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
“呵,你的目的到底是不是这个还真的很难说啊,但是这些我都不想管,我现在要看到我的美羽。”杀戮救世界?有谁信?如果真有人信,那只能够证明那个人是白痴。
“可是,我给你派去的人你都没有带回来,我怎么知道你是否已经成功?”摊了摊手,斑表现得很是无奈,但是其实,即使是他们回来了,他也并不会这么快的就把美羽给还回去。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毕竟我也需要她恢复所有的力量,好让美羽能够恢复正常,更何况,你连我的事情都能够知道得那么清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进行得怎么样?至于那两个人,我不喜欢他们,难道还不能自由的处置他们吗?”那两个人,对于斑来说,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道具,如果回来证明事情已经成功,他会放过他们?只是,他认为岩户之村是安全的,把那两个孩子劝说留在那里,倒是失策了,不过想想,两个人都不是会听人劝的,也应该出来了吧?
“哎哎,茂吕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啊,虽然进入的方法不少,可是能够实行的实在是不多啊,能够用的也就只有一次。所以自从那个探子回来之后,里面的消息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了呢。”这说的是实话,如果是这么容易,当初仁绘也不必特意把村子放在那种地方。
“呵,并非什么都知道,但是知道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不是吗?”冷笑一声,茂吕老人便抱着八叶往前走,前面不远处便是他之前居住的地方。
“不过,还不够多呢,比如说……”斑特意停顿了下,深沉的看着老人的背影说:“你真正的目的。”
“目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已经说了我该说的,信不信倒是由你了。”茂吕老人不想跟斑说得过多,他不知道对方知道了多少他的事情,所以,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冷静并且少说有关自己的事情。
“信与不信,还是要看人的,不是吗?”反正他们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过信任这种东西,有的只是单纯的威胁以及利用,从探子告诉他信息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目标锁定了这个人。而从他期待那个小孙女开始、重视那个小孙女开始,他就在设局,可惜的是,如今自己设的局,他也确实踏了进去,自己却更为不安,就像是他是故意等这个局设好,然后再往下跳。
看着茂吕老人没有丝毫变化的脚步,斑微微眯起了眼。茂吕岩户,你到底想要什么?“最后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不要再耍花招,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杀那两个人才不带他们回来,这次我也算了,不过,事不过三,你已经两次妨碍到我的事情了啊。”
“呵呵,彼此彼此,你也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骗我。”茂吕老人说到这里,忽然回头看了斑一眼,那一刻斑忽然感觉,茂吕老人知道了他的计划,不过这种感觉只是出现了一瞬,便消失无踪,怎么可能呢?那些事情,除了他自己,他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窝在沙发里,紫菀却感觉到越来越不安,身边太过安静,安静得让她好像是能够听到很细微的声音、能够让她感觉到很轻微的变化,于是,所有不安的感觉就像是水滴一样,一点一滴的汇聚成河流,潺潺的流入大海,渐渐的淹没了紫菀。
随着时间的流逝,紫菀心神越加的不宁,她没办法好好的呆在一个地方,她猛地站了起来,不断的走来走去,脚步的急促表明了她心中的焦躁,可是她实在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紫菀知道自己这样的情绪太过莫名其妙,她烦躁的抓着头发撕扯着,似乎是想要把烦恼全部都给扯出去,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后来紫菀又倒了杯温水,想要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却忽然无意中看到窗外火红的明月,她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冲到窗边瞪着那个月亮,在看清楚月亮确实是红色的时候,绝望的想起了那个预言。
火红的圆月之下,罪孽之火熊熊燃起,血色的双眸,延续着千年的恩怨。喷涌的鲜血,染红了漆黑的天空,邪恶的诅咒,再次被启动。
不……不可能的,这不可能……鼬已经离开了岩户了,这件事不可能发生!紫菀摇摇头,想要甩去自己忐忑的感觉,但是,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是草一样疯长着,沾满了紫菀的脑海。
突兀的,一抹血色涌上眼前,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拦腰砍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撒到紫菀的脸上,把她美丽的紫色双眸染成了红色。才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紫菀眼中的月色便转换成了岩户之村的惨状,一只有着多个头的大型犬咆哮着冲进人群,头一甩,便有无数人被它咬断了身体,尸体在它的口中变得血肉模糊,所有人对它的攻击都全部无效,这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绝望。
紫菀睁得不能再大的双眼已经完全没有了焦距,里面透出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以及绝望,过度的悲痛竟让她的双眼流出了红色的血泪。
那些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清晰的掠过,然而每一个人的表情莫不是慌乱而绝望的,紫菀想要伸出手抱住那些人,可是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被动的甚至是强制性的被人按在观众席上观看一场残忍的杀戮。
紫菀的耳边充满了痛苦的喊叫声、惊慌的逃窜声、绝望的悲鸣声以及垂死的呻吟声,惊惧中,还有人高喊出了“巫女大人救命!”这句话,这一声临死前的求救让紫菀整个人陷入了崩溃的状态,她颤抖着身体,就连牙齿也在瑟瑟的发着抖,无力的双手再也没办法抓紧什么东西,“碰!”的一声巨响,水杯掉落到了地上,就像是紫菀碎裂的心。
这一声巨大的响声,让紫菀眼前的景象回复到了血月上,但是,她已经无力分辨到底有何不同,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嘶声力竭的嘶吼着,可是涌出喉咙的,却只有那嘶嘶的哑气声,就像是一个不懂得吹笛子的小孩子,只能够让其透风而不能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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