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一生最爱的女人是张惠,除了张惠之外,他还有过无数女人,从妓女到手下大臣的妻女,甚至自己的儿媳妇,但凡能看上眼的别人家的“红杏”,他都要在张惠监督不到的时候,偷偷伸手摘到自己嘴里品品味道。
一边极力地怕老婆,一边贼心不死地色胆包天,朱温这辈子活的很快活,也很累。偷来的那些女人未必比张惠好,只是这种偷很让他上瘾,让他很有快感、满足感和成就感。其实,在张惠那里,他是在偷,而在得手的女人们那里,他就是个强买强卖的强盗,一边在老婆面前乖乖地装好男人,一边肆无忌惮地在外面偷腥,这种明里暗里的婚恋状态让他感觉美妙绝伦。
朱温背着张惠找的第一个女人是亳州的一个营妓,准确地说这个女人不是抢来的,而是一场货真价实的**易。那个女人究竟叫什么名字没有留下来,想来也不过是很一般的一个女子。古代的军营里都有营妓,是专门为军队的军人准备的,有了这些女人的存在,军营里有了一丝柔媚。一般做军妓的女人除了是生活无着的穷二代,就是犯罪大臣的妻女。稍有姿色的归将军们消费,相貌差的大概刚入伍的一般士兵也排不上个儿。
朱温找亳州营妓的时候,正是他在唐朝皇帝手下讨生活的那段时间。替唐朝廷出兵打仗,常年在外面征战,张惠又没有随军跟在身边,寂寞的时候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娱乐项目,所以把亳州营妓召到自己营帐侍寝一个月。
一般来讲,妓女们都有自己的行规,和客户交易的时候大都采取避孕措施,这是不成文的规矩。据说她们的避孕措施一是内服药,接客前喝下一种汤药,药的成分有的说含有麝香的成分,称做“凉药”,会影响生育,有的说含少量水银成分,对身体有很大伤害但效果很好;二是外用,把麝香放入妓女的肚脐不仅可以避孕,还可以美容,这种贴肚脐叫“了肚贴”;三是用藏红花液清洗下身,把体内的精液清洗干净。不管这些说法是不是靠谱,妓女们基本上都比较遵守自己行业的潜规则,这貌似也是她们的职业道德。和朱温交易的那个亳州营妓不知道是避孕失败,还是为了钓一个金龟而没有采取措施,朱温的部队驻扎一个月刚刚开拔,她就急急忙忙追赶上去,说自己怀孕了。
这个消息把朱温吓懵了:“你怎么可以怀孕呢?”
亳州营妓说:“我怎么不可以怀孕?反正是你的孩子,你看着办吧。”
一个妓女,在朱温之前从来没有停止过工作,谁能保证她怀的就是朱温的孩子?在这一点上,朱温还是很男人的,从来没有矫情过,反正也没有DNA鉴定,全凭她嘴上说呢,她说是就是吧。如果家里的老婆张惠知道这个情况,还不得活活把他治死,首先要封锁消息,坚决不能让张惠侦察到蛛丝马迹。朱温把这个妓女在亳州买了宅院安顿好,当做二奶包养起来,自己还要继续行军打仗。
朱温闷着头打仗,不知道过去了几个月,亳州妓女二奶那边派人送信儿来啦,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儿子,等着孩子他爹朱温给起名儿呢。张惠已经给朱温生过一个儿子了,这个就算是老二了,对这个妓女养的朱老二,朱温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去看望,只能在远方空欢喜,就取了个“遥喜”的名字。这个叫遥喜的男孩子一直跟着营妓老妈在亳州长大,当然那个女人后来就不做妓女了,专职做二奶,由朱温出资供给他们母子。直到后来朱温有了实力,才战战兢兢一点一点对张惠透露,自己在亳州那边还有一房女人,那个女人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经过张惠点头同意,亳州妓女二奶带着儿子怯怯地进了朱家,此时遥喜改名叫朱友珪。这个孩子后来虽然当上了皇上,因为有一个妓女出身的老妈,一辈子都很自卑,觉得自己出身卑贱,心理上有一定的阴影。
张惠以柔克刚,有她的控制,朱温不敢太造次,装着做道貌岸然的文明人。张惠得病去世之后,朱温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放松感,他把一辈子压抑着的各种欲望一下子全释放出来,特别是在玩弄女人上他有些变态,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不管是谁家的女人,只要让他看上了,就必须搞到自己的**。他是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过去他怕张惠,现在他还怕谁?
他手下的省部级干部家珍藏着各种美色,朱温就想让他们拿出来一起分享。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一点都不考虑人家的感受,但凡是绿帽子,不管是谁给戴的,男人们都是很在意的,皇上把人家头上的颜色变绿,人家也有心理阴影啊。再说,也不能不分主次,谁家的女人都抢啊,比如自己手下德高望重一心一意辅佐自己的大臣,就该手下留情,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自古就有。朱温则对朋友的美女妻妾绝不客气,对张全义家的女人们下手那件事,就显得很不地道。
张全义在黄巢起义军的时候,和朱温就是战友,朱温关键时候还救过他一次,本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想法,在朱温建功立业的许多重大问题上,张全义都鼎力相助,为后梁江山的建立立下过汗马功劳。公元912年,在一次征战中,朱温打了败仗,毕竟年过六十的人了,战争的失利和军旅劳顿让他身体吃不消了,得了场大病,为了静心疗养,他到张全义家里的后花园里避暑。张全义那时候已经是魏王,省部级领导干部,想必他们家的居住条件够得上五星级标准,朱温住进去就不想走了,不仅仅是看好了他们家安逸的起居条件,更重要的是相中了这家的女人们。
这事儿也怪张全义,流氓皇帝来了,也不知道把家里的女人藏好了,率领自己的大小老婆、女儿、儿媳来给皇帝请安,这些美女们一来,朱温的病好了一大半,他贼溜溜色迷迷的眼神就挨个逡巡,暗自在心里排号看哪个长得最有姿色,今天就按自己的排序让女一号来伺候自己,女一号是张全义美丽的小儿媳妇。
当朱温向张全义提出自己的要求时,张全义的头都大了,他把怒火压在心底,心说:“什么东西,臭流氓,耍流氓耍到我们家来了。”可是又不敢爆发,忍受着屈辱把小儿媳妇贡献出来。他以为有一个女人损失贞操伺候了流氓皇上一个晚上从此就相安无事了,哪知道朱温吃这口吃上了瘾,按照他的排序,要张全义家的女人挨个来侍寝,他住多长时间,那些女人就要陪他多长时间,不论是儿媳妇、女儿,还是张全义的大小老婆,一个都不能少。而且不管白天晚上,随叫随到,不能有丝毫延误。
一连十几天,张全义家的女人们已经基本上都走了一轮,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和这个老流氓终日**,张家男人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年轻貌美的都轮过去了,朱温问张全义,你的妻妾呢?怎么不见她们来陪我啊?张全义说她们人老珠黄的,就免了吧。朱温厚颜无耻地说,哪能免啊,好不容易有一个为领导服务的机会,如果免了显得我厚此薄彼不公正了不是?叫出来我接见一下她们。
真是禽兽不如啊,张全义把半老徐娘的继妻储氏带到朱温面前,这女人虽然已经不是青春少妇,却别有女人的韵味和风情,朱温更喜欢成熟女人的风韵,强买强卖把她拉到**,不管那女人怎样拒绝,怎样泪流满面,朱温强行把她奸污了。
朱温在他住的地方每天玷污着自家女人的贞操,张全义的儿子恨得咬牙切齿,这种屈辱让他忍无可忍了,抄起刀子要找那个老畜生拼命,被老爸死死拦住。
张全义的儿子说:“你别拦我,我去杀了那狗东西。”
张全义说:“别冲动,杀了他我们一家子都没命了。”
张全义的儿子痛哭着说:“我们还算什么男人,活着干什么,屈辱死了。”
张全义劝儿子:“朱温当年是对我们全家有恩的,这样我们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这种隐忍真是旷世少见,也许朱温正是摸准了张全义的脉,才敢对他家的女人们下手。不知道经过朱温这么一折腾,这家的男男女女将怎样互相面对,心理上会留下怎样浓重的阴影。男人们顶着多顶绿帽子,女人们老老少少婆媳母子共同属于过一个男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那境况,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不过,这倒让老张家的女人们和朱温有了很不一般的关系,男人们不好办成的事,由女人出面找朱温,一准儿能成。
朱温从张全义家的温柔乡里疗养够了,回到自己的老窝,并没有因为张全义贡献出了全部女眷而放松对他的猜忌,张全义的日子很难过。和朱温上过床的半老徐娘储氏跑到朱温面前讨说法,这个风情、风韵的女人亲自找上门了,让朱温无比快乐。储氏梨花带雨地扯着嗓门儿哭诉:“俺家张全义怎么招惹你了,他本来就是一农民,这三十多年为了您的建国大业在洛阳郊区开荒种地搞后勤服务,现在他年纪大了老掉牙了,没几天活头了,您居然怀疑他,为什么啊?”
等她哭闹完了,朱温笑嘻嘻地说:“哈,美女多想了,我对老张没什么恶意。咱们谁跟谁啊。”
一般来讲,朱温看上的美女,基本上没有失手的时候,当然,也有例外,他看上的女人无奈放弃的只有朱瑾的妻子,这大概是他一生中主动放弃的唯一美色。
朱温相中朱瑾的妻子,主要是时机不对。那时候他的贤妻张惠还活着,承担着管理教育他的重任。
朱瑾也姓朱,但和朱温没有什么宗族关系。他们都是不安分守己的战将,过去,朱瑾还曾经帮助过朱温,两个人之间有时候互相利用,有时候是敌我关系。五代十国纷乱的年代,谁也说不清谁是正义一方,都说自己在为正义而战。像朱瑾这种枭雄式的人物,最终一定会被朱温消灭。朱瑾战败后丢下家眷落荒而逃,打扫战场的时候,朱瑾美貌的老婆作为战利品送到朱温跟前。
面对这样的美色,朱温觉得如果不搞到自己手里,就浪费掉了,就盘算着怎样说服张惠,把这个女人收编到自己的麾下做二奶。
张惠对朱温太了解了,他一活动眼珠,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当着朱温的面,她派人把朱瑾的妻子请过来。
朱瑾的妻子不知道张惠召见她是什么用意,小心谨慎地走进来,一见张惠,跪地就拜,没想到张惠也给跪下给她磕了一个,让朱瑾的妻子受宠若惊:“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您怎么还给我行跪拜礼啊?”
张惠拉着她的手坐下,眼里闪着点点泪光:“你老公和我老公都是一个姓的节度使,都在天朝讨生活,本来应该是好兄弟,现在为了一点既得利益就动刀动枪的,不但伤了兄弟和气,还害得妹妹你落到这个境地,姐姐看了伤心啊。如果哪一天我们居住的汴州失守了,我的遭遇还不是和你一样吗。”
说话间,张惠的泪水就真的哗哗留下来了,这泪水是流给朱温看的,话儿也是说给朱温听的。朱温不傻,他看明白了,也听明白了,老婆不同意他收编朱瑾的妻子。不同意就明说呗,搞这出儿干什么?哭哭啼啼的,多不吉利。再说和自己的老婆张惠坐在一起,朱瑾的妻子姿色差着一个档次呢,漂亮女人有的是,对有争议的女人该放手时就放手。
不过,眼下这个朱瑾妻子该怎么发落,放到别处,说不定就被自己手下别的将领收编了,自己既然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他想出了一个比较周全的办法,把这个女人送到了寺庙里做了尼姑。
实话实说,陪伴古刹青灯的寂寞日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比被别的男人收编还残酷。古人的观念和现代人不一样,他们大概以为对一个失去丈夫和家园的女人来说,这就是最稳妥的出路了。张惠后来经常到尼姑庵探望朱瑾的妻子,陪她说说话,给她送些吃的用的,朱瑾妻子一直对张惠心存感激,她为从此再也没有音讯的丈夫苦苦守着贞操,却永远没有等来那个人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