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青春左手牵右手
元宵节过后,我背上行囊踏上了回学院的旅程。
因为碰上春运的高峰时期,票被人早早的预定了,而我只买到十七早上回衡阳的票,于是十六晚上住在城里的大姑姑家。
晚上十点,我躺在**辗转难眠,按下贺愉生的号码却始终没有勇气拨过去。
真希望这一晚能够快点、再快一点过完,明早我就可以回学院了,当然也可见到贺祺,我们快一个月没有见面没有电话联系了。
可天不随人愿。
凌晨一点多,睡的正浓却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了,接着大姑姑敲开了我房间的门,“啪”的一声打开灯。
白炽灯照的眼睛生疼,我连忙伸手遮住眼睛。
“梁惠,云梦,快点起床!”大姑着急的叫醒我们,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下面的人,脸色惨白,见我俩还躺着,忍不住再次催促,“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
我拿手机一看才凌晨一点多,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起床?
大姑这会彻底怒了,将衣服丢在**,“梁惠,叫你起床你听不到是不是?”
我和梁惠连忙起床,隔壁小姑带着儿子龙龙已经穿好了衣服,龙龙睡眼朦胧,挂着泪花,很明显也是被叫醒的。
“快走吧,穿上鞋,外套边下楼梯边穿吧,来不及了!”小姑催促我们。
“小姑,出什么事了?”我问。
“地震了?!”
啥?地震?
回想起去年的汶川地震,然后我就懵了……
“姐,快走吧,咱拿着外套下楼再穿。”梁惠扯着我的衣袖我才回过神来。
“好了吗?快走吧!”
匆忙拿起外套,穿着托鞋就出门了,我们住在八楼,电梯,这会是不能乘坐了那只能用跑的了,两个姑姑分别抱着自己的儿子,我紧紧的拉着梁惠不放,一方面是她睡的朦胧加上才七岁,跑起来很不利索,另一方面是我对地震的恐惧感。
终于跑到了马路上。
十字路口人挤人黑压压的,孩子的吵闹哭泣声、打电话、叫喊声、唧唧喳喳的讨论声汇成一片,街头的风冷的刺骨,很多人因为出门匆忙来不及穿好衣服,可是再冷也不能冷了孩子,男人退下外套给孩子披上,自己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在风中瑟瑟发抖,女性们的长发乱成一团,在路灯的照耀下和冷风的吹拂中看起来有些惊悚。
“我睡到半夜,住在隔壁的邻居就来敲我家的门,说是地震了,呀,吓的我魂都快飞了!”
“我也是,我那个麻将友打来电话,说是要地震了,我都不相信,可是听她着急的声音也不像逗我玩的。”
“我听到地震了,当时人就懵了,还是我老公拽着我下楼的,这不,外套都来不及带,冻死我了。”
……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
地震?多么令人胆战心惊的词啊,它的到来又会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在地震中受伤甚至牺牲,又会给这个城市带来多少损失,这些都是无可预知的。
小姑打了奶奶家的座机可是却没人接听,连续拨打了三次,电话才接听,“妈,你有没有事啊?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村子里的狗有没有狂叫?”
电话那边奶奶满腹狐疑,她一个人在家能有什么事,“没听到村子里的狗叫啊,怎么忽然这么晚打电话来?”
没有狗叫?如果连狗都没有感觉到要地震的话,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小姑终究没有说出耒阳市里现在的处境,怕奶奶一个人在家害怕、瞎着急,“妈,没事,就是做噩梦了,忽然想打电话给你。”
“哦,白天工作别太累了,晚上也别去僻静的地方,别撞了‘脏东西’带回家了。”电话那边奶奶相信了小姑的话,还嘱咐她晚上别乱走,乡村里都信一些鬼灵之说。
小姑听了奶奶的嘱咐,不知是冷的还是害怕,一下子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小姑挂了电话,我这才想起来要给贺祺打电话,毕竟他们江口离耒阳就隔了一条河而已,若是我们这地震的话,他那边应该也会有影响的。
摸了摸口袋,手机呢?
呀,一定是刚刚急着出门给忘记了,平时都可以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不知为何在这一秒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贺祺,江口那边怎么样了?你们又是否收到了要地震的信息?是否也和我一样急切的想着对方,想知道此时此刻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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