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白金星交谈结束,孟尝下了云端,孟尝黑着一张脸回归登瀛城,直接屏退了众人的问询,将自己独自锁在房间显得有些焦躁,最近发现头顶上左右两边总有点痒,也不知道是不是烦心事太多,有了要脱发的迹象。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孟尝对着清水不停的看着发际线,还好没事,这要是二十三岁就秃顶,那可真是太倒霉了。
想来,还是狗屁倒灶的事太多,思虑太重。
西方教第一个找他,当时就让孟尝感觉到不可思议,后面阐教、截教接连上门才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天庭居然也要横插一脚,想要招安他上天去做什么天河元帅。
仔细思索,偷跑其实比打死上榜好太多,原著里能够肉身封神的仅有七人,李靖父子四人、杨戬、雷震子、韦护。
孟尝没死过,暂且不知道肉身封神和真灵封神有什么区别,只是从大战中各方人马的表现来看,没人想死那一回。
偷跑占坑,有两个好处,把自己提前摘出这一团烂泥坑,以及提前混个保底的好位置。
只是太白金星给的位置属于全职岗位,没办法当副业做成兼职,这就很难受了。
不然,他的前置称号又可以多水一段:西方教准东方不动如来-阐教兼职外门弟子-大商孟稷伯-北疆杰出青年-原北海现孟稷之主-天庭天河元帅-孟尝。
可惜了,本职和其他兼职太多,轻易跳槽损失太大,孟尝只能忍痛拒绝,声泪俱下的向太白金星告知自己的心动与无能为力,万望仙长向天帝解释,免得生了误会与罅隙。
才不是因为以后怕变猪胎,跟着某和尚去取西经呢,而且猴子什么的,他见到过两只,没有一个和他处得来的。
别看天庭现在人数不多,可就是如此,对于其他势力而言,那也是庞然大物,光是十万天兵天将和八万天河水军,就不是人间任何一个凡俗势力能抗衡的存在。
不过现在还好,他只是将自己摘出来,表示天下苍生还需要孟某,并非不愿入天庭供职,不算将天庭得罪死,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
解决天庭的麻烦,往后这一路进军也不需要再赶多少时间,整个大商的军队稳步清剿着海妖,压缩着平灵叛军的空间,向着平灵国稳步推进。
甚至很多地方都不要孟尝出手,很多当地的氏族和豪强就已经揭竿而起,组合着家中仆从与当地良家子将叛军清剿,带着人头前来欢迎王师平叛。
“孟稷伯啊,您这么才来啊!呜呜呜,苦苦等待,你们终于来了!”
看着不远百里,手里提着一颗颗叛军首级的乡老白姓,孟尝觉得这句话好像有些耳熟,不过这些百姓是不是有点猛?能嗷嗷叫的撵着平灵的叛军打,在姜侯的带领下,又怎么会被东夷压得抬不起头呢?真是奇了怪哉。
只能说姜桓楚真的不适合带兵打仗,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您不知道,那平灵侯敖羽胆大包天,他居然破坏了我等祭祀先祖人皇的宗庙,强行要求我等改信龙王,把人祖庙改为龙王庙,我等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您快快进军,打入平灵国,为我等报仇,替我人祖讨个公道。”
孟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以前在燕城他就好奇,为何那些诸侯明明怕得要死,可一旦有人,或者有邪祟想要动他们的祖宗牌位时,这些前一秒还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诸侯,就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
当然,还有一个也很重要的原因,东夷三十万大军灰飞烟灭,只是半月有余,就算杀三十万头豚,那也是个水磨功夫,就半个月时间,全没了。
当消息传回东鲁的时候,震得敖羽连夜带着大军转向北路攻伐陈塘关,一副连老家都不要的模样,恨不得立刻打开关隘,有多远跑多远。
简直吓龙,都是打仗的,你版本是不是更新太快了?大魔王降临新手村,惨绝人寰。
当今天下能统帅三十万大军以上的人,寥寥无几,敖羽相信,这个战绩一旦随着行商传出东鲁,天下人都要惊掉下巴。
以后再和大商打仗,大商方面必须申明,绝对不优先使用孟尝,坚决维护旧贵族以前那种温文尔雅的文明战争姿态!
于是,余化龙所部继续清剿海妖,孟尝则带着本部五万大军不费吹灰之力,高歌猛进直插平灵国,整个队伍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若不是孟尝宁缺毋滥,死死守住征兵的高标准,整个军势就要超过八万,往十万的数字狂奔。
对付普通的叛军,孟尝已经开始逐步放权给钟季、吴敢,让他们自行练兵,尽快成长起来独当一面,自己则是坐在大纛下如闻太师一般翻阅着各方情报,处理着军中的杂物。
终于,他也算是真正的成长,从一个猛将逐步成长为合格的统帅,住进了一座名叫军营的牢笼。
“将军,大军一路清剿,越过两界山,便是平灵国境内。”
大军跋涉,一路畅行无阻,孟尝也乐得轻松,放任吴敢和钟季带着新兵漫山遍野的寻找海妖练手搏杀。
从古老的上古时期,老祖宗就用行动告诉这个世界,抱团取暖的人类是可以战胜大自然,是无敌的,结成军阵互相配合的军队,在摸清了这些海妖的招式与动作规律之后,对付起他们轻轻松松。
行至两界山山脚之时,一股心底发寒的寒意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和当初接受指引去拿戚斧时,那股冥冥中的感觉一模一样。
心底感知到了一种来自血脉的呼唤,似乎要他前往山中某处,只是孟尝心中总想着柳四娘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忍不住心里一阵哆嗦,急忙对着戴礼吩咐道。
“此地不详,让大军快速通过,特别是右面的界阴山,所有人不得靠近。”
戴礼随有些疑惑,他也不是喜欢多问的人,听命之后立刻跑前跑后的通传军令。
整个军队火急火燎的跨过两界山,行至平灵国境内之时,大军轻而易举的接管了已经失去军队却能自行其是的各个城池。
这是这个神奇的国度,到处透露出一股怪怪的感觉,所有人温顺不像话,同时也配合不像话,唯一抗拒王师的,就是不许对神庙不敬,这帮人已经变成了龙王的狂热信徒。
这里的人和外界完全呈现出两个世界,平灵国内土地丰沃,一派生机勃勃,各个山头之间似乎有“仙气”环绕,大海之中实力强劲的海妖们各自占山为王,将群山之巅打造得如同仙宫一般,收取民间的祭品,承诺保证平灵之地的风调雨顺。
“你们就真的相信,是这些海妖邪祟给了伱们丰收与安宁?”
孟尝看着眼前被抓来的平灵农尹,面色很难看,万物生长本就是大自然的天理循环,有灾害就有丰收,这是一个对等存在的天理,可是这帮人将灾难的降临归结于先祖抛弃了他们,将劳动的丰收完全归于龙宫的恩赐。
或许这些海妖们真的帮他们降下过雨水,可是人族的发展,从来就不是只靠雨水就能繁衍壮大至今,他们丢弃了人祖的供奉,只信奉眼前看得见的强大与利益,并且以此为傲。
农尹一脸的嘲弄:“纵使您的仁义之名传遍四方,您也永远不会知道龙王的强大,我们能免于灾祸,全托于龙宫的神使的庇佑,你懂什么?你们都是一群只知道收税抽丁的食肉者罢了。”
这群人已经如同后世被某销洗脑般,讲道理摆事实已经毫无用处,看着这一群要和他拼命守护龙王庙的百姓,孟尝心中有些烦躁。
王师的军队来现身说法都不管用,他们就认死理,庙祝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其他人,哪怕是头顶着仁义无双的孟尝亲自去说教,也丝毫不能改变他们的认知,反而倒打一耙,劝说整个大商都要尽善尽美的推行龙王信仰。
难怪敖羽都跑了,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老家会出问题,这要是给他继续传教下去,假以时日,怕不是真的能借助这股愚民的信仰,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庚午,天下大吉!”
平灵国的领土已经拿了下来,大军却在清剿海妖时遇到了重重阻碍,孟尝站在龙王庙前,看着眼前修建得气势磅礴的庙宇,心中有些烦躁。
他宁可和凶恶的敌人杀得昏天黑地,却一点都不想和这些愚民谈什么叫天理,微言大义。
就在此时,脱离队伍许久的戴礼一路小跑回来,看了一眼四周的信徒与庙祝,在孟尝的耳边轻轻诉说着。
“主君,在下已经探查了平灵境内的各大山神、水神、井神庙宇,共计一百四十三座,其中一百四十座神座神庙属于私建私设,未获王命准许,而且……。”
“这些神庙中有浓郁的人血味道,他们的祭祀,很有可能是用人牲活祭!”
孟尝的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手中黄金棍浮现,一步一步的走向前方的龙王庙。
“主君息怒啊,祭祀用人牲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正常?孟稷国已经没有人祭了,已经改成了三牲。而且祭祀只是其中一件事情,真正严重的是,这股歪风邪气不可涨。”
“可是,您面前的可是龙王,您不是才答应天庭,不与龙宫计较,将那件事情揭过去了吗?”
孟尝高高举起黄金棍,金黄色的棍体瞬间变得巨大。
“此一时彼一时也,前面我给龙王三分薄面,是为了少生事端,可如今他们竟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改人祖籍,破灭祖庙,我且问你,我若是杀了你父亲,你会如何?”
戴礼毫不犹豫的说道:“杀人父母,吾必十倍百还!”
“这种愚弄百姓,改人祖庙的行为和杀人父母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大商的子民,可以不信神,不信仙,子继父业,孙踵祖先,我们的精神信仰就是先祖,这是我等身为人族代代相传的火种,也是人族文明的真谛。”
“你看,我在这里骂了如此之久,这泥胎作的龙王像可有反应?孽龙,可敢应我?可敢给我人族始祖们一个交代?”
龙王庙里静悄悄,泥胎龙王像未曾显灵,反而是周围的庙祝与百姓纷纷上前指责孟尝。
“孟稷伯,你不敬鬼神,得罪神灵,你可是要遭天谴的!”
“……”
话说,这个台词怎么有点像讨伐‘纣王’时的檄文内容?不过,不重要了,黄金棍不再犹豫,自天空缓缓落下,砸向龙王庙,一双双眼睛不停的盯着泥胎的神像,期望他能显灵,给予眼前渎神之人惩罚。
可直到一棍之下,像碎庙破,也不见龙王的法力波动。
“哈哈哈,不过也是一条只会偷偷摸摸的孽龙罢了,敢做不敢认,不过如此!”
“戴礼,传令全军,伐山破庙,平灵国境内,所有淫祠淫祀全部捣毁,一个不剩,敢有反抗,调水火营,连‘神’带人尽皆拔除。”
“让薛恶虎速飞朝歌,让丞相去请大巫祭即刻祭天,告昊天上帝书,东海龙王敖广,衅人族先祖在先,自即日起,人族只尊应龙,不祀四海龙王!”
戴礼脑瓜有点嗡嗡的,不是才说好不招惹强敌吗?这直接对着龙宫掀桌子又是闹哪样?难道主君已经能和敖广五五开了吗?
“主君,若是东海龙宫与我等开战,该如何是好?”
“他不敢,你可知北海龙王去哪儿了吗?我不知道,但是禺彊应该知道,玉虚宫和碧游宫的两位圣人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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