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 执

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下文简称《讲话》）发表49周年了。40年前，1951年 5月，正值《讲话》发表 9周年，重庆市第一次文代会召开之际，当年在重庆主持中共中央西南局工作的邓小平同志，为文代会纪念文集作了“人民，特别是工农群众需要更多的与他们有切身联系为他们喜见乐闻的作品”这一重要题词。言简意赅，短短30余字吸取了毛泽东文艺思想的精髓，提出了党对文艺作品思想和艺术的原则要求。“切身”二字，包括人民群众的利益、愿望、思想感情以及一切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关心的问题，有着多么值得令人深思的丰富内容和深刻的含义。

重庆市第一次文代会是在解放区随军来渝的文艺工作者与战斗在原国统区重庆的文艺工作者会师以后，经过一年多努力，开创重庆文艺工作新局面取得初步成绩的基础上召开的，受到西南局和重庆市委的重视。小平同志题词加深了文艺工作者对《讲话》精神实质的领会，使之受到教育和鼓舞。

重温题词，一个火红的年代再现眼前。解放之初百废待兴、百业待举。人民群众响应党的号召，满怀革命豪情积极投入恢复国民经济和抗美援朝的伟大斗争。广大文艺工作者有了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武装，面对沸腾的现实生活，意气风**绪昂扬。作家们、诗人们怀着一颗颗火热的心纷纷下厂下乡深入人民群众的生活，建立与工农群众的联系。艾芜带领一批作家、艺术家参加了农村土改与农民群众共呼吸，邵子南则与另一批作家、诗人去到重钢与钢铁工人打成一片。市文联专业作家张晓到新建507发电厂体验生活，于1956年写成解放后重庆出的第一部长篇《工地上的星光》。西南军区的专业作家也都陆续下到基层，李南力于1952年发表中篇小说《罗才打虎》，以后被介绍到国外，成为他的代表作。市文工团创作人员以较长时间深入于重钢，于1953年写出并上演反映修建成渝铁路、歌颂工人阶级的优秀创作《四十年的愿望》。西南人民艺术学院的剧作家们则到610厂深入生活，出版了反映纺织女工生活、斗争的剧本。在专业作家的带动和帮助下，一批业余作者脱颖而出，几年间形成一支工人作者的队伍。

自20世纪50年代后期，毛泽东文艺思想贯彻长时期受到来自“左”的方面的干扰，几经反复。1979年邓小平同志在全国第四次文代会上所作《祝辞》，深刻地总结了历史的经验，阐明人民群众对文艺有着多方面的要求，社会主义文艺的发展也就有其广阔的天地。《祝辞》要求作家、艺术家用人民创造历史的奋发精神来哺育自己，用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人民，特别要在培养社会主义新人方面多做努力。《祝辞》是小平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的一个组成部分，认真贯彻《祝辞》精神是繁荣我国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保证。

重温题词，让我们清楚地看到，从题词到《祝辞》，正确对待文艺与人民群众的关系，是贯穿其中的一条红线，从而使我们进一步领会到小平同志是怎样坚持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捍卫和发展了毛泽东文艺思想，怎样丰富了这一伟大思想。

《讲话》的发表，使五四以来，我国革命文艺发展起到了深刻的变化。毛泽东同志的原话是“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文艺与人民群众相结合是《讲话》的核心，也是我国革命文艺和社会主义文艺的本质特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那些反映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现实生活的作品之所以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其中一些优秀之作甚至取得轰动的效应，不就因其与人民群众的愿望、思想感情是息息相通的吗！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和其他错误文艺思潮大量散布“表现自我”“远离政治”“淡化现实”等种种谬论，不时兴起各种热点，做出错误的理论导向，把创作引上脱离人民群众的死胡同。我们的社会主义文艺绝不排斥外来的东西，小平同志讲，要吸收世界各国进步文化的优秀成果以资借鉴。

对西方文化必须采取分析批判的态度而不能盲目崇拜。过去这些年来的事实说明，盲目崇拜、不分良莠、竞相效法，无论对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或是对文艺自身的发展，都是有害无益的。

理论的谬误必须用理论同时也要用创作来回答。前些年即使是在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大肆泛滥，创作领域杂草丛生的状况下，一些坚持《讲话》精神的作家创作了好的作品，而在最近，峨影推出影片《焦裕禄》的广泛影响，不就是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和其他错误文艺思潮的挑战做出的有力的回答！《焦裕禄》以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三年困难时期中一个共产党员、县委书记的真人真事为模板，如此引起广大观众的共鸣和心灵的震撼，是足以发人深省的。《焦裕禄》描写了一个伟大的灵魂，反映了人民的愿望，表现了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艺术上真切感人，手法新颖、朴实无华而有其内在的艺术魅力，诚为该片导演所说：“做到内容和形式的统一。”我以为从中可以悟出我们社会主义文艺的本质特征。毛泽东同志重视人民群众自己的文艺创作，他在《讲话》中指出，文学艺术的专家应向群众的文艺学习，从中吸取养料。去年人民日报“金马”人物特写征文所发作品，就充满了浓郁的时代气息，闪耀着我国社会主义文艺的光芒。

经历新时期复杂的文艺现象和呈现出的令人困惑的局面，我们于20世纪90年代第一春来纪念《讲话》发表49周年，重温小平同志当年题词和之后所作《祝辞》，感慨万千，思想认识上又一次得到升华。排除干扰，沿着《讲话》和《祝辞》指引的道路，贴近群众、贴近现实、贴近实际，我们的作家、艺术家当能更加自觉地肩负起时代的使命，促进我国社会主义文艺的繁荣。（写于1991年）

1976年王觉在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