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善良的草草刚走出几步,还是觉得把媳妇儿按床上啃这种事太无耻了。
他折回来问掌柜:“要不,换个方法?”
掌柜又问他:“你有银子吗?”
长孙焘如实回答:“没有,银子都在媳妇儿那里,我没有银子。”
掌柜摇头叹气:“你个傻相公,男人可以没有媳妇,但不能没有银子,她不给你,你自己不会私存吗?”
长孙焘理直气壮地道:“好男人绝对不能对媳妇儿阳奉阴违,那是不对的!”
掌柜鄙视了他一眼,道:“既然没银子,你也没办法买东西哄媳妇儿,唯有这样做了。”
长孙焘凑近掌柜:“怎样做?”
掌柜道:“先弄清楚她为什么不高兴,她遇到问题就帮她解决问题,如果问题是你就自我解决,然后再亲手做一些东西送给她,给她惊喜,让她感动,比如说做个手工簪子,摘一束鲜花之类的,双管齐下,保准她开开心心叫你夫君。”
长孙焘觉得掌柜说的很有道理,他跑到客栈的院子,把在掌柜的精心呵护下开得正好的迎春花给拔了,亲手编成一个一个花环,兴高采烈地拿回房间。
见虞清欢还睡着,长孙焘悄悄把花环放在枕边,只待她醒来,就能看一抹一抹明灿灿的黄,那么明净热烈的颜色,相信她会很欢喜。
解决了其中这一件,长孙焘开始着手解决另一件。
他抱腿坐在小几前,冥思苦想,绞尽脑汁,俊脸皱成一团。
“晏晏不说她为什么不高兴,难道是不想让草草担心?”
“可是晏晏她一直都笑嘻嘻的,很少有这种不高兴的时候。”
“难道是晏晏不好意思说,所以才不告诉草草吗?”
“可是草草很乖,没有惹晏晏不高兴,那是谁惹了晏晏呢?”
“谁呢……”
想了许久,长孙焘忽然一拍大腿,倏地站起来:“三梦那个变态!”
锁定“真凶”的他,气冲冲地去找掌柜拿了一贴脚气贴,鬼鬼祟祟地打开三梦的房间门,鬼鬼祟祟地绕过杨迁,怒气冲冲地用脚气贴把三梦的嘴给堵了。
长孙焘向后弹开几步,指着三梦,威胁他道:“臭书呆子,我警告你,把你那张惹人嫌的嘴巴闭上,不然我看到一次我堵一次!”
三梦很无辜,也很激动,他摊开双手,好像在质问长孙焘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地对他。
长孙焘气呼呼地道:“你这臭书生,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自己那张嘴很令人讨厌你不知道吗?好好的人不做,一定要去做变态,我的媳妇儿都被你气哭了!要不是打人不好,我肯定去找根搅屎棍,把你的嘴巴捅个稀巴烂,让你说不出话!”
三梦终于记得撕下覆在他嘴上的脚气贴,火冒三丈地问道:“你给区区贴的是什么?!”
长孙焘抱着手偏头一哼:“脚气贴,去脚臭的,我想连脚臭都能祛除,那口臭肯定也能祛除,你用了之后,也许就不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三梦一脸地难以置信:“你给区区用那东西?!为什么一股脚臭味?!”
长孙焘耸肩:“因为那是掌柜的用过的啊!我又没有钱跟他买新的,只好捡他用过的。”
“用过的……”三梦一阵反胃,指着长孙焘暴跳如雷,“你个歹毒的男人,做如此鸡鸣狗盗之事,实在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长孙焘不甘示弱:“辱不辱斯文我不知道,你满口胡言我就是不爽,还把晏晏气哭了就是不行!”
三梦扭头看向捏着棋子把玩的杨迁,眼眶登时就红了:“杨兄,草兄他实在欺人太甚,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区区!区区做人向来如此,从未遭人这般厌弃鄙薄,区区委实生气!”
本来盛气凌人的长孙焘登时就怂了:“三梦书生,你又要开始了吗?那我溜了,溜了。”
长孙焘不等二人有所反应,脚底抹油开溜,迅速跑回房间,“砰”地把门关上,背靠着门,心有余悸地道:“吓死草草了。”
那头杨迁并未说话,只是拍了拍三梦的手以示抚慰。
结果三梦反手一握,拉着杨迁的手便开始哭泣:“杨兄,区区从小到大,活了双十载,从未被人这般欺辱过,区区觉得很委屈,那草公子若是觉得区区说的话不中听,他捂着耳朵不听便是,为何要用脚气贴那种东西,侮辱区区的嘴巴?区区说的哪句话,有违圣人之言了?草兄真的太坏了,区区讨厌他!杨……”
杨迁一直波澜不惊地听着,镇定自若地望着三梦,就在三梦越说越激动,准备继续唾沫横飞地数落长孙焘的罪状时。
他紧握住三梦的手,把三梦往面前一拉,一字一句道:“沈辞兄,在我心里,你是一个端方守礼,深明大义,富有才华的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相信你比宰相更能宽容,不是你不好,而是草草瞎!你一定能原谅一个脑子有病的人所做的糊涂事,所说的糊涂话。”
三梦一脸感动,几乎是热泪盈眶:“杨兄知己,一生足矣。”
刚睡醒的虞清欢,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长孙焘守在床边,见她起身,连忙把手中的花环戴到她头上,笑吟吟地道:“晏晏,这是草草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