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大师?”陆明瑜偏头看向他,眸色微惊,“他销声匿迹那么久,连麒麟卫都找不到,他现在在哪?”
长孙焘沉吟片刻,道:“我找到外祖父时,他正在旁边的桌上摆着一本阵法书籍,与你和表哥从帝释天那收刮出来那本一样。”
“书没有阖上,翻到特定的一页,我怀疑是外祖父给我们留下的信息,而轻尘大师如今被阵法所困,所以才会杳无音讯。”
陆明瑜摸摸下巴:“你说的十分有道理,外祖父若想要补救所犯下的错误,他会这样做。”
顿了顿,陆明瑜轻喟一声:“正如他会留消息给兄长一样。”
长孙焘道:“那是一个相当复杂的阵法,布阵条件极为考究,明日我便去找表哥将那本书借来。”
“只要弄清楚阵法的布置条件,找到阵法所在的地方应当不难。”
陆明瑜为他脱下中衣,搭到屏风之上:“快去洗洗,浑身都是汗味。”
说完,陆明瑜转身便要离开。
长孙焘跨进浴桶里,一把将她的手抓住:“这就嫌弃我了?那等我年纪渐长,变胖变丑,头发稀疏……你是不是就更嫌弃了?”
陆明瑜回眸笑道:“要是那样,我可能不想见到你。”
帘外风落,水汽氤氲。
他俊逸的面庞笼罩在雾气之中:“那趁现在,多看看我英俊潇洒的样子,以后还可以回味回味。”
陆明瑜拍开他沾着热水的手:“别贫,快些洗吧,这儿热,我有些难受。”
长孙焘点点头:“水的确有些热,你先回卧室,我很快就来。”
陆明瑜道:“虽然在这样的天气不太合适,但热水能缓解疲劳。”
说完,陆明瑜转身离开。
长孙焘抓起帕子抹了一把脸,霎时间分不清额上那细细密密的水珠究竟是汗还是水。
他热得难受,没洗多久便从浴桶里出来。
他仅披一件宽大的袍子,赤着脚从厢房返回卧室,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背上,肌肤也因触水变得微红。
而那敞开的领口,紧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无不充满致命的诱/惑。
可他回到房里,陆明瑜却不在里面。
他本以为陆明瑜去看三个小宝,索性穿了双屐鞋,擦了擦湿发便去厢房。
然而三个小宝正在熟睡,陆明瑜并不在里面。
长孙焘轻轻退出三个小宝的房间,来到院子里,便听到门外有动静。
他拉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陆明瑜的身影:“晏晏,你出来做什么?”
陆明瑜转过身看向他,接着又有好几道目光随即向他投来,又赶忙收了回去。
“殿下。”
长孙焘拉了拉衣襟,眉头微蹙:“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非要打扰娘娘休息?”
陆明瑜走过去,不不动声色地挡在他面前。
而与此同时,一道火/热的目光也没了遮挡,落在他的身上。
“长孙殿下,你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如此迷人。”
声音的主人,来自于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九畹。
她无法动弹,但一双眼睛却滴溜打转,直到看到长孙焘时,才没有将目光移开。
说完这话,她斜睨了长孙焘一眼,娇声问:“上次,我说要做你的女人,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若是考虑好,可以直接将我抱进去,为所欲为……我一定不会反抗的。”
这声音,真的又酥又软,让人听了忍不住浑身一颤。
就连秦宁那么温柔随和的人都听不进去,默默踩住她的小腿,狠狠用力。
九畹痛得眉头皱起。
然而她的目光,仍旧直勾勾地盯着长孙焘,从面部缓缓下移。
接着是颈部、胸膛……待目光漫到陆明瑜脸上时,她笑得讥诮:“这个老女人有什么意思,生过孩子的女人早就失去了滋味,不若我身娇体软。”
薛巍也忍不住了,踩住她的另一条腿,与秦宁共同发力。
九畹的面上,终于露出几分扭曲的神色。
“丢到湖里,别让她爬上来了。”长孙焘淡淡吩咐一声,随即牵住了陆明瑜的手,“晏晏,困了吧?回去睡觉。”
陆明瑜对九畹的挑衅视若无睹,她从秦宁微笑着点点头,随即伸手打了个哈欠,挽住长孙焘的手臂,二人一同回房。
薛巍都懒得把九畹扛起来,直接拖着九畹向后院的湖边走去。
有时青石板地砖和台阶会将九畹卡住,他的手下毫不留情踢了一脚,让九畹可以在石板路与台阶上丝滑地被拖动。
九畹不怕痛,但却觉得屈/辱。
一双眼睛仿佛淬了毒药。
来到湖边,九畹已是遍体鳞伤,额角毒破了,鲜血正在不停地溢出来。
薛巍啐了一口,他搓搓手掌,随即拎起绑住九畹的绳子,正准备用力往湖里抛。
九畹冷笑:“你便是这般不懂怜香惜玉,所以才求不得么?”
薛巍笑了:“什么求不得?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