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这句为什么不找人一起熬的意思其实是，反正总是睡不着，干躺着多无聊啊，找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进行一下夜生活不也挺好的吗，何必依赖药物呢，毕竟都已经产生了抗性，也不顶用了啊。

然而，当他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存在相当严重的歧义，就好像是在说‘你不孤单有我陪伴’一样。

内啥，我真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提议你加个互动追剧的群聊，或者网上开黑打打游戏，没说要陪你熬啊……

我昨天晚上刚刚熬到凌晨四点，还宿醉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夜给熬死的。

“你不困？”

“困。”

为了解释清楚自己的本意，陈南在李萱好奇的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直接点头回应，生怕对方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大。

但是……

李萱看着如此紧张的看向自己的陈南，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然后用手撑着脸，用大姐姐调戏小学弟的语气道：“所以你的意思，再累再困也想陪我熬夜咯？”

“……”看着对方那种似笑非笑，但是充满了轻佻的双眼，陈南是傻了。

这波真的是，企业界的李姐。

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真的困了，我还年轻，我不想那么快就失去我引以为傲的不干枯不分叉秀发。

“你刚才，在拍什么？”

被陈南稍微感动到的李萱，藏匿住了自己的破防瞬间，然后抬起头，看着那部单反，好奇的问道。

“这个啊……”

陈南低下头，看着单反屏幕里面的一些参数，道：“这是最近从社团借的单反，估计这两天要用，所以就先拿来拍拍东西。”

广告的拍摄，主要还是需要更专业一点的摄像机，那玩意儿陈南已经准备购买了，毕竟学校的设备很难长时间外借，光是教学任务就不够，更不可能让自己接私活。

至于这部单反嘛，作为辅助机位没问题，给李萱拍拍写真也行。

“那为什么不来拍我呢？”

像是突然被陈南启发了似的，李萱睁大眼睛，相当较真的询问道。

“我刚才……是在拍你啊。”陈南有些摸不着头脑，显得相当困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萱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带着陈南环视了四周一遍后，提醒道：“现在不正是有空，而且有条件的时候吗？”

“可是……”

陈南的确有想过最近找个机会给李萱拍拍照片，打个小工，但是没有想过会是现在，毕竟时间太晚了，都凌晨一点了啊。

“没有什么可是，你说要陪我熬夜，但是你觉得我们两个能做嘛？”

李萱双手抱在傲人的胸口上，笑着反问道。

“不能。”陈南思索半晌后，点了点头。

“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问我能做嘛，我说不能做……”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能做什么？”

“……”

“你是不是脑子里面动黄色思想了。”

“是你说的有问题！”

但是有一说一，当对方那样问的时候，陈南脑袋瓜里面真出现颜色思想了。

孤男寡女，熬夜不打游戏不看电影不聊天的话，能做什么？

哎。

“正好，艺术家都是在晚上的时候最有灵感。”

用出了‘艺术家’这个词的李萱，对陈南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非常轻飘飘起来，她直接开口道：“要不，就给我拍一组，名字为《失眠》的写真。”

“……这个想法的确是不错。”

陈南觉得李萱的建议很好，《失眠》这个题材，是非常有内容的，区别于普通的拍摄美女，只需要把对方的五官跟身材，用摄影技巧还原且美化就行了。

但是，带主题之后，作品就不能够只追求美，或者说更上一层的‘神韵’了。

得有东西。

“但是呢？”

李萱想知道陈南在犹豫些什么，干脆的问道。

被这样率先说中后，陈南也不再掩饰啥，勉强的开口道：“但是啊，我觉得的《失眠》照片，有很多的画面……”

“你尽管把你觉得美的东西拍摄出来，不用在意我的想法。”

李萱大致的猜到了对方的意思，但是，她并没有像今天白天被那些面试官要求时那样的抵触，相反相当配合的做出了退让。

不能够说是退让……

我相信，陈南作为摄影师，而非是色影师，不会故意借着这种事情占便宜的。

因为这孩子的眼睛，在色的时候，并不是这样。

嗯，不是说他不色，该色还是色的，一起进公寓的时候就看出来这孩子小脑瓜子里面事情不少了。

“啊……那，那还行。”

事到如今，陈南也没办法跟对方说出‘我想要睡觉’这种话了，所以只能够陪这位姐姐，熬夜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了——拍片子。

“那我需要现在就开始脱吗？”

知道自己这一身蹦迪装，实在是没有‘熬夜’，‘失眠’，‘孤独’的味道，所以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后，李萱主动的提问。

“啊这这……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陈南做出桥的麻袋的手势，不想让场面变得太像是素人女友的出道视频一样，那样太不可控了，所以旋即说明道：“拍摄的话，还需要灯光和遮光板，这些东西全部都在楼上的卧室。”

“哦，那我们去楼上。”

李萱抬起头，看着二楼的主卧，有些认真的点头道：“正好还有床。”

“……”

李萱说的没错，关于《失眠》这个主题，床肯定是必不可少的道具，卧室的布局也很需要考究，最好能有落地窗。

但是……

怎么越想越觉得，这个气氛有点古怪。

麻什么豆，91什么陈……

“这里作为专门给女模特拍摄写真的工作室，还真是适合呢。”

当陈南在后面紧张到手开始抖，感觉不到反馈时，已经走上通往主卧楼梯的李萱，感慨的说道。

别说了姐姐，越说我越觉得像了……

难道陈先生要在此刻变成那种他之前一直瞧不上的三流色影了吗？

可恶，还特么有点小期待。

“看起来很小，不过进来之后，意外的宽敞。”进到主卧后，李萱有些满意的称赞道。

“毕竟是睡人的地方。”陈南笑着应答道。

这个公寓的层高是5点2米，一楼是厨房、卫生间、客厅，然后二楼就是两个卧室，小的那个是儿童房，但是用作书房其实更合适，因为面积实在是太过于逼仄。而大的那个，也就是她们现在进来的，就是跟普通商品房没什么两样，而且环境更好的主卧了。

公寓的楼层在二十几楼，最下面就是人流量很强的新商圈，所以从主卧的落地窗往外面看时，会有一种微妙的上流感。

或者说，精致的都市白领风。

“那好，就开始吧。”

李萱完全没有初到一个地方的生疏感，就跟刚进来的时候就躺在了沙发上一样，进入到这个卧室中后，还没有待够几秒，她便直接坐在了床尾，双手放在大腿两边，笑着跟陈南搭话：“我可以失眠了？”

“我看你笑得很开心……不太像是一个失眠的人呢。”

双手托着单反的镜头，准备架起三脚架的陈南，朝着李萱尴尬的挤出了笑容。

“那一个失眠的人应该怎么样？”李萱好奇的问。

“你作为失眠患……失眠高手，不应该比我更懂嘛。”

“可是你不是说，你有一些想象到的画面吗？”

李萱这次并非是说一句杠一句，而是她真的想知道，陈南会怎么的完成这幅作品，还是说只是拍一些睡不着的漂亮艺术照。

跟她相册里面的那些女孩一样，完美可爱，散发出无比犯规的女性魅力，让人不禁想要亲吻她们的嘴唇。

“嗯，是有。但是……”

陈南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说，不过还是点出来了：“你有点太自然跟轻松了，我怕拍不出那种……焦躁的感觉。”

“……”听到陈南的这个描述，李萱突兀的定住了，看着相机深邃的镜头，笑不出来了。

早说啊，你想要焦躁的感觉。

这可是我最擅长的。

从小到大，大家都觉得我是一个急躁到精神失常的人呢。

偏执，易怒。

冷漠，乖僻。

“嗯对…大概就是这样。”

当对方的表情，或者说心情，都回归到了那种之前的状态，也就是自己工作完起身后看到的那样，陈南便做出了一个ok的手势，叮嘱道：“不用当镜头存在，正常的睡下就行，我会跟你交流的。”

“嗯。”

在陈南调试着设备，以及运用房间的灯，打光的灯，以及窗外的夜景，布置好光线时，李萱坐在了**，问道：“我像平时睡觉那样，就行对吧？”

“嗯。平时睡觉，应该会穿上睡衣吧，不过睡衣一时半会找不到，你能……”

“我睡觉从来不穿那种东西。”

当陈南有些别扭的暗示李萱脱的时候，对方一点儿都没有墨迹，相当干脆的脱掉了自己的短裙。

然后，陈南第一次清晰的看到了，网袜的内部结构……

胖的人穿这种袜子不会好看，毕竟肉是有弹性的，那种被紧缚着还要往外面突的画面怎么想都不具备美感。

当然，瘦子也不适合，网袜最重要的性感，完全不贴合肌肤也没有**力。

所以李萱姐这种恰到好处的魔鬼身材，真可谓是完美驾驭了这件特殊的服饰。

而且网袜再往上可是……

“内啥……这个不用。萱萱姐，别着凉了！”

眼见着李萱脱掉网袜之后，还准备把最里面那条黑色的贴身之物，脱下来时，陈南紧张的阻止道。

“你不是说我就按照平时睡觉的习惯吗？”双手抓着内内两边，停下手中动作的李萱，一脸天然的问道。

“我没想到平时你睡觉这么……这么哧溜呢。”陈南非礼勿视的扶着额头，用了不知道哪里的方言吐槽道。

“好吧。”

见陈南有些为难的样子，李萱也没有再去主动的配合了，直接停手将身上的露脐装脱下，然后再将双手环绕到身后，准备解开那个扣儿。

不过，正当她准备动手时，突然的停下了，看向正用单方对准自己的陈南，不解的问道：“内衣，你怎么又不说了？”

“女生睡觉是不穿内衣的。”陈南随口道。

“？”李萱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听别人说的。”

咳嗽两声正了正嗓子后，陈南有些正经的说道：“那个，我觉得这样的状态，是拍出来比较好看的。”

“我知道我这样好看。”

如果把这只是当作一次拍艺术照的消费，李萱并不抗拒在外人面前脱得这么彻底，就算对方是自己刚刚认识的，以后还要持续接触的。

但至少此刻，不会存在摄影师与演员之外的角色。

所以，‘咔’的一声，回归到了最佳的睡觉状态。

没有任何的拘束和压迫。

就这样，肌肤直接跟床单接触，呈现出最自由的状态。

房间的灯，并没有打开。

补光灯，也只是稍微侧着的打开，为了不让整个空间显得一片漆黑，拍摄时照片出现噪点。

在这种视线完全清晰，但是有些暗暗的环境之中，陈南看到了一具，无比美丽的身体。

曲线是如此的婀娜与性感。

但是，却隐隐的透露出落寞。

用相机对准侧躺在**睡着，手臂枕着头部，面颊对准窗外，但是闭上了眼睛的李萱，陈南并没有去刻意的去观察那比学姐还要厉害的身材，而是准备捕捉他要的那种‘焦虑’。

得到了。

已经得到焦虑了。

躺在**的李萱，每隔不到一分钟，就会调整一下睡觉的姿势，或者是将手臂换个位置安放，或者是把腿曲着伸直，总之就是非常的不安静，用‘辗转反侧’这个词来形容，真是非常恰当。

在这之前，陈南按下了快门。

在系统的帮助下，很好的捕捉到了一张绝对漂亮，又相当让人想要去抱住她的失眠照。

“睡不着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将单反从三脚架上取下来，然后握着相机，去到李萱的背后，陈南一边调整角度拍摄，一边询问道。

“是现在吗？”

“嗯，现在也可以。”

“我现在在想我的妹妹。”

“想她什么？”

“想她这种时候在做什么……不过，应该在睡觉吧。”

“按照考研学子的作息时间，现在的确已经睡了好久了。”陈南本来也应该睡了好久的。

算了，不提。

“我觉得我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完全就算被惯的。”

李萱开口说了这样一句发自内心的话时，身体也正好转到了陈南这边。

“……”

所以，刚才半弯下腰，拍摄了几张李萱与这张床和谐一体的裸背照的陈南，眼前的景色完全变样。

但是，整个上半身都在被子外面，完全被陈南看光了的李萱，却依旧是用那失眠的面孔，对着陈南，一点也没有对视线和镜头表示反感。

“怎么惯得，跟失眠有关系吗？”

陈南一边拍下这绝对完美的照片，一边接茬道。

“我不知道跟失眠有没有关系，但是我的这个性格……绝对跟成长有关系。”

“你觉得你性格不好吗？”

“不是你们这样觉得吗。”

“……”

“不用客套，我知道，上次我在澳大利亚跟你视频的时候，就知道你不喜欢我这种性格了。”

李萱继续这样，完全不用手去遮掩，继续空****的看着陈南，道：“咄咄逼人，自以为是，不听人讲话，总是以自己为中心，一个自私而蛮横的女人，对吧？”

“……之前的确有这样想。”

陈南听说了‘李萱不让李莎考研’这种事情之后，当时就认定了，无论这个女人这么解释都不能洗白。

“那现在不这样了？”

“嗯。”

“不对吧。”

看着镜头，李萱并没有因为陈南的否定而感动，相反还枯燥的回应道：“你是想趁我内心空虚，好说点漂亮话把我骗到**吧。”

“……你现在不就在**嘛。”陈南被吓得一机灵，拿单反的手，都开始微微的颤抖。

“然后你也想上来。”

“不是。内啥，你为什么都不问我为什么不那样想，就直接武断的觉得我是在说漂亮话啊。”

“看吧。”

“看啥？”

“你还是觉得我武断刁蛮，不可理喻。”

“……”

“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不赢你。”

“那也继续说吧，不要停下来。”

在**躺了这么久，李萱是第一次的，露出了一点点笑容，不过很快的又把这种微表情收回去：“对了，不能笑，不然就不符合艺术家的要求了。”

“那你有意识到……”

看着这样跟自己聊聊天都能够被哄出笑容的李萱，陈南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问道：“大家是因为这个，不跟你亲近的吗？”

“……”

李萱，直接被破防了，愣神好久后，才用手捏着额头，紧咬着牙齿，有些痛苦的说道：“我真的……真的不想那么坏，不想去伤人，不想被人嫉妒……”

看来，她相当有自知。

“那有尝试着去装一下，像大家都做的那样，把比较好或者比较假的一面给别人看，然后正常的交朋友过吗？”

“你是这样的？”李萱抬起头，直接去越过镜头，去寻找陈南的视线。

“我……我，我还好。”

“还好的意思是，有这种需要装的对象？”

“……有，而且我很看不起他。”

“累吗？”

“啊，还好，毕竟是在学校里面，没有太多复杂的利益牵扯……”

“所以进入了社会之后，你会装？”

“额……如果处在‘下’这个地位，那必须要装一下吧。”

当了boss就不用，或者说只用再跟更加大的boss一级装，毕竟人都是势利的。

“那这样，你会对所有人装的。”对于陈南那质朴的‘我强大了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言论，李萱直接反驳道。

“我……”

把陈南说的有些无语后，李萱深恶痛绝道：“小时候胸部发育的快，为了不至于太显眼，跟同年龄段的女生合群，就故意不去穿太修身的衣服，免得被人背后叫‘碧池’。初中的时候，开始盛行早恋，而为了不显得太过于嘚瑟，就算是收到了情书也不敢跟人说，就一个人憋着，让这种事情烂在心里。高中之后开始在意成绩，不过太过于拔尖会惹人讨厌的，所以就算是考了第一，也不能够表现的很高兴。大学之后，能力成为了关键，你可以优秀，但是要照顾到弱者的感受，得到什么成就都最好憋着，毕竟等着你倒霉的人大有人在，毕竟比你弱的人又比比皆是。入职之后，因为你是华人，所以你需要用‘自愿加班’跟勤奋的态度，获得一个很好的岗位，就算你早就高效的完成了工作，帮老板赚到了更多的钱。所以说，你要我这样的装？”

“……”

陈南被李萱的话，有些说得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憋了很久后才说出一句：“姐姐你就是这样过……”

“不是，我从来不装。”

李萱摇了摇头，跟她现在的姿势一样坦**的说：“我胸大又大又好，所以每次出去玩都要把这个优点突出，让那些飞机场羡慕嫉妒恨。我人气很高，总是会收到情书，但是我讨厌那种平时话都没有说几句，然后就偷偷往我抽屉里面塞信的人，鬼知道他是不是跟那些乱拿我东西的变态一样，所以当然是看也不看的直接还回去。然后，考了第一不应该开心？我不仅要笑，我还要跳着回去。至于能力这种事情，我就是很优秀啊，我不用加班老板也会给我加薪，我为什么要特意的留在公司里面配你们演戏？”

“这个样子……”

听到这番有些草特么燃起来了的宣言，陈南不禁的感叹道：“好酷。”

然而，李萱却没能够一直酷下去，低下头，身体微微的蜷起来：“然后我就发现……只剩下我自己了。”

“萱……”陈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卡壳了。

而李萱，又自顾自的说道：“我的社交圈子里面，那种能够称得上朋友的，倒是不少，但是能够在我没有事情，就想说说话、分享点什么东西的人，却一个都找到。我很喜欢我的妹妹，但是她对我更多的是亲情，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如果有什么心事，她会更愿意找你分享，而不是我。是啊，回过头来，尤其是离婚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真是孤家寡人一个。”

所以才说，女强人要是没了事业，会很痛苦的。

“所以，才会失眠？”陈南看着李萱，询问道。

“不清楚是不是这方面的原因，我觉得会失眠主要是大学跟入职以来，不好的作息习惯导致的。”

李萱想了想后，又补充了一句：“但是，失眠之后找不到一起熬夜的拍档，的确是因为那个原因。”

李萱的话陈南能够理解，但没办法感同身受。

因为自己还没有那么的‘天选之子’，优秀到让人嫉妒。

而且，就算是真到了那种程度，他也会用自己擅长的‘虚与委蛇’化解。

还真是讽刺。

“照片拍好了吗？”

因为沉默的时间过长，李萱便开口问道。

“至少拍了四张构图相当不一样的。”

陈南调出相机里面的相册翻了翻后，看向半果身子的李萱，道：“不过《失眠》的主题，不想再拍了。”

“那你想拍什么？”

李萱坐起身，直接这样坦**的面对着陈南，提前否决道：“《睡觉》吗？这样我可做不到，我根本睡不着，要睡你先睡，我至少到三点半。”

“那就不睡了。”

想起来目前摄影工具人的升级手段只有录像这个后，突然从李萱身上嗅到些什么…机会的陈南，建议道：“拍点深夜小视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