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24.有人同我一起过年了(上)(1 / 1)

第二日雪停了,天气晴好,路上的积雪化了一些,至晚上又结了冰,道路更加难行。众人又停了两日,路稍好走了一些便又上路了。

这几日,雪碧倒是与司成手中众人混得熟了,时常喊她一起吃酒热闹。雪碧一离开,苏秀才就黏上了她,要她讲自己过去的经历。雪碧忽然有一种“女神”“偶像”的感觉,心情越发愉悦了。只是司成,经常看着她脉脉不得语。

这一天晚饭后,雪碧又给苏秀才讲了半个时辰,说得自己口干舌燥,便以明日要上路今晚需早些休息为由将苏秀才打发走了。谁知苏秀才刚走,司成便来了。

“小姐,苏秀才春闱之后,你有何打算?”司成见雪碧茶杯空了,为其又倒了一杯。

“我也不知道,可能四处走走看看吧。”

司成愣了一下,又道:“此次进京,你竟不打算回府看看吗?”

“回府看看,看谁?”

司成一时无语,停了片刻才道:“老爷和公子都十分挂念于你。”

雪碧笑笑,“你停顿了一下才说,说明你对自己的话并不确定。”

“公子确实在四处打探你的消息。”

雪碧一愣,道:“此次我们相见之事,还望你千万保密。”

司成的眼中生出难言的情绪来,他看着雪碧,道:“当年小姐离府不久,司成向老爷请求希望出府,大公子将府上一些生意交给我打理。这些年,司成四处奔走,是为生意,也是为寻找小姐的消息。”

雪碧笑笑,脸上却浮出冷意,“原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多谢。”雪碧心中冷笑,既然当初已经背叛,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是为赎罪,大可不必,因为她现在过得很好。

“小姐,当年我并非有意出卖于你,我……”

“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苦衷,也了解你的处境,所以,我并不怨你。”看着司成眼中的愧疚,有句话雪碧

没有说出口:虽不怨,却也不再信任。

见司成似乎还有话要说,雪碧道:“回府之后又如何,是与那年过四十的什么将军结亲,还是在府中做不孝女,又或是因名声败坏而随意配婚,随后在深墙大院中了却一生,司成,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还望你成全。”

司成想了想,终于道:“司成明白了。”

第二日,众人上路,雪天路滑,走得慢了一些,终于在两日后,来到了玉州。玉州是靠近临近京城最繁华的城镇了,过了玉州,再有三五日便能到京城了。找到客栈投宿之后,众人早早安歇了。

第二日一早,司成就带着罗方远和罗晓文,带着礼物前去拜访玉州知府付天宁。司成是从相府出来的,这些年他往来贩货,一路上官府中人多加照拂,所以他每到一处,少不了要走动走动。

司成一走,众人无拘无束,便聚在客栈里聊天。马大叔是话多之人,得知雪碧与苏秀才早自己三天离开了杨城,便摇头晃脑讲起了杨城那几日的怪事。

马家又来了三个认亲的女婿,都拿着一模一样的信物,四个杨三清聚在一起吵闹了一天,闹得满城风言风语,马老爷一气之下病了,马家公子便做主,四人每人给了一百两银子,亲事作罢。可怜的马小姐,原本是才貌双全的佳人,却成了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到这里,苏秀才得意地看了一眼雪碧,雪碧只做未见,问道:“马大叔,那最先来的杨三清无赖至极,岂能善罢甘休。”

“自是不愿的,他还在马家门口大骂,说马家为了退亲故意找人冒充于他。不过,后来他的邻居告他趁自己办婚事偷盗财物,官府果然在他家搜到了财物。其他邻居得知后,纷纷到官府告状,说自家以前也曾莫名丢过财物,想来都是杨三清所为。现在杨三清被关在牢房里,想闹也闹不成了。”

“幸好这马小姐未与他成亲。”说完,雪碧亦得意地看了

苏秀才一眼,苏秀才正看着她,似有不满。

“是啊是啊。此事虽然热闹,不过,杨城还有一件奇事,说起来,倒是怪吓人的。”

“什么事,说来听听。”雪碧急忙好奇地问。

“杨城的刘记棺材铺,雪碧姑娘听说过没?”

雪碧一听,已然明白他所说为何,仍假装不知道:“我在那里只待了几日,怎会知道。”

“那一日,有人买了口棺材回去,搬的时候便觉得棺材特别沉重,并未在意。哪知拉到半路,棺材内忽然传出声响,拉棺材的人吓得屁滚尿流,请了官府的人打开棺材一看,里面躺着个大活人。后来到刘记棺材铺一看,乖乖嘞,好几口棺材里都躺着人。”马大叔说完,故作玄虚地停了下来,然后望着一脸惊讶的雪碧与苏秀才不语。

这马大叔倒是会卖关子。雪碧很配合地问道:“怎么如此?后来呢?”

“后来啊,官府把刘记棺材铺的人拿去审问,他们也不知原因。又问那些躺在棺材里的人,他们说不知自己为何为在棺材里。官府审来审去,也审不出个所以然了,就把那些人都放了。”

“莫不是闹鬼了?”

“很多人都这么说,所以那几日,天一黑,人人关门闭户,不敢上街了。”

等众人散了,雪碧回房,见苏秀才跟自己回来了,脸上明显带着两个字:不悦。就说:“你有何不满,直说吧。”

“杨三清盗窃财物之事,是……”

“是我做的。不过,我不曾冤枉于他。”雪碧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递给了苏秀才,“这是我在他家找到的,那日你不是路上丢了荷包,而是被他摸了去。”

苏秀才接过荷包,确实是自己的。“如此,他也算是咎由自取。”想了想,又问:“那些棺中之人呢?”

“就是跟踪你,打伤你的人。”

“如此,甚好,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