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节的庭院,旁斜的幽趣,从隔壁的墙垛上探过来。
它是翡翠绿的,不似榕叶儿轻纵的经脉,细细的、尖尖的伸向青黄的边缘。
到底是初冬了。
鸟儿的鸣叫,从早落在枕边就不得消停。那西窗上偶尔有风来,有三三两两路过的清影,没有人望向窗外,窗外一阵阵扑哧声。四野在逃窜,然后,微亮的世界俯下身来,悲悯又开始鸟瞰了。
自由吧!
枝枝蔓蔓的,它始终属于苍绿,属于依附而生却又不肯屈首的绿萝。
它纠缠墙垣,墙垣下汪汪的一潭深幽,它打了鸠占鹊巢的小心思。
然而,落叶寻根,片云归洞,日暮西山……
洪荒无非一泻而下,日子总是不管不顾,时光原本不堪回首。
曦晖隐了,涧水凉了,岁月走了。
冬天还在。
春天,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