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王芹走进老七的办公室，说：“老七，昨天我带来的美妞儿在你这里吃什么或者喝了什么么？”

“怎么了？那女孩子食物中毒了？”老七问

王芹不想说出医院在美女胃里检出有白面儿的事，她已经让医院里的强子想办法遮掩过去了，但是她纳闷儿那美妞刚来怎么就沾上了。为了证实她的猜想，她过来问问老七。

王芹不想让老七多想，就敷衍道：“这孩子心脏有点问题，好像说她喝过带有咖啡因的东西刺激了心脏。不过没事儿了。我已经给她了一个月工资，让她补补身体，把她辞了，免得将来坏了咱们的事儿。”

老七说：“要说咖啡我确实把你那天给我调的给美妞喝了一点儿，我就是逗她玩，她说闻着香，我就把剩下的给她喝了。”

王芹心里有了底，就没再说什么。

“哎呦，你昨天调的咖啡真的好喝，现在还真就又想喝口了。是不是中午我吃的少了啊，怎么现在又饿了，心直慌。”老七说着就满世界拉抽屉寻摸吃的。

王芹笑着说：“得嘞，我在给你调一杯咖啡吧，可能你是低血糖。”

说着，就开始按照昨天的配比给老七调了杯咖啡，端给老七说：“慢点儿喝，喝咖啡不能牛饮，慢慢喝，慢慢品。”

老七看着王芹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温馨。

他心里明白跟王芹共事儿可以，但是她太深不能对她有别的想法，碰了就没他好果子吃。他觉着保持现在的距离对两个人都好。

二

黑子和顺子顾的几个推销员挺卖力，进货质量和款式已经打出了名，吸引了不少回头客。

这几天总听说民族大世界不太安定，中午，趁客流少，黑子和顺子溜达到民族大世界。黑子指着卖服装的大过厅说：“文物就是文物，你看这宅院让他们这么糟践，这门槛，这房顶，里间这通透敞亮……还那么大气上档次，到哪儿找去啊！&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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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这片古建所占的是两跨四合院。分为东西两路不一样的风格。你看，咱们现在进来的是西路，有四进院落，建筑高大，你仔细看，这周围还能看得出来曾经大门、垂花门、正厅、过厅、正房、东西厢房、后罩房位置，这可都是标准的清宫式小建筑。”顺子接着说，“那边东路是三进院落，一看就是女人为主居住的宅院，建筑相对较小，咱们一会过去，你就比较一下，那边的大门、过厅、正房、耳房、东西厢房都不像这边，能感觉到小巧大方。”

“你对这里知道的还挺多啊。”黑子对顺子刮目相看。

“那是，我太姥爷当年在这里做事儿。我姥爷跟我说过，他小的时候经常跟我太姥爷进去玩。这小石虎胡同有名啊，就凭着这两处老宅子的名气，不仅说是宅子好，关键是这两处宅子曾多次被转手易主，而且，曾经在这里住也好、办公也好，主人还都不是一班二班的人，在中国历史上都是有声儿有响儿的人物，即便没在纪念碑上留名，也画过指甲印。”顺子可冒着听主儿了，越说越滔滔不绝起来。

黑子听着顺子的神侃，不觉心生感慨。

多有名儿的人怎么样，最后不也这样了么。这两处深宅大院多少秘密、多少故事，又能怎样，能有几个像顺子这样好奇、感兴趣。

更别说再过多少年，这西单还有没有了呢。

“顺子，你说当初咱们在西单体育场参加万人大合唱的时候，谁能想到有那么一天，会变成了西单劝业场和百花市场。还有这里当初住在这两个大宅院里的人，打死也不会想到到头来混在这里变成练摊儿的市场了。嘿，你说多讲究的院子啊，我怎么有种漂亮的花瓶被当了尿壶用的感觉。哈哈。”黑子说

“其实，你看自从地震之后，咱们的四合院真没几个像样儿的了，借搭地震棚的机会，谁家不赶紧扩大一下面积啊，院子深的成了窝棚院，找个人还要七拐八拐的。”顺子说

黑子说：“这是老天爷给大家的机会，要不然咱们都成老爷们了，住哪

儿啊。”

“这倒也是，我们院大胜家，才9平米的小平房，我算算他们家几口人啊，马奶奶、大胜他妈、大胜表妹、大胜和他媳妇，对五口人。多亏他家靠院西墙，门口还有棵大枣树，大胜就和这西墙和大树搭了一个抗震棚，才结的婚。对了，我还忘了，大胜媳妇给他生的儿子都三岁了。”顺子接着说：“有的时候我倒是希望西单这边有点变化，如果赶上国家拆迁，听说是按照容得开住的下的原则分配房子，至少咱们能住的宽敞一点儿。”顺子由衷地说。

三

老七现在有点儿离不开王芹配的咖啡了。每天都想要喝上一杯咖啡甚至一杯不解气了，他有时候让王芹给他兑浓一点儿。

这天，王芹笑着说：“老七我教你一个玩法。”

她拿出一张锡纸，卷成桶状，在锡纸上倒上一包白面儿，用打火机在下面来回烘……

老七看着王芹熟练的手法，心里忽然想起听说过吸白面儿的动作，他明白这个他不能沾，沾了就完蛋了。

“愣着干什么？过来吸一口。”王芹招呼道

老七回过神儿来，说：“这个我不喜欢这个，劝你也是别吸这个，上瘾可就麻烦了。”老七说

“什么上瘾不上瘾的，你吃饭每天不吃饿的慌，不也是上瘾么？”王芹边吸边陶醉在其中。

老七说：“一旦离不开了，那可是无法收拾了啊。”

“边卖边吸不是两全其美么，歌厅没点儿刺激谁还来啊。”王芹美美的享受着瞬间的快感，说：“来，这点儿不算什么，你找找感觉。”

老七默默的说服自己，一次感觉一下，就一次也无妨。他站起身，来到王芹这边，凑近王芹手里的锡纸。

老七感觉比喝过咖啡的感觉更让他飘飘欲仙，他急忙再一次凑近王芹手里的锡纸，深深地吸了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