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汉和2000多勇士的归来,得到了鲁尔城里留守的新教徒们的热烈欢迎,妮娜按照惯例当众献上热吻,老牧师约克也按照国际惯例给予鲁汉和勇士们上帝的祝福,只有康斯坦恩等几个贵族躲在一边担忧不已。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不了多久,这些精锐士兵就会变得唯圣火骑士之命是从了!
康斯坦恩忧心冲冲地转头看向鲁恰纳,发现后者的眸子里也流露出同样的担忧,似乎是意会到了康斯坦恩目光里的含意,鲁恰纳担忧地说道:“康斯坦恩大人,你可是有所担心?”
“是啊。”康斯坦恩点了点头,幽幽地说道,“圣火骑士太独裁了,新教盟军实际上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圆桌会议早已经名存实亡。”
鲁恰纳也闷闷不乐地附和道:“是啊,都是那几个白痴主教,圣火骑士打了胜仗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会一味地当他的应声虫,除了你我,剩下的几个诸候又没什么实力,就算想反对也是底气不足,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康斯坦恩目光一闪,沉吟半晌始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回头再说帝**。由于后方遭受了空前的危机,补给又供应不上,再加上瑞典军的火枪兵突然间变得魔鬼般可怕,蒂利公爵统帅的帝**终于招架不住,开始节节败退,瑞典军在古斯塔夫的率领下就像是狼驱赶羊群一般,咬着帝**追杀不休……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瑞典军就长驱南下,波美拉尼亚地区、勃兰登堡地区,波茨坦地区都相继沦陷,不过在柏林,瑞典军遭遇了帝**顽强的抵抗,瑞典军遂折道向西,大举攻入易北河流域,在不足一月的时间里,瑞典军几乎席卷了罗马帝国的整个北部地区,帝**的主力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罗马帝国在北部的统治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鲁汉率领的新教盟军当然也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当即协同瑞典军向易北河中下游流域的天主教诸候发起了攻击,但在易北河流域,新教盟军和瑞典军都遭遇了顽强的抵抗,当地的天主教诸候在雇佣兵逃散一空的情形下,被迫将农民和奴隶武装起来进行最后的顽抗,但正是这些平时懦弱如绵羊的农民和奴隶,在保卫家园的号召下却进行了殊死的抵抗,给新教盟军和瑞典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这些天主教徒非常清楚,一旦被新教徒征服,他们唯一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绑在火刑柱上活活烧死,那还不如在战场上战死!在这种信念的支撑下,这些农民居然凭着石头、木棍,依托村庄、小镇、每一条小河,每一道石墙,和盟军和瑞典军展开了顽强的斗争,除非战死,否则绝不后退一步!
古斯塔夫的瑞典军虽然风卷残云一般击溃了罗马帝国的正规军,却就是无法在短时间内迅速消灭掉易北河流域的天主教民军,易北河流域仍然牢牢地控制在天主教徒手里,正是由于易北河流域天主教徒的顽强抵抗,给了罗马帝国宝贵的喘息之机。
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从目前来看,新教盟军和瑞典军的形势是一片大好。
古斯塔夫再次从本土调来了两万大军,火绳枪的装备比例也大幅度提高,不过经过长时间的恶战,一个相当严峻的问题却逐渐暴露出来,火药日益缺乏!
瑞典国内本身并不生产火药,再加上波罗的海和挪威又都控制在丹麦的手里,已经被罗马帝国吓破了胆的丹麦人拒绝了和瑞典人的结盟,并且还派海军封锁了波罗的海,瑞典的陆上和海上贸易路线都被堵死,无法通过贸易获得火药补给!
由于连番恶战,火枪和大炮的配备比例的大幅增加也加剧了火药的消耗,瑞典国内的火药储备被迅速耗尽,其实,易北河流域的天主教徒能够顽强地顶住瑞典军的进攻,瑞典人缺乏充足的弹药也是原因之一!
在最困难的时候,古斯塔夫最先想到的就是圣火骑士,就现在古斯塔夫对鲁汉的信任来讲,就算他怀疑上帝的存在,也不会怀疑圣火骑士帮助瑞典人的诚心!
这天,鲁汉正在家中发呆,他的快速反应部队也正面临着瑞典人同样的困境,并且处境还要糟糕,瑞典人没了火药至少还有冷兵器,而鲁汉的快速反应部队如果没了火药,那就只剩下一堆烧火棍了。
妮娜有些不忍地望着鲁汉,心痛地说道:“鲁,不如让康斯坦恩他们凑一凑吧,应该能筹集一些。”
鲁汉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让他们出钱,不如杀了他们还干脆些,再说就算他们愿意出钱,那也没多少,顶不了什么用,先前虽然抢回来一些,却只够用来维持这十几万新教徒的生计,唉,没钱万事难哪。”
顺便说一句,随着新教盟军的节节胜利,蜂拥而至的新教们也是越来越多,这会已经聚集了超过十万人!对于这些狂热的新教徒,鲁汉是驱不得又饿不得,只好当亲爹一样养着,他那2000人辛辛苦苦抢回来的财物和牲畜,多半就被这些新教徒给消耗光了。
现在鲁汉算是明白,想当年宋朝的方腊起义,部众都上百万了为何还会失败?因为那百万部众其实就像现在的新教徒,除了能消耗粮食其实什么用也没有,真正能打仗的估计连十万人都不到,焉能不败?
鲁汉正自无计可施的时候,威廉忽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向他说道:“圣火骑士,休斯男爵来了。”
“休斯?”鲁汉眨了眨眼睛,忽然大喜过望道,“行了,财神爷来了,嘿嘿,瑞典在古斯塔夫的治理下经济一片繁荣,向他借点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威廉,走,我们快去迎接休斯男爵,哈哈。”
维也纳,瓦伦斯坦公爵府,一名黑衣人连夜到访。
瓦伦斯坦虽然被皇帝费迪南投进了监狱,但并未被剥夺爵位,他的家人仍然享受原有的自由富足的生活。自从瓦伦斯坦入狱之后,他的家人从未停止过努力,不过由于前斯蒂利公爵在战场上节节胜利,帝国的皇帝和贵族们就日渐淡忘了能征善战的瓦伦斯坦。
蒙特利尔身为瓦伦斯坦唯一的儿子,自然格外希望父亲能够东山再起,将来他就能从父亲手里继承一片广大的领地。
只可惜蒙特利尔跑遍了几乎所有跟父亲有旧交情的贵族,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在皇帝陛下面前替他父亲美言两句。
这天晚上,蒙特利尔正在家里垂头丧气的时候,管家却神秘兮兮地跑来跟他说:“主人,蒙萨克伯爵前来拜访。”
“蒙萨克?”蒙特利尔皱了皱眉头,“蒙萨克是谁?伯爵?没准是哪个穷乡僻壤的乡巴佬伯爵吧,不见。”
管家提醒道:“主人,您忘啦,蒙萨克伯爵可是老主人的旧部,当今帝**统帅蒂利公爵的得力部下哪。”
蒙特利尔闻言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是他!这个该死的叛徒,当初若不是他,蒂利就没那么容易接管军队,父亲就不会被投入大狱,今天他居然还敢来见我,我……看我不把他骂个……”
管家再次提醒道:“主人,蒙萨克伯爵深夜来访,想必有要事相商,没准是带来了有关老主人的好消处呢。”
蒙特利尔呃了一声,恍然道:“若非你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了,快,快让蒙萨克伯爵进来,哦,不,还是我亲自去迎接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