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捉虫) 不过,潘三金也……(1 / 1)

不过,潘三金也好奇这鹤情秘药一事,他特意询问了老仙儿。

这屁股长毛,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就能知道,这徐昶屁股长毛,小兰香就是被下了秘药,明明都死了几百年的人了。

“欸,不对呀,你刚刚说也被下了鹤情”潘三金在也字上加重了语气,重点强调。

随即,他瞪大了眼睛。

“还有谁啊”

“老仙儿,这事可不能马虎你看小兰香,它都死了好几百年了,竟然还一口一个昶郎,咱们这被下药的人,药解了吗”

于大仙

解了解了,生了娃娃就解了。

三白镇的事,潘垚没有细说,潘三金和周爱红只知道自家盘盘和老仙儿去了趟三白镇,调解了下家庭纷争,主人家感激,还送了他们好多的三白酒。

至于一胎三十三个宝,还是男子产下,这事儿啊,于大仙想了想,还觉得牙酸牙疼。

他嘬了下嘴皮子,一言难尽模样。

都说享多大的福,遭多大的罪,最难消受的便是美人恩,那黄铮龙享了两份美人恩,可不就是得多遭点儿罪了

“解倒是解了,不过依我看,那事还是莫要再提了,你听了都得脏耳朵”

“老仙儿我哟,自打那天瞧了后,这眼睛是哪哪都不舒坦难受了好几天呢,总觉得这眼睛咯噔,一跳一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了针眼。”

于大仙摆摆手,一副我是为你好,还是不听为妙的模样。

不待潘三金继续问话,他上下瞧了瞧两人,稀罕道。

“今儿怎么都上我这儿来了”

既然于大仙没有多提,潘三金知趣,也就揭过这事了,更何况还是正事要紧。

潘三金指了指潘垚,“喏,是盘盘要来,我正好今儿吃得多了些,就陪她一道出来了,正好消消食。”

“还真别说,这下过雨的天气,空气都好闻许多。”

于大仙将目光看向潘垚。

潘垚将想画驱蚊符的事儿说了说。

于大仙听了后,一拍手,褶子脸上笑成了一朵喇叭花。

“这个好这个符实用”

“回头画成了,咱们在小庙里先贴上,最近天气潮湿,蚊虫又多又大,个个就跟那战斗机似的,嗡嗡嗡,嗡嗡嗡,在我耳旁飞个不停,恼得人睡不踏实

对于蚊虫灾害,于大仙也是深受困恼。

小庙附近草木丰茂,还有大榕树,那蚊子是太多了,这时候大面积灭蚊子,通常是用兑了水的敌敌畏,再用喷壶一喷,味道特别重,好一会儿人都不能在里头待着,会中毒

供销社倒是有卖蚊香和蚊烟条。

蚊香的烟雾少一些,但它更贵,再加上它又是消耗品,大家伙儿舍不得买,买的更多的是蚊烟条。

蚊烟条是六六粉1混着木屑,火苗一点,那烟味老大老熏人了。

潘垚一说驱蚊符,想着六畜平安符的功效,于大仙便期待了。

潘垚也不和于大仙客气,自己走到角落里,将老仙儿那箱的书籍翻出,坐在小庙的窗檐边,静静地翻阅研究。

于大仙和潘三金看了看窗户边的小姑娘,对视一眼,俱是一笑。

小庙这一处很安静,只见一盏昏黄的电灯点着,从外头能瞧到小姑娘的影子倒映在窗户上,偶尔提笔写写,亦或是又翻出另一本手札比照。

春分过后,没过几日便是清明,一到清明,那天气就又是潮乎乎的了,接连好几日都是阴天。

潘垚和潘三金去山上扫了墓,回家的路上,两人还碰到了同样扫墓归来的李耀祖。

李耀祖蹬着自行车,后头绑着锄头镰刀等物,还扎几条的青松枝。

瞧见潘垚,他奋力的蹬着车轮子,追上了潘三金的自行车,两辆车并排走着。

李耀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和潘垚打招呼。

“小大仙,这么巧遇着了,你们扫墓了没”

“扫了。”潘垚朝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青松枝。

李耀祖腾了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瞧我问的废话,你这青松枝都折了,自然是扫完墓,祭拜完祖先了。”

潘垚冲李耀祖笑了笑,坐在潘三金后头,将青松枝抱好。

在他们这里,扫完墓后,一般得折几只青松枝插在门上。

俗话说单阳双阴,祖宗的坟头处一般都种两棵松树,不单单因为松柏万古长青,种这树能荫蔽子孙,更因为传说中,魑魅魍魉中的魑鬼喜欢吃人脑。

它们惧怕松柏,坟前种下松柏,也有驱逐魑鬼的意思。

旁边,李耀祖和潘垚唠嗑着闲话,主要是夸那驱蚊驱虫符好使。

“我往屋子里一贴,好家伙,特别管用”

“昨晚有点热,我没有支蚊帐,你们也知道,那蚊帐老闷人了,要不是蚊虫实在多,我都不想挂”

“昨天贴了符,我没点蚊香,还开了点窗户,愣是没个蚊子叮我小大仙,你那儿还有这灵符吗一会儿我还得再上小庙那处求几张,往我的鸡寮里贴一些,让我家公鸡母鸡也享受享受这快活日子。”

李耀祖说得逗趣,潘垚杏眼儿弯了弯,大方道。

“行,老仙儿那儿应该还有,不够我再画一些。”

“不过,蚊子也叮公鸡母鸡吗”潘垚又有些好奇。

这事儿她倒是没有注意到。

潘垚平日里修行,炼化的气息纯净,不单单和她一起住的人受益,就连牲畜和瓜果也比别人家的好。

周爱红撒了点种子在院子自留地里,那菜苗就跟饮了甘泉一样,蹭蹭蹭地往上长。

才刚刚清明时节呢,院子里便挂了豆角,丝瓜茄子等瓜果蔬菜,瞧过去碧绿碧绿的,格外舒畅。

家里的鸡鸭也比别人家的胃口好,会吃东西,肉长得也多。

蚊虫蜈蚣这些不好的东西却少见,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家里大猫镇着。

想着公鸡还有厚毛,竟然怕蚊虫

“怕怎么不怕了”李耀祖点头,“鸡寮嘛,再怎么勤快打理,那也是有味儿的,还得搁水在里头喂鸡,这蚊虫就是少不了”

“最近天暖,蚊虫也多,我那公鸡的鸡冠都被叮了好几个包,我天天捉它们擦药,不擦不行啊,厉害的会流脓的。”

“回头贴个符,能省我老多事了。”

潘垚听了话,在脑海里想了想李耀祖抱公鸡的画面,肯定是鸡飞狗跳,头上顶鸡毛。

她忍不住又笑弯了眼睛。

回程总是比去程来得快,说着闲话,两辆车便到了分别的分叉口。

李耀祖依依不舍,“小大仙,那我先走了啊,回头再给你们拎两只鸡,我特意养在外头,经常赶着它们跑来跑去,市场上叫做走地鸡,肉特别紧实,鸡腿儿好吃”

潘垚听得馋了馋。

“那耀祖叔你早点来拿符吧。”

回到家,车子还未停稳,潘垚便跳下了车,捧着青松枝条就要朝门和窗户的缝隙处插去。

“爸爸来,你个子不够。”潘三金乐呵呵地接过,将这青松枝条插好。

“好了,你玩儿去吧,回头暖菇包蒸好,我去小庙喊你回来吃。”

潘垚期待“恩”

潘垚本来想去找潘燕妮几个一道玩,想着李耀祖说的驱蚊符好使,她转了个方向,又朝老仙儿那处走去,准备再画一些灵符搁在庙里。

前两天时候,于大仙的新房子便盖好了,墙壁刷了大白,地上铺了水磨石的地砖,楼梯处搁了木头做的楼梯,踩上去咚咚作响,簇新又干净。

小两层的平房,瞧了就让人欢喜。

于大仙一眼瞧上就喜欢了,恨不得当天就搬进去住,还是潘垚劝了两句,这才打算晾一晾味儿,等端午节过后再搬进去。

现在,他还住小庙那处。

芭蕉村,小庙。

潘垚提笔凝神,聚精会神的画着驱蚊符。

于大仙坐藤椅上,时不时地喝上一口热茶。

小庙门口也插了两根松枝,那是潘垚特意问了老仙儿师父的坟地,和潘三金上山祭奠祖宗时,一并也将那师公的坟地杂草清理干净,折了松柏枝条给老仙儿带回来。

毕竟,于大仙也上了年纪,腿脚爬山就不灵便了,还是留在小庙里。

他撅着嘴嘬了口热茶汤,茶水氤氲中,瞧着窗户下头小桌子上,潘垚的动作越画越熟练,到最后是一气呵成。

只见一点灵光漾过,黄纸朱砂成符。

于大仙不禁喟叹。

当真是一点灵光即成符,世人枉费朱与墨。

“叩叩叩,打扰了。”这时,小庙门口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道客气的声音。

潘垚停了笔,和于大仙一道瞧了过去。

两人皆有些意外,听声音时候,那道声音清越中带了点哑意,但声音并不显老。

两人便都以为是中年女子,回过头一看,来人竟然是个老太太。

还是个衣着考究的老太太,和他们乡下地头朴素的老阿婆很是不一样。

只见她头发花白,穿着裁剪合适的裤装。

今日阴天,清晨时候还下起了绵绵细雨,天气有些凉,她便在棕灰色的衬衫外头套了件与裤子同色的外衫。

外衫的领子是青果领的制式,她虽然面上皮肤干皱,瞧过去有六十好几的模样,但身形和仪态仍然很好。

这样一身黑的打扮,衬得那头花白的发都有了酷飒之感。

这个时候,就是年轻人都不一定穿得这样时髦。

“我进来了”

老太太习惯了别人对她不一样打扮的侧目,见于大仙和潘垚还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在意,直接开口问了。

“请进请进。”于大仙将人招呼了进来。

瞧着桌子上的花生壳,于大仙老脸一红,紧着就拿过小篓子,将壳往里头扫了扫,又用干净的布擦了擦桌子。

“坐坐坐,呵呵,地方小,这儿脏乱了一点。”

潘垚

老仙儿有点不对哦

她要是没瞧错,老仙儿刚刚去拧抹布的时候,还特意凑近了墙面,在挂了小圆镜的镜子里多瞧了自己两眼。

偷偷照啥镜子呀

老仙儿该不会是红鸾星动了吧

想到这里,潘垚坐直了身子板,瞪大了眼睛去瞅于大仙的面相。

于大仙注意到潘垚的目光,暗暗瞪了一眼过去。

这小丫头,又做什么怪

潘垚放松还好还好,只是有点蠢蠢欲动,勉强算是没有动。

潘垚侧头看向老太太,这会儿,她正笑着和于大仙说不要紧,是她自己来得突然。

老太太说话不急不慢,带着一股岁月沉淀的优雅气质。

“我姓郑,名叫音容,是这样的,我听人提过,说是芭蕉村的小庙很是灵验,今儿清明,我想给我那阴间的孩子烧些包袱下去,想请大仙帮忙刻一道木牌的。”

老太太这话一出,于大仙和潘垚都肃了肃容。

人生最痛,莫过于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这老太太竟然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于大仙沉痛“节哀。”

郑音容叹了一声,她长了细密皱纹,皮肤依然白皙的面上也浮起了一道愁思。

“不打紧,都过去许久时候了,刚刚走的那几年,我心中那个痛啊,真是恨不得跟着一道去了,但是不行,我得养着孙子时间能抚平一切,再多的难过,现在也平静了许多。”

老太太特意从a市过来,大老远地来一趟不容易,做花皮包袱时,于大仙便唤了潘垚。

“说句惭愧的,我这徒弟天资高,修为比我好许多,你要是不介意她年纪小,这事儿我就让她办了。”

“不会不会。”

潘垚问了问老太太,知道老太太的纸钱是店里买的,想了想,起身去角落里将钱凿子找了出来。

这东西她前几天刚用,东西倒是好找。

“纸钱没有凿,那就只是废纸,烧到下头也没有用。”

“我前些日子去了镇上的香火店,瞧见店里卖的纸钱,有的是没有凿过的,我不知道你买的是什么样的,这样吧,我也给你凿一些。”

也就顺道的事,老太太大老远过来,潘垚也热情。

“那就麻烦了。”老太太坐着,微微笑了下。

潘垚找出钱凿子。

钱凿子是铁质长条,上头有五枚方孔铜钱连在一起,往纸钱上凿的时候,得用硬木击打,这样一来,钱凿子吃了力,就能在纸钱上留下铜钱的痕迹。

按理来说,用铁锤子更能吃力,凿的时候也轻松,不过,老仙儿说了,之所以用硬木,那是鬼物惧怕尖锐以及金属之物。

用了铁锤子凿纸钱,会惊到下头的阴物,那样就不妥了。

凿了一些纸钱后,潘垚准备帮忙写花皮包袱。

清明时要烧包袱,所谓烧包袱,便是将金银钱以及纸衣纸被往阴间烧,东西太多,得用包袱包裹。

这就跟往邮局里寄东西,外头得打包,写上收信寄信人一样。

今儿,潘垚自己家给祖宗烧的是素包袱,也就是直接用张白纸包一包纸衣等物,只中间贴一道签,上头写上祖宗的名讳。

还有一种就是这郑老太太这样要求的,花俏一点,也叫做花包袱。

花包袱的封面上头不单单要写亡者的名讳,还要在写经文,画莲花,里头搁一小块木刻的“冥国邮政”在上头。

木刻牌大约四寸大小,潘垚挑了块槐木,心中也觉得稀罕。

这不就是阴间版的邮票嘛

另一边,于大仙招待老太太,他推了杯热茶过去,问道。

“对了,你家孩子的名讳是什么我让土土一道写上。”

郑音容叹了口气,“赵祥程,赵祥鹏。”

这话一出,于大仙眼睛瞪大了些。

潘垚也不免抬头看了过去。

末了,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唏嘘和同情。

这老太太惨啊,竟然没了两个孩子。

潘垚又拿起了硬木锤子和钱凿子,“那这钱有点不够,我再给你添一点儿吧。”

于大仙“对对,咱们再添一点儿。”

郑音容

虽然这一老一少是好心,不过,这话怎么好像听起来怪怪的

从来只有添喜的,哪里有添纸钱的

郑音容“够了够了,麻烦两位大仙费心了,这纸钱我们回去后自己可以凿,村子的路不好开,我家司机还在外头等着,你们帮我把那包袱皮的经文写好,木牌子刻好就成。”

她也是这几日才听说芭蕉村的小庙灵。

听说这儿的两位大仙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尤其是做小徒弟的那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样的人写的经文,那才真的能够安抚亡者。

听到老太太这样说,潘垚也不勉强,搁了手中的钱凿子,又去挑了块槐木,做成“冥国邮政”的木牌子。

她在花皮包袱上画了莲花,中间写了两位亡者的名字。

故赵祥鹏冥中收用。

故赵祥程冥中收用。

“师父,写哪个经文”

“唔,就刻往生咒吧。”于大仙想了想,开口道。

“好。”潘垚应下。

紧接着,潘垚提笔就在花皮包袱皮上写了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潘垚写得很快,字却端正不失风骨,郑音容也是知识人出身,见到潘垚这手字,先道了一声好。

别管这处小庙灵不灵,这小小年纪就写一手好字的小姑娘倒是挺灵的。

“好了,婆婆你收好。”饶是潘垚手脚利索,五十份的花皮包袱和木牌子,潘垚还是写了好一会儿。

于大仙茶都喝了两盏,潘垚才搁了笔。

虽然说单阳双阴,但这烧包袱一般是只烧单数,因为双数有成双成对之意,清明节捎给鬼物,还是不吉利的。

五十封的花皮包袱,赵家兄弟一人二十五封。

“多谢小大仙了。”郑音容接过,递了包红封过去。

潘垚接过,她也没看,直接往桌上一搁。

旁边,于大仙拿纸箱子将东西装了装,将人送出小庙口,仍然不放心地唠叨。

“可以两包做一捆,纸马要喂,就刚刚折的纸马,它小小个的,你别弄丢了,还要再多烧点纸钱给牵马的马夫”

于大仙唠叨得有点多,絮絮叨叨,潘垚赶紧又瞧了瞧。

这红鸾宫当真没动

于大仙将人送出去后,瞧着人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这才回过身来,才回头就对上了潘垚笑眯眯的眼睛,他心虚了一下,随即又昂头挺胸。

他就是看人老太太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才没有花花肠子

潘垚哈哈笑了两声,在于大仙要恼羞成怒时,赶紧收了笑声,去拆桌上那红封。

一打开,就见十张大团结,两人都咋舌了下。

“老太太好阔气呀。”

“是,看那身打扮便是个家里宽裕的,就是没想到,竟然没了两个孩子,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生就没有十全十美的。”

于大仙感叹了一句。

桑塔纳的车子开在乡间土路上,四个轮子开得飞起,尘土飞扬,异常颠簸,芭蕉村到a市近的地方只有轮渡,要是想要开车,倒是要绕上好长一段路。

等郑音容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司机去停车,她抱着装着纸钱和花皮纸包袱的箱子往屋子里头走去。

赵来景远远地便瞧见了自家奶奶,他眼睛一别,打算当做没瞧见。

郑音容眉眼沉了下,“来景。”

“奶奶。”赵来景心里叹了口气,百般不情愿,却还是扬了个笑脸,冲老太太笑道,“您这是去了哪里哟,这大箱子的,沉不沉手李叔也不帮忙拿一下。”

赵来景口中的李叔便是他们家开车的司机。

郑音容站在那儿没动,只眼睛定定的看着赵来景。

赵来景撇了撇嘴,虽然不想和自家奶奶打交道,被这样一看,也不好意思不动弹了,他挪着脚步,慢慢地走过去,嘴里嚷嚷道。

“我来给你拿吧。”

“不用了”郑音容一个侧身,避开了赵来景探来的手。

“奶奶。”这时,西边那处传来一声年轻男子的声音,声音清越。

“是小云啊。”郑音容脸上浮起了笑意,声音好似都柔和了几分。

“奶奶,我来给你拿吧。”

“好好,小心着点,别磕着了,这是明儿要给你爸爸和你大伯的。”

“好。”赵来云笑了下,接过郑音容手中的纸箱子,箱子不大也不重,他还能腾一只手出来搀扶着老太太。

郑音容喟叹了一声,“还是小云懂事。”

两人一道往西边那栋小洋房走去。

另一边,赵来景撇了撇嘴,饶是很多次了,他心里还是不痛快。

老太太这话什么意思

还是小云懂事

那谁不懂事不就是他呗

气闷了一会儿,赵来景憋着气给自己顺气。

不气不气,咋都不气,我就是不气没气就没病,回头保准活个一百一

郑音容刚刚那话,她口中赵来云的大伯便是赵来景的爸爸,听到老太太这话,赵来景本来想问问,是要将什么东西捎给他爸和二叔,这会儿见两人走了,他留在原地,倒是也歇了那询问的心思。

左右回头也能知道,他何必再凑过去自讨没趣儿

果然,第二日时候,赵来景就知道要捎啥东西给他爸和二叔了。

四月清明,七月中元,十月寒衣,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三大鬼节。

其中,清明重祭祀和扫墓,在a市,扫墓的日子没有拘在清明那一日,有一句话叫住前三后四,指的便是清明节前三日和后四日,都能扫墓祭祀。

赵来景家便是挑在今日扫墓。

市区和乡下地方不一样,它有陵园公墓,就在一处大医院的附近。

赵来景不想瞧到赵来云,早早的便自己一人去了自家老爸坟前,除了除草,又摆了酒烧了纸钱,陵园公墓有守坟人,以前花大价钱买的吉祥位置,一气儿交了二十年,有人打理,除草也只是做做样儿。

折了两根松树枝,赵来景回了家,正好瞧见他妈妈正在供奉。

和以前时候有些不一样,赵来景颇为稀罕的瞧了瞧,只见那儿搁了十几个纸折的小马,周围摆了豆子,萝卜等物,瞧过去有些逗趣。

赵来景“妈,你这是在干嘛”

他蹲下身,瞧了一会儿,觉得那纸马折得颇好,四蹄微抬,大尾巴垂着,昂头做嘶鸣之状,还真别说,小小的一个纸马,竟然有真马的神韵。

赵来景正要伸手去捡一个来看。

“别动”丁桂香嗔了一声,搁下手中的汤碗,随手往胸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紧着就过来将赵来景拉起。

“这是纸马,现在正给它们喂马料呢,回头要给你爸爸驮衣服被子,驮金驮银下去,没吃饱可不行。”

听到是给自己爸爸送东西下去的,赵来景也肃了肃容,侧头就对桌上的纸马叮嘱道,“那你们多吃一点”

说实话,赵来景是没有多信这些的,要当真有爸爸的魂灵,怎么就没回来瞧过他和妈妈夜里没有,梦里也没有,一次都没有

赵来景“他要是来了,我得狠狠地告奶奶一状,太过分了”

丁桂香在那摆桌,两根红烛,十个酒杯,几双筷子汤匙,一桌好菜,请祖宗以及死去的老公一道回来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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