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赌什么？”吉吉紧张地问。

“你看这样行不行。”艾登说，“如果你赢了，我就把藏着那些仙族孩子的房间钥匙给你。”

“还有告诉他开锁的方法。”唐纳尔说。

“还有房间的地点。”珍妮说。

艾登一眼瞪过去。“这些我都可以答应，”他对吉吉说，“然后你可以将他们带到仙族之王面前，问他是否能够来见见我。”

“好。”吉吉说，“要是我输了呢？”

“很简单，”吉吉说，“小事一桩，真的。你要做的就是从马上下来。”

话音刚落，附近就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巨响。艾登快步到门口，从小格窗里喊话：“什么声音？”

“长官，是吊桥。”有人回答道，他的声音低沉得就像从一条厚围巾里传来的。在这种天气里，这也很正常。

“你们为什么打开了吊桥？”艾登大声喊道。

“维修，长官，”一个声音说，“刚发现链锁有点儿问题。”

艾登关上了小格窗的盖子。“想好了吗？”他问吉吉，“你觉得怎么样？”

“不要那样做，爸爸。”珍妮说。

吉吉本不想这样做，但他也来了点兴致，想知道艾登准备冒什么险。

“所以，游戏是什么？”他问。

“我想，是卡片。”艾登说，“或许，来几把扑克？”

“扑克？”吉吉说。

“如果你愿意，就玩二十一点牌游戏吧。”

“艾登，”吉吉说，“我是你爸爸，记得吗？你从八岁起，就一直出老千，玩做记号的牌。我不得不跑去你的学校，把你从所有同学那里骗来的钱都还给他们。”

艾登高兴地笑了起来：“那是合法所得，我们可以扔硬币决定。五局三胜制。”

“不要，艾登。万一你还在用那枚加重的硬币作弊呢。”

“我有个想法。”唐纳尔说。

“你现在想出来的？”艾登说，“听听无妨。”

“比赛喝酒。”

“什么？”

“喝酒比赛。谁最后还能站起来，或者还保持清醒，就是胜者。”

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珍妮也盯着他看。他的湿衣服在温暖的房间里冒着蒸气，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脑袋冒烟的卡通人物。这个想法听起来很疯狂，但他似乎相当认真。如果珍妮必须要在世界上选择一个人来信任，那便是唐纳尔。她支持他。

“是的。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艾登慢慢往后移，这样他就能一边检查食具柜上的玻丁威士忌，一边手放到口袋里拿着枪，一边眼睛盯着唐纳尔。

“你的主意不错。”食具柜里有两瓶酒是满的，第三瓶还剩了点。他们要不了那么多。艾登知道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喜欢喝几品脱。由于酒总让他昏昏欲睡，晚年时他就完全戒掉了。在一杯接一杯的纯粹的喝酒比赛中，艾登确信自己可以把吉吉喝趴下。

“我准备好了。”他说，“你呢，爸爸？”

吉吉希望唐纳尔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万一他不知道，吉吉永远都会无从知晓。如果他醉得不省人事，从马上掉下来，那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如何成了一堆骨头。

“我想我准备好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