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于幕后,怂恿人家利用民愤的人力,试图冲击地洞和水池,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这样的人竟一反常态,出现在这里,他究竟想干什么?还是想让我们几个什么都干不成,又或者只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拖住我们?
许寒心念电闪,瞬间想了很多种可能,似乎每种可能都有可能发生。
“都是一些私人的事情,”许寒心里纷繁的念头一闪而过,淡然答道,随后他转身对吴小月说,“小月,你回到将军府里去吧,今晚没有月亮,我怕那些人饥渴难耐,做出什么蠢事来,那就不好了!刚才听到那边的嘈杂声似乎比刚才更激烈了些,要是没有人坐镇,恐怕会有人乘机作乱。”
“嗯,有道理,你不提小月还真的忘记这档子事呢,”小月心中一惊,马上省悟过来,忙道:“好,许大哥,你们聊,小月先走了。”
说完,她马上起身,风风火火走了。
三个重要人物全都外出,真的很容易出事。虽然吴小月已经将这些人划分得非常清楚,职责范围也交待得一清二楚,可是大家毕竟相处的时间太短,没有磨合时间,缺少默契,很容易出意外。
见到吴小月走了,许寒问范大猛:“范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范大猛一愣,吃惊道:“许寒,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好像对我有什么成见似的,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吗,叫我小范就行了。叫我范先生?哈哈,有这么严肃吗?难道大家都叫你许大哥,只有我叫你许寒,所以心里不爽?别这样了,我们好歹见过面,说过话,也算是半个熟人了,何必这么生疏?”
许寒微微一笑,道:“叫先生不是生疏,而是尊重。叫小范是我自抬身价,不妥不妥!我觉得你是个人物,绝对不是池中之物,应该给予适当的尊重!”
许寒说这句话的时候,“适当”这两个字特意咬得很重,敌意十足。
在这个时候,他不想让这个家伙赖在这里不走影响他的工作,因此表现出足够的敌意,目的也就是把他气走罢了。
范大猛愣一愕,随即苦笑起来:“看来是我错了,我不应该随意打扰各位,你们继续,我先告辞了!”
范大猛微微一笑,告辞而去。
许寒和仓海君没有看到,就在他转过身离开的一刹那,他的双眼寒光一闪而逝。
“许大哥,听你的口气,似乎对这个范大猛有些成见,究竟怎么回事?”见到范大猛走远,仓海君疑惑地问,“记得今天下午我跟你私底下聊天的时候,都提起过他,我们都一致认为他是一个人物,现在怎么突然变了味?”
许寒正要答话,突然神色一变,随后马上道:“刚想要给你解释,看来解释都免了。”
仓海君一愣:“什么意思?”
许寒笑道:“有人来给你解释了!”
仓海君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随后马上站起身来东张西望。果然看到不远处黑暗中有人影晃动,一个人影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朝这边走过来,他行动似乎有些不便,一瘸一拐的,像个跛子,动作也很鬼祟,像个贼一样,边走还边回头看向范大猛消失的方向。
不一会儿,一个胖乎乎的跛脚少年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正是白天向许寒通风报信的田四野。
令许寒感到愕然的是,此时田四野鼻青脸肿,似乎被人毒打了一顿,两个鼻孔还在往外渗血,血迹流下来渗进嘴里,有说不出的恐怖。而他的脚似乎也被人家打断了,刚一出现在两人面前,便瘫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似乎这双脚能支撑他走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怎么回事?”许寒的心猛地一揪紧,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猛地站起来,冲到田四野面前,蹲下身子,急急地问:“田四野,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还能是谁?就是你们的那支队伍子,”田四野用袖子擦了擦从鼻孔里渗出来的血迹,惨然一笑,说道。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打你?”许寒听说是自己的人打了田四野,心中更急,抓着田四野的双肩,拼命地摇动:“快说,是谁打你的,我把他们统统从这里丢下去,一个也不放过!”
“哎哟,好疼!”许寒手劲很大,情急之下,抓得田四野吃痛,惨叫出声。
“对不起,我太用力了!”许寒连忙松开手,急急问道,“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我们的人为什么打你?还打得这么重!”
“你也别急,让他慢慢说!”坐在旁边的仓海君实在看不过,摇头苦笑道,“你一直追问人家,人家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都不知道你是叫他说,还是阻止他说。”
许寒闻言,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这也难怪,自从今天在将军府里一番谈话,以及下午某个阴谋得到证实之后,田四野在许寒的心目中已然跟吴小月以及仓海君同样的分量了。此时一见他被人家收拾得如此凄惨,他怎能不急?
“今天阴谋败露之后,让他们警惕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他们一直盯着你们几个,见你们离开,那个人马*他们几个骨干聚集起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一个新的阴谋传达给他们,并要他们马上去执行。我一听到那个阴谋,顿时吓坏了,于是赶紧到将军府去找你,可是却找不到。以为你到地洞里去了,我正要下地洞去找,却被他们拦住了。”
田四野又擦了擦渗出鼻尖的鲜血。
许寒回过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悄无声息地从盗天戒里拿出一粒专治内伤的丹药,叫田四野吞服下去再说。
吞下丹药之后,田四野顿时精神一振,眼睛大放光彩,赞叹道:“许大哥,谢谢你了,你的丹药真是厉害,入喉即化,瞬间渗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所有伤痛竟神奇地好了七八成。”
“快说,别浪费时间!”许寒催促道。
“就在我被几个小伙子拦住的时候,那些人也赶到了,他们一冲进来,马上大打出手,引发了剧烈的冲突。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制造混乱,然后乘机下手。拦住我的那几个小伙子误认为我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二话不说,也不听我辩解,马上围殴我,把我打了出来,我被打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人影朝外面走。正是那个人!于是我马上偷偷地跟踪过来,就听到了你们的对话。”许寒的丹药非常神奇,就这么十几息的时间,田四野鼻孔已经不再涌血,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难道他们打算强攻,想占领水池以及地洞?”许寒怒急攻心。
“不是,那个人不是傻瓜,他知道你的厉害,就算他们趁你不在,攻下水池和地洞,也绝对守不住,你一回去,他们会一个个被你抛到半空之中。所以他们不敢强占,他人只是制造混乱,好让几个人乘机在水池里下毒!”
“在水池里下毒!”许寒和仓海君同时惊呼。
“是的,他们只是让十几个少年冲击地洞,用声东击西之计,原本守护水池的人就不多,这些人被吸引,防护自然就松懈下来,虽然两者距离并不远,可是已经被吸引注意力。然后,混在人群之中的几个人就乘机冲进水池围墙入口处,假装抢水喝,把剧毒**放进水池之中,”田四野道。
“投毒!”许寒和仓海君闻言,相顾色变。
“你……唉!”许寒狠狠地瞪了田四野一眼,马上对仓海君说:“海君,麻烦你照顾他,我马上赶回去!”
说着,许寒施展神盗潜行术,瞬间消失在原地。