑是相当厉害的,几乎可以说是在挥手之间,就让面临绝境的帝国绝处逢生,彻底扭转了局面,中北部的糜烂局势得到极大缓和,和瑞典军的作战也开始转入反攻阶段,将瑞典人驱逐出境是早晚之事。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妮娜和班德所率领的抵抗军的继续顽抗变显得毫无意义,在往西南方向撤退的途中,就不断有士兵偷偷离开,等越过易北河的时候,妮娜身边甚至只剩下班德和十几名亲兵了。
妮娜和班德为了躲避沿途贵族的追捕,加上又不知道鲁汉的确切行踪,不得已只好从萨克森取道南下逃往贫瘠的艾费尔高原,前往那里投靠阿德玛伯爵,阿德玛是妮娜父亲霍克公爵生前的好友,并且同样信仰新教。
当鲁汉率兵一路搜寻到萨克森地区时,终于让他遇见了几拨逃散的荷尔斯坦因抵抗军士兵,这些已经化装成平民准备返回故乡的逃兵告诉鲁汉,妮娜和班德以及剩下的一些人已经沿着密林和山区逃往南方了,至于具体逃往何处却是死也说不上来。
鲁汉无意和这些逃兵过不去,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就放他们走了,既然已经知道妮娜逃亡的大致方向,鲁汉也就只好率领剩下的一百多士卒毫无目标地往南方搜寻下去,另外三百多士卒和那些逃兵一样,听说皇帝陛下已经承认了新教的信仰自由,便都自脚底抹油溜了,有好日子过谁还愿意跟着鲁汉打仗?
鲁汉也懒得和这些人计较,他们要走便让他们走,不过马匹和火枪却是不许带走,这最后剩下的一百多号人却是铁了心思要跟着鲁汉混到底了,这些人大多是流民、奴隶、或者亡命之徒,除了跟着鲁汉也确实无处可去了。
把剩下的人勉励了一番,鲁汉就带着他们一路往南搜寻而去,他也知道这样找到妮娜的机会微乎其微,可除了这样他也实在没别的法子了。
诺伊尔堡,妮娜的到来受到了阿德玛父子的热情欢迎,阿德玛的儿子,年轻的诺伊维尔男爵更是喜出望外,欢快地忙前忙后,以最快的速度最周到的安排将妮娜主仆一行在诺伊尔堡附近的一家旅馆里安顿下来。
妮娜终于再次尝到了回家的滋味,阿德玛父子的热情款待令她芳心稍安,不过心中对鲁汉的思念却是日盛一日。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妮娜斜依在壁炉前发呆,高原上的深秋,天气已经很凉了,就算靠着壁炉也仍能感到屋外透进来的丝丝寒意。
妮娜美目迷离,幽幽地望着壁炉里闪烁的火苗出神,鲁,你在哪儿呢?
一声喧哗声从屋外响起,将妮娜从沉思中惊醒,走到窗口往楼下一瞧发现是阿德玛父子到来了,却被巨灵神般的班德挡在了屋外,年轻的诺伊维尔明显和班德发生了言语上的冲突,这会儿已经气得俊脸通红,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拳脚相加的架势。
班德虽然只是一介莽汉,却并非蠢人一个,他早已经看出阿德玛父子如此热情完全是别有所图,现在妮娜流落他乡,身无分文,荷尔斯坦因的领地也已经被罗马皇帝费迪南二世剥夺,阿德玛父子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想要得到妮娜。
鲁汉临行间,曾再三叮嘱班德一定要好好保护妮娜,本来也只是随便说说,可对鲁汉已经崇拜到了骨子里的班德却认为这是圣火骑士瞧得起他,将护卫妮娜小姐的重任交给了他,所以不折不扣地执行了鲁汉的嘱托,在将妮娜完好无损地护送到鲁汉身边之前,他是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妮娜的。
除非,先把他班德干掉!
阿德玛拉下脸来,沉声道:“班德骑士,我是妮娜的长辈,难道想和她说几句话也不行吗?”
“不行!”班德断然道,“我负有圣火骑士的叮嘱,还请伯爵大人原谅。”
阿德玛皱紧了眉头,年轻好胜的诺伊维尔男爵却不服气道:“什么狗屁圣火骑士?他是妮娜什么人?”
班德脸色一沉,抽出长剑森然喝道:“诺伊维尔男爵请自重,如果再要言语侮辱圣火骑士,休怪我不客气!”
诺伊维尔气极反笑,颤声道:“你……你不要忘了这里可是诺伊尔堡,不是荷尔斯坦因!”
班德森冷一笑,沉声喝道:“诺伊尔堡又当如何,就算是维也纳,班德也同样无所畏惧。”
诺伊维尔气极,当时就要召来卫兵,却被阿德玛制止,父子俩悻悻然离去,诺伊维尔不解地质问阿德玛道:“父亲大人,为何阻止我召来卫兵?班德那厮实在是太可恶了。”
阿德玛冷然道:“何必和班德那莽夫计较,妮娜人在诺伊尔堡,你只要加紧看守还怕她跑了不成?只要她不离开,早晚不都是你的人?”
诺伊维尔神色一动,转怒为喜道:“父亲大人说的是,是我冲动了。”
“你呀,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这般不长进。”阿德玛脸色一沉,压低声音道,“问题的关键还在那个圣火骑士,妮娜和圣火骑士的关系不浅,如果不除掉此人,你迎娶妮娜进而继承整个荷尔斯坦因的愿望极可能落空。”
诺伊维尔道:“父亲大人,这个圣火骑士是个什么人物?”
阿德玛气道:“平时让你多多关心国家大事,你总是不听,只顾着声色犬马,竟然连圣火骑士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这个圣火骑士可不是简单人物,不过他再厉害只要到了诺伊尔堡,哼哼……”
诺伊维尔道:“那是,只要到了诺伊尔堡,就算他是瓦伦斯坦那老狐狸,也照样逃不出父亲大人的手掌心。”
阿德玛喝道:“你懂什么!快去把艾尔玛主教大人请来,我要让他通过教会将妮娜在艾费尔高原的消息散布出去,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个圣火骑士给引来,哼哼。”
转眼之间,十天已经过去,诺伊尔堡,旅馆,妮娜房间。
班德神色沉重地上来向妮娜报告道:“妮娜小姐,刚刚诺伊维尔那家伙又来骚扰,已经被我挡回去了。”
妮娜幽幽地点了点头,说道:“班德你做得对,我也不想见他。”
班德想了想,说道:“妮娜小姐,老实说我觉得诺伊尔堡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应该早些离开为好。”
妮娜叹息一声,茫然道:“可离开了诺伊尔堡,万一鲁找来了呢?要是鲁在就好了,唉……”
班德沉声道:“妮娜小姐请放心,以鲁大师的万能,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他都一定能发现我们的行踪的,说不定现在他已经在前来诺伊尔堡的路上了呢。”
事实上,班德并没有说错,这时候鲁汉确实已经知道了妮娜的行踪,并且正在赶来诺伊尔堡的路上。
阿德玛通过教会将妮娜在诺伊尔堡避难的消息四处传播,终于在一个偏僻小镇的酒馆里传到了鲁汉的耳朵里,听到妮娜的消息,鲁汉也不管是真是假,立刻就踏上了前往诺伊尔堡的征途。
对鲁汉来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愿意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不为别的,就为了男人的承诺,因为他承诺过要让妮娜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绝不让她受任何委屈的。一个负责任的男人,真正的男人,是必须说到做到的,尤其是对自己女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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