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暗了下来,欧阳静儿望着空洞洞的房子,在这荒山里只留下她一人,有些胆怯。焦急地站在篱笆栏边左顾右盼,终于见到他们回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言语中带有几分期待与喜悦。
“静儿,你的伤,都好了?都可以不用搀扶,自己就能出来了。”芷寒见着门前的欧阳静儿有些高兴地对她说。
“嗯,这都是有名大夫的功劳。”欧阳静儿自然更是高兴,看着无名背上的有名,担心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有名大夫受伤了吗?”
“别站在这了,先进去在说。”无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说明他的体力也快支撑不住了。
无名虽然累的半死,但仍然轻手轻脚的把有名安放在**。根本顾不得喘口气,慌忙帮有名检查受伤处。俊逸的脸庞上全是心痛与自责,问道:“怎么样?痛吗?”
“嗯,有点痛。”有名也没了之前的冷傲与偏执,一幅楚楚可人的样子,细声说道。
“默儿,都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无名熟门熟路地找来药酒,体贴且熟练地给有名擦揉着。
有名水眸里透着复杂,泪水缓缓地从眼眶溢出。芷寒识相地拉着一头雾水的欧阳静儿悄悄地出去,她知道等自己做好吃的后,再进去,里面不是有名与无名,而是言冰和默儿。
“你拉我出来做什么?”欧阳静儿没好气地说,如今自己的腿脚快要痊愈,而眼前的南宫以寒应该也快要失去双眸,所以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在她面前扮演与她和睦的样子了。
芷寒虽然感觉出她的反感,却也完全没有在意:“你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有话说吗?难道你想当电灯泡吗?”
“什么灯泡?那是什么东西?”欧阳静儿更是不清楚芷寒所说的是什么。
芷寒吐了吐舌头,“没,没什么。那个我们先做饭吧!在和你说说今天的惊险。”
“这么说,有名和无名就是言冰和默儿!”欧阳静儿听完芷寒的述说,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芷寒望着房间里微弱的烛光,欢快地说道,“也许有名又成了默儿,那说不定我能找回记忆的同时,眼睛也能保得住。”
“哐当”的一声,欧阳静儿手中的木瓢瞬间滑落在地。“怎么了?”芷寒听到声响,抬头问道。
“噢,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欧阳静儿脸上闪过一丝的担心与惊慌,吞吐地塞搪着。
芷寒并没注意,继续翻炒着锅
中的美味。
而房中却是另一番温馨,有名依偎在无名的怀里,“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付出。”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无名闭上双眸,享受这久违的一刻。
“妻子?”有名抬头有些感动地问着。
“是的,妻子。虽然我们没有拜天地,可是言冰的心里,默儿早已是妻子。”无名的每字每名极为简单平淡,可正是这简单与平淡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真爱永相随。
“对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言冰从腰间摸出一个灰布袋。
默儿接过打开,从里面挤一个个褐红色的山楂果,惊喜地说:“你是还是摘到了。”
“是的,记得当初你不是说什么时候我能摘到睚兽崖边的果子,你什么时候就会回到当初的默儿吗?看,现在我真的做到了。”言冰只要一回想到当初,便不自觉的更加用力的拥住怀中的人儿。
“你真傻,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就这样一去不复回了,我要怎么办?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连你也失去了,我要怎么办?”默儿责备着,有些担心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有些霸道地说:“以后不允许在这样了。”
“好的,都听你的。先吃一个,试试。”言冰边说,边宠爱地喂着默儿。
“我们现在这样,真应该感谢外面那个蓝芷寒。”默儿口齿不清地说道。
“好,我的默儿真的回来了。可是我要怎么感谢她呢?”言冰故意问怀里的人儿。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治好她的记忆的。”默儿乖乖地说。
“可是现在你想医治别人,别人也未必敢让你医呀?”言冰故意拖着长音。
“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要了她的眼睛?”默儿反问。
“我就知道你不会的。”
屋内两人甜蜜的对话,恰巧不巧的被屋外有心人听的正着。原本以为可以永远将南宫以寒留在这儿的欧阳静儿没想到,事情转变的这么快。不可以,她绝对不允许南宫以寒再回到东方羽的身边,即使自己也不能再拥有东方羽,她也不允许东方羽属于别人的。
“咳咳,什么?”芷寒口中的清汤没来的及咽下,听道默儿说不但帮自己治好失忆,而且不会要自己的眼睛,呛的一阵咳嗽。
“君子,不对,女子一言,四马难追。”担心默儿会反复无偿,立即补充道。
“当然!”默儿好笑地说道,“你真的很特别。”
“呵呵,那我们从什么时候
开始?现在吗?”芷寒想早点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来到这里,到底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还有虽一直未说话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那个欧阳静儿从听到默儿不要自己的眼睛,就一直在强颜欢笑。
“你着什么急,今天发生的太多。我们都很累,需要休息。默儿既然答应你,就一定会帮你。我看就明天,明天就开始。”言冰提议道。
“我听言冰的。”默儿俏皮的向芷寒做了个鬼脸。芷寒也不客气地回她一个白眼,一天就这样愉快的结束了。
深秋的夜,已是凉爽。更何况在这荒山中的秋夜里,外面的风无惮地呼叫着,别说出去了,就连在房内听着都让人胆颤惊心的。
屋内,欧阳静儿听着另外两人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俩许是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起身,蹑手蹑脚地向外面走去。从知道默儿要不会要南宫以寒的眼睛后,更蒙生了一个念头。
在灶房里找到晚饭时偷偷备下的干粮和打火石,她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喃喃地说道:“不管你是有名还是默儿,都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要怪就怪你出尔反尔。要怪就怪南宫以寒,这灾难是她带给你的。”
说完灶房速度起火,这深秋的夜风速度的把这风势推向最凶处。欧阳静儿看着这火势,嘴角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向前面黑漆漆的了无人烟处走去。
言冰刚躺下,习惯性向木窗望去。那木窗所开的方向是默儿居住的处,当初默儿坚持自己离她二十里地。可他为了能离近默儿更近些,故意在那个方向开了窗。那窗不仅可以望向默儿处,窗外还有一条直通默儿处的捷径。
突然发现窗开的半边天通红一片,还有浓浓烟火直往上冲。言冰胡乱拿了件衣服,从捷径跑去。捷径的另一头是青竹,也是默儿的窗边。
当言冰到时,所幸的是,大火并没有烧到这边,听见屋内人惊慌的叫声。言冰奋力一击,硬是将木窗昭通,紧张地叫着,“默儿,默儿,快过来。”
惊慌的两人闻声望去,发现言冰仿佛突出天降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两人慌张跑去,瘦小的两人很快便从木窗逃离了这片火海。
惊慌失措的三人本按着言冰来的捷径返回时,却发现言冰的住处也被大火团团围住。三个人无奈只好儿狼狈地向另一边逃去,这时天也渐渐地泛起鱼肚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