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暴力的受害者通常会失去亲近和距离的平衡,对亲近的渴望会变成因恐惧而黏人,对距离的渴望则变成依附无能。大部分人都想要独立,有好奇心,能去发现新的世界,但同时又想要那种有家可回、被人照顾的良好感觉。职场中也是这样:如果员工在公司里感觉受欢迎、被支持,他对亲近的需求就得到了满足;如果他能够自由发展,贡献想法,自主地工作,他也就有了足够的距离。海德堡大学附属医院的保守骨科医生马库斯·席尔腾沃尔夫说:“要想成功地治疗,就要找寻医患关系中的平衡点。对很需要被保护的病人我们就得给予支持和足够的安慰,而有很强界限需求的病人,也就是不习惯亲近的病人,就需要与他们不那么贴近的医生,让他们感觉自己就能面对疾病。”
我们建立关系的方式基于许多关于归属和脱离的早期塑造性经验,是它们决定了我们之后在一段关系中是否能感觉得到所求。如果感觉不到,那可能就是日常生活中难以避免的悲苦之一——理性的评价大抵如此,或者说我们就会觉得被霸凌、被排挤、被教训、不被爱。
遭受情感暴力是否需要治疗,完全取决于对日常生活造成的影响有多严重。马库斯·席尔腾沃尔夫说:“如果情感暴力再现了童年早期的暴力经历,那从医学角度来说就需要特别重视。”如果症状不只是暂时出现,而是持续比如超过三个月的时间,治疗师就认为有必要且亟须看医生。
例子有很多,比如某高级经理一再被领导当着众员工面批评,或者某秘书被领导布置的工作压垮又因为完不成工作挨批,且情况持续不是几天,而是几个月。另一个例子是一名工程师总被设定无法兼顾的目标,有时被安排的甚至是不可能达到的目标,导致他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不得不超强度工作,直到失眠多年后突发急性心肌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