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瑕心中有些恼怒，真是反了，居然敢和自己说这种话，你还当我是你师尊吗？
可月无瑕还是没有发怒，因为她也很清楚，生气也没什么用，更何况，她也知道自己需要下一点本钱，才能让明衍更在乎她，这是她一开始就决定了的事情。
不过真要进一步放纵明衍的话，月无瑕担心自己已经掌握不了这个尺度了……
她沉默着，犹豫着，并未给明衍一个准确的答复。
明衍的耐心很好，但此时此刻，他却不能将自己那良好的耐心展现出来，他需要变得更急躁，变得更急色一些，这样，才能刺激到师尊，让她不要继续这样不紧不慢的。
所以，在没等到月无瑕的回答之后，明衍将替月无瑕揉捏着肩膀的双手收了回来，“既然师尊并不想让我孝敬你，那徒儿就先行退下了。”
说完，明衍也没有等月无瑕的反应，直接转身就打算离开。
月无瑕听到明衍的声音后，这才回过神来，“就这么想服侍我？”
“徒儿只是想要尽一片孝心而已。”明衍脚步没有停下，一边说着，一边往房外走去，月无瑕轻咬朱唇，听着明衍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开口道：“你走了还怎么尽孝？”
“因为我觉得师尊似乎不需要我尽孝。”明衍脚步依旧没有停下来，他走得不算快，但此时此刻已经到了门口，“师尊，徒儿先行退下了。”
“走什么……为师想要看看，你到底怎么尽孝。”月无瑕深呼了口气，这才羞耻道。
这次，明衍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月无瑕，“师尊真的需要我的服侍？”
“你不是要尽孝吗？离得那么远，怎么尽孝？”月无瑕背对明衍，明衍看不到师尊的表情，但她的口吻明显和刚才不同了，师尊这是服软了？
明衍想了想，回到了月无瑕身边，结果这一下，眼睛都直接看直了……
原本水桶中的水虽然清澈见底，可水下却什么都没有，师尊的娇躯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定然是施加了什么障眼法，让明衍看不到。
可这次，水中那一抹鲜艳的红色，不正是他送给师尊的轻纱红肚兜吗？
红肚兜此时已经被温水打湿，紧紧贴在师尊的身上，那惊人的浮凸让明衍一时间气息都有些不稳了，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师尊想让徒儿怎么服侍你？”
听到明衍的声音都变了，月无瑕怎么不知道这逆徒终于打消了离开的想法，她不由得轻咬朱唇，这逆徒太现实了，不把肉吃到嘴里，那是不会满足的，根本就敷衍不聊他。
她偏偏是求他的那一方，所以，面对这样的逆徒，月无瑕也无可奈何，只能妥协。
“……帮为师沐发。”饶是月无瑕，心想自己穿着如此不堪，被自己徒儿看在眼中，也依旧有些冷颜发烫，她真觉得自己枉为师表，也觉得明衍这个逆徒简直无法无天了……
明衍的眼神好不容易从那朦胧的水面收回了视线，不是明衍自制能力太差，他自认为自己自制能力还算可以的，只是那轻纱红肚兜本来单薄，本就若影若现，被水打湿之后紧紧贴附在师尊的娇躯之上……这是在让他血气上涌，有些难以控制。
月无瑕对明衍来说，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力，对明衍的杀伤力太强了……
明衍伸出手揽过师尊那被打湿了大半的秀发，月无瑕身为圣人，早就纤尘不染，沐浴也好，沐发也罢，不过都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行为，月无瑕沐浴本就是为了便宜明衍，可即便是如此，明衍还是很认真地帮师尊清理着那满头青丝。
这样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把眼睛停留在师尊的长发上，而非那惊人的浮凸上面，因为他担心自己一旦控制不住，会直接跳进水桶中紧紧拥住师尊。
现在还不是时候，跳进去会被师尊丢出来的，师尊可不像宁姨那样伪装成月凝霜所以不敢暴露自己的实力，只能任由自己索取。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气氛很暧昧，月无瑕也不想主动开口，暂且享受着明衍的服侍。
直到明衍将月无瑕的长发都清洗了两遍之后，明衍才凑到月无瑕耳边，轻声说道：“师尊，让徒儿来帮你擦洗一下身体吧？”
月无瑕听到这番话，心中暗骂明衍无耻逆徒，你是想给自己擦洗身体吗？这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能力真是天下绝顶……只要自己给他机会，他就一定会抓住，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更进一步的想法，还美其名曰说是尽孝心，有你这样尽孝心的吗？怎么不去找你那个人王体娘亲去尽孝心去？
月无瑕沉默片刻，这才缓缓点头。
见师尊同意下来，明衍这才笑着伸出手，先落在了师尊的肩膀上。
明衍并未着急，越是美味，就越应该慢慢去品味，着急是没办法获取到所有的快乐的。
见明衍依旧只是留在肩膀上，月无瑕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之感，因为她太了解明衍了，既然自己已经点头了，他还依旧停留在之前的水准，那他就不是他了。
果然，没等多久，明衍的手指就开始下移了，不过依旧没有去任何敏感的地方，而是绕到了后背上。
上次在寒潭中，明衍便已经帮月无瑕擦洗过后背了，月无瑕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抵触的，毕竟只是后背而已……
月无瑕心中已经开始有些忐忑，此前明衍已经接触过的地方，他又光临了一遍，那之后，他的手会去哪儿？
现在再去哪儿，可都是此前没有去过的地方……
能让身为圣人都忐忑不安的，恐怕眼下也就只有一个明衍了，就连女帝跟王清初，都不会让月无瑕诞生这样的情绪……说来也还真是可笑，堂堂圣人，还是在大道压制年代下诞生的圣人，居然害怕一个太乙境界的修士……
也不能说是害怕吧……只是对明衍的所作所为，有些忐忑而已。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但却不清楚是在下一个时辰，还是下一分，下一瞬死一样，这种未知的感觉，才是让月无瑕忐忑的原因。
随着明衍帮月无瑕擦洗完了后背之后，明衍的手便继续上移，重新回到了肩膀上，就当月无瑕以为明衍的手要顺着锁骨往下的时候，明衍的手却去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方向……他从水中捞起了她的手臂，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她的玉掌，轻缓地给月无瑕擦洗着手臂。
师尊这凝脂般的肌肤，手感太好了，好到明衍在想舔起来是什么感觉？
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地方都恰到好处，师尊的肉身太完美了，没有任何缺陷，那纤细的手腕，修长而精美的玉指，泛着淡淡天然桃红色的指甲，每一寸都精美到了可以被称为瑰宝的地步。
明衍握着师尊的手，不由得看向了自己手指上，那枚姐姐送给他的戒指……
姐姐曾说，戒指是有一些特殊意义的，但是她却没有细说是什么意思，明衍也不清楚，只不过，明衍觉得，如果是师尊戴上戒指，应该也很不错吧？
可惜的是，明衍并没有准备，而自己的这枚戒指是和姐姐那枚戒指相对的，不能拿来送给师尊，不然就是对姐姐和师尊两个的不尊重了。
明衍放下了月无瑕的手，此时此刻，他已经绕到了木桶的另一边，这也正是月无瑕直面的方向。
从正面，不难看到师尊的上半身，当然，下半身虽然朦朦胧胧间能看到一些线条，但很模糊，看不真切，师尊还没有对他放开到那一步。
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现在师尊对他不就已经算是大开门户了吗？
师尊用手环抱着胸口，挡住了一些她依旧不愿意让明衍看到的优美风景，明衍微微一笑，“师尊，徒儿的服侍，您可还算满意？”
月无瑕面色清冷，瞥了明衍一眼，“已经好了吗？”
“自然没有，徒儿既然说要孝敬师尊，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呢？那显得徒儿多么敷衍？”明衍重新绕到了月无瑕的身后，微笑着说道。
我啐……你这孝心，不要也罢！
听到明衍的话，月无瑕都有些无奈了。
以前的明衍可不是这样的，当初的明衍是多么的纯洁啊，尽管那时候的他有些偏执，可总比现在好，现在是完全已经走上了歪路……想要将他匡扶回来，必须要下一番功夫了。
“要来就快点。”月无瑕深呼了口气，她已经受够了这种感觉，这种等待和折磨没什么区别，还不如早早地降临下来。
明衍笑了笑，手掌先是放到了月无瑕的肩膀上，接着往下，不过不同于之前，这次，去的是一个全新的方向。
月无瑕娇躯轻轻一颤，紧咬牙关，松开了手，并未阻挡明衍。
……
月无瑕似乎总是会忽略掉一些东西，尽管她一直都在想着，不能放纵明衍，可是她为了匡扶明衍，实际上自己做的，也是在放纵明衍。
而现在，月无瑕也得到了她对明衍放纵之后的回馈。
其实，就算月无瑕什么都不做，明衍依旧会尊敬她的，也不会像月无瑕想象中那样，就失去控制什么的。
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的。
最多也就在心中贪恋一下师尊，或许都不会让月无瑕知道。
月无瑕一开始对明衍的放纵，都在可控的范围以内，直到她彻底下定了决心，主动暗示明衍他可以更亲近一些之后，这才失了控。
这才彻底释放了明衍对她的贪念。
不过因为王清初的存在，迟早明衍的观念会被改变，只不过现在是月无瑕亲自加快了这个节奏就是了。
明衍从月无瑕房间走了出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让人难以忘记的感觉，似乎依旧停留在指尖，师尊居然真的对他放任到了这一步，这让明衍稍稍有些意外。
看来师尊果真是非常愿意下血本的……
她到底是在担心自己走歪，还是担心宁姨抢走她的地位呢？
师尊肯定觉得自己是前者，肯定不会承认后者，但明衍却觉得，如果没有宁姨的刺激，师尊不会对他这么纵容的。
自己和师尊的关系，真的变得很奇怪了……
明衍放下手，确实微微一笑，也没什么不好的，徒儿想着和师尊更亲近一些，所以直接把师尊变成自家娘子，这也没什么不对不是吗？
再亲近，能有负距离亲近吗？
其实师尊的滋味，明衍已经尝过了，在那个梦境里面，可梦中的月无瑕，和眼前的师尊，给明衍的感觉完全不同。
对明衍来说，梦中那个月无瑕，虽然有着和师尊同样的脸和声音，甚至就是师尊本人，但却和眼前这个师尊不同。
因为她不认为她是师尊，只认为她跟明衍两人相爱。
或许是少了那层身份，又或者是少了那些记忆，所以月无瑕是月无瑕，又不是月无瑕，至少，不是那个身为明衍师尊的月无瑕。
现在这个师尊，给明衍的感觉，可不知道刺激了多少倍。
真是美妙啊……师尊，什么时候才能对他完全放开，让他品尝到完整的她呢？
而屋内，月无瑕将襦裙穿好，站在原地，闭上了眼深深吸了口气。
这逆徒的手法太娴熟了，他身边女人太多，从那些女人身上早已经磨练的出神入化，弄得她整个人现在都还是酥麻的……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自己修为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他光凭那几根手指，就能让她败下阵来……
自己还有身为师尊的尊严吗？这逆徒，还有身为徒儿的自觉吗？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月无瑕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恐怕从一开始就选错了……
再这么下去，恐怕不是她改变明衍，而是自己被明衍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