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熬了夜车的大春刚刚迷瞪着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谁啊？”走到厅里问

“我，黑子！”大春开门一看黑子站在那里，很是吃惊：“出什么事儿了？”

“大春，老古生了。”黑子说

“生啦？哈，当爹啦，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也过去搭把手。”大春一下子精神起来说

“大春你小点声儿，别人都睡着那。”黑子挤出笑脸说

“赶紧进来说！”大春意识到两个人还一个在门口说话那，赶紧往屋里让。看着黑子也特别乏的样子，一定忙乎的不善，就想让黑子进来歇歇。

“不进去了。”黑子小声说：“我没想到那么复杂啊，大春。麻烦你件事儿，这个折子我压给你，麻烦你一早银行开门帮我取出来，送到二医院去，我赶紧回去了。九点前要交住院费！”黑子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存折递给大春。

“不是生了么，怎么还又办住院了？”大春有点晕

“明天医院说吧，帮我办了这件事儿就是帮我了，其他的咱也搭不上手，只能交给医生了。”黑子不想没头没脑的跟大春说的太多，否则大春也不睡了，跟着跑医院，在大厅里也搭不上手。

大春看黑子实打实的没有客气，就说：“这事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天一亮我就去等银行开门，你进来喝口水吧。”

“不介了，把你从梦里惊醒了，对不住了！”黑子说完推起自行车就走了

大春想起一早还要去妞那里把设计方案交给她，看看存折是哪个银行的，想起来妞单位边上就有这个银行的网点。

一大早起来，大春其实从黑子走后就没有睡意了，他本来想先去趟医院，又觉着大夜里的，也没地方买东西，空着手过去也太不讲究了。自己甩着两只手过去，天亮再赶回来去银行，什么都帮不了黑子。不如听黑子的一早帮他办事，还稳当。

来到三里河妞的办公室，大春见妞儿还没过来。就

下楼进了北面的护国寺店。大春想给黑子也买点儿带过去。另一排队前，大春正看到妞儿在前面也排着队，妞儿回头也看到了大春，就招呼道：“我帮你买吧。”

“你买你自己的吧，我也快到了。”大春买好了两份，端着托盘来到妞的桌前，笑道：“今儿我堵你门来了。”

“怎么这么早？一夜没睡吧，方案出的顺利么？”妞儿看着大春的黑眼圈。

“古老师生了。”大春笑着说：“我赶紧把材料给你，赶紧帮黑子办点事儿去。”

“是吗？那你等一会我，我把东西放回办公室，然后跟你一起去看古老师。”妞儿说

“你要过去？”大春问

“当然，必须的！”妞儿说

“那咱们兵分两路怎么样？你去买东西，我去银行取钱。”大春说

“你早有预谋吧？”妞儿听完大春的安排笑道

“我知道你肯定回去。”大春笑着看着妞儿：“黑子要给古老师办住院手续，九点前要把住院费交上，手头没有现金做押金，所以让我帮忙去取。”

“那哪儿来得及啊，你也不想想，哪个银行不是九点才开门啊！”妞说

大春忽然想起银行网点九点开门，有的甚至更晚。

“大春，咱们俩凑一凑，先拿过去怎么样？”妞儿说

“哎呦，我怎么就没想到那，昨天晚上应该问一问黑子押金要多少。我当时有的话先给他呀。”大春恨自己太不灵活了。

妞儿看大春抓耳挠腮的抱怨自己，就笑安慰道：“不要自责了，你挺聪明一人一时糊涂应该理解。”

“关键是我睡得迷迷糊糊，一点没有转过弯，本来我昨天夜里就想过去的，就是觉着空这手，还没要给黑子办事儿。”

大春和妞儿凑好现金，大春先行到医院送押金去了。

二

妞儿来到西单，时间太早，街头只有匆匆赶着挤车的人。妞儿好长时间没有过来了，她心里记得西单十字路口西北口原来

买月票的地方有一个金店，妞儿想给孩子买一个金锁。

这里，还没有开门。妞儿往北走向西单商场，来到西单商场二楼夹层，只有售货员，只有妞儿一个人在里面转悠。

她没看到金锁，售货员热情的推荐：“看看新上市的生肖牌儿，999的，您自己戴？”

“不是，送人。”妞儿正埋头看玻璃柜台里的物件，一个人在后面拍了她一下，妞儿回头一看：“王娜！”妞儿非常吃惊，这么多年经常听到王娜姐姐王芹的事情，很少有王娜的消息了。

“你刚才一进来商场，我就觉着像你，看你到这里来了就过来招呼你一声，没想到你竟然那么专注，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王娜说

“你在这里上班？”妞儿问

“我在儿童服装那边。”王娜笑着说

“哎呦，那真太好了，我想给刚出生的孩子买点东西。你给我参谋参谋。”妞儿说

王娜给妞推荐了大包小包一大堆最“需要的”用的小孩用品，待妞儿付完款，王娜才想起问：“妞儿，你姐生女孩你姐夫没什么想法吧？”

“什么我姐生的女孩我姐夫——？”妞儿有点儿蒙

“你今儿买这么多衣服不是给你姐？那就是给你那哥哥？”王娜问

“什么对什么啊，黑子他们家古老师昨天晚上喜得千金！”妞儿说

“啊？真的啊。我看你在金饰品那里挑礼物，想着一定是你自己家的亲戚呢。一般的同学关系，送的太贵重了人家也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人情儿啊。除非有求于人，变相儿上供。”王娜抿嘴笑着说

妞儿心里想，王娜还真讲究。不过大春和黑子的关系不仅仅就是一起长大的一般同学关系，更是知根知底发小。妞儿笑笑没有解释什么，她不想说出帮大春给给黑子买礼物，的确，在王娜眼里，自己跟古老师是师生关系，跟黑子是一般同学关系。

妞儿谢了王娜，提着大包小包直接去了第二医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