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灭绝原因

“白琢是这里的独有的生物，可以说是这里的‘人类’。”左栩缓声道出，“他们生活在这里，每天都过着朴实的生活。可是一切在五年前都变了。”左栩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里是长老制，由长老管理着这里。年岁越大，资历越高的，就是这里的长老。”

左栩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满脸吃惊看着白，问道，“莫非你就是当初和长老一同出去的那只小白琢？”

白一脸『迷』茫，摇摇头，“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深山中了，也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白回想了一下，眼睛一睁，“我确实在深山呆了五年！”

“那就不会有错了！”左栩兴奋答道，“你就是那只小白琢！”

“怎么回事？”陌素不明左栩在说什么，追问道。

“五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长老到了外界，当时随行的，是一只小白琢。”左栩解释道，“当长老再次回来的时候，身边的小白琢早已不见，而这个空间的空气中多了一样有害气体。”

“你的意思是，那有害气体是长老带回来的？”蓝玄颐反问道。

“不知。”左栩摇头，“直到长老死的那一刻，他们都不知道原因。长老死了，解决方法无从查探，剩下的白琢相继死去，直到我遇到了最后一只白琢。”左栩抬头看向白，伤感说道，“而这些都是我遇到的那只白琢告诉我的。他不想将他们的种族长埋地下，他希望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这样即使他们灭绝了，至少还有人确切地知道他们存在过。”

左栩低垂着头，叹气，“事实上，就在今天之前，我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白琢，但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确定了。白琢真的存在过！”

白双眸闪动，没有说话，起身，往外走。

陌素本想跟上去的，却被蓝玄颐拉住了，“让他自己静一静，刚知道这个事实，它需要时间接受。”

陌素忍住了想要出去的冲动，重回座位。

“外面的这片树林是栽植的？”蓝玄颐看向左栩，问道。

虽然知道了白琢的事情，多少有些沉重，但眼下的情况还是要了解的，从这里出去才是目前首要考虑的。

“是。”左栩点头，“我来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到处都是荒漠，要在这里活下去，只能这么做了。引来水源，自己动手栽植了一些树林，还建了这个小木屋，在这里生活了两年。”

“可是这里的食物……”郁青城看着略显消瘦的左栩，心一紧。

“这里的植物，有些是可以吃的，有些会结果子，可以勉强温饱。”左栩对着蓝玄颐和郁青城抱歉一笑，“误入了这里，消失了两年，让你们担心了。”随即补充一句，“不过玄颐哥哥应该不担心才对。”

蓝玄颐伸手『揉』着左栩的头，“谁说我不担心，你现在人没事，我才放心。”

左栩眼中泛着泪光，感动不已。

陌素在一旁看得一阵起皮疙瘩。这个左栩一脸稚气，在蓝玄颐的面前，整个就是一个小孩子。不过弟弟向哥哥撒娇，这也是正常的。

视线移向蓝玄颐身后的郁青城。看他看左栩的眼神，用情不浅，蕴含了复杂的情绪。长着一张女人脸，确实男儿身。喜欢左栩，左栩却又是一个男子。

陌素轻叹一声，这样的禁恋，很辛苦吧。

陌素起身，拉起蓝玄颐，“我们出去走走，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蓝玄颐明白陌素的用意，看了一眼郁青城，对着左栩递了个眼『色』，随即跟着陌素走了出去。

“你看出来，为何不惊讶，反倒想要撮合他们？”蓝玄颐走到了树林的深处，回头，看向陌素，问道。

陌素挑眉看向蓝玄颐，反问道，“我才觉得奇怪呢。你是哥哥，为何有男人喜欢你弟弟，你却没有把他就地正法了？断袖之癖，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

“一开始，我不知道。但是这些日子与郁青城的来往，我看出了点眉目。”蓝玄颐走到陌素的身后，“刚察觉的时候，确实有些意外，同时也很气愤。不过当我静下心来想想，发现郁青城其实和我一样。”

陌素的手突然停住了，她知道蓝玄颐要说什么。想要逃开，却被蓝玄颐从背后拥住了。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们都只是追求自己所爱，只不过他爱上的人，是我弟弟，左栩；而我喜欢的人，是你，陌素。”

陌素挣开了蓝玄颐的怀抱，往后一退，敷衍一笑，岔开话题，“没想到你还蛮开明的，还让他们独处。”

“郁青城对左栩的情意，我们都看在眼里。可是左栩呢？”蓝玄颐没有把话题引回，接着陌素的话，说道，“我那个傻弟弟估计还没发现。”

“没发现？”陌素一愣，“我还以为他们互相倾心呢。”

“左栩看郁青城的眼神，就如同看我这个哥哥的眼神一样，在他心里，郁青城是大哥。”蓝玄颐解释道，“左栩差我五岁，心智却还是小孩。从小到大都喜欢黏在我身边，一直在我身后喊我‘玄颐哥哥’。不过……”蓝玄颐抬头看向夜空，缓缓说道，“三年前，我把他赶出去了。”

“为了让他成长？”陌素反问。

蓝玄颐颔首，“他不能一直跟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他也要自己生活的。为了让他能独当一面，我狠下心把他赶出去了。”

陌素边说边点头，“怪不得郁青城会说，他想要知道你的情况，同时又不想跟你见面。左栩刚才也会说你不担心。”

“左栩很善良。他不想伤害任何人，特别是我这个至亲的哥哥。所以在被我赶出去的那一年，一直不敢跟我联系，他怕我生气。”蓝玄颐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好在他现在也能独立生活了。这样证明，我之前的做法并没有错。”

“有错！”陌素双手一拍，否定道，“要不是我们不进来这里，你可就真的失去你的弟弟了。还说你没错？！”

“也对！”蓝玄颐没有反驳，“不过看到他现在的成长，宽慰许多。”

陌素跟着一笑，确实，听他这么一说，左栩确实有所成长了。

深吸一口气，问道，“那郁青城和他的事，你打算如何？”

“我不『插』手。”蓝玄颐回答道，“等左栩有天明白了，由他自己处理。”

“好！”陌素一拍蓝玄颐的肩膀，表示赞同，脸颊浮现丝丝笑意。

蓝玄颐看着陌素，久久没有移开。陌素被看得有点不自在，移开了视线，转身继续向前走。

蓝玄颐看着陌素的背影，轻轻一笑，陌素真的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