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 74 章(捉虫) “因为这包……(1 / 1)

“因为这包袱的事,尤峰闹腾了好几日,脾气坏着呢。”

瞧着马儿驮包袱下来,包袱大大,里头有衣有被,还有金银元宝。

别的不说,就是那裹包袱的包袱皮都着实不平凡,上头的经文漾着金光,只远远一看,就有种心中戾气消弭的平静。

眼瞅着都要分到自己手中了,结果鬼差又给收了回去,惊喜一下就成空,叫尤峰怎能不气

方怀舟觑了尤峰一眼,“就跟乞丐听大戏一样,穷开心了一场。”

尤峰大怒,“臭赶船的,你说谁是乞丐了”

方怀舟挺直了腰板,“谁应就是谁呗”

两人吵嘴,方怀舟有公家身份护着,尤峰捏着拳头打不着人,最后,他激怒之下,竟然学了乡下大娘骂人干仗的架势,颓颓颓的啐了好几口口水过去。

只想着伤害不到你,我也恶心恶心你

鬼唾极阴,也是攻击手段,方怀舟身上护体的光圈再次亮起,让那鬼唾从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

尤峰

他狼狈摸脸,“臭赶船的”

“哈哈哈”对面,方怀舟笑得畅快,“你打不着,你打不着来呀,来呀,你再来呀”

潘垚

潘垚忍不住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都多大的人了,这两人还这样耍,她学校里的同学都不这样玩了呢。

再看尤峰这一米八几的壮汉,在潘垚眼里,那是连小学鸡都不如了。

“走了走了,赵家人要问你几句话,要是答得满意了,我给你烧点包袱,前些天,赵家烧下来的花皮包袱都是我写的。”

尤峰抹脸骂街的动作一顿。

就几句话的功夫,要是有酬劳,好像也还可以

还不待尤峰考虑清楚,手腕间的那道灵炁动了动,下一刻,他如一阵烟,又似一阵黑雾,被潘垚裹挟着朝上奔去。

天旋地转,再睁开眼睛,此处是黄昏时候的墓园。

清风吹来,松柏树沙沙作响。

丁桂香几人只觉得周围一下阴沉了几分,手臂上有鸡皮疙瘩起来,一道泛凉的目光好似从她们身上扫过,又挪开,又扫过

尤峰打量着这一处地方,也打量着赵家人。

另一边,见潘垚睁开眼睛,于大仙松了口气。

“土土,怎么样”

“成了。”潘垚点了点头,指着前头的一棵松树阴影处,道。

“人就在那儿,他叫做尤峰,大约一米八三,身量高大魁梧,左边脸上还有一块灰斑。”

“祥鹏脸上没有灰斑”丁桂香紧着就道。

“对对,祥鹏脸上干净,打小时候,大家都说他的皮肤像妈,那是随了我。”

老太太郑音容连忙也跟着附和。

丁桂香暼了她一眼,都不想说老婆婆这臭美样了,夸儿子还要再暗暗夸夸自己。

她顺着潘垚手指的方向,眼睛看向松柏树下头,急急问道。

“这位大哥,我家祥鹏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穿着祥鹏的衣服,戴着他的金链子和手表最后还死在大江里头了。”

尤峰这才恍然,“敢情,你们是将我当成是那傻大哥收殓了啊。”

鬼音幽幢,除了潘垚,其他几人瞧不到尤峰,自然也听不到他说什么了。

众人只感觉到一股阴寒如暗流涌动而来,还有那簌簌而响的松针。

潘垚想了想,指尖氤氲一道灵炁,灵炁化作数个光点,落入几人眼中。

瞬间,他们瞧到的天光大不一样了。

今儿天气晴朗,此时黄昏里时分,太阳还未完全下山,西边一轮暮日散发出柔和的光,暮光晕染了云朵,霞光半边天,就连冰冷的墓园也不吓人了。

清风徐徐吹来,余光落在树梢,落在墓碑上,犹如往上头披了一层薄纱。

这会儿,一切都变了。

只见天光晦涩了几分,像是染了一层灰,带着死寂,树梢下,墓园阴影的地方,有几道影子若有似无的飘忽着,前头那棵松柏下,尤峰的脸格外清晰。

只见他脸色又青又白,没有一分的血色,失去生命,那双眼睛好像都带着几分恶劣和无情。

几人吓了一跳。

郑音容捂着心口,抓着身边赵来云的胳膊。

赵来云吃痛,心下也震撼。

不知道是吓的,亦或是旁的什么原因,这会儿,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和死人也没差。

不过,这会儿大家脸都白,他这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倒是也不显得扎眼。

潘垚介绍“这就是尤峰了。”

丁桂香忍着惊惧,又问了一遍,最后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鬼物好戏人,尤其是吓到人时,它们能感受到那股惊惧,这情绪对它们来说,就犹如琼枝甘露一样的美味。

尤峰死后便在黄泉边折腾着过河,他没见过人,也没有吓过人,倒是不知道鬼能吃这情绪。

这会儿,郑音容三人惊惧,他尝到滋味,馋心和贪婪心顿时升起。

这下,他也不接话头,桀桀怪笑一声,眼瞅着就要朝巨人观的死相变去,想再多吓吓几人,他好继续饱食一顿。

黑雾渐浓,恶臭涌起。

潘垚怒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落,只见一道雷光顺着链子朝尤峰袭去,直把他电得颠三倒四,浑身那黑雾散去,重新变成青白模样,这才罢休。

“我说我说。”

吃了罚酒,这一下,尤峰看着潘垚的眼里有了惊怕。

刚刚那一下雷光,他从骨头深处疼起,上刀山下油锅,大抵也就这样痛了吧。

尤峰老实了。

“那天的天气有些阴,我在路上走着,眼瞅着就要下大雨了,那位大哥停了车,摇下窗户他问我,要不要让他捎我一段路。”

尤峰回忆。

人和人的境遇怎么能差这么多他还记得赵祥鹏摇下窗户,见到彼此模样时,两人眼里的诧异。

不错,乍一看之下,他们生得有些像。

两人都是人高马大,四肢魁梧,留着板寸头发造型的大汉。

只不过赵祥鹏是做生意的,气质温和一些,尤峰却一脸凶相,左边脸上还有一点灰斑。

雷声轰鸣,大中午时候,天光一下就黯淡了下来,天上雷光电闪,带着骇人的气势,眼看着一场大暴雨就要来临。

尤峰上了车,嘴里感激,一路上,他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赵祥鹏脖子上的大金链子,还有手腕上的手表。

那手表一瞧就知道它很贵

尤峰皱了皱眉,“也怪那大哥自己瞎好心,又瞎嘚瑟显摆,阔就阔了,竟然还显摆到我头上来了”

“所以啊,我就把他给劫了”

雨下得很大,水哗啦啦地砸进车前玻璃,后视镜也看不见,视野太小,怕冒雨行车不安全,赵祥鹏便踩了刹车,将车子停在一边。

他拉上手刹,正想回头说什么,这时,一根皮带缠上了脖子。

后面缠上的力道特别大,赵祥鹏用双手去挠,脚下乱蹬,却挣不脱那皮带。

很快,他手一软,整个人都没了意识。

墓园里。

尤峰摊了摊手,还不觉得有悔。

“应该还剩一口气,我剥他衣服换上时,摸了摸他的身子,那身体还是软着热着的。”

“我只求财,不夺命,何况那大哥人还不错,瞧着下大雨还要捎我一程,那段路可不安全,以前雨大还有山洪泄下,我心里也领他这份情。”

按尤峰的说法,雨下得那么大,那儿又偏僻,他和赵祥鹏又素不相识,他要是心狠一些,直接害了赵祥鹏的性命,都没人找得到他。

留一口气,还是他感恩,心里仁慈呢。

潘垚和于大仙听了,连连皱眉。

不愧是生了副恶人相的,相由心生,这人行事就是恶。

潘垚在心里偷偷打叉叉,红色的。

她在心里暗道,别的先不说,反正那花皮包袱是别想了

旁边,丁桂香听到这里,她捂着嘴巴,眼泪都下来了,喃喃自语,道。

“你不是人,祥鹏好心载你一程,他好心”

“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尤峰皱着眉,眼里透出凶相。

“他戴金戴表的,一副富贵相,走出来就该知道会馋到别人,怪不得我”

“只能说他太天真了,这世界上还是坏人多,随随便便便要做好人,自己又没个戒心,损了财也是活该。”

尤峰说完,自己也不是滋味了。

那身好衣裳才穿上,金链子和手表也才戴上小半天,他就被人害了。

直到现在,他都还想不明白,害他的那小子是谁,到底又为何要害他。

要是也为财,将他丢进河里,怎么可能还留着大金链子和手表

“天杀的,要是让我逮着他,我非拖他一起下黄泉不可”

尤峰眉眼一沉,凶相毕露。

潘垚没好气,“这是上天开眼,报应”

虽然已经迟了,潘垚还是问了一下事情发生的地址。

停车的地方是凤凰洲的一段土路,尤峰抢了赵祥鹏的衣裳和财物,直接将人丢在附近一处桥洞下头,那儿乱石杂草丛生。

汽车他倒是不敢要,市里的车都是有数的,自行车丢了都能追回去,更何况是这样显眼的桑塔纳。

所以,他一开始没想要抢车。

但是,一辆车对男人的吸引力极大,尤峰心痒痒,到底还是没舍得。

左思右想,他便想着将车开上一两天,过过瘾,回头再寻个地方丢了。

哪里想到,才开了小半天,这福气的滋味吧,嚼吧嚼吧,还没囫囵地吃出个味儿来,他就没命了。

天擦擦黑的时候,经过牛头湾时,尤峰瞧着桥上那处风景疏朗,能见到远处的牛头青山,山半腰有云雾缭绕,如仙人之境。

下过雨的空气也清新好闻,想着今日收获不错,他就停了车,站在桥边看风景了。

手扶在桥边缘,欧米茄手表滴答滴答走,清风吹来,浊气尽吐,尤峰有大江大河尽在脚下的畅快之感。

墓园前。

尤峰一脸晦气,“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是谁,他朝我这边走来,开始时候,我也没多介意,只以为是路过的人,哪里想到,他朝着我就扬了把灰,眼睛被迷了,我才吸了几口气,人还有点晕乎。”

等再醒过来时,人就在黄泉边了,尸体都被泡成了巨人观。

可以说,尤峰那条命是没得稀里糊涂的。

尤峰愤怒“没弄明白我怎么死的,我死都不瞑目我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再让我瞧着他,我一定把他的皮都剥下来”

潘垚

该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回头我给你报个案吧,你把你是哪里人和我说下,凶案一般是为情为财,还有就是为仇,你人这么坏,说不定是得罪仇家了。”

见尤峰一副不信任模样,潘垚又举了个例子。

“你放心,报案肯定好使,你瞧,前几天赵家烧下去的包袱上头贴了冥国邮政,走了官道,东西就有了保障,名字对不上,你还拿不到错包。”

“甭管上头还是下头,公家做事,那绝对公平公正还负责人”

尤峰

听起来,好像也有点道理。

潘垚要送尤峰下去,尤峰抱着胳膊,这会儿却不想回黄泉边了。

“那下头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土就是河,还有一个臭赶船的,我不走,我要在这儿待一待。”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会儿暮色发沉,日头晒不到尤峰,他贪恋人间之色,倒是不想被送回黄泉边。

潘垚没有理睬他,准备等占卜到赵祥鹏在什么地方后,再把这尤峰送回去,左右时间也不迟。

丁桂香心神不宁,潘垚宽慰了几句。

“阿姨,你别担心,赵大叔肯定还活着,他可能是伤到哪里了,一时忘记怎么回家。”

“等我占卜后,知道个大致方向,回头你们去寻他,一家人就能团聚。”

“恩。”丁桂香轻声应了一声。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家老赵肯定是伤到哪了,说不定是脑袋,结果忘了家,忘了自己和小景。

又或是瘫了

不然,丁桂香实在想不通,依着赵祥鹏的性子,他又怎么会不自己找回来

丁桂香心里浮起赵祥鹏衣衫褴褛,胡子邋遢,瘦得皮包骨头,拄着一根拐杖,拿着破碗乞讨的模样。

只这么一想,她心里就心酸得不行。

刚刚准备占卜,就听墓园前头有吆喝声传来,潘垚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瞧见来人,她的眼睛瞬间瞪圆,有些意外了。

来人竟然是张礼鹤张天师。

只见他身边跟着纸人阿大,阿大手中拎着一个大约二十岁出头的青年,青年个子中等,被阿大拎着,就像提溜着鸡崽一样轻松。

这会儿,吆喝声就是从张礼鹤口中传出来的。

“你小子老实一点,要是再敢耍滑头,小心我让阿大把你的头拧了”

“不敢不敢,大师我不敢的。”青年畏畏缩缩。

他感受到捏着自己脖子处的那只手冰凉没有温度,再想起那人没什么感情的眼睛,还有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以及旁边这人算卦天师的身份一瞬间,青年对阿大的身份有了猜想。

他越想越怕,眼里的畏惧也愈发膨胀,下一刻,在瞧到墓园处的赵来云时,那恐惧就像找到了出口,一下就宣泄了出来。

“来云哥,你只说这人是个穷酸算卦的,没说他有真本事啊”

“要是知道他能养小鬼,打死我也不掺和你夺家产这事”

“左右你那堂弟的脑袋都被开瓢了,命都没大半条了,再费这事干嘛这下好了,我惹到鬼了这道长养小鬼啊,他养的是小鬼啊”

青年越说越怕,最后,他崩溃地抱着头,脚一软滩了下来,朝着阿大和张天师就是猛一阵磕头,嘴里不住喃喃。

“小鬼大哥饶命,天师饶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礼鹤跪在脚边的青年踢开,呸了一声,“胡说什么呢,你才养小鬼,你全家都养小鬼。”

那边,瞧见来人时,赵来云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更白了。

“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奶奶,伯母,你们别听这人乱说话,我没做过,什么都没做过”

说完,他急急地朝郑音容和丁桂香看去,尤其是郑音容。

另一边,青年的话犹如一个炸弹砸下,砸得众人头晕眼花,两眼发黑。

郑音容和丁桂香都惊得厉害。

堂弟开瓢夺家产

这,这是指赵来景被打破头,去了大半条性命的事情吗

“这是谁,怎么回事”郑音容一把回抓赵来云的手。

她很用力,涂了透明指甲油的指甲一下就嵌入赵来云的胳膊中,掐了道深深的痕迹,眼睛紧紧地盯着赵来云。

赵来云着急又委屈,“奶奶,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人,他要不是认错人了,就是受人指挥,胡乱攀扯我。”

“我是您养大的,大伯和大伯母对我也好,我是疯了还是丧良心了,竟然还会去找人去害小景”

郑音容心里镇定了一些。

是啊,她养的孩子她自己知道,小云性子温和孝顺,对来景那孩子也多有忍让,从来只有来景欺负小云的份,哪里有小云找人害来景的事”

误会这里头肯定有误会

“好一个白脸狼戴草帽,假充的善人”张礼鹤瞪了赵来云一眼,嗤之以鼻,“我都问清楚了,就是你要害人”

潘垚好奇,“张天师,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天师激动,“师侄啊,多亏了你让阿大护着我,不然,今儿我的脑袋也得被开瓢喽”

原来,被阿大拎着的这个青年叫曹义明,他是个街溜子,吊儿郎当又游手好闲,平时也没个正经工作。

他有个表姐叫乔小小,她和赵来云处了对象,因着这层关系,赵来云和曹义明走得很近,一些社会上的事,赵来云出钱,曹义明出力。

张礼鹤指着赵来云就道。

“就因为我算出了你要测的林字,它问的是兄弟,你见我算得准,又见我应了那胳膊打石膏同志的约,怕我真有本事救了你堂弟,居然这么狠心,遣了这混账小子过来,想让我伤筋动骨,出不来门,好今儿帮不到你那堂弟,是吧”

“狼心狗肺,畜生不如”

张礼鹤又骂了两声,心里还有着后怕。

都说越年轻的人性子越唬,这话半点不假。

曹义明二十来岁,昨日晚上,张礼鹤收摊后,他便跟着张礼鹤了。

张礼鹤身上带着桌子凳子,别瞧这东西朴实,干仗时候可是个大杀器,曹义明一时也不好动手。

当然,他还能再炮制一次娘家兄弟暴打出轨男的戏码,多叫几个兄弟,但类似的事儿前两三天才发生过,再来一回,那就显得太巧,也太刻意了。

别的不说,之前那事,警察还在附近问着话呢。

这样耽搁了下,路上没打到人。

不过,曹义明也不泄气,他这个街溜子多才多艺,竟然趁着天黑张礼鹤睡下了,拿铁丝撬了门锁。

悄悄进屋后,他拎着铁棍就准备对张礼鹤抡一下,准备回头再偷点东西,做出入室行窃伤人的模样。

哪里想到,张礼鹤是睡得沉了,贴在他衣裳上的阿大可还睁着眼睛呢。

墓园里。

张礼鹤畅快极了,“哈哈,他小子被阿大吓得半死,师侄,不愧是裁纸成兵术,阿大这身手,这力道,那是这个”

他比了个大拇指过去。

末了,张礼鹤感激潘垚,还感慨不已。

“天降横祸,天降横祸,要不是有师侄你,我就是躲在家里,这血光之灾都躲不过”

难怪有一句话叫做劫难难逃。

潘垚“客气了,也是阿大自己愿意帮忙的,你要是谢,就谢谢阿大吧。”

“哦”张礼鹤意外。

这纸人还能有自己的所思所想

“阿大,多谢你了。”他试着感激道。

“客气客气。”阿大口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挠了挠脑袋,冲张礼鹤露了个笑容。

有些憨,有些淡,但那普通的脸一下就灵活了些。

张礼鹤心中直道稀罕。

潘垚瞧着阿大心口处的灵,眉眼一弯,唇边也漾开了笑意。

再看赵来云,潘垚都有些稀奇了。

这么说,林字上头的那阵风是自己喽

真是奇妙的缘分

赵来云还在那儿犟嘴,“我是测过字,问的也是兄弟,这事我承认。”

“你也说了,那一卦是我如愿以偿的卦象,今天小景醒了,大师你算得准,这不都在说明,我没有心怀恶意吗”

“至于这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随口攀扯泼脏水,我就该认了”

赵来云越说越激动,一副你污蔑人的模样。

张礼鹤面露同情,“不,我算得不准,你那一卦于你而言,是衰不是吉。”

潘垚点头,“不错,燕衔春泥树筑巢,一朝风雨至,燕巢又成泥,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迹象。”

在潘垚说出一场空时,赵来云僵了僵。

他看了看松树下的尤峰,再想到今日赵来景的清醒,心中茫茫然。

可不是燕巢又成泥,诸事一场空么,眼瞅着就要成了,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再看郑音荣,暗地里,赵来云在心里偷偷恨上了她。

追根究底,就是因为她去芭蕉村求了花皮包袱。

那边,尤峰本来抱着胳膊在一旁看热闹,在见到曹义明时,他眼睛微微眯起,最后越瞪越大。

片刻后,暴怒起,尤峰那对眼珠子几乎成两粒铜铃。

“好啊你小子我这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认得你,就是你朝我扬灰,是你杀了我”

巨大的怨怒下,尤峰身上的鬼炁骤起,铺天盖地,尤其此时他还处在墓园,又是黄昏时刻。

天时地利人和,此地逢魔。

无须灵炁开天眼,曹义明眼里就出现了尤峰的模样。

大金链子,欧米茄手表曹义明都见过。

午夜梦回时,他也曾有过些许的良心不安,尤其是听到巨物落水的声音,他总有些心慌。

过年过节,他也都有去庙里观里拜拜,虔诚又真心。

“大,大伯来云哥家大伯,不是我要杀你的,是来云哥叫我干的是他,都是他。”

曹义明慌得不行,开始甩锅。

“呸张大你的狗眼看看,谁是你大伯了”尤峰暴躁得要膨胀,隐隐有朝巨人观死相变去的趋势。

啊不是大伯吗那这人是谁明明戴着欧米茄手表和金链子了。

曹义明傻眼了下。

下一刻,他朝赵来云看去,眼里有着求证和讨救。

赵来云一张脸铁青,瘦削的手攥着裤腿缝,青筋暴起。

潘垚

她忍不住道,“别瞧了,你来云哥都要被你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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